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旗楊-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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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是现在他昏迷不醒怎么办,军侯也知道没有县长的盖章,徭役、征发都做不到。这才是最重要的,没有那些东西,这个城还怎么守?我就是为了这些,才忍到现在,甚至不惜委屈下面的士卒。这算是什么?”
“那有什么,大不了我们做了不就是了。”
“老方,我们要这样做可就是越权了,发落下来我们二人都受不了。”
“城池要是守不住,我们就没有以后了。守住了,就是大功一件,两者相抵也不会有事。我们要是不做,那才是真正的死定了。”
王嘉默然不语,最后叹了一声算是默认了方禹的说法。二人之间一阵沉默。
另一方面,城墙上的杨奇等人,在吃完干粮又经过一阵的五谷轮回之后,又开始忙碌起来,他们最主要做的就是找好自己的位置,开始了防御,他们也想把城外的壕沟和护城河重新修整,但是看着城外的那来回游荡的上千的鲜卑骑兵,指挥将领只好打消念头。一个城垛一名士卒,平常的时候显得是那么的庄严和威仪。现在在城池四周那一片荒芜的景象,再加上大火刚刚肆虐后的残破,城墙上的血迹和裂痕,战士身上的鲜血,只有着战争的残酷和铁血。
平静的时间过的那么快,鲜卑人战争的号角再次吹响。“咚咚咚”牛皮鼓被敲响的声音回荡在城池的上方。漫山遍野的汉人和前几次一样,从四周向着城墙涌来,他们架起一架架简陋的梯子,从那里向上攀爬。上午的大火之中汉人在逃走的时候,把那些云梯都是丢弃在火焰之中,而鲜卑人更是不会为了几件有利于汉人攻城的东西,而牺牲他们的勇士。现在那些服从鲜卑的汉人只能是用这些简陋的登墙梯。
城墙上箭矢、沙石如雨而下,城堞上长矛如林不停的收割者攻城者的性命。杨奇和王阿牛合力,用长矛抵住一架登城梯的顶端,向前推去,登城梯被慢慢的推离城墙,杨奇他们的长矛离开城墙的距离业余来越远,最后登城梯被推的向后倒去。一个已经是快要爬到顶端的汉人,;紧紧的抓着云梯,在大叫声中和云梯一起狠狠的摔在地上,看着就是不活了。不过由于咸阳的城墙过于矮小,其他人在掉下去的时候,除了个别被云梯砸中的,大多都是无恙。翻身又是一条好汉。
第二十七章 危急时分(2)
杨奇、阿牛顶着天上不时落下的箭雨,把一架架的登墙梯向着城外推去。“轰”的一声又是一架登墙梯被推倒,这已经是第五架了。杨奇以矛拄地,喘息了一阵。杨奇他们不仅要推倒登墙梯,还要不时的躲避着天上的箭矢,碰到有人爬上了城墙,杨奇他们还要用手中的长矛把他们送下去,战争本来消耗体力就是严重,像杨奇所做的,体力的消耗就更大了。
杨奇不是不想让其他人帮忙,但是很少有人有杨奇一般的力气,就连阿牛的水准都很少有人达到。而一架登墙梯不是很重,但是加上四五个大汉,还有下面按住梯子的人。要弄到一架登墙梯没有一定的力气,还不如专心杀敌。
有人说力气是可以练出来的,这纯粹是胡扯,一个人可以举起一百斤的东西,练练可以举起两百斤的东西,但是一千斤呢,他便是练上一辈子都别想达到。当然也还是有人可以练到的,但这样的人又有几个?
