三國旗楊-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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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柱渐渐的向外倒去,地面上的泥土也渐渐的发生变化,河堤经过连日的暴雨侵袭,河水的浸泡,已经有些松动,已经不像以前的牢靠。不断的敲击让木柱开始不断的倾斜,在肉眼见不到的底部,一道道的裂纹随着上面士卒的不断敲击,不断的蔓延。
“哗”木柱的根部从河水之中冲出,激起大片的水花,木柱向着外侧狠狠的倒去。砸在外侧的堤沿上,把堤沿砸出了一个大缺口。木柱的拔出也把河堤内侧的泥土带出了大半,一个不大不小的缺口出现在河堤的内侧。河水不停的冲四处冲击着这里,河堤上的泥土不停的冲河堤上剥落,扑扑簌簌的落入河水之中。
五人从到达这里到推倒了木柱不过是很快的时间,就在这一段时间之内,河水又涨了不少,已经快和堤岸齐平了。河水冲汉军士卒打开的缺口处不停的喷射而出。周围的泥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着。
“快走,快走。”汉军伍长立即拉着这些士卒向着远处跑去,为了加快速度,他们从河堤之上翻下,每个人都是一身的泥水,每个人的都是惶急惶急的,似乎后面有怪兽追着一般。
因为天黑的缘故,不时的会有人摔倒,每当这个时候其他人都会拉着他一起向前跑去,他们的目的地其实并不远,就是不远处的一个小丘之上,小丘并不高,不过是比河堤高出一截而已,上面还有着一个木筏。
到达地点之后,五人第一个动作就是坐了下去,似乎刚刚已经耗尽了他们的气力。他们就这样坐在暴雨之中,身上的衣服早就已经湿透,而且上面已经沾满了一层泥土,粘糊糊的很不舒服。当他们对此却宛若不知,只是不停的喘息,每个人脸上都有着劫后余生的表情。
“轰”“轰隆隆”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五人整齐的扭头看向他们刚刚还在的地方。黑暗之中看不到任何东西,只有黑暗之中不停的传来的一声声犹如滚雷一般的声音,说明那里正在发生的事情。
五人都有着劫后余生的感觉,这种事情稍不注意就会把自己的小命搭上,就算众人的水性极好,碰到洪水最后也只能祈祷而已,这已经不是水性的问题,而是运气,没有大气运在这个人造的洪水之中,是不可能活的下来。世上最险恶的是人心,这一点也确实有着道理
第二百一十章 洪水来袭
李应和杨贵躲在白天的丘陵之上,在他们的周围是百名汉军士卒,和一架架的木筏,其他的汉军和被抓来的百姓都已经被安置在安全的地方,这里就只有这李应、杨贵,还有着一些士卒。李应他们是为了就近观看河堤的决口,免得发生什么意外而不能补救。现在他们正等待着哪里的消息。不是用传令兵传递消息,这种情况,怎么会用传令兵,传令兵恐怕在半路就被洪流给吞没了。
一旦成功,声势绝不会小的,他们虽然不能身临其境,但凭借声势也能够知道顺不顺利,究竟有没有按照计划执行。
五人离去刚刚半个时辰,但在两人的感觉中五人似乎已经离开了数个时辰。不是李应他们不愿意排除更多的人手,而是因为他们的士卒多是北方人氏,不是说不会水,在溪流之中戏水,肯定是没有任何问题。但在这狂暴的洪水之中,他们和普通人也没多大的区别。也就只要他们五人的水性最好。
五人已经够了,河堤那里从今天下午开始就未曾加固过,已经很是脆弱,五人别的做不来,在河堤上挖出一个小缺口还是简单的,更不要说汉军在某个地点已经准备好了。
很快汹涌的河水如期而至。虽然众人看不到洪水奔涌而来的声势,但那犹如万马奔腾一般的响声,洪水到来之时,地面那剧烈的震动,无不显示着洪水的威力。二人相视一笑,都有着一种事成之后的快感。
那五人就没有这样的感觉,谁也没有想到河水决口之后水面上涨的如此之快,汹涌的浪头一次次的越过丘陵拍打在丘陵之上,五人只能是伏在地面上,紧紧的把手指插在松软的地面之中,免得一个浪头打来,把众人卷入洪水之中。这个时候众人心中可没有着官职和威严,他们不停的咒骂着,诅咒着。
汹涌的洪水就像是一头出栏的凶兽,越过汉军向着两条河流之间的平原冲刷而去,最终的目的就是朝歌城外。
暴雨之中洪水携带者无上的威势冲入平原之中,一件件的坚固的房屋犹如纸做的一般,在汹涌的洪水面前不堪一击,洪水一冲就四分五裂开来。就算是那些乡下地主的房屋,院墙,也不过是稍稍有些抵抗力而已,随着一波波的洪水的到来,也免不了分解开来,随着洪水向前冲去的命运。
洪水裹挟着无数的石块,碎木,向前滚滚而去,所过之处体面上的一切都被抹去,恢复到这个世上最原始的状态。
深黑色的水流不停的奔腾着,世界末日也不过如此。
洪水奔腾着,咆哮着。黑山军营内一名名的士卒从营帐之中探出头来,洪水奔腾如此大的声势,尤其现在入夜不过半个时辰,大部分的士卒都还未熟睡。几乎所有黑山士卒都从营帐之中翻了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打雷?”一名脸上还带着稚嫩的士卒,问着伍中的老人。
“不是打雷,到像是骑兵,这声势也太大了……”声音越来越小,老兵垂下头开始思索着。
一旁的新兵却是兴奋的双眼放光,“骑兵,就是左大人和大帅亲卫营内的骑兵,这有多少,老兵快说啊!”
