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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谁说我不懂爱-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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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咔嚓”一声,铁锁打开。

    夏子若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强撑着身子站起来,然后从拉来一隙的铁门里挤进去的,她只觉脖子猛然一紧,就被人揪住了衣领。

    “出去,出去!”男人就这么把她那副清瘦虚弱的骨架推出大门。

    “我就想再进去看一眼,说不定我爸留下了什么东西给我。”夏子若被雨水淋湿的头发黏在脸上,面色苍白如纸,她攥着铁门的栏杆低声乞求。

    哪怕只是一件爸爸穿过的旧衣服都好,至少留给她一个念想。

    可对方依旧不为所动,指了指自己胸前的工作牌,不耐烦地撂下句话:“我就是个地产经纪,真不能让你进来,这房子已经有新主儿了。”

    ……

    那曾是一扇夏子若怎么也进不去的门,一隔就隔开了她五年的记忆,而此时此刻,她就坐在这幢房子里,坐在她自己的卧室里。

    百转千回,物是人非,人生不过如此。

    月光浅淡,霍季恩的神色隐匿在阴影之下,遮住了他眉宇间的那抹凝重。如果不是亲耳听夏子若说出来,他从不知道这房子里竟然藏着这样的故事,晦涩黯沉,足以将他这位旁观者拉进她的世界。

    也许,从现在开始,他已不再是旁观者了。

    “子若,这里还是你的家。你如果想回来,随时都可以。”他的嗓音淬着一丝喑哑,仿佛经历那番内心激荡的人是他。

    夏子若的思绪猛地被这句话逼回现实,她用深呼吸强压下所有的波澜,侧头看着霍季恩。她的目光沉静,口吻淡然:“你不用同情我。这里早就不是我家了,你才是这里主人。”

    她的心明明已经脆弱得不堪一击,她的眼明明还蓄着泪痕,可就算如此,他也无法从她身上看出软弱。这个女人从来不需要同情,甚至坚强到令人咋舌的地步,这一点霍季恩比谁都清楚。

    “我对你的感情,不是同情。”他淡淡地说。

    夏子若知道他要说什么,可她没给他机会,她从沙发里站起来,赤着脚又走回窗前,“霍季恩,我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他也悠悠起身,双手插在西裤侧兜里,不疾不徐地走到她身后,“那就改变你的世界。”

    “怎么改变?”她双臂抱肩,自嘲一笑,这世界有多现实,她领教过不少。

    身上干燥清冽的衬衫被她晕湿,明明凉薄一片,可霍季恩却感觉到身体里有一股滚烫的情绪无法压制,他从未有过如此强烈的感觉,想要进入这个女人的内心。

    “我帮你改变。我们一起把你失去的,全都找回来。”他说。

    他的声音很轻,就像是这黑暗中的空气,划过耳膜,不痛不痒,却激得夏子若猛地转过头。一瞬间,她只看见他那双蕴着月光的眼睛里,散漫着迷人眼眸的……深情。

    她的神智有片刻陷在他的目光里无法自拔,心也更乱了,动了动唇,她说:“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好。”霍季恩摸了摸她的头,动作温柔,然后抬脚走出房间,把门带上。

    **

    夏子若的情绪始终不在状态,一直把自己关在那间卧室里,连晚餐都是刘嫂给她送上来的,“霍先生说楼下太吵,如果您不舒服,就不用下去了。”

    她莞尔,“嗯,谢谢你。”

    一场热热闹闹的生日趴,持续到晚上十点才散场。

    夏子若开车带子鹏回家,刚一上车,她就问:“你早知道了?”

    就这么一句话,夏子鹏已经听出她的意思,他没吭声,只点了点头。

    “你为什么早不告诉我?”她问。

    “告诉你又能怎么样?”车型很小,子鹏在副驾上坐得不太舒服,两条长腿曲着,眼睛瞟向窗外,“丽景湾的房子早就不是咱们的家了。”

    车里陷入一阵沉默。

    就算夏子若不偏头看,她也能想象得出弟弟脸上那副无所谓的表情,可他越是这副释然的样子,她心里越难受。因为她太清楚那释怀的假象背后,隐藏着多少艰涩和隐忍。

    他和她一样,都太硬,都不愿承认怀念。

    街上车不多,一路畅通无阻,眼瞅着快到家了,夏子鹏才把视线从窗外挪回来,问了句:“你和那个人现在是什么关系?”

    “谁?”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夏子若没听明白。

    “霍季恩。”

    冷不丁听到这个名讳,震颤超乎意料,她握着方向盘的手渐渐收紧,嘴上却是轻松回道:“没什么关系。”

    夏子鹏一挑眉,“没关系你让他抱?”

