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毒狠妃-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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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棍棍重重打在彩铃的腰间,苦苦哀求的声音响彻了整个静安院,只是在宫中,却从来不会少了这样的声音,更不会少了冤魂。
张嬷嬷看了看秋菊,正了正头上的发簪:“既然这簪子是从秋菊床上搜出来的,那就也重大二十大板好了。”
秋菊脸色惨白,紧紧抓着张嬷嬷的衣襟:“嬷嬷,这真的不是奴婢所偷,肯定是有人嫁祸于奴婢。。嬷嬷饶命啊。”
“你是不是清白没人会深究,这里是宫中,讲究个人赃并获,如今这簪子在你床上搜出,我不罚你,我罚谁?”张嬷嬷反问道。
等到秋菊受着板子的时候,张嬷嬷再次道:“就算嬷嬷我信你,你也只能怪自己倒霉,所以以后你们都给我学聪明点!”
张嬷嬷赞赏的看了虞挽歌一眼,没有说话。
其实她知道,张嬷嬷一定知道这簪子是自己放在了秋菊那,只是她肯配合着自己唱这一出戏,可绝不是因为两个鸡蛋那么简单。
025 休养生息!
在这宫中,凡事讲究一个平衡,虽然张嬷嬷并非弄权者,可她却知晓彩铃是周公公的人。
如今汪直手下两大宦官,周公公和夏公公分庭抗礼,张嬷嬷若是只打了彩铃,必然让周公公颜面扫地,平白得罪了人。
相反,秋菊是夏公公的人,张嬷嬷将其和彩铃各罚二十大板,周公公和夏公公在彼此面前谁也挖苦不了对方,依然是个平手。
所以张嬷嬷看似把两人都得罪了,可实际上这却是最好的办法,无论是周公公还是夏公公都不会怪罪于她,而虞挽歌既帮她免去了周公公的怨恨,也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银川看似是这场纷争的最大胜利者,一举力挫两个对手。
可虞挽歌的几句话,却让彩铃和银川反目,秋菊更是将其恨之入骨,而这三人又都不是省油的灯,只怕以后的日子会斗的不可开交。
这狗咬狗,除了有好戏看,而她,却可以趁此机会养精蓄锐,摸清宫中形势。
满身是血的秋菊和彩铃被人拖了回去,从始至终,虞挽歌一言不发,不嘘寒问暖,也不落井下石,因为只有这样,才最容易让人将她遗忘。
趁着没人注意,虞挽歌轻轻抓了一把土,将手藏在袖子里。
回去的时候,利用衣服上的轻纱,在自己床铺前撒下薄薄的一层,她正是用这个办法判断出有人动过自己的床铺。
轻纱细腻,土经其筛选,落在地上的都是又细又轻的,并不容易让人发现,但是若是有人踩过,知晓的人一看便知。
此后,日子果然好过了许多,虽然时不时的有事发生,但是却都不再同她有关,她也乐得看着好戏上演。
每日吃过饭,她还是会帮着厨房洗碗,那管事嬷嬷后来也给过她一些好的吃食,但她都没有接受,久而久之,管事嬷嬷给她配了把厨房钥匙,让她可以出入自由。
当然,这事只有厨房几个婆子知道。
宫女的伙食极素,但是平日里打饭,厨房的人总会在她的饭底下加上几块肉,听起来似乎没什么大不了,可是若是你在那满盆的土豆白菜里能分到一块肉,便足够你乐上一天了。
除了厨房,张嬷嬷那里她也没有落下,没事便去帮着干些活,许是因为上次帮了张嬷嬷的忙,张嬷嬷对她一直也还不错。
一日,一个小太监找到了正在刷碗的虞挽歌:“谁是挽歌?”
虞挽歌放下碗,手被冻的有些发紫,干了些日子粗活,整个手都糙了起来。
“周公公叫你过去一趟。”
虞挽歌点点头,随着他一起走了出去。
宫墙森森,夜空低沉,宫中已经亮起了数盏明灯,带着一种迷离的璀璨,从这一日起,许多人的命运都将改变。
026 宫路漫漫!