老兵慈爱的抚摸着新兵的头发,脸上的神色凝重无比,嘴上道:“狗娃,这可不是什么好事,等会遇到事就向外跑,向着前些天去的树林跑。”
狗娃不明白老兵怎么让他逃跑,平时他不是都教着,在战场上不论在怎么害怕也不能逃跑,不能把后背留给敌人。敌人没有杀掉你,也会死在督战队的手中。
老兵心中却是不安的很,如果是骑兵,这种声势,还有地上那不停跳动的土块,都表明了,来人不会少于万人。参加过黄巾之乱的老兵,对万人骑兵的威力可是一清二楚,那是天崩地裂啊。十万大军被人犹如赶鸡赶鸭一般的斩杀,最后能够逃出的不过是十之一二,遍地的尸首啊,现在想起来,老兵还感到身上凉飕飕的。
老兵心中还有着另一个想法,不停的在祈祷着,祈祷着那是汉军的骑兵。
天地间突然间出现了一条亮线,这条亮线在这黑暗之中是那么的凸凹,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般。老兵的心却为之一沉,天上的雨水的不停的打落下来,打的面颊生疼,他也似乎感觉不到似地。浑身之上冰冷的犹如掉入了冰窖之中,嘴唇上下开始不停的哆嗦着。
狗娃看着老兵的样子,不无担心的问道:“老兵,你这是怎么了?”
老兵像是突然活过来了一般,拉着狗娃就向着左侧跑去,不发一言,只是死命的向前跑去。
老兵的突然发疯把周围一干人等都弄得惊疑无比,狗娃更是被吓傻了一般的随着老兵不停的奔跑着前冲着。
老兵很快就被其他人给拉住了,在往前就是其他的区域了,没有传令私自离开驻地,前往他处可是要杀头的。他们也是一片好心,老兵却是毫不领情,不停的大骂着,最后死命的把狗娃抢了出来,向前退去,喊道:“狗娃逃,逃的越远越好,越远越好……”
其他人惊疑的看着老兵,不知道他发了什么疯,狗娃因为之前的变故,脑袋之中已经完全变成了空白,只知道按照老兵的话去做,至少他是不会害他的。
狗娃不要命的向前跑去,穿过一组组的营帐,不知道多少的区域,知道看到面前的营墙,狗娃才停了下来,空白的脑袋之中,已经凝固的脑浆又开始转动了起来。
有着这高耸的营墙,营门那里虽然因为暴雨周围几乎没有任何的士卒,但营门紧闭,狗娃就算是想要出去也办不到。脑袋隐隐的有些生疼,动脑子本就不是狗娃的强项,现在更是头痛无比。
最后够晚还是咬牙从一侧的兵器堆中,检出一杆长枪,在营墙薄弱的地方,硬生生的撞了出去。然后狗娃就见到今生难忘的一幕。
第二百一十一章 平息
洪水卷起的浪头铺天盖地额向着黑山军营袭去,卷起的浪头甚至高过了黑山军营那高耸的营门。
整个军营之中,已经是一片的慌乱,洪水来袭让这些也经历过不少战争的士卒立即大乱了起来,每个人都是像无头苍蝇一般,什么大人,什么长官,现在对他们来说都是有的没的,什么还比的上自己的性命重要。而且那些作威作福的将领,更是慌乱无比,一个个从营帐之中奔出,披头散发的犹如疯子一般。
士卒对许多将领早就不满了,见到他们这种摸样,心中却是说不出的快意,许多人心中也不禁的要谩骂着。
他们幸灾乐祸也好,谩骂也好,一切都改变不了所有的人的境遇。洪水撞击到营墙之上,这一瞬间时间就像是定格了一般,洪水缓慢的撞上营墙,然后就见到那由最先到来的左髭丈八辛苦经营的营墙,犹如被数百斤的大铁锤砸中一般,营墙向内凹陷着,然后就见那坚实的营墙犹如一段段薄薄的木板一般,断裂,碎裂,粉碎。
苦心营造的营墙,确实阻挡了洪水一刹那的功夫,然后就化为了乌有。洪水裹挟着,一截截的断木狠狠的冲入军营之中。
断木碎石伴随着洪水冲击产生的千斤力道,狠狠的打在军营之中的事物之上,顿时被击打的支离破碎,士卒若是沾上也是一个骨折生死的局面。无数的士卒被汹涌的洪水吞没,随着洪水的流动不停的沉浮着。他们就像是洪水之中的其他事物,随着洪水的流动不停的撞击着军营内的其他事物,或者被洪水之中的杂物击中。
洪水狠狠的冲刷着黑山军营,地面上的一切都被抹去,无数的士卒被卷入洪水之中。士卒碰撞着,这些士卒嚎叫着,悲鸣着,哭泣着,咋洪水之中不停的挣扎着。