    原来被这臭小子看见了,夏子若打起马虎眼,“我的事儿,你别管。”

    见她镇定自若的表情下掩藏着一丝心虚,夏子鹏拧了下眉毛,面上却没点破:“我才懒得管你,只是我比较喜欢苏启哥。”

    说到苏启,夏子若蓦然想起件事儿,她赶紧跳转了话题:“对了,你给苏启打个电话。”

    夏子鹏侧了侧屁股,费劲地从牛仔裤口袋里摸出手机,边拨号边问:“你找他干什么?”

    “听说有爸爸的消息了,他昨天去甘肃了。”

    “哦。”夏子鹏应了声,手机举在耳边,支着耳朵听里面的动静,“关机。”

    夏子若的眸色沉了沉,一天多了,苏启的电话一直打不通。

    夏子鹏本能地想说“肯定是没找到”,但歪头看了眼她的脸色,他就闭嘴不吱声了,不想给她添堵。

    **

    蹦跶了一晚上,霍婷婷到底是累了,同学一走光,她就回屋睡觉了。

    霍季恩洗完澡,换上居家服,从楼上走下来。

    客厅里被折腾得乱七八糟,刘嫂和几个佣人正弓着腰收拾,瞅见他下楼,刘嫂急忙说:“不好意思,吵您休息了。”

    霍季恩没接话,反倒问她:“当初搬来这房子时,是你打理的?”

    刘嫂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的。”她在霍家十年了,当年搬家,正是她一手置办的。

    “你有没有看到什么前屋主留下的东西?”霍季恩面色淡然。

    “好像……没有。”刘嫂摇了摇头,补了句:“就算有也都扔了,我寻思着您也不会稀罕别人留下来的东西。”

    见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刘嫂小心翼翼地问:“您是要找什么?”

    “没什么。”

    霍季恩不多说,转身走进书房,坐在写字台前查看email。大灯没开,只有桌案上亮着一盏台灯,暖光晕出一个光圈,他的脸色一点不好,轻蹙的眉始终不曾舒展。

    他想给夏子若找到一丝爸爸的痕迹,给她一丝念想,仅此而已,但无果。

    倏忽间,一阵敲门声传来。

    “进来。”他的眸光没离开电脑。

    “霍先生,我想起来了。”刘嫂敲了敲脑门,急赤白脸道:“当时我捡到一块表,看着还不错,我就没舍得扔,给寄回老家了。”

    霍季恩的目光顿住,移向她,想了想,他说:“那你回趟老家,把表取回来。”

    刘嫂这下想不惊诧都不行了,心里琢磨着一块表居然有那么重要,嘴上已本能地选择了服从,“好,好的。”

    孰料,就在她转身离开的一片刻,霍季恩的声音再次从她身后传来。

    “算了,你不用去了。你把你家地址给我,我亲自去一趟。”他把便签纸和笔推到桌角。

    刘嫂已经惊得说不出话来了,颤颤巍巍地走过去,她抖着手在纸上写了老半天,才把地址递给霍季恩。

    他敛眸瞧了一眼——

    甘肃,h县。

 第三三章


    s新店进入开业前的紧张筹备期,夏子若正式进入季庭酒店工作。

    履新首日,她得先应付一场会议。

    其实也算不上是会议,就是跟季庭法式餐厅员工的一场见面会。从前厅到后厨,这些人既是酒店的老员工,也是她未来的新同事。

    电梯在二层停下,夏子若脱下身上的大衣,搭在手臂上,快步穿过走廊,来到餐厅。餐厅的玻璃大门关着,门口竖着个“内部整修,暂停营业”的金属直立式告示牌,一身黑色制服的程萱已站在门口等她。

    果然,季庭上上下下都继承了霍季恩雷厉风行的行事作风。

    程萱见她过来,脸上的表情没变,连微笑都没有一个。她这副冷若冰霜的女强人形象,当即把夏子若的笑容击了个落花流水,她不由得抿了抿唇,“程总监,早。”

    “早。”一个字。

    见面会设在餐厅的员工休息室,她跟程萱正欲推门而入,两人忽然不约而同地顿住。有说话声从屋里传出来,音量不大,却足以让她俩听个一字不漏。

    “听说新店长年轻貌美,是霍总的‘空降兵’,以后大家的皮可都得绷紧点啊。”

    “‘空降兵’那是好听的,我看八成是那种靠潜规则上位的花瓶。”

    “不能吧?霍总不是那种人啊,我在季庭干了这么多年,从来没听过老板跟谁传绯闻……”

