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毒狠妃-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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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妃缓缓抬起手指,轻轻抚上男人的脸颊:“陛下。。臣妾记得。。当年。。臣妾入宫时。。你曾。。曾赞过。。臣妾一枝梨花压海棠。。。”
北燕帝的神色有些恍惚,努力回想起当初远妃入宫时的样子,这些年声色犬马,他不知有过多少女子,可大多不过是觊觎她们的美色,若说是曾付诸过真心的,不过也三两人罢了。。
远妃似乎也被眼前的情景所感染,忍不住回忆起当年的情景,那时年少,她偏爱梨花,随父亲出席宫宴,便是一身梨白色锦绣束腰长裙,夺去了北燕帝的目光。
仍记得,那时的北燕帝俊美无双,又因为北燕繁盛,是百姓口中的英明帝王,不知是多少女子的梦想,她同样迷失在他那温柔的浅笑里,于是她一如反顾的踏入宫门。
那是她一生中唯一一次不顾后果,不问缘由,毅然决然的选择,却不想,帝王情浅,美人无数,一入了这宫门,她便再找不到回去的路。
远妃的眼中流下两行泪水,想起曾经他也曾这般亲近的揽着她,听她弹琴,看她飞舞,他的胸膛温暖,没有帝王的冷硬,他的眼神温柔,眼中的纵容和宠溺无限。
北燕帝也似有所感,最终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
虞挽歌看着陷入思绪不可自拔的远妃,只觉得可笑不已,本就是个演戏的人,最终却自己陷进了戏里,沉浸在逝去的温柔中不可自拔,却忘记了现在所做一切所为的目的。
也许,女人便是如此,总是如此轻易的被男子牵动心弦,忘却原本的目的,迷失本来的自己,远妃如此,她也不止一次如此。
小盛子匆匆赶回:“今个胡御医和钱御医都不当值,王公公派的人去了他们府邸,想必过不了多久就会赶来。”
虞挽歌侧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沉声道:“从宫外赶制宫中,只怕怎么也要小半个时辰,若是远妃姐姐在这期间出了事,谁担待的起!”
北燕帝也紧紧蹙起了眉头,虞挽歌见此道:“不若先请御医院的其他御医前来为远妃妹妹诊治?”
北燕帝正要点头,那粉衣宫婢连忙开口道:“可是娘娘体质特殊,之前又曾胎气不稳,一直都是胡御医主治,奴婢怕旁的御医不了解娘娘的情况,反倒是对娘娘。。对娘娘不好。。。”
虞挽歌扫过这丫鬟一眼,倒是个有些胆识的。
远妃一手捂着肚子,好似痛的不行,却强忍着对北燕帝开口道:“陛下。。臣妾会不会死。。。”
“不要胡说!朕还要等你给朕生下儿子!朕还要你一直陪在朕身边呢!”北燕帝怒道。
远妃笑笑,轻道:“陛下。。有你的这句话。。臣妾就满足了。。若。。若是臣妾真的。。。真的去了,臣妾只盼来世还能遇见陛下,还做陛下的女人。。”
远妃缓缓闭上眼,眼角滑落一滴泪珠,却在心头加了一句,做陛下唯一的女人。。。。
“远儿。。”北燕帝有些情动。纵然虞挽歌始终站在一旁冷眼旁观,却也不得不承认远妃的演技不错,或许是因为掺杂了真情,所以更显得动人,真真假假,难以分清。
北燕帝的龙袍被远妃攥的尽是褶子,远妃似乎打算再说些什么,整个人却晕了过去。
北燕帝踉跄着将远妃抱起,却瞧见远妃身后的裙子渗出不少血迹,将远妃放在床上,怒道:“御医!快!不管是谁,御医若是再不来,朕砍了他们脑袋!”
王公公急匆匆的再次跑了出去,粉衣宫女有些忧心,不过好在这时,胡御医和钱御医赶到了。
“快,若是远妃出了什么事,朕要了你们的脑袋!”北燕帝气喘吁吁的开口。
“臣等自当尽力。”
胡御医上前仔细替远妃把脉,钱御医则是询问起远妃娘娘今日都吃过什么,用过什么,之前可有什么不适?
“娘娘今日。。早上因着胃口不好,便只饮了些热的酸枣汁,吃了两块白莲糕。。午时。。午时是御膳房送来的腊八粥,还有小厨房做的几个菜,晚上便是。。便是。。。”粉衣宫女有些犹豫的抬头看了眼站在一旁的虞挽歌。
“便是什么!”北燕帝怒道。
“便是挽妃娘娘送来的腊八粥和糕点。。”宫女的声音有些瑟缩。
北燕帝的目光一瞬间落在了虞挽歌身上,眼中闪过浓浓的怀疑,猜想是不是因为她知晓了自己再不能有孩子,忧心远妃同她争宠,便想要除掉远妃的孩子。
这时,胡御医满头大汗的出来,对着北燕帝开口道:“陛下。。。皇嗣。。皇嗣。。不保了。。”
“你说什么!”北燕帝紧紧抓着胡御医的衣襟,吓的胡御医整个人都哆嗦起来。
“虽然娘娘的胎气一直不稳,不过却也没有大碍,实在是不该。。不该突然就没了。。”胡御医辩解道。
北燕帝的眼神有些涣散,松开面前的御医,整个人显得有些失魂落魄,若是不知情的人,定会以为北燕帝同远妃伉俪情深。
虞挽歌上前一步道:“那远妃姐姐怎么样?”