于毒衣衫不整的站在丘陵之上,于毒在第一时间就被亲兵从营帐之中拉出,骑上战马就向着这里奔来,最后擦着洪水的边缘,爬上了丘陵,因此躲过了一劫。看着下面的军营被汹涌的洪水吞没,席卷,听着那直冲云霄的悲鸣,脸上露出茫然的神色。
整个军营就如建在沙滩之上的沙堡,士卒就如沙堡之中的蚂蚁,海水一来沙堡就只有崩塌,蚂蚁也只能随着海流被卷入海洋之中。
洪水在朝歌城外汹涌而过,黑山军大营被洪水飞快的吞噬着,所有的一切都消失在洪水之中,广大的大营从西向东快速的吞没着,营中的一切都被洪水席卷而去。墨黑色的洪流吞噬着一切,军营之中的哀嚎和哭泣,便是洪水所过之处天崩地裂一般的声响都不能掩盖。
城墙之上众人看着城墙外正不断上升的水面,耳朵听着那暴雨落下的劈啪声,洪水过境的隆隆声,黑山士卒绝望的喊声,城墙下面不停传来的撞击声。无一不考验着汉军将领的神经。
众人看着城下激荡的水流,黝黑的有如九幽鬼蜮,好像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从中蹦出一个个厉鬼一般。一些人不自然的向后挪了挪脚步。
“走吧,留在这里还干什么,都回去收拾好东西,准备出击。”杨奇淡淡的说道。
众人如蒙大赦,纷纷转身回到自己的营帐之内。
洪水来得快,去的也快,渐渐的狂暴的洪水平静下来,水面也不如之前之高。水位也就只是到人之前胸而已。
连日的暴雨,狂暴的洪水都没有淹没的朝歌城,现在城内的积水也已经到了大腿根部,朝歌城虽然也修建了一席排水设施,但也是几十年前的事情。而且外面洪水连天,这些排水设施不向着城内倒灌洪水,杨奇他们已经谢天谢地了,至于堵塞之类的事情也只能是骂上两句。
城外的洪水已经平静了下来,虽然暴雨依旧,但有着泄洪地方的泥河,再也掀不起如前次那样的大浪,水位虽然因为暴雨的缘故一时间降不下去,但实际上只要有这容身之处,已经没有了大的危险,现在就是等着大雨停歇,洪水退去。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直到两天后天上的暴雨才停下来,这个时候的朝歌城也已经看不出城池的样子,城墙之上,原本有棱有角的城墙现在被冲刷的犹如一段段的土堆,朝歌城内的房屋也在此稀少了许多,在积水之中浸泡了三天,对这些泥土搭建成的房屋的损害是致命的。墙壁一点点的松软,然后就是整座的房屋开始坍塌。现在也就是一些全木制的房屋还耸立在朝歌城中。
天上的暴雨刚刚停歇甚至还没有放晴的迹象,朝歌城内一排排的木筏就出现在城中的“水道”之中。“千帆竞技”的景象也就是如此了。
为了防止洪水灌入朝歌城内,四周的城门都被堵死,现在却让汉军离开,朝歌成为了麻烦。
“我们为什么要出去?”杨奇看着那些将领反问道。
他们现在都处于朝歌城内仅存的几座木楼之中的一座,一群将领完全看不出任何经历过洪灾的摸样,身上的盔甲披风还有兜鍪上的羽毛都是鲜艳无比。
杨奇刚刚就是回答周建提出的问题,周建现在就是想着立即出去,好把那些黑山军一网打尽。
“现在他们是很疲惫没有错,但我们又好到哪里。士卒两天两夜几乎没有合过眼,把木排和士卒弄出城去要花费多大的精力,最重要的是,出去后找到黑山军你们打算怎么办?我们是北军,可不是荆州水军,弓手一个个在地面上都是神射手,到了木筏上,还有几个能够站稳的?这样还想要和黑山军一争长短,不是把士卒都送到水里吧。”
众人相互看了看,一时间也说不出反驳的话,北人不善水虽然不一定正确,但在一定程度也是如此。主要原因也是因为北方多战事,南方即便有战事也多是陆地上的事情,也不是非要水军不可。而且南方的战事,南方的军队自己也就能够处理了,也用不到北军时不时的前去。南方战事也多是武夷蛮和西南的土人,虽然不时的会造成一些麻烦,但和北方爆发的战争相比就要差上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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