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毒狠妃-第3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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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看着这些伤痕的样子,总觉得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虞挽歌不在意的笑道:“当年扔下你和北棠雪之后,我同北棠妖便直接去了南昭的都城,后来在都城中发生一些事情,我也不慎落入敌手,所以也就有了这疤。”
“何人下手如此狠辣,实在是让人心颤,不过好在孩子都没有事,否则你怕是要真的伤心难过了。”韩若曦轻声道。
如今怀有身孕,她自然知道孩子对一个母亲的重要,若是没能保住自己的孩子,只怕这对母亲的打击是致命的。
虞挽歌看了看远处小盛子手中的娃娃,眼中露出一抹慈爱:“是啊,也许是上天垂怜吧。”
两人一路走着一路说些闲话,大半年多的时间不曾相见,各自也都发生了许多事。
虞挽歌也没有想到,韩若曦同北棠雪能够在一起,竟然是当初北棠妖在暗中下的药,这么一回想,便也就想起了当初前往桔阳城时小盛子和北棠妖的挤眉弄眼。
想到北棠妖连什么事都干得出来,虞挽歌不由得一脸的黑线,面对着韩若曦她一时间有些不好意思再开口。
韩若曦似乎看出了她的尴尬,连忙开口道:“你不要怪罪殿下,其实我心底是谢谢他的,若非如此,雪他是根本就不会碰我的,而如今这半年,可以说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日子了,他一直陪在我身侧,对我嘘寒问暖,无微不至,我也就没有什么遗憾了。”
虞挽歌点点头:“你是个好姑娘,总有一日他会爱上你的。”
韩若曦的目光落在前面不远处的北棠雪身上,忍不住轻声开口道:“其实,这半年多来,他一直在想你。”
虞挽歌微怔,一时间无言。
“他心理的人是你,其实我一直都知道,不过如今我也觉得满足了,至少他一直陪在我的身边。”韩若曦再次轻声开口。
虞挽歌的目光落在北棠雪身上,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只是盼着他和韩若曦能够一直幸福下去。
随后两人都陷入了一阵沉默,半晌后,虞挽歌开口道:“总有一
tang日,他会明白自己爱的人是谁的。”
而同时,北棠妖和北棠雪除了开始的闲扯了一会,便一直在讨论这半年多来两处的战况。
再观北燕和大御的这些士兵,一时间像是找到了亲人一样,半年多来,两方人马一直在不断努力想要汇聚在一起,可是一直到今日,这些兵马才算是真正的碰面。
士兵就在这山脚下临时搭建了几座帐篷,北棠妖带着一众将军纷纷走进营帐,摊开地图,商量接下来的进攻策略,同时也在等待老国丈和江太师所带领的兵马撤回。
虞挽歌闲着无事,和小盛子一人抱着一个孩子,陪在韩若曦身旁,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
“这场战事也不知道都还要持续多久,真希望这天下早一些统一。”韩若曦一手抚着肚子轻声道。
虞挽歌没有说话,他又何尝不是这样希望的呢?
只是这天下纷杂,人心叵测,谁又能知道何时才是尽头。
北棠衍一直靠在虞挽歌肩头有些昏昏欲睡,而小盛子怀中的北棠漪也难得的安静下来。
“这两个孩子还真是乖巧,若是日后我和雪的孩子也能这般乖巧可爱就好了。”韩若曦轻声开口,眼中带着满满的喜欢和羡慕。
经过韩若曦的提及,虞挽歌这才察觉到有些不对。
这两个孩子虽然素来乖巧,可是却绝对不是这么安分乖巧的主,更何况刚才在山道里受了那么大的委屈,此刻怎么会变得这么安静?实在是有些奇怪。
想到此处,虞挽歌连忙低头仔细查看起自己怀中的孩子。
只见北棠衍的一双黑眸此刻蒙上一层薄雾,显得十分迷茫和混沌,一张小脸有些发红,整个人都显得昏昏欲睡,无精打采。
韩若曦似乎也发现了不对,有些忧心的开口道:“会不会是冻到了?毕竟这山的两端温差不小,是不是孩子一时间无法适应,所有染了风寒?”
虞挽歌伸手探了探北棠衍的额头,只觉得有些发烫,一时间不由得担心起来。
“衍儿可是不舒服?”虞挽歌轻声开口询问着,同时走近小盛子查看北棠漪的情况。
“呀呀。”北棠衍微弱的发出两声声响,便继续将头搭在了虞挽歌的肩头,像是困极了的样子。
北棠漪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一张脸蛋酡红,琉璃色的眸子里闪烁着星星点点的水雾,看着虞挽歌的目光带着委屈和控诉,却似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素来镇定的虞挽歌一下子慌了,这好端端的,怎么会就病了?
