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毒狠妃-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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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其一生,都难以忘记。
这一日,是他此生挥之不去的梦魇,他曾无数次暗暗发誓要护她一生,发誓定要帮她清算身上的每一道刀疤,发誓再不会让她受到一点伤害。
可最终,老天同他开了一个最大的玩笑,那个将匕首刺向她心脏的人,正是他。
虞挽歌的脸色越发苍白,缓缓睁开双眼,看着面前满眼痛苦的男子,缓缓勾起嘴角,北棠妖,终有一日,你会成长为一个铁血无情的帝王。
男人的泪痕划过脸上的血迹,一滴滴,滴落在女子的唇畔,腥色的味道在嘴里蔓延开。
虞挽歌缓缓抬起手,每一下,都牵扯着她的神经,痛到麻木,她轻轻拭去男人脸上的眼泪,轻道:“还真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动不动就流泪。”
北棠妖紧紧的搂住怀中的女子:“挽挽。。挽挽。。。”
虞挽歌忽然紧紧蹙起眉头,一口鲜血喷出,抬起的手重重落下。
男子钝痛道:“挽挽。。我恨你!虞挽歌,我恨你!”
女子露出一抹苍白的笑:“好。。。恨着才好。”
女子昏迷在男子怀中,没有瞧见男子眼角流下的那一滴血泪,鲜红胜血。三日后,虞挽歌正靠在床头看书,而北棠妖则因为得到了汪直的初步信任,一时间开始忙碌起来。
三日前,她血流不止,染红了男子的整件衣襟,北棠妖疯了一般抱着她四处求救,而最终,她活了下来,即便她的身体越来越差。
她该庆幸自己前世自己的父亲,曾经教过她人体的构造,因此,她知道,在心脏与附近的器官中,有一个对人体伤害虽大,却没有性命之忧的器官,在见汪直的前一夜,她将北棠妖的手放在了那里,只要他找准了位置,她便性命无碍。
汪直这个人,心思诡秘,当初她借周旺之口,让汪直将自己留下,便意味着自己将用在更大的地方,而她除去美色唯一的价值,便是对北棠妖,再看今日来汪直的所作所为,摆明了是要北棠妖对自己情根深种,而后再逼着他杀了自己!
这时,门嘎吱一声被推开,北棠妖走了进来。
虞挽歌扫了他一眼,没有开口,几日下来,这个少年又阴鸷了不少,那琉璃色的眸子越发淡漠,可她却是越发的能从他的眼底看见阴霾。
而今日来,东厂的人看向他的目光一个个都有了变化,不为别的,就因为这个男子的狠辣,所有人都亲眼见证了他对虞挽歌的宠爱,不惜荆棘重重,割袍破衫,可所有人却也亲而听说,他亲手将匕首刺向这个女人的心脏。
即便他最后抱着她苦苦求医,却也改变不了他动手的事实,而他越是在事后痛苦和疯狂,便越是表明他对这个女子的在意,也就越表明他的残忍和无情。
是以,短短的几日内,众人看着北棠妖的神色都多了一丝畏惧,一个能亲手杀掉自己最爱女子的男人,到底是有多狠辣和果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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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0 爱不能言!
艳骨欢,阴毒孽妃;080 爱不能言!
北棠妖扫了眼床上的女子,将手中的剑放在桌上,走到床边,将虞挽歌手中的书抽了出来。爱睍莼璩
虞挽歌的目光落在了男子的脸上,短短几日,他便憔悴了不少,本就没有血色的脸颊更显苍白,狭长的凤眼里是撕裂了冬日的淡漠。
“感觉如何?”男子的声音有些阴鸷,比以往每一次来的都冷漠。
虞挽歌也没在意:“已经没事了。”
北棠妖忽然倾身上前,紧紧捏住女子的下巴,直视那双黝黑的眸子:“虞挽歌,我不管你算计谁,也不管你想要什么,如果。。。以后你再敢将自己算计进去,信不信我亲手毁了这一切!辂”
那双琉璃色的眸子里,深藏着危险和警告,她知道,他说的是真的。
“说话!”男人的声音再次传来。
虞挽歌平静的应道:“我知道了。嫘”
北棠妖忽然笑了,眼中带着一抹伤痛:“你最好能做到,否则我一定会让你后悔。”
虞挽歌垂下眸子,不再看面前的男子。
北棠妖冷哼一声,摔门而去。
