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毒狠妃-第3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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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丫鬟一语中的,指明了利害关系。
湘羽依旧沉默着没有说话,不得不承认她有些心动,她自然都明白丫鬟所说的是事实,也确实是为了她好。
可是,想起那两个软软小小的孩子,她便难以做下这么狠心的事。
“罢了,你先让人去盯好夏紫琼的动作,看看她有什么打算,此事再容我好好想想。”湘羽对着丫鬟道。
丫鬟似乎也知道自家主子就是这种性子,叹了口气,照着她的吩咐去做了。
湘羽一人留在营帐里,坐立不安,心头反复纠结着这件事她到底要不要阻止。
一会觉得毕竟自己没有出手害人,没有什么罪过,一会又会觉得本就是自己对不起挽歌,弄巧成拙。
思前想后,湘羽也没能做出决断来。
夜色一点点降临,丫鬟也终于回来了。
湘羽抬眸问道:“可有查探道夏紫琼打算怎样做?”
丫鬟点点头,压低了声音道:“奴婢今日一直在营外守着,一直到天色暗了下来,众人用膳的时候,奴婢远远瞧见夏侧妃在奶娘们换洗的衣物里投了些东西。”
湘羽蹙眉:“她是想要让奶娘的乳头上沾染上衣物上的毒,而后在两个孩子喝奶的时候下手。”
丫鬟点了点头:“主子,不得不说,这夏紫琼要比您狠心多了,而且这件事做的天衣无缝,几乎没有留下把柄,若非她平日待人太过苛责,不得忠心,这事情怕是也传不到主子这来。”
湘羽握紧了手中的帕子:“这衣物上沾染了剧毒,真的能得逞么?”
丫鬟点头道:“奴婢已经去打听过了,虞挽歌身子一直很弱,奶水也不足,所以孩子便一直由奶娘喂着奶水,而夏紫琼所投入的衣物正是奶娘的胸衣,所以这事差不了。”
湘羽沉默着没有说话,丫鬟等了片刻,便又追问道:“主子可是有了决断?”
湘羽摇摇头道:“你先退下吧,这事容我在想想。”
丫鬟点头没有再多言,她心中倒是盼着夏紫琼能成事的,毕竟在她看来,十个夏紫琼也不会是一个虞挽歌的对手,否则这个一无所有的女人怎么又会在短短的几年内,得到几朝帝王的宠幸,一步步爬到今天这个位置。
湘羽这边一直没有什么动静,这一夜,她在床上辗转反侧了许久,最终也没能做出决断。
一方面来说,她是嫉妒虞挽歌的,可令一方面,她却一直顾念着昔日的情谊。
两种思绪不断的在脑海中纠结,她只觉得她快要崩溃了,这种痛苦和煎熬比起直接做出决断更甚
,她已经不知道在***和情谊之间纠结了多久。
而夏紫琼那边却是显得十分开心,她想了许久,终于觉得这个办法最为稳妥,到时候即便是出事了,也没有证据指向自己。
当初自己几次谋害虞挽歌,已经引得郝连城心生不满,若非她一直无事,怕是自己也不会这么安稳了。
这一次,她便更加谨慎了起来,无论如何也不会再将脏水泼在自己身上,甚至她还留了后手,让人悄悄在夏紫琼营帐的地毯下藏了一包毒药,即便到时候真的追究起来,她也完全可以将此嫁祸给夏紫琼,真是一石二鸟。
此刻,虞挽歌对此倒还是一无所知,没有想到夏紫琼竟然会想出这种办法。
虽然每日给孩子服用的水和奶娘都会经过仔细检查,可是即便是她谨慎,却也不会想到要奶娘脱了衣服,找人先试试这奶水会不会出问题。
郝连城在虞挽歌这一直待到了天色大暗,瞧着虞挽歌打起了哈欠,才忍住想要留下来的***打算离开。
临走前,郝连城迟疑了一下开口道:“前几日我命大夫搜集了些草药和活物,对你脸上的疤痕应该会有些作用,明日便派人给你送来。”
虞挽歌微微蹙眉,看着即将转身离去的郝连城,终于忍不住开口道:“郝连城,你如今所做的这些是想要为自己赎罪么?”
郝连城的步子一顿,而后有些苦涩的开口道:“我不觉得我做错了什么。”
若是错,也只是错在了我竟然会爱上你。
虞挽歌嗤笑一声:“你利用我得到我父兄族人的信任,害我虞府满门被灭,你竟然不觉得你做错了什么?那我今日倒是想要代他们问问,他们一生戎马,鞠躬尽瘁,尽心尽力的守护着南昭,他们又做错了什么!”
虞挽歌放下手中的书卷,眼中带着一抹凌厉。
她似乎从未真正的同郝连城探讨过这个问题,自从她重生之后,再见到郝连城的时候,似乎就已经剩下满心仇恨,今日终于有机会直言相对,问一问她虞府到底哪里这般招他恨了!