来不及多想,对着韩若曦嘱咐了一句:“你先自己休息,我去找大夫看看。”便连忙跑了出去,寻找神龙宗随行的大夫。
“大夫,您快瞧瞧,这两个孩子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无精打采不说,还发起了热来?”虞挽歌急的满头大汗。
“夫人不要着急,老朽这就为两位小主子诊脉。”话落,大夫便捏起手指,放在了北棠衍肉呼呼的手腕上。
虞挽歌重重喘着粗气,一句话也不敢说,生怕打扰了大夫诊治,小盛子也一脸紧张的看着。
“怎么样?”
见到大夫收回了手,虞挽歌连忙开口道。
“老朽基本已经有了决断,再未小公主诊治一番,基本便可以断定了。”大夫转而去替北棠漪诊脉,北棠漪耷拉着眼皮,小脑袋靠在小盛子肩头,抬也不愿意抬一下。
大夫再次诊治了一番,而后皱着眉头对着虞挽歌开口道:“还望夫人不要过于惊慌,两位小主子的情况并不大好。”
“你说吧。”虞挽歌焦急道。
“两位小主子这是中毒所致。”大夫拧着眉头缓缓开口。
虞挽歌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看着可怜的两个孩子,只觉得脑子一热,什么都想不起来。
大夫皱着眉似乎依旧在思忖,而虞挽歌则在不知不觉中回过神来。
这两个孩子几乎一直就没有离开过她的身边,又怎么会中毒呢?
虞挽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小盛子和周大炮,只是小盛子对自己忠心耿耿绝对不可能害自己的孩子,而这周大炮似乎也不大可能,因为若是周大炮想要害孩子,那还不如
直接将北棠妖打算利用这条山道进攻南昭的事情说出来,加害自己的孩子对他而言根本得不到半点好处。
将心思从这移开,虞挽歌便开始仔细回想两个孩子的吃食,除了奶娘的一些乳水,这两个孩子几乎便再没有吃过任何东西。
摇了摇头,虞挽歌的目光再次落在面前的大夫身上,开口道:“不知您是否知道,两个孩子中的到底是什么毒?是否严重?可有解药?”
大夫摇了摇头道:“夫人还请稍安勿躁,小主子体内的毒并不猛烈,短时间内不会出现什么问题,只是这毒似乎是几种毒混合而成,有些奇怪,老朽一时间也难以调配出解药,还请夫人恕罪。”
虞挽歌的身子一晃,整个人都有些打摆,小盛子连忙伸手扶了一下,脸上也尽显着急。
“夫人不必太过挂心,老朽一定仔细考量办法,将小主子们身上的毒解开,而且老朽所言不假,这毒在短时间内不会有什么影响,我们还有一些时间。”大夫宽慰道。
虞挽歌点点头,心却并没有放下。
短时间内没有事?可是谁能告诉她这短时间到底是有多短?如果时间到了,却还是没有找到解药,又该如何?
看着大夫也在愁眉紧锁的考虑对策,虞挽歌便没有再逼问他。
反而抱着孩子,独自一人走到了河边。
小盛子眼中闪过一抹担忧,犹豫了一下,最终没有跟过去,而是抱着北棠漪站在远处。
虞挽歌的心乱成一团,自己一直都处在北燕的军营之内,而且这里层层守备,处处森严,自己又没有什么敌人,到底是谁对着两个孩子下此毒手,目的又是什么?
虞挽歌独自一人在河边的石头上坐了许久,也没有想出什么结果。
倒是北棠衍途中睁了睁眼睛,似乎感受道她的担心,费力的抬起小脑袋,在虞挽歌脸上蹭了蹭。
‘呀呀呀。。。’与以往相比虚弱了不少的声音,让虞挽歌鼻子一酸。
娘亲大宝贝不哭,衍儿给亲亲,衍儿没事,衍儿和梅梅就是有些困啦,等睡了一觉之后就好了。
“嗯,衍儿乖,娘知道,衍儿和漪儿最乖了,一定不会有事的。”虞挽歌说着说着,一行泪珠就不受控制的滚落了下来,红着眼睛安慰着北棠衍。
北棠衍费力的抬起肉呼呼的小手,轻轻蹭去虞挽歌脸颊上的泪水,那认真的模样让虞挽歌险些再次失控。
“衍儿可有哪里不舒服?”虞挽歌再次轻声问道。
北棠衍摇了摇头,咿咿呀呀的开口,衍儿只是有些困,娘亲让衍儿睡一会就好了,等衍儿睡着了,娘亲去照顾梅梅吧,衍儿是男子汉,不怕的。
“嗯,娘知道的,衍儿快睡吧。”虞挽歌轻轻拍打着怀里的孩子。
目光望向有些冰冻的小河,眼中闪过一抹冷意,到底是谁竟敢对她的孩子下毒手?
