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毒狠妃-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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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旺对汪直衷心耿耿,想来是忧心这件事他做不好,在汪直心中大打折扣,地位不保,这才会找上她才是。
小盛子一时顿悟:“只是如今九殿下早非昔日可比,他一介奴才想近九殿下之身并不容易,所以周旺将主意打到了主子身上,想借主子之手,取得九殿下的心头血好交差。”
虞挽歌赞赏的点了点头,小盛子一喜继续道:“所以为了让主子出手帮忙,周旺一定会对远妃的孩子动手。”
小盛子话刚落却兀自嘟囔起来,可是远妃不是是佯装的有孕么?这样就算是周旺动手也不会真的让远妃有所损伤。
虞挽歌听清他的话,却没有作答,思忖片刻沉声道:“去请灰衣过来。”
小盛子离开后,黑猫无聊的从女子的一个肩头跳到另一个肩头,长长的尾巴探向女子的脸颊。
虞挽歌轻笑一声,将黑猫从肩头拿下,放在怀中,轻轻抚摸着它黑亮的毛。
灰衣走到门前时,有些发愣的看着挽月宫门前赤金的金色牌匾,神色木然,却依旧掩不住眼中的慨叹。
昔日那个处处倍受欺凌的云府小姐,转瞬却已经成了这锦绣宫廷的主人。
“灰衣姑娘,请吧。”小盛子在一旁引路。
灰衣走至门前,掀挡风用的青葱翠竹图案的珠帘,迈着步子走了进去。
书案前静坐一名女子,两名婢女垂首站在不远处,桌前的女子一半处在阳光中,一半处在阴影里,让人失神。
怀中一只懒洋洋的黑猫,半眯着眼睛,似乎十分惬意,女子轻翻着桌上的书籍,神色专注,驱散了冬日的寒意。
“奴婢灰衣,参见挽妃娘娘。”灰衣缓缓跪下。
虞挽歌将屋内的人都遣散了出去,开口道:“起来吧。”
灰衣起身后,神色不变,脸色比起最初在牢中相遇的时候有了些光泽。
“黄公公近来可好?”虞挽歌的目光落在灰衣身上。
“公公一切安好。”
虞挽歌点点头:“不知黄公公的心可还和日前一样?”
“公公的心一如从前,始终记挂着娘娘的恩情。”灰衣开口道。
“很好。”虞挽歌抬手将灰衣招到近前,压低了声音嘱咐了些什么,灰衣点着头,眼中闪过一抹讶异的光芒,直到将虞挽歌的话都记下,才转身离去。
当初和北棠妖离开皇宫前往东厂之前,她曾去见过周旺,请周旺向汪直谏言,作为回报,她则是告诉了周旺在这宫中的长盛之道,平衡。
虞挽歌仔细分析过宫中二十四衙门的人选,最终以精准的眼光选中了直殿监的黄昌盛,在临出宫之前,找到灰衣。
“请将这封信转交给黄公公。”当日她将一封信交给灰衣。
灰衣看着面前的女子道:“为何你不亲自给他?”虞挽歌神色浅淡道:“我自是有我的理由,你只要照着去做,事成之后,他不会亏待于你。”
灰衣看着手中的信,对这个忽然间变得神秘起来的女子道:“好。”
虞挽歌转身道:“暂且不必告诉他我是谁,需要的时候我会再找他。”
收回思绪,虞挽歌轻轻转动着手中的茶盏,自从她被封为挽妃之后,便再次派小盛子联系过灰衣,通过灰衣间接联系到黄公公。
交给黄昌盛的信上写的是几个取得周旺信赖的步骤,只要按照她所说去做,加上黄昌盛的自身条件,最后周旺扶植的对手一定会选择他。
小盛子送走灰衣之后,忍不住道:“主子,你真是料事如神,亏得周旺还以为他可以操控一切,却不知是正中下怀,这黄昌盛可是主子一早就埋下的一颗暗棋。”
虞挽歌开口道:“倒也算不得什么暗棋,只能说利益驱使人心,周旺为了取得平衡之道,制造出一个与黄昌盛分庭抗礼的假象,可是实际上却是他一人独大,而今黄昌盛的势力几乎与他旗鼓相当,又怎么会真的甘心处处听他差遣。”
小盛子点头道:“尤其一开始这黄昌盛就不是真心归顺于周旺,能够取得周旺信任还是靠得主子的手段,不过奴才始终有一事不明,为何主子之前不曾告诉这黄昌盛是何人在暗中帮他?”
“他如今已贵为十二内侍监之首,若我只是一个小小宫婢,你认为他可会将我的恩情放在眼里?”虞挽歌反问道。
小盛子若有所思,却是心悦诚服:“主子高明,如今主子贵为陛下宠妃,只怕他不仅顾念主子的恩情,更是想要巴结主子,谋取更大的好处。”
虞挽歌轻声道:“在宫中,没有一个人是干净的,或许只有死人才逃得掉。”
不干净,不是因为肮脏,而是因为想要活着,当许多选择和生存背道而驰,更多人会遵循求生的本能,毕竟,不是每个人都会有舍身赴死的勇气。
小盛子将虞挽歌所说的话都记在心里,在她身边的这些日子,他只觉得受益匪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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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 红花之毒!