周公公打量了一番面前的女子,总觉得她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沉寂,而这种沉寂却在静默中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力量。
“听张嬷嬷说你表现的不错。”
“多亏公公教导有方。”虞挽歌低眉顺目。
“呵呵,你也不用恭维咱家,咱家今日来就是想告诉你,再有半月,你们这些宫女就会正式被派入宫中,不知你有什么打算?”周公公翘着兰花指拿着茶盏。
“一切遵照公公吩咐。”
“很好,那么咱家就先将你安排进尚宫局,别以为这尚宫局是个好差事,咱家先把话给你说明白了,这尚宫局是夏成的地盘,你也知道我和他素来不对付,你过去了,只怕日子不会好过。”周公公注意着虞挽歌的反应。
“奴婢明白了。”虞挽歌很快就领会了周公公的意思,他是想借助自己让尚宫局变成他的地盘。
“很好,你该知道咱家对你寄予了厚望,希望你不要令咱家失望。”
周公公挥了挥手,虞挽歌便退下了。
没有人送她回去,她只能按照自己的记忆走回静安院。
女子在这漫长的宫道上缓缓独行,迷离的灯火投射下一道道错落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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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说不说,琉璃血玉藏哪了?”稚嫩却跋扈的声音打破了皇城的宁静。
虞挽歌微微侧目,说话的人大抵是一个皇子,只有十二三岁,金色蜀锦,玄纹云袖,华贵异常。
皇子周围还有几名衣着显贵的男女,很容易看出,都是王侯将相之子。
地上的人并没有出声,却不知怎么惹怒了这位皇子。
“给我打!本皇子倒是要看看,他的嘴有多硬!”皇子打扮的人似乎十分恼怒。
很快,拳头粗的铁棍便落了下来,上面的勾刺毫不留情的扎进男子的皮肤,本就残破的衣衫被勾成染血的布条,在风中摇曳。
“十二皇子,您千万别动气,想来九皇子一定是宝贝太多,忘了这琉璃血玉藏在哪了。”一男子讨好道,周围却响起一阵哄笑。
“九皇子?我们北燕有九皇子吗?我只知道本皇子脚下正踩着一条狗!”十二皇子的脚狠狠踩在了地上之人的脸上。
“哈哈哈。。能给十二皇子你做狗,也是他的福气,这世间多少人巴不得能为您鞍前马后。”有人讨好道。
十二皇子蹲在了男子面前,小手捏起他的下巴:“啧啧,真是可怜,有日子没吃饭了吧?”
地上的男子蓬头垢面,一身血迹,白皙的皮肤上青红交错,好似开了染坊。
虞挽歌远远看去,没看清他的容貌,却正巧同那双眸子对上,心下一怔。
那琉璃色的眸子近乎透明,只一眼,便让人生出了凉薄之感。
“我记得来福今个没吃多少,去,将来福剩下的给我九哥取来。”十二皇子对着一旁的小太监开口。
“这贵妃娘娘的狗,吃食自然是极好的。”
027 人生初见!
不一会小太监就端着一盆狗粮回来,扔在男子面前。
虞挽歌利用树干遮住了自己的身影,远远的看着面前的情景。
“九哥,这是弟弟的一份心意,九哥可切莫推辞才是。”十二皇子笑的好不畅快。
趴在地上的男子依旧没有动,身上的血迹在那脏污的衣衫上有些刺目的猩红。
见着他没动,十二皇子一脚重重的踢在了男子的腰间,男子被踢翻过去,腰部重重的撞在一块尖利的石头上,瞬间出现一个狰狞的血洞。
“十二皇子。。宴会开始了,贵妃娘娘叫您快些过去。”小太监气喘吁吁的跑来。
十二皇子蹲下身,抓起一把狗粮就往男子的嘴里塞去,男子像是发狂的猛兽狠狠咬住了十二皇子的手指。
“啊!”十二皇子发出一声惨叫,周遭的人赶忙上去帮忙,对着那男子又是一阵拳打脚踢。
“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你给我等着!”十二皇子气的不轻,却落荒而逃。
见着一行人簇拥着离开,虞挽歌才走了出去,停在了男子面前。
男子蓬头垢面,看不清面容,也不看她,抓起盆里的狗粮就往嘴里送去。
虞挽歌扫了一眼明显被加过特殊调料的狗粮,一脚将那盆踢飞了出去。
男子的动作一僵,缓缓抬眼看向虞挽歌。
虞挽歌心下一惊,那双近乎透明的琉璃色眸子已经染血,像是要发狂的野兽,对着她,眼中有着毫不掩饰的杀意,只是最后,却低下头,再次爬向那只狗粮盆。
虞挽歌再次阻止了她的动作,将那盆粮食踩在了脚下。
男子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默默的爬了起来,一瘸一拐的离开。
虞挽歌知道,他眼中的那是恨,那双近乎透明的眼中,对她的是恨。
她的目光落在了地上的狗粮上,看着男子离去的方向,轻启薄唇:“九皇子?”
回到静安院,天色已经很暗,她却先找到了彩铃。
经过一些时日的修养,彩铃的伤已经好了很多,看着将自己叫出来的虞挽歌,彩铃怒道:“你找我来做什么?”
虞挽歌微微一笑:“公公说,已经将他的人安排好了去处。”
彩铃眼睛一亮,经过上次事后,她被周公公冷落了许久,自己使出浑身解数,这才再次博得一席之地。
“你可知道我被安排在了哪?”