而对于这件事来说,最高兴的人莫过于是肖向晚,在她看来,北棠妖能够这么对待虞挽歌,便足以说明他根本不爱她。
“公子;你这是要去哪。”肖向晚追上北棠妖的步子。
“去练习厂公今日所教的功夫。”北棠妖对着肖向晚露出一抹笑意。
“不若我同你一起去吧,我从小跟随义父习武,如今虽算不得高手,但却也算是有些经验。”
“那就要劳烦晚晚了。”北棠妖露出一抹笑容。
两人一路闲聊了不少,肖向晚的情绪明显很高。
到达了练武场后,北棠妖埋头练剑,肖向晚站在一旁专注的看着,偶尔给些颇为实用的意见。
大约两个时辰后,肖向晚看着大汗淋漓的北棠妖有些心疼,轻声道:“公子你歇一歇吧,习武并非可以一蹴而就的,而是在于坚持,公子是我见过悟性最高的人,只要持之以恒,假以时日,必定会成为天下少有的高手。”
北棠妖一招狂龙摆尾收剑,继而满头大汗的像肖向晚走去:“好,就听挽挽的。”
肖向晚脸颊微红,却还是拿着绢帕上前,微微踮起脚,替北棠妖擦拭去额头的汗水,北棠妖含笑站在女子面前,专注的看着她。
肖向晚一个抬头,便瞧见那满是笑意的眸子,赶忙扭过头接过柳枝手里的一碗梅子汁递了上去:“公子,喝些梅子汁解解暑气吧。”
北棠妖接过后,仰头一饮而尽,擦了擦嘴角转头对着柳枝道:“这梅子汁可是柳枝熬制的?倒真是心思灵巧,谁若是娶了柳枝一定是莫大的福气。”
柳枝被北棠妖这样注视着,耳根微红;正欲开口,却感受到一道满是杀意的目光传来,赶忙低头道:“公子说笑了,柳枝不过一个奴婢,哪里会有这般灵巧的心思,这梅子汁是小姐亲手所制,特意为公子准备的。”
北棠妖转头看向肖向晚,挑挑眉,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道:“你可休要骗我,我们晚晚一看就是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若说是她亲手做的,我是绝不会信的。”
“公子。。”肖向晚有些急于辩解。
北棠妖打断道:“我知你的心意,若这梅子汁真是晚晚你亲手所制,我岂不是要心痛死了?”
肖向晚抬头看着面前的男子,红着眼圈道:“公子。。你说的可是真的。”
“是,我知道你一直在为之前的事情耿耿于怀,但是你要相信我的真心,厂公大人素来心思缜密,为了达到目的不折手段,我怕他以为你是我的软肋,会拿你来威胁我,才会。。”
不等北棠妖的话说完,肖向晚打断道:“所以你才会一直和那个贱女人在一起?甚至不惜为了她打我?”
北棠妖点点头,肖向晚流下两行清泪:“原来公子一切都是为了我。。不过想来公子是多虑了,义父从小待我恩重如山,是不会逼着公子动手的。”
“厂公大人深谋远虑,之所以会选中我,也是因为我太子的身份对他的雄图霸业有所助益罢了,自然是不会比得晚晚来的重要,更何况若是真的让厂公发现,他自是不会杀你,却少不得会要你来杀了我。”北棠妖淡淡开口。
肖向晚一下子冲进北棠妖的怀抱:“公子,你不会死的,没有任何人能伤害你!”
可脑海中反复回荡的却是北棠妖的话,其实她明白,在汪直心中,雄图霸业远比自己要重要,那么难道说,如果义父真的惊觉公子对自己的情愫,那么是不是为了证明公子的衷心,一样会让公子杀掉自己?
北棠妖轻轻拍打着女子的背,眼色晦暗不明,他要慢慢离间肖向晚和汪直,日积月累,肖向晚心生隔阂,再利用她对自己的感情,总有一日她会调转枪头,帮助自己对付汪直。
虞挽歌披上外衣走了出来,本是担心汪直教导他过于阴邪的功夫,伤及根本,以至于为了眼前的利益而伤及元气。
不想正瞧见了两人浓情蜜意的一幕。
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女子神情木然的转身离去,北棠妖看着女子转身离去的背影,心头一沉,收回目光对着面前的女子道:“挽挽,我知你待我情谊深重,只是如今东厂里四处都是厂公的人,若是知道我同你如此亲近,只怕对你不利。”
肖向晚微微错愕,却是赶忙放开了他,心中有些不安,义父待自己虽然极好,但是却无法保证义父不会因此而杀了公子,真是该死,她竟然将公子又推入了险地。
“对不起。。。公子。。我。。”
肖向晚想要开口,却不知该如何解释。
北棠妖轻声道:“晚晚不要想太多,我也有些乏了,先回去歇歇。”
“好。”肖向晚有些不舍的看着北棠妖的背影。
北棠妖走出肖向晚的视线后,便加快了步子追着虞挽歌而去。
虞挽歌还未回到房间,北棠妖便追了上来,扯过她的胳膊道:“你刚刚找我做什么?”
虞挽歌看着面前满头是汗的男子勾起嘴角,没有开口。北棠妖有些慌了:“说啊,你找我做什么!”