“远妃娘娘的情况也不是很好,眼下生命危在旦夕。。臣正是打算请示陛下。。要不要给娘娘施针。。因为一旦施针失败,娘娘可就是无力回天。。。”胡御医打量着北燕帝的神色。
“朕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务必要保住远妃的性命!若是远妃无恙,朕重重有赏,若是远妃出事,朕要了你全家的脑袋!”
虞挽歌听见这胡御医的话也先是一愣,随后才反应过来,只有表明远妃情况之糟,才能凸显他医术的精湛,先打碎帝王的希望,再给帝王以希望,如此一来,赏赐还会少么?
果然如此,胡御医见此不得不再次为远妃诊治,开始施针,一直到半个时辰后,一副虚脱的样子,从里间出来。
“陛下。。远妃娘娘已经无碍,只是皇嗣确实是保不住了。”胡御医一脸惋惜的开口道。
北燕帝神色微微好转了一些,可是一想到自己最后一个孩子,就这样没了,心中悲愤:“给朕查!一定要查出朕的孩子到底是怎么没的!”
两名御医带着一并跟来的医童开始对远妃所接触过的和用过的东西开始检查,当然,最先检查的便是仍旧摆在桌上未曾撤去的腊八粥和糕点。
胡御医和钱御医纷纷拿手指蘸了一点腊八粥,用舌尖仔细品了品,对视一眼,并未发现有堕胎药的成分。
而后两人又纷纷捻了些糕点,最后却还是没有发现。
胡御医蹙起眉头,这远妃分明告诉他,这腊八粥和糕点肯定有问题,里面定是加了堕胎药,可是这一番仔细检查下来,却发现一切正常的很。
想到此处,胡御医再次检查了一遍腊八粥,最后却还是笃定这粥除了添加了些薄荷汁和梅花花瓣,少了些糖分,倒是没什么不同。
“怎么样?可有问题?”北燕帝双手后背,站在桌前看着御医的动作。
胡御医有些犹豫的开口道:“这腊八粥和糕点都没有问题。”
北燕帝扫过虞挽歌,对着御医开口道:“那就检查一下其余的东西!”
两名御医再次开始检查起来,在屋子里并未发现什么端倪,便随着粉衣宫女去了含露宫的小厨房。
在床上躺着的远妃时刻注意着外面的动静,听见两名御医竟然说虞挽歌送来的东西没有问题,险些从床上跳起来,怎么会没有问题?如果没有问题,她为何会忽然好心来给自己送膳食,为什么会是那般紧张的神情!
远妃在床上十分纠结,想要起身问问到底怎么回事,最后却因为孩子没了原因而不能起身。
不多会,胡御医和钱御医回来道:“陛下,在娘娘中午倒掉的腊八粥里,臣等发现了红花!”
粉衣宫女也开始有些慌乱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中午的腊八粥是御膳房送来的,怎么会含有红花?娘娘不是说挽妃送来的东西一定有问题么?为什么到最后变成了御膳房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御膳房!”北燕帝脸色阴沉。
虞挽歌开口道:“陛下,如果是中午的腊八粥出了问题,除了在御膳房时被人动过手脚,在送来的路上,或者是在远妃姐姐的宫中,都是极有可能的!”
“王福贵!立刻彻查全宫,朕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谁吃了雄心豹子胆,竟然敢谋害朕的皇儿。”北燕帝怒道。
王福贵领命退下,调动宫中的禁卫军,再次在宫中大肆搜罗起来。
一个半时辰后,已经月移中天,北燕帝靠在床榻上有些昏昏欲睡,虞挽歌一双黑眸晶亮,倒是没有丝毫睡意,心中依旧在反复盘算着这次的计划。
又过了半盏茶的时间,王公公回来了,许是因为动静有些大,北燕帝一瞬间惊醒。
王公公赶忙道:“陛下,查到了,在直殿监总管黄昌盛那里发现了一包红花。”
“哦?”北燕帝蹙起眉头,王公公继续解释道:“这包红花是在黄昌盛桌子下的一角内发现的,被绑的严严实实的,幸好禁卫军里有人多次搜查有些经验,不然还真是难以发现。”
“立刻将他给朕带来!”
没多久,从睡梦中惊醒的黄昌盛衣衫不整的被带到北燕帝面前。
虞挽歌目光扫过,这黄昌盛长的倒是喜气,整个人有些圆,皮肤白皙,倒是讨喜,一双鼠眼倒是不遭人厌。
124 一石二鸟!
