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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谁说我不懂爱-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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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不敢。”他挑眉回道。

    听他这么说,她缩了缩脖子,二话不说直接冲进厚重的雨幕中。南方的冬雨比想象中阴冷,细密的雨丝裹挟着潮湿的冷风灌进脖子里,夏子若当即打了个冷噤。

    然而,不过区区一秒,这寒意就消失了。

    她错愕地偏头一看,之前落后她几步的霍季恩此刻已经站在了她身旁,他把自己的西装外套罩在了两人头顶。

    夏子若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瞅向只穿着件衬衫的霍季恩,“你不冷么?”

    “不冷。”他浅笑无虞。

    风急雨劲,她全然顾不得两人的身体挨得那么近,他双手举过头顶撑开衣服,又怕雨水淋着她,几乎整片前胸都贴在夏子若的后背上。两人就这么一路顶着风雨,一路穿过打着伞的路人,一路承受着陌生人惊诧的目光,朝前疾走。

    天气这么恶劣,打伞都没多大用途,更何况两人只有一件西装遮雨,快步走到马路边时,夏子若的裤腿早就湿了大半。

    “啊——”一声短促的惊呼猝然炸响。

    葡萄牙风格的碎石地面被暴雨冲刷后澄亮清透,泛着珠帘般的光泽,却也是极滑的。夏子若的步子迈得太急,不小心脚下一个趔趄,就向前栽去。

    就在她身体失重的一刹那,一双有力的手突然一把抄起了她的腰,她还陷在惊愕中回不过神来,整个人就被霍季恩那双十分强势的臂弯抱住了。

    夏子若刚刚站稳脚跟,顿觉倾盆大雨瞬间把自己浇湿了。

    霍季恩腾手捞她,不得已扔掉了遮在两人头顶上的西装,而他的双手,直到这时还没从她腰上拿开。明明是极冷的,可从腰间传来的温度,仿佛火一般炙热,不由得令夏子若全身隐隐发烫。

    “真笨。”他说。

    夏子若懊恼地抬起头,看向身前的男人,却在撞进他眸光里的那一刻,蓦地怔住了。雨水早已迷了人的眼眸,可她依旧看见霍季恩眼睛里倒映着的自己,以及他眼里那一抹……似是而非的柔情。

    霍季恩的目光就这么静静地落在她的脸上,浸透在这水汽蒙蒙的烟雨中,她的每一寸肌肤上都沾着雨珠,让人看不真切。但那双弥漫着雾气的眼睛,竟是比平时更添几分味道。一时不察间,他就陷了进去,内心像是忽地燃起一把火,饶是这场滂沱的大雨都浇不熄。

    被他这样看着,夏子若只愣愣地僵在原地,甚至忘记别开脸。她只觉覆在腰上的那只手,随之又收紧了些。

    霍季恩的目光平静,动作细微,却是没有一分一毫的犹豫,向她欺近过来……

    这一刻,天地间都静了。

    周遭的车流声、雨滴声、人声统统褪去,这不大不小的世界里,仿佛只有彼此。

    “哔哔——”

    一阵刺耳的汽车鸣笛声那么不合时宜地两人身旁炸响。夏子若猛然警醒,倏地扭过头,就看见一辆轿车擦着里道朝他们疾驰驶来。

    幸好霍季恩反应敏捷,还扣在她腰上的手轻轻一拽,就把她扯回马路牙子。

    安然无虞地回到车上,两人早已湿成了落荡鸡。

    驶出停车场,车内陷入短暂的沉默,衬得雨落在车窗上的声音格外清晰。

    嘀嗒嘀嗒的声音,扰得夏子若的心情有些激荡,她歪头看向窗外,雨丝在车窗上汇聚成蜿蜒的溪流,白蒙蒙的一片,分明什么也看不到,可她的目光那么执着,像是要把窗户盯出个洞来。

    虽然单了二十几年,但她不是没有被男人追求过。他们会表白,她只要拒绝就行了,一来一回,简单利落。

    可霍季恩不一样。

    他就像是一股无声的暗流,企图一寸一寸地冲进她的心里。然后,彻底摧毁她的心防,占据她的心。这种感觉,令夏子若的情绪前所未有的紧绷起来。

    强迫自己收回神思,她发现车上的储物格里有纸巾,随手抽出几张,递给霍季恩,“擦擦脸吧。”

    他朝方向盘努努嘴,“我没手。你帮我擦一下。”

    夏子若攥着纸巾的手隐隐一僵,迟疑稍许,她才朝他探身过去,拿纸巾胡乱地往这男人脸上抹了抹。他那张脸轮廓清朗,五官立体,她权当自己擦雕塑了。

    明知她在应付事儿,可霍季恩还是甘之如饴。

    就在这时,平缓行驶的车子陡然刹停。

    夏子若还来不及从他脸上收回的那只手,就这么猝不及防地被霍季恩握住,她刚惊讶地瞪圆杏目,他的手已往上一捞,箍住了她的后颈。

    一切不过发生在电光火石间。

    他牢牢地吻住了她的唇……

 第二九章

    一切不过发生在电光火石间。

    霍季恩牢牢地吻住了夏子若的唇,他吻得很急切,很用力,舌头毫不留情就撬开她冰凉的唇,几乎是疯狂地追逐着她的舌,缠绕着、吮吸着,像是某种压抑许久的情绪全在唇齿掠夺间爆发了,继而又将这无尽的激情缠绵统统加诸在这个吻上。