“本是想告诉你要好好利用这个机会,拉拢住肖向晚,不过如今看来,不用我说,你已经做到了。”
北棠妖的脸色渐渐冷了下来,松开了女子的手臂道:“既然是你希望的,自然不会让你失望。”
虞挽歌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去。
北棠妖看着女子的背影,伸出手掌,欲言又止,好像想要挽留什么,最终却是冷冷开口道:“如果没有记错,你的身份该是我的奴才,我不希望见到一个我曾失手杀死的人,在我的视线以外四处游走,尤其是。。挽挽你这般心狠手辣,又精于算计的女子。”
虞挽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世上的事总是如此滑稽,前一日,他还是那个对她柔声细语,为她不惜痛打肖向晚的人,后一日,却成了与肖向晚双宿双飞,谨慎提防自己的男人。
北棠妖看着女子远去的背影,毅然转身。
两人离去后的树丛里,闪过一道黑影,飞快的向汪直所在的住所奔去。
汪直蹙着眉听着:“他当真是这么说的?”
“千真万确。”
汪直身边的一名心腹开口道:“厂公,看来如今北棠妖已经对虞挽歌起疑了,虽然说她曾经救过他,但是此次他杀她不曾,恩将仇报,纵然虞挽歌再对他忠心耿耿,他也会放心不下,不敢尽信于她。”
汪直点了点头道:“如今看来,这个虞挽歌道是可以留下了。”
“厂公,那我们是不是要去拉拢虞挽歌,让她替我们监视北棠妖?”
汪直摇头道:“不要对虞挽歌做任何事,北棠妖绝非是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这个虞挽歌我也一直不曾看透,不要去打草惊蛇。”
“属下明白。”
等到树丛中的人离开后,北棠妖从一旁的假山里缓缓走了出来,看着虞挽歌的背影,沉默着。
挽挽,如果我爱你,能为你带来的只有伤痛和血泪,那么我的残忍和冷漠,能不能让你的生活归于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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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1 回归皇宫!
艳骨欢,阴毒孽妃;081 回归皇宫!
而在北棠妖走后,肖向晚甩手就给了柳枝一个巴掌,柳枝手中端着的梅子汁溢出来了不少,洒在她的手上。爱睍莼璩
“哼,你是诚心的是不是,诚心让公子以为我在欺骗他,你好趁虚而入是不是!”肖向晚怒斥道。
柳枝眼眶通红,脸颊很快就肿了起来,摇头道:“不是的。。奴婢不是的。。奴婢只是想。。。”
柳枝的话还没有说完,肖向晚又是一巴掌打了下来:“你想什么?你想什么!不要以为公子夸你贤惠,就意味着喜欢你了,也不照照自己什么模样,一个下贱的东西!”
柳枝紧咬着唇不说话,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小姐,柳枝真的不曾有过这样的心思,不若您将柳枝发配到柴房去吧,这样小姐就不用担心了。。。辂”
肖向晚刚刚熄灭的怒火再次蹭的一下蹿了上来,甩手又是给了柳枝一个巴掌:“我担心?我什么时候担心了,你一个一无是处的贱婢,值得我去担心么?公子就是瞎了眼也不会看上你的,公子心地善良,为人随和,但不意味着仗着公子的良善,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柳枝使劲点着头,不敢做声,肖向晚拔下头上的钗子,看着柳枝的娇颜,恨不得狠狠划下去,可是她怕北棠妖发现后会认为她是一个心思歹毒的女子,只好对着柳枝那双素手狠狠的刺了下去。
一阵钻心的痛楚传来,柳枝手中端着的瓷碗一下子摔在地上,肖向晚柔声道:“虽然我也想将你打发到柴房去,不过若是公子发现,必定会认为我是个心胸狭隘的女子,所以,你哪也不用去,就在我身边伺候着,我要让公子知道,贱婢永远只能是贱婢。骒”
肖向晚不屑的看了她一眼,而后转身离去,柳枝抬起婆娑的眼,低头捡起地上的碎开的瓷片,在朦胧的水雾中抬头看向肖向晚的背影,眼底升起一抹恨意。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北棠妖的武功在汪直的指导下,越发精进,人也更加深沉起来。
平日里虞挽歌一直跟在他的身后,无论是练武还是用膳,他不允许她离开他的视线,不同于以往的是,两人之间少了以往的温暖,似乎将他们联系在一起的便真的只剩下利益。
他对她的笑颜越来越少,有时一天甚至也不会说上一句话,而虞挽歌本就沉默,更不会主动开口。
两个月的时间,虞挽歌看着那熟悉的身影,却觉得竟是那般陌生,甚至连她自己都怀疑,这是否还是那个自己带出宫的少年,他对汪直卑躬屈膝,极尽讨好,对肖向晚嘘寒问暖,纵容不已。
而两人相对时,只剩下无边的沉默和死寂,而他对她的要求,似乎也只是不准离开他的视线。
唯有午夜梦回时,男人依旧紧紧揽着怀中的女子,一遍一遍描绘她精致的轮廓,浅浅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