艳骨欢,阴毒孽妃;123 一石二鸟!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谋害朕的皇嗣!”北燕帝怒视着颤抖不已的黄福贵。爱睍莼璩
黄福贵一双鼠眼扫了一圈四周,而后开口道:“陛下。。奴才哪有这个胆子。。。奴才怎么有胆子谋害皇嗣啊。。奴才真的没有啊。。”
“你个***才,还敢狡辩!若你没有谋害远妃娘娘的孩子,你倒是说说为何会在你的房间里发现红花!”北燕帝质问道。
“这。。这。。奴才也不知道。。而且奴才同远妃娘娘远日无冤,近日无仇,又怎么会做出这等掉脑袋的事来。”黄昌盛说起话来都有些不利索,擦着额头上的虚汗。
“你同远妃无冤无仇,却保不准你是受人指使!”北燕帝一双涣散的眼少见的聚起龙威枸。
“奴才真的没有啊。。陛下。。奴才真的是冤枉啊。。”黄昌盛满眼激动,就差涕泪横流了。
这时,粉衣宫婢搀着虚弱的远妃从里间走了出来,北燕帝连忙上前道:“爱妃怎么出来了,快去回屋好好休养着。”
“陛下,臣妾的孩儿死的不明不白,若是查不出个究竟,臣妾实在是寝食难安,还有何脸面面对死去的皇儿,又有何脸面面对陛下?”远妃声色俱动珑。
北燕帝看着面前有些激动的女子,叹气道“也罢,倒是朕想的不周全。”
远妃见状,这才转过头,将目光落在黄昌盛身上,痛心道:“本宫自问并不认识你,更未做出过为难你之事,你为何要下红花之毒来毒害本宫的孩儿?”
黄昌盛急着辩解:“远妃娘娘,奴才真的没有伤害您的孩子啊。。这。。这。。”
“亦或者是有人指使你干的!”远妃的语气陡然间凌厉起来。
她始终不甘心自己这一出好戏就这样白唱,最终除掉的不过是两个不值钱的奴才,虞挽歌怎么可以安然无恙,不,决不!如果就这么不痛不痒的掀翻过去,她这孩子岂不是没的太过白费!
“远妃娘娘明鉴,没有人指使奴才,没有人指使奴才。。。”
“若是没人指使你,便是你所为,既然你不承认,朕自有办法让你认,来人,给朕拖出去打!打到他肯招为止!”北燕帝的话让黄昌盛惊出一身冷汗。
黄昌盛吓的不轻,却依旧没有招供的意思,虞挽歌上前一步开口道:“黄公公,识时务者为俊杰,本宫劝你还是趁早招了,也好免受皮肉之苦。”
远妃的目光落在虞挽歌身上,有些咬牙切齿,说不出为什么,她愈发的看不清她到底要做什么?她本是十分笃定她会谋害自己的孩子,可是如今,她却越来越看不懂,连心中的笃定也开始动摇起来。
黄昌盛咬着唇,依然十分犹豫,北燕帝怒道:“还不给朕拖下去!”
两名侍卫上前,分别擒住黄昌盛的肩头,压着他的手臂就将他往下拖,任是他体重不轻,可最终这一身肥肉还是敌不过孔武有力的侍卫。
“陛下。。。陛下。。奴才冤枉啊。。奴才真的冤枉啊。。”
夜色中,黄公公被摁在了椅子上,两名侍卫手执厚重的板子,显得有些凶神恶煞。
“打!”
一棍子落下,黄昌盛发出一声杀猪般的尖叫,只觉得自己厚实的屁股已经皮开肉绽。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奴才。。奴才。。”一双鼠目有些湿润。
又是一棍子落下,黄昌盛心头忍不住对虞挽歌升出几分怒气,这挽妃娘娘让他忍到十个板子,这若是真忍了十个板子,他还不去了半条小命。。
“啊!”刺耳的尖叫横贯含露院的上空,黄昌盛整个人已经有些有气无力了。
远妃被粉衣宫婢搀扶着缓缓走到黄昌盛面前,背对着皇帝,开口道:“此事到底是不是你所为,又是不是有人唆使你这样做!”
不等黄昌盛回答,远妃压低了声音开口道:“若你肯指证挽妃,本宫保你无事,否则今日就是被打死在这,也不会有人救你!”
黄昌盛的鼠眼眯开一条缝,心中倒是没有因为远妃的话而动摇。
眼下远妃和挽妃谁更受宠,宫中诸人一眼便可看出,更何况,挽妃所许给他的利益远更多于此,再加上如今这板子也挨的差不多了,若是这个时候倒戈,实在是太不划算了。
“娘娘饶命啊。。奴才真的没有啊。。奴才真的没有谋害皇嗣啊。。”
看着黄昌盛竟然如此不识抬举,远妃的脸色难看了不少,冷哼一声:“死到临头还嘴硬,果然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远妃没能说服黄昌盛,心头忍下一口怒气,转身回到北燕帝身侧。
一板子接一板子重重的落下,黄昌盛的脸色也难看起来,之前的虚汗已经变成了豆大的汗珠,将一身太监服浸透。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奴才招。。奴才招。。”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