这就是古人所说的千军易得一将难求的意思。在古代将领的勇武很大程度上影响着自己的部下,甚至能够靠着自己改变战局。因此力气的大小也就是评价一个武将的重要标准,而力气是天生的,因此也有人说将领是天生的。所以城上能够像杨奇他们把登墙梯推下去的不是没有,只是很少而已,他们的气力也比不过杨奇罢了。顶多也就是像现在已经快要站不起来的阿牛一样。
杨奇喘了几口气,伸手用力把身上的箭矢拔出。拔出时的疼痛让杨奇一阵皱眉,还好箭矢没有深入肉中,仅仅是箭头刚刚刺入,要不然就只能留着,直到战争结束才能在苗医师那里把肉切开才能取得出来。这还要多亏了杨奇身上那件丝绸内衣,这是上次杨奇他们在草原上击溃鲜卑人时得到的。当时还是邓队长说丝绸能够防御弓箭,让大家都留着,得到的几匹丝绸被众人给分了。杨奇用那些丝绸做了一件内衣,从开战就一直穿在身上。这些丝绸也确实有用,箭矢射中之后,不能完全斩断丝绸的丝线,被丝绸包裹着射入体内,只要拉扯衣服就能把箭矢连箭头一起拉扯出来。效果比一般的铠甲还要好。
城上众人都在尽力的守御城池,今次不像上次一样,仅仅是百姓守城。现在因为城下被鲜卑人控制的汉人越来越多,城上的压力也越来越大。仅仅靠百姓已经不可能守住了,因此所有的士卒也都参加了守城。
杨奇突然感到脚下的城墙一阵的晃动,杨奇随手把一个爬上来的士卒扔下去,把头探出城堞之外,向着四下望去。城下不远处一辆撞冲车在数十个汉人的推动下,向着城墙而来。这个时侯一支箭矢突然出现在杨奇的眼中,杨奇猛地向后仰去,箭矢擦着杨奇的额头飞过,在杨奇的额头上留下一道血痕。
杨奇右手从额头上抹过,右手的手指上一片血迹。杨奇见没有大事,也就不再在意,不过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肯定是撞冲车来到城下了,正在撞击城墙,上午留下的后遗症开始发作了。
无数的箭矢向着正在前进的撞冲车射去,可是却被冲车外的车厢所当,却不能射中在冲车内部操控冲车的汉人。“笃,笃,笃”的撞击声不断的响起却不能阻挡冲车的前进。冲车虽然缓慢但是坚定的来到城墙下,一下又一下的撞击着城墙。
咸阳的城前本就是用泥土夯成的,外面也没有包砖,因此撞了两下城墙上的泥土就开始大片的掉落。在上面的杨奇看着都感到心寒,城墙虽然宽也有四步,但是让他们这么弄下去,城墙裂开不过是时间问题。一旦城墙断裂要想在堵上去,那就真的要靠人命去填了。
一块块的石头被城上的守军砸下去,一块块的从上面砸中撞车,但都被撞车上的木板弹开,撞车被砸的摇摇晃晃,但却一直突不破那一层的防护。虽偶尔有砸中车中的汉军,但却没有什么实质上的伤害。一个两个很快就会补充上去,对鲜卑的攻城没有什么大的影响,就算是有些影响,他们会不会在乎那也说不好。
在撞冲车的压力下,城头上又挂出了赤旗。一罐罐的火油被从城墙上扔下,砸在冲车上,油罐破裂,火油四溅。一支支的火箭从四周的侯楼、立楼上向下射去。箭矢交叉着射向冲车,一时间冲车上插满了箭矢。冲车外的车厢之上已经布满了火焰,但冲车还在坚定的一次次的撞击着城墙。
杨奇深吸一口气,双脚抓地,两手紧紧抓住一块巨石,双臂用力,两臂上青筋暴起。地上的尘土微微荡起,巨石缓缓的离开地面,杨奇双手环抱胸前,右脚前伸,一个跨步双手直举,巨石被举过头顶。杨奇移步来到城墙的边缘,杨奇下面的汉人都是作鸟兽散,纷纷的远离,冲车之内的汉人也都是纷纷逃离。
“啊”在一声大喝声中,巨石从杨奇的手中飞出,向着城下的冲车飞去。在一声惊天动地的响声之中,木屑飞溅,在巨石强大的冲力之下,大地上出现一个明显的巨坑,其中的冲车已经完全碎裂,到处都是破碎的碎片。飞溅的碎片,最远达到了七步的距离。
城上城下一时间出现了战场上难得平静。每个人都是像看怪物一般的看着杨奇,就连以前知道杨奇气力惊人的同伴,也没想到他居然能够把那个是用来堵塞缺口的巨石给扔了出去。那块巨石的大小和重量,一般都是巨型投石机所用,而一辆巨型投石机所用的人数大约是二百余人,可见杨奇所做的对他们的冲击是多大。
杨奇不过是正常战争中的一个插曲,虽然杨奇毁了一辆冲车,但是对大局的影响不过是微乎其微,杨奇不过是把这一段的城墙可能断裂的时间延后而已。总得来说,杨奇对于这场战争不过是一匹夫而已,而且还是一个很没有地位的匹夫。
杨奇的插曲很快就过去了,一切又恢复了原状,只有地上的碎片表明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城下的用尽手段想要攻上城头,城上的又用尽全力把他们一次次的打下去。战争就这样枯燥而又惨烈的进行着。
这一次“鲜卑人”虽然费了很大的力气,相比以前那只知道派上登着梯子就上的打法进步实在是太大了。但鲜卑人做的太过了,每破一城必是屠城,逼得城内上下一心,相比之下后世的胡人就是强多了,至少知道“恩威并施”的重要。不过不论是在何时也是有些没有“骨头”的汉人,成为他们的开路先锋。