“给我你上次的伤药。”
“你受伤了?”彩铃上下打量起虞挽歌来。
虞挽歌不语,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这彩铃虽然是三人中手段最差的,但是她却是最会讨男人欢心的,不然也不会这么快就再得周公公的宠。
彩铃犹豫了一下,转身将上次周公公给她的几瓶伤药给了虞挽歌。
“尚宫局。”
扔下三个字,虞挽歌就奔着厨房走去,烧了壶热水,装在坛子里不少酒封上,又拿了些剩下的干净饭食,热了热,最后在厨房里找到几块干净的棉布,才离开。
她扶的起一个郝连城,自然就扶的起一个九皇子,即便没有虞府,她也要郝连城明白,她要他死他便生不得!
028 落魄皇子!
因着天色很晚,倒是也没遇上什么人。
虞挽歌凭着记忆找到了九皇子所在的院子,上面的匾额斜挂着,已经看不清上面的字迹了。
很难想象,如此奢华的皇宫,一个皇子却住在这么落魄的一个地方,甚至要与狗夺食。
虞挽歌放轻脚步,走了进去。
院子里只有一间屋子,虞挽歌捧着坛子轻推开了房门便走了进去。
突然,一双粗糙的手紧紧掐住了她的脖子,力道之大,让她立即涨红了脸。
黑暗里,她清楚的看见那双折射着妖异光芒的眸子,凉薄,嗜血。
显然,那人也瞧见了她,神色没有丝毫变化,虞挽歌趁着这个空挡,飞出一脚,狠狠的踢在男子腰际。
如果她没记错,今日那里他受了重伤。
果然,男人发出一声闷哼,松开了手,所有的力气骤然消失,整个人跌倒在地。
虞挽歌没理他,将手中的东西放在了那残破的桌子上,找了许久,才点亮了一盏灰暗的烛灯。
转身走到男子身旁,虞挽歌将他打量了一番,男子冷冷的看着虞挽歌,干涸的唇裂的厉害,一张脸上满是泥污,唯独那双眼睛,始终让虞挽歌印象深刻。
虞挽歌微微叹了口气,将他扶到床上。
男子周身几乎没有什么力气,想来是许久没有进食了。
夜色寂静,他遇见她,在最狼狈的时候。
拿着碗舀了些兑了水的热酒,将男子扶起,靠在自己身上,往他嘴里送了一些。
直到那温热的辛辣传来,北棠妖的眸子终于动了动,看向虞挽歌。
一双沉寂的黑眸同那双琉璃色的眸子对上,沉默无言。
辛辣的酒入喉,让北棠妖有了些力量,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忙碌的虞挽歌。
“衣服脱掉。”虞挽歌淡淡的开口。
北棠妖没有动,只知道她的声音很沙哑。
虞挽歌自己动起手来,褪去男人的衣衫后,却发现他的身上并没比自己好多少,手上的动作不由得轻柔了起来。
将棉布用酒沾湿,便开始清理起那些伤口,伤口触到烈酒,北棠妖整个人紧绷起来,可是当初级那温柔的手指,却又不受控制的缓和了下来。
男人的身上伤口很多,虞挽歌清理了许久,才上好伤药,最后拿着棉布将男人的腰身缠了起来。
北棠妖静静的看着忙碌的女子,她的额头生出细密的汗珠,紧绷着脸,动作却很温柔。
“还有没有别的衣服?”虞挽歌皱着眉看着那些破烂的衣衫。
北棠妖摇了摇头,虞挽歌则是道:“那就先不要穿了,去把脸洗了。”
北棠妖应声走向酒坛,颤抖着手一点点擦拭起自己的脸颊,等到擦洗干净,虞挽歌失神的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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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一千写的我很不过瘾啊。。。赶脚还没咋写就完了,过一段时间会多更滴。。么么哒
029 北冥有鱼!
面前的男子面容苍白,甚至挂着几丝血痕,但是即便如此,却始终掩盖不了他妖艳的美,就好似开往在死亡之路的曼陀罗花,让人无法抗拒。
一瞬间,万物生。
那琉璃色的眸子倒映着烛火,而烛火中,正是虞挽歌的样子。
虞挽歌收回目光,将饭菜摆在了桌子上。
北棠妖深深的看了虞挽歌一眼,可仅仅是那一眼,却让虞挽歌生出无所遁形之感,不由得抬头再次看向已经用餐的男子。
男子吃饭并不高雅,甚至十分粗鲁,与他的形象一点也匹配,但是即便狼狈至此,却不会有一个人否认他的美丽。
虞挽歌没有说话,只是在男子用餐的时候帮他倒了一些酒,屋子里散发着淡淡的酒香,安静而清冽。
“你是谁?”北棠妖沙哑着嗓子开口。
虞挽歌却清楚的分辨出同自己的不同,自己嗓音沙哑是因为贯穿琵琶骨时,牵连声带,而他,则是因为多年不曾开口。
“挽歌。”
“北棠妖”
北棠妖突然笑了,那一抹笑意瞬间让整个屋子明媚起来。
“我可以帮你登上帝位。”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