    两人湿透的衣服贴在身上,明明冷得渗人,可彼此贴近的身体里似乎支起了一只大火炉,滚烫又炙热的火苗蹿起来,五脏六腑都烧得燥热。

    有那么一片刻,夏子若全身都僵住了。

    耳畔噼啪的雨声,这男人温润的唇,滑腻的舌,仿佛瞬间织成了一张网,网得她连喘息的空间都不剩。她惊诧得瞪大双眼,却只看见那双近在咫尺的黑眸中蕴着明明灭灭的欲望,以及丝丝缕缕的深情。

    “轰——”

    一声闷雷在乌云翻滚的天边炸响,分明是那么遥远的声音,却劈得夏子若心里的某根弦突然断了。

    这个男人,这个男人……

    只是须臾的迟滞,她忽然闭紧唇,深吸口气,一把推开身前的男人。

    “霍季恩,我们……不该这样。”夏子若的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嘴唇也还在微微发颤,就连声音都是颤抖的:“我们不该是这样的关系。”

    霍季恩的身体隐隐一僵,就像一盆冷水迎面泼来,心顿时凉了半截,只剩下低沉略哑的嗓音:“那我们应该是怎样的关系?”

    夏子若从不知道自己能被这么简单的一个问题逼到无言以对,在她那一片空白的脑子里根本没有答案,可她嘴上已本能地回道:“老板和员工。”

    车内弥漫着的燥热气息早已荡然无存,霍季恩眼睛里的光火也一点一点的黯下去,转瞬泛起一丝隐忍的薄愠,就这么一瞬不瞬的看着她,“你见过老板为了一个员工,从b市追来澳门的么?”他的语气不重,却压迫着她。

    被他这样看着,问着,她快要无力招架,咬着嘴唇只憋出句:“员工也有拒绝的权利。”

    大概是从未被人拒绝过,霍季恩的面色已颇为难看,声音渐沉:“你给我一个拒绝的理由。”

    “门不当户不对的感情不该存在。”夏子若别看脸,深锁眉头,补了句:“这话是你说过的。”

    没有错,正因为她一个字都没说错,这句刺耳至极的话,才让他无从反驳。这一刻,霍季恩的瞳仁里那么明白地写着……挫败,他自己都不知道。

    他沉默地发动了车子。

    晦涩的缄默,有什么不一样了,夏子若觉得连思考都变得艰难起来,就算不偏头看,她也想象得出霍季恩那张脸上此刻挂着何等清冷的表情。

    “霍总,麻烦你送我回我住的酒店。”说出这句话时,夏子若扭头看着窗外,看着自己那张落在玻璃窗上的被雨珠切割得支离破碎的脸。

    这称呼真让人不舒服啊,霍季恩紧抿薄唇,一言不发。

    向前行驶的车子倒是猛地转向,来了个一百八十度飞速甩尾,车轮摩擦地面瞬时发出刺耳的噪音,高速旋转的轮胎随之掀起一阵浓密的水雾,然后,朝相反的方向疾驰而去。

    夏子若迅速抓牢了扶手,明知霍季恩这是拿车撒气,她却一句软话都说不出,脑子里乱糟糟的。

    车子“嚓”一声停在酒店门口,她说了句“谢谢”,就开门下车。

    “夏子若。”

    喑哑的男声从她身后的车窗里传来,她的脚步应声一顿。

    “难道你对我就没一点动心?”霍季恩问。

    他的声音很沉,好像一块石头,沉在这风雨飘摇的城市最底层,沉在她在心里。可夏子若终究没有回头,她猛地抬脚,跑进大堂。

    有警察局开具的失物证明在身上,酒店员工一点没啰嗦就帮她打开房门。走进房间,夏子若连湿衣服都没换,直接掀开床上的被子,一头扎了进去。

    她太需要冷静一下了。

    很多时候,人让自己冷静下来的方法就是——回忆。回忆整件事的经过,然后再理顺自己的思路。可当夏子若开始回想时,远比那短暂一吻多得多的记忆和画面涌入脑海。

    她见识过霍季恩的冷漠,疏离和不近人情,所以才会对他那突如其来的温柔,感到无力招架,又无所适从。他们之间那个一点不美好的开始,他企图用一张支票就打发她和子鹏的事实,到现在还清晰地印在夏子若的脑子里。而在雨中,在车里那一瞬的怦然心动,即便她多么不愿承认,却还是那么真切地存在于她的内心,甚至她的唇上到此刻还留有他的余温,他的气息。

    他对她的坏,他对她的好,仿佛全在他的一念之间。

    太快,以至于她什么都抓不住。

    雨还在下,砸在玻璃窗上叮叮咚咚的响。夏子若掀开被子,坐在床头,烦躁地捋了捋蓬乱的头发,她的人生真是糟糕啊,连自己的真实情绪都分辨不清。

    不知道就这样在床上瑟缩了多久,一阵清脆的门铃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她的神经猛地一紧,一骨碌翻身下地,赤着脚就跑过去开门。

    房门“腾”地打开,一张笑脸猝然撞进夏子若的视线。

    心里空了一下,她看着门外的酒店行李员问:“有事吗?”