因为种种原因,战局从第二天开始就成了胶局,最后谁都没有占到便宜。当然总得说起来还是鲜卑人占了上风,他们还有五千的鲜卑骑兵在后面看着没有出面。但是汉军却已经为了他们的攻击而疲于奔命了。
实际上却不是这么算的,鲜卑人长于骑,而短于步,这是天下皆知的事情。而且攻城的时候,战士在是精锐也是没用,靠的就是一股不怕死的气势。精锐和跑灰的区别就在于一个可以长时间攻城,一个只可一不可二。而现在鲜卑人在掳掠的汉人奴隶,因为鲜卑人在后的缘故,持续的时间已经不是问题。因此鲜卑人的五千骑兵不动的话就是一股极强的威慑力量,一旦投入到攻城,反而失去了原有的作用。而且最重要的是攻城的时候,就算是多了五千人也要一波一波的攻上来,不可能一拥而上,因此就把作用降到了最小。
如果没有意外发生的话,战局就会这样一直胶着,直到一方耗尽力气,现在看来最先消耗万的应该是守城的汉军,也就是杨奇他们,如果一直没有援兵的话。不过这种僵局出现的时间太短了。第三天夜间,一件事情就把这种局面打破了。
当夜,经过了一天苦战的汉军士卒,都已经入睡,就连城上站岗的士卒有的也站在那里抱着枪沉睡着。一切都是静悄悄的,天地间除了风声,再无其他的声音。对于战斗了一天的战士来说,这是多么美好的一个夜晚。可是这又注定是一个无眠之夜。
丑时三刻,正是城中最安静的时刻,研究了防守策略的将军也回到了自己的卧房。守城的士卒也有些支撑不住,开始睁不开眼了。可以说是一天中最为安静的时刻。
本该是万物寂静的时刻,却有着一些人在城中不停的穿梭。他们身着玄色衣甲,避过一队队的巡逻队伍,来到城北的一处防御森严的地方。就算是在这个时刻,这里依然有着士卒在灯火的照耀下来回的走动。
一行人,绕过前门,来到侧门。“咕咕咕”的声音从领头的口中发出,过了一段间,听到“吱呀”一声,紧闭着的后门,被打开了。一人露出头先四处观察了一番,然后对着他们打出手势。一行人鱼贯进入侧门之中。半刻钟后,一行人又从哪里走出,不过人数却是多了一倍有余。
“唔”凄厉的号角声打破了夜间的平静。“走水了,快来人啊……”在一片火光中,惊恐的喊声划过天际。
第二十八章 危急时分(3)
王嘉,方禹二人脸色铁青的站在院中,大火虽已熄灭,但还看得出大火肆虐时的景象。二人并肩走进一间大型房屋之内,房屋已经被烧的不成样子,房门已经不见,屋顶也已经塌了下来,瓦片在房间内散落的到处都是。只有四周的土墙还伫立在那里,但也有多处已经崩塌。
二人昨晚因为入睡的时间较晚,听到城内的动静,披上衣服就是冲了出去。当时城内已经是一片大乱,城北的火光把整座城池都映照的一片通红,军营那里已经是动了起来,所有的士卒都是向着城北集结。当二人来到城北的时候,大火已经是完全不受控制,二人被大火当在了大门外面。后来各处士卒到达后,把周围的房屋拆除了一部分后才是控制住了局势,大火完全熄灭已经是在清晨时分。
这场大火几乎是毁掉了整个北城,数百间房屋被毁,上千人无家可归。放眼望去,一片残垣断壁的末世景象,有些尚未完全熄灭的还在不停的产生着烟气,阵风卷过,荡起一片火花和灰烬。
房屋之内到处都是黑炭一般的东西,大批的官兵正在其中,把那些木炭从房间之中运到外面。二人漫步其中,脸上的黑气更加浓郁。王嘉从地上抓起一把黑炭,那些黑炭都是有一个个的小颗粒组成的,样子的大小很像普通的小麦。王嘉用手用力,手中的木炭纷纷裂开,化成黑色的颗粒。
方禹见此,对着身旁一个不停的擦拭着头上汗水的官兵,问道:“受损情况怎么样?”
“扑通”一声,那名官兵跪了下去,身体不停的打着摆子,身体的颤抖使得身上的铠甲不停的响动。张开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最后在方禹杀人一般的目光下,颤颤巍巍道:“三个粮仓,损失粮食共五千石,粟米四千石,小麦五百石。其他各种布匹不计。”
半蹲着的王嘉手中一紧,握在手中的一把还能看出样子的小麦,立即成了碎末。另一边的方禹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愤怒,但脸上神色之难看,任谁都明白这个时侯去触霉头的后果只有一个军法从事。
“五千石,我县中府库中存粮不过六千石,一报就是五千石,很好,很好。”“五千石”听到这个数字,方禹的眼角就跳了起来,右手也摸上了腰间的佩剑上,死死地盯着跪在地上的原安。
这个时侯王嘉站起身来,问道:“原安,失踪的人的尸体找到了没有?”
原安哆嗦着直起身来,结结巴巴的回道:“报,报告大,大人。没,没有找到。”
二人听此,不在理会跪在那里的原安,带人离开粮仓,向着另外两处粮仓走去。至于原安自由其他人“照顾”。二人把所有的粮仓看了一遍,可是情形不太乐观,按二人的估计就算是能够从已经成了黑炭的粮食之中找出还能食用的,乐观的想法也就是再翻出三四百石的粮食。
“县尉,怎么办,五百石的粮食,最多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