郝连城的脸色也沉下了几分:“你们虞府也许曾经是忠良,只不过随着权势越来越大,早已就不是原来的那个虞府了,你所以为的好父兄早已在觊觎皇权,滥杀无辜,不知做了多少恶事!”
“哈哈哈哈!”虞挽歌忍不住大笑起来,他竟然说她的双眼被蒙蔽,说她虞府早已变了样子,真是可笑。
郝连城不愿见她这般痛苦到绝望的样子,却依旧沉声开口道:“若只是如此,我也可以不去计较,怪只怪,你的父亲太过贪得无厌,竟然逼死我的母亲,残害我母亲一族!你一直问我灭你满门到底是何居心,我也不怕告诉你,若是不报这个仇,我无颜面对我的生母!”
虞挽歌显得有些激动:“当年明明是你父皇下旨,命我父亲严查你母族!我父亲有意手下留情,可皇帝却执意要我父亲查办你母亲一族!你为何不去恨你的父皇,却将这债算到我虞府的头上!”
郝连城沉默了片刻,看着激动的虞挽歌最终开口道:“本就是你虞府怀有私心,灭了我母妃一族,当年我亲眼所见父皇哀求你的父亲放过我母妃一族,只是你父亲却逼着我父皇痛下决断,以种种罪名相逼,逼着我父皇下令,最后竟然满门被斩,我如何不恨!”
364 险遭毒手!
虞挽歌气的有些哆嗦,她的父亲明明一心为国,鞠躬尽瘁,整日操劳着朝中的事情,可以说是为了南昭呕心沥血。
可是最后不仅被南昭帝这对父子联手算计,逼得满门灭亡不说,郝连城竟然还要将这一顶大帽子扣在自己父亲头上,这让虞府一门的人如何瞑目梅。
“你父亲那般手段通天,精于算计的人,又如何能够被我父亲所逼迫,而且我虞府一族本就强盛,杀了你母族又能得到什么好处!”虞挽歌厉声质问,床上的北棠漪和北棠衍也因为两人的争吵睁开了眼睛。
只是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一个个都瞪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竖着小耳朵,谁也没有说话。
郝连城沉声道:“当年我也曾调查过事情的起因,当年我母族之内有人私自扣下了赈灾的白银数百万两,同时外祖父在朝廷上同你虞家政建不合,而父皇当年是站在我母族一脉的,你父亲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满足虞府的利益,所以才逼着我父皇杀掉母亲一族,以此使得父皇被孤立,从此再没有朝臣敢反驳你虞府的意思,即便是我父皇也不能!侃”
虞挽歌忍不住冷笑起来:“简直是一派胡言!今日我也不怕说句狂妄的话,南昭前朝数代之中,有哪几朝哪几代的皇帝能够同我虞府相比,若是我虞府想要掌控大权,早可以取而代之,何必一直要到父亲这一代才做出这种行径!”
“你虞府前朝旧臣确实忠于皇帝,我不否认,只是难保虞府一族到了你父亲一脉,你父亲没有这个野心!”郝连城依旧认为当初的事情就是虞府的错,只觉得虞挽歌是被自己的父亲蒙蔽了双眼,才会如此认为。
虞挽歌则是实在觉得冤屈,只觉得自己父亲当真是冤枉死了,尽心尽力辅佐帝王却遭惨死不算,到死之后却还要被人戳着脊梁骨骂着,甚至在名义上还背负着叛国的罪名,不知该有多么心寒。
“你父亲可恨就可恨在明明心怀不轨,可却让天下人以为他忠心不渝,若非是怕背负着弑君不忠的骂名,想必早就谋朝篡位了。”郝连城冷静了一些,淡声开口。
当年虞挽歌的父亲是怎样逼迫自己身为皇帝的父皇时,他依旧清楚的记得,时隔多年,却依旧难以忘记。
甚至当年母族一脉被抄家灭门的时候,他曾亲眼目睹过那种惨状。
旁的他虽不知晓,却知道从那一日之后,他的人生彻底颠覆,从此之后再也没有母亲的疼爱和庇护,小小年纪便要一个人躲避着宫中的明刀暗箭,一次次死里逃生,他也知道,从此之后自己这个皇子将很难再有朝中大臣作为依靠,也难以同其他皇子一争高下。
更为痛苦的是,他始终忘不掉母亲绝望的目光,忘不掉她仿佛有千言万语想要说的双眸,忘不掉那一日头颅满地,血喷如注,所以,他只是用同样的方式还击着仇人,所以,他也从不认为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如果非要说错,那么就只能说他在争权夺势这一条路上,越走越远,难以回头。
“我只恨,当初为何我父亲没连你一起杀了!更恨我自己为何瞎了眼,会爱上你这样一个狼心狗肺的小人!”虞挽歌满眼冷意,至今提起,她依旧难以平静。
郝连城的心中一痛,转身离去,背影有些落寞和孤寂。
他不怪,也不怨,大抵人生和命运就是如此,你生来拥有一些东西,漫长的路上也注定会失去一些东西,总有一些东西你会轻而易举的得到,也总有一些东西你费尽心血却求而不得。
是是非非,对对错错,他管这叫做宿命。
虽然他不信命,却从不否认有些东西命运一开始就为你划定好了轨迹,无法回头。
待到郝连城离开之后,虞挽歌独自一人平静了许久。
待到彻底冷静下来,忍不住开始反问自己,为何郝连城竟然会这样觉得?为什么他竟亲眼瞧见自己的父亲逼迫帝王?