    年纪轻轻的男行李员礼貌地说:“夏小姐,有位霍先生把这个交给您。”

    怔怔地瞅着对方递过来的背包,夏子若的动作慢了半拍,才伸手接过来,“哦,谢谢。”

    房门关上,她抱着自己失而复得的背包,一时间五味杂陈。

    她靠在门板上,缓缓蹲下身,控制不住地去假设,如果没有霍季恩,她这一无所有的二十个小时会怎样?虽然只是假设,但答案足以令夏子若后怕了。

    身后的门板是冰冷的,贴在身上的湿衣服也凉飕飕的,甚至连雾气弥漫的玻璃窗都让人感觉料峭,但此时此刻,那个冷酷的男人,到底是让夏子若心里升腾起一丝丝的……温暖。

    **

    薄暮时分,威尼斯人酒店,sambabar。

    不同于一般人声鼎沸,五光十色的酒吧,sambabar里琴声袅袅,环境清幽。大概是价位偏高,客人并不多,几桌都是情侣和小聚的友人,鲜少有落单的客人,这就显得吧台一隅的某个身影格外寂寥。

    柔和的暖黄色灯光铺洒下来,男人柔软的短发染着光泽,衬衫领口里是笔直、修长的脖颈,远远地坐在那儿,周身透着一股子形容不出的孤傲。面前的吧台上,是一只晶莹剔透的小古典杯,里面盛着琥珀色的威士忌,这男人干净修长的手指握着酒杯,不时轻晃,不时浅酌,甚是优雅。

    “sir,请问这里有人吗?”冷不丁有人用英语问道。

    坐在吧台前的霍季恩循声转过头,看了眼这位老外,他耸肩道:“没有。”说完,他就挪开视线,又跟r要了一杯酒。

    老外的年纪不轻,五六十岁的模样,身体发福,偏圆的肚子把身上的t恤撑出一个坡度。他自顾自把手里那只摆着个大汉堡的盘子搁在吧台上,然后踮了踮脚,把肥胖的屁股挤进高脚凳,大口开吃。

    两个素不相识的男人就这样并排坐着,一老一少,一动一静。

    霍季恩没有借酒消愁的习惯,除了应酬和偶尔品红酒之外,他一般不沾酒。可现在,显然不属于上述两种情况。

    他喝得是烈酒,而且一连好几杯。

    汉堡快吃完了,老外突然从盘盏中抬脸,瞅了瞅愁眉不展的霍季恩,道:“看你这副样子,好像丢了什么东西。”

    霍季恩愣了下,他都不知道自己的失落那么明显,“是么?”

    老外点点头,那张酷似肯德基爷爷的脸上带着宽厚随和的笑容,“年轻人,你是来旅游的?”

    “不是。”霍季恩漫不经心地转了转手上的酒杯,杯里的冰块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这声音衬得他的嗓音稍显低沉,“我是来找人的。”

    对方把最后一块汉堡塞进嘴里,意犹未尽地嚼了嚼,“哦?看样子你是没找到了?”

    “找是找到了,可不小心又弄丢了。”霍季恩无奈一笑,仰脖,把小半杯酒悉数灌进喉咙。

    涩而烈的口感,并不算太好,尤其是滑到胃里,一阵烧心。

    可偏偏有人就好这口。

    也许,这烈酒就像是夏子若,而他霍季恩,偏爱这口,一点办法都没有。

    **

    大雨过后,隔天的澳门晴空万里,漂浮在天际的云朵像是棉花糖,看起来软绵绵的。可夏子若的心情还是有些莫名的焦躁,仿佛那场雨留下了阴霾。

    她顶着两个黑眼圈起床后,给夏子鹏发了个微信。

    “我今天回来。”

    对方很快回复:“啊?你不是应该后天才回来的吗?”

    “不想玩了,我改签了机票。”

    “哦,知道了,一路顺风。”

    收起手机,夏子若迅速洗漱完毕,就把衣物和零零碎碎的物品一股脑扔进行李箱,然后拉着箱子到前台退房。

    手续很顺利,她接过前台小姐递来的退房单,埋头签字。

    “夏小姐,这么快就走啦?”她刚放下笔,耳畔就传来这副广式普通话。

    夏子若疑惑地扭过头,就看见面前杵着位一身深蓝色制服的小警察,“原来是你啊。”认出对方,她赶紧挤出个笑容,“谢谢你,我的背包找回来了。”

    “那是你运气好嘛,当天晚上就找到了。”小警察正在例行巡检,顺便和她聊了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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