艳骨欢,阴毒孽妃;123 红花之毒!
过了数日,便到了腊八,因为离着除夕也不过几日的光景,所以宫内并未另设宫宴,倒是御膳房精心熬制了不少腊八粥,来讨好各位主子。爱睍莼璩
挽月宫内,虞挽歌在桌前摆弄着一件刺绣,小盛子匆匆进来低声道:“主子,皇上朝咱们宫方向来了。”
虞挽歌点头道:“含露宫的消息如何了?”
“黄昌盛传来消息说就在今日动手。”
虞挽歌见此开口道:“走吧,去含露宫。旒”
金镯拿来一件七彩的大氅,帮虞挽歌披在身上,银环在前面提着一盏灯,一行七八人便从含露宫出发,前往远妃所在的含露宫。
几人刚刚离开不久,北燕帝便来了,手捧着暖炉,瞧着空荡荡的挽月宫道:“挽妃人呢?”
“回禀陛下,娘娘闲来无事,便去含露宫探望远妃娘娘了。”一名奴才开口道女。
“这样。。”北燕帝微微蹙起眉头。
一旁的王公公开口道:“陛下,要不要摆驾含露宫。”
“走吧,便去含露宫,朕也有些日子没见远妃了,也不知朕的皇儿可有闹腾她母妃?”北燕帝笑道。
王公公恭维道:“皇子殿下必定生龙活虎,像极了陛下。”
北燕帝笑道:“走吧,去看看。”
许是因为知道自己日后不会再有子嗣了,平静下来的北燕帝对于这尚在腹中的最后子嗣,倒是有一番不同的感情。
虽然远妃已经吸引不了北燕帝的目光,不过这肚子里的孩子确实得到了北燕帝的重视,平日若有什么好料子,倒是也不忘远妃一份,甚至于北燕帝近来偶尔还会去探望禁足中的皇后,面对皇后去年所诞下的那一个公主,喜欢的不得了。
一行人从挽月宫转至含露宫,制止了奴才的通传,北燕帝掀起门帘,独自一人走了进去。
“挽妃妹妹真是好福气,陛下这般疼爱于你,着实令人羡慕。”远妃的话语中不无艳羡的开口。
虞挽歌笑道:“姐姐这是哪里的话,听闻当年姐姐也是盛宠不断,陛下宠爱姐姐,这宫中又有哪个不知。”
远妃的脸色有些不自然,总觉得虞挽歌好似在说自己虽然曾经深受盛宠,却到底不过是昨日黄花。
“再宠爱也不过是过往,如今自是没法和妹妹相比的。”远妃道。
虞挽歌笑道:“姐姐如今怀有身子,在陛下心理举足轻重,才是真的令人羡慕。”
远妃的眼中闪过一抹慌张,却很快恢复平静,一手抚上自己的肚子一面道:“陛下喜欢孩子倒是喜欢的紧,只要能为陛下生下一儿半女我也便知足了。”
虞挽歌将手中的篮子打开,拿出了两碗精心熬制的腊八粥和一些糕点。
远妃神色微动,只见虞挽歌笑道:“这是妹妹特意让御膳房按照食材上的做法熬制的,里面添加了梅花,香甜之中带着清冽,不会觉得太过甜腻,配上这清亮马蹄糕和温养的桂花藕粉糕,倒是正合适,所以今个特意带来给姐姐尝尝。”
远妃对着虞挽歌笑着,心中却盘算着,莫不是这虞挽歌打起了自己肚子里孩子的主意,想要借此打掉自己的孩子?
虞挽歌将金釉瓷碗推到远妃面前:“现在还是温着的,若是姐姐不嫌弃就尝尝吧。”
远妃做出有些为难的样子,看着面前的腊八粥犹豫不决,迟迟没有动手。
虞挽歌追问道:“姐姐可是嫌弃这腊八粥不对胃口?”
远妃的目光落在虞挽歌身上,仔细打量着女子的神色,最终在女子眼中捕捉到一抹期待和焦急。
远妃心思微动,自己这个身孕本就是假的,也根本不可能有孩子,是她眼见地位不保,央求父亲买通了两名御医,这才瞒天过海,佯装怀有龙嗣,稳固了地位。
眼下看虞挽歌的样子,似乎是打算打掉自己的孩子,让自己失去倚仗,看来,上次的事还是被她察觉了,知晓那字条是她所放,如今陷害未成,她便想要伺机报复。
眉宇间闪过一抹狠意,既然如此,倒是不如将计就计,就看看最后鹿死谁手!