吹了吹河边的冷风,虞挽歌也冷静了下来,除了实在是心疼两个孩子遭罪,心中却已经有了想法。
她想,不管是谁,既然没有对她的孩子直接下毒手,那就说明他一定有所图谋,既然有所图,就一定会找她,只要找她,就意味着有条件可谈,而这也就证明自己的孩子暂时不会出事。
虞挽歌想通其中的关节之后,便起身看了看小盛子怀中的北棠漪,见着她也已经熟睡,对着小盛子轻声道:“如今正是攻打南昭的紧要关头,你去告诉大夫,让他不要将此事告诉给殿下,再徒增麻烦。”
小盛子点了点头。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北棠妖和北棠雪的大军汇集在一起之后,攻打起守备松懈的南昭边城,简直可以说是势如破竹!
再加上江太师和老国丈这些精兵良将,一时间碾压天下之势势不可挡。
短短半个月的时间,重新凝聚后的大御便夺下了南昭七座城池,几乎堪比郝连城半年来的战绩。
而在这半个月之后,大御兵马前进的步伐终于有所放缓,因为南昭帝所派遣的二十万援兵已经到达,更为重要的是,这二十万大军携带了数百架南昭的利器机关弩。
即便是大御兵强马壮,人数极多,却也不得不暂避锋芒。
而这时的虞挽歌,终于再也冷静不下来了。
在此期间,大夫给孩子开过许多药,却因为有几种毒始终难以断定,两个孩子的毒一直也没有解。
而她在此期间焦灼的等待,却始终也没能等来下毒之人的消息。
她的心一日比一日不安,直到此刻,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自以为是,判断错误。
若是错了,为何下毒之人不直接要了自己孩子的性命,若是没错,为何这下毒之人时隔半月却仍不肯出现。
日复一日的等待中,孩子的状况始终不见好转,虞挽歌险些崩溃。
可即便如此,她却也一直瞒着北棠妖,没有将这件事告诉给他。
毕竟眼下大御全面进攻南昭,他已经够累的了,而这件事即便是告诉给他,怕是他也想不出什么办法,徒增烦恼。
当然,这也要多亏了最近他没日没夜的出兵,几乎没能好好见上自己的孩子一面。
早起发兵或者晚归收兵之时,孩子们几乎都已经熟睡了,他便也就一直没有发现孩子的异样。
而援兵和机关弩的出现,终于让忙碌的北棠妖得以休息,赶在了一个下午回到了营帐中。
瞧着摇篮里熟睡的两个孩子,北棠妖的神色有些怪,转头看着虞挽歌道:“挽挽,咱们孩子是不是中了迷魂药啊,怎么这么能睡。”
虞挽歌一时间沉默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本是一句玩笑的北棠妖见此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将头上的头盔摘了下来放在了桌子上,又看了孩子一眼,而后伸手探了探两个娃娃的额头。
“这是怎么回事?”当即,北棠妖就有些急了,连忙转身到虞挽歌身边。
虞挽歌迟疑了一下,将事情告诉给了北棠妖。
气的北棠妖紧紧捏着虞挽歌的肩头,眼睛通红,半天没说来一句话。
两人沉默了一会,最终,北棠妖轻轻将虞挽歌拥进了怀中:“孩子不会有事的,这两个小混蛋看起来就像是小祸害,人都说祸害遗千年。”
虞挽歌靠在男人有力的臂膀,终于忍不住再次哭了出来:“都是我没有保护好他们,若不是我,他们也就不会受这样的罪了。”
“不是你的错,这世界本就如此,不是你严加防范,有些东西就可以躲过的。”北棠妖沉声道。
到底是谁将主意打在了他的孩子身上,郝连城?南昭帝?还是谁。。。
因为孩子的事,这两日北棠妖放缓了攻势,将大局交给北棠雪几人掌管,而他则一直陪在虞挽歌和孩子身边。
“漪儿开不开心?”北棠妖对着骑在自己脖子上的北棠漪轻声询问道。
“嗷嗷!”
北棠漪酡红的小脸上洋溢着欢快的笑容,虽然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昏昏欲睡,不过却难得开心的再次挥舞起小拳头。
“衍儿想不想骑大马?”北棠妖一点也不顾忌自己的身份转头对虞挽歌怀里的北棠衍开口道。
北棠衍只是扫了他一眼,便移开了目光,两只胖乎乎的胳膊重新缠着虞挽歌的脖子。
北棠妖和虞挽歌两人都生出一股无力,这漪儿虽然调皮却是好哄的狠,衍儿虽然懂事,可正是因为懂事,实在是有些难伺候。
而且北棠妖更郁闷的是,他怎么也就想不通,为什么自家的这个臭小子,竟然这么喜欢缠着挽挽,在挽挽怀里一待就是一天,甚至连个姿势都不用换一下。
“衍儿喜欢些什么?让你父皇去帮你寻来?”虞挽歌许久没看到北棠衍开心的笑了,不由得轻声询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