别的她虽然不敢肯定,但是父亲绝对没有谋朝篡位的野心,这一点她却是可以肯定的。
除此之外,她忍不住开始推测,到底为什么郝连城会看见那样的一幕?
自己的父亲大多时候还是很温和的,只有在少有的情况下才会变得十分强硬,而即便他再强硬,也不该会对帝王强硬,这种为官之道父亲又怎么会不懂?
除此之外,为何这一幕恰恰被郝连城所看见?
虞挽歌心中忍不住浮现一种猜想,难道说当年这一切是南昭
tang帝故意设计的,为的就是让年幼却已经懂事的郝连城对虞府生出恨意?从而成为他手上的一把刀?
虞挽歌的眉头拧的更紧了一些,她依然觉得有些难以置信,可是想了想,却又觉得并非没有这个可能,毕竟这样做,实际上对郝连城并没有什么害处,通过虞府这个垫脚石,更可以稳固郝连城的地位,倒是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想了许久,她依旧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却始终想不出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哄了一会两个孩子,虞挽歌便也睡下了。
次日一早,虞挽歌才清醒不久,便听见两个孩子咿咿呀呀的喊了起来,张着小手,来回比划着。
北棠衍还好,只是告诉她自己饿了,可北棠漪的口水却已经流到了自己的腮帮子上,嘴里还不断的吐着泡泡。
虞挽歌连忙让小盛子唤来奶娘,打算让奶娘给孩子喂些奶水。
奶娘没一会就匆匆赶到,是两个身材丰满的妇人,奶水充足的很。
两个奶娘今天都觉得自己的胸口有些胀痛,尤其是乳头似乎还有些红肿,不过两人也都没太在意,毕竟有奶水的时候胸部有所疼痛也是正常的,至于乳头上的不适,两人则是当做被孩子给咬的,也没有太当回事。
听见小盛子叫,两人便匆匆赶来了。
小盛子照例检查了一遍两个奶娘身上,没发现有什么不正常的东西,便让两人进去了,自己则是去门口守着。
而此刻湘羽也早早起身了,这一夜,她机会没有入睡,一闭上眼睛,几乎就会想到两个孩子的哭声,还有虞挽歌满眼是血的模样。
那种撕心裂肺的凄厉刺的她心头发痛,让她实在是难以入睡,因着心中一直有事,所以天一亮,她便赶忙起身了。
眼见着天色已经亮了,两个孩子估摸着也到了该喂奶水的时间。
她便不由自主的向外走了出去,丫鬟见着虽然有些阻拦,最终却只是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主子虽然性子柔,心地也善,可是若是认准了什么事,却也是一定要去做的。
其实湘羽心中此刻依旧没有纠结出结果,可是看着天色,她却没由来的有些着急,便忍不住往外走去。
走到虞挽歌的营帐前一段距离的时候,正巧瞧见小盛子带着两个奶娘要前往喂奶。
湘羽心头一紧,正要惊呼出声,背后却忽然伸出一只手,紧紧捂住了她的嘴巴。
湘羽的瞳孔中闪过一抹惊恐,那人将她赶忙扯到一边之后,倒是松开了手。
一身红衣,眉头紧锁的夏紫琼眯着眼睛看着湘羽,她今日本是来这里守着,等着要看虞挽歌的一对儿女就此死去的,却没想到瞧见匆匆赶来,脸色苍白的肖湘羽,似乎急切的对着小盛子想要说些什么。
当即来不及多想,她便捂着她的嘴将她扯了过来,而湘羽的丫鬟因为存着私心,所以并未及时开口提醒。
“i夏紫琼,你做什么!”湘羽有些恼怒。
夏紫琼则是开口道:“不管你要说什么,我劝你最好都不要去做。”
湘羽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的,却佯装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呵,你怎么会不知道,既然你不知道,那不如去我的营帐坐坐,我们姐妹二人同为太子侧妃,应当好好交流交流感情才是。”
湘羽有些焦急的转头看向走进营帐的两名奶娘。
这一幕落在夏紫琼眼中更加坚定了她知道自己动手的想法,随即沉声道:“湘羽,你可要想清楚了,你真的要帮这个女人么?你难道就不怕她从此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