远妃眼睛一亮,笑道:“妹妹这是哪里的话,妹妹一向聪慧,想必是这腊八粥的味道一定大有不同。”
虞挽歌见此,似乎微微松了口气,不忘催促着远妃:“那姐姐快些尝尝,若是凉了,这味道可就大打折扣。”
见此,远妃这才尝了几口,抬头见虞挽歌一直紧盯着她,心中冷笑,倒是又多吃了几口,而后拿着手中的绢帕擦了擦嘴笑道:“味道果然不错,还是妹妹心思灵巧。”
虞挽歌这才松了口气,远妃不动声色的对身旁的心腹打了个手势,半晌后心腹领悟过来,找了个借口退了下去。
虞挽歌将一切看在眼里,却也不多问。
北燕帝随后走了进来道:“两位爱妃在吃什么好东西啊?朕老远就闻到了香气。”
两人纷纷起身,想要问安,北燕帝挥挥手,让两人坐下,目光落在桌上的腊八粥和糕点上道:“这似乎不是御膳房所做,看着有些不同?”
远妃心中忍不住拍手叫好,想不到连老天都帮她,竟然让北燕帝在这个时候出现!
“这是挽妃妹妹提供的食谱,御膳房按照步骤做的。”远妃开口解释道。
北燕帝拿起一块马蹄糕入口,只觉得香甜可口之中带着丝丝清凉,入口即化,十分舒畅,忍不住挑眉道:“味道确实不错。”随后,北燕帝话锋一转,挽妃,你可真是偏心,有了好东西给远妃送来,都不舍得拿与朕分享。”
虞挽歌轻笑道:“臣妾只是想陛下吃惯山珍,未必看得上这不入流的东西,这才未敢冒昧,若早知陛下喜欢,臣妾定会以此来邀宠才对。”
北燕帝笑道:“心意不诚!”
远妃和虞挽歌分坐在北燕帝两侧,北燕帝自顾道:“不过这御膳房也是该改改口味了,也不懂得推陈出新,这么些年的东西倒是也没个新样子,难怪要操劳爱妃亲自钻研食谱了。”
“陛下这是哪里的话,臣妾不过是闲来无事,找点事来打发时间罢了。。”虞挽歌道。这时,远妃身边出去的粉衣宫女,端着一壶热茶走了进来。
宫女将热茶放在了圆桌上,远妃连忙起身,亲自为几人斟上茶水:“这是臣妾夏天时收集的露水,陛下和挽妃妹妹尝尝看。”
就在远妃起身的一瞬,那粉衣宫女似乎不小心将什么掉落在远妃的椅子上,后退一步时,远妃正巧落座。
两人陪着北燕帝闲聊起来,远妃手捧着滚烫的茶水,没多久,便喝下了两杯,额头和鼻尖都泛出了细密的汗珠。
“果然是夏季的甘露,味道。。。”
“啊!”北燕帝的话还未说完,只听一声尖叫,随后是杯盏落地的声音,远妃一手紧捂着肚子,神色痛苦,仿佛忍受着巨大的疼痛。
“爱妃这是怎么了?”北燕帝蹙起眉头,看着身子都弓起来的远妃道。
远妃整个人不受控制的下滑,跌落在地上,一手不经意间碰到地上的瓷片,白皙的手指上渗出几道血痕。
北燕帝本能的想要搀扶她,却还是晚了一步,不过远妃的另一只手紧紧抓着北燕帝的手腕:“肚子。。。臣妾的肚子。。。”
“王福贵!你还等什么,还不赶快传御医!”北燕帝怒道。
一旁的粉衣宫女赶忙开口道:“娘娘的身子一直都是胡御医看的,有时也会请钱御医前来,他们对皇嗣的情况最是了解。”
“那就传他们二人!快!”
王公公应声退下,急忙催促着人去传召御医。
就在这时,粉衣宫婢尖叫出来,指着远妃的裙子惊呼道:“血!血!娘娘。。。”
随着这一声惊呼,北燕帝显然也是瞧见了,脸色顿时有些难看。
远妃泪眼婆娑的看着面前俊美的帝王,脸颊上细密的汗珠显得十分虚弱,纵然脸色微微发红,却也不会让人产生怀疑。
“远妃。。你别怕,朕在这里。。朕陪着你啊。。”北燕帝坐在地上,揽着虚弱不已的远妃,安慰道。
虞挽歌也略显焦急:“小盛子,快去看看御医到了哪了。。”
小盛子应声匆忙跑了出去,远妃靠在北燕帝怀里,眼睛睁开一丝缝隙,借着这细微处的光亮,打量着虞挽歌的神色,心头冷笑道,虞挽歌,就算是姿容无双又如何?在这宫里,可不是仅有美色就行的!
此时的远妃满脑子都是要除掉虞挽歌的念头,更是因为被近来略显窘迫的日子,对国丈府许诺的好处势在必得,却似乎忘记了国丈府当初对她说过的话,皇后就是被面前这个女子逼到如今的地步。
“陛下。。。”远妃虚弱的开口,抬头看着一身金色龙袍的俊美帝王。
“在,朕在呢。”北燕帝有些心烦意乱,远妃肚子里的孩子,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似乎是他这辈子最后一个孩子了,所以相比以往,这次对远妃肚子里的孩子,总是多了分期待和不同。
远妃缓缓抬起手指,轻轻抚上男人的脸颊:“陛下。。臣妾记得。。当年。。臣妾入宫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