    就在这时,一副极不和谐的声音从里面冒出来:“你们别在这儿嚼舌根了,人都还没见着。”偏老的声音,懒散低沉。

    程萱蹙了蹙眉,转头瞥了夏子若一眼,见对方的表情有些僵硬,她低声说:“夏店长,重新招兵买马不难,难的是半道接手。想让这些老员工买你的帐,你往后说话做事可都得掂量着办。”

    听出话里的善意,夏子若不免吃惊,也许这女人没她想象中那么难相处,“多谢程总监提醒。”

    推开门,两人进屋。

    气氛有一片刻的僵滞,所有人都闭上了嘴,静得鸦雀无声。

    宽敞干净的休息室里坐着大概三十来号人,夏子若淡然自若地迎上大家带着探究与好奇的目光,迅速巡睃一圈,她便收回视线。

    见面会由程萱主持,介绍完新店长,她又说了些务必支持店长工作的场面话,就开始让员工做自我介绍。主厨、西点师傅、冷盘师傅……夏子若翻看手里的员工名单,逐一对号入座。

    “吴奇,大家都叫我奇叔,二厨。”

    轮到这位,夏子若不禁抬眸,多打量了此人两眼——六十岁上下,不胖不瘦,一副懒洋洋的样子,但那双眼睛却是犀利精明得紧。

    餐厅唯一的年长员工,夏子若已从声音辨认出来,正是刚才说了句公道话的那位。

    走完过场,夏子若简单布置了一下工作,就宣布散会。她跟程萱一起走到餐厅门口,道:“开业酬宾的策划方案我已经做好了,请你过目一下。时间紧迫,最好能尽快确定下来。”

    程萱接过她递上来的文件夹,随手翻了翻,不咸不淡地说:“你急也没用。霍总出差了,方案得等他签字才能执行。”

    夏子若讶然,“他去哪了?”

    “不知道。”程萱抛出这么句话,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徒剩夏子若一个人僵在原地。她呵呵了,那男人就这样把一个烂摊子丢给她,然后自己拍拍屁股走人了?

    **

    甘肃,中川机场。

    两位衣冠笔挺的男士各拉着一个小型拉杆箱,从vip通道健步走出。

    姜平从大衣内兜里掏出手机,边走边拨出电话,“老林,你人在哪呢?”

    “二号门外面。”粗重的声音里夹杂着呼呼的风声。

    “嗯,我们马上出来。”

    大西北的气候比b市寒冽不少,尤其赶上冬天,天干地燥,冷风吹在脸上像小刀割肉。一出航站楼,姜平不由裹紧了身上的大衣,眯缝着眼,左右张望一下。

    视线里都是行色匆匆的旅客,以及举着小旗帜的旅行团,只有垃圾桶边上站着个正在抽烟的老头。老头个子不高,上身穿着件半新不旧的深蓝色棉猴,下身是一条洗得发白的铁灰棉裤,再配上那张黝黑的脸,整个人只能用“粗糙”两个字形容。

    姜平皱了下眉,三两步走过去,“你就是老林?”

    对方瞧他一眼,从嘴里吐出口浓烟,点了点头,也不说话,直接朝边上的一辆轿车走去。看清这辆车,姜平的眉头立马从轻皱变成紧锁了。

    旧款大众,车门上的黑漆被蹭掉了些,左屁股还凹陷进去一小块。姜平扭头瞅着霍季恩,小心翼翼地开了口:“霍总,要不咱们换辆车……”

    没办法,霍季恩这趟说走就走,姜平根本来不及仔细打点行程,只能随便联系了一家租车公司。路况不熟,又多是山路,必须得用当地司机,可听说他们要去h县,租车公司犯难了,找了老半天才找到这么个人愿意去。

    “就这样吧。”赶时间,霍季恩能凑合就凑合了。

    老林闷声不响地把行李塞进后备箱,佝偻着背绕到前排,他刚要往驾驶座里坐,叼在嘴里的烟突然被姜平拿掉了,“我们霍总不喜欢闻烟味。”

    对方愣了一下,这才抬起眼,瞟了瞟站在车边的霍季恩。

    这男人一身素色,深灰色羊毛大衣的衣领竖着,露出平整的同色系暗格围巾,笔直的裤脚搭在干净的鞋面上,身姿颀长,举止沉静,光是往那儿一站,就让人感觉到一股子倨傲之气悄然涌生。

    老林到底是没吱声,一矮身,闷头坐进车里。

    车开出市区,转上高速,跟霍季恩一起坐在后座的姜平问了句:“咱多长时间能到?”

    “两百多公里,得开四个多小时。”老林不紧不慢地回道。

    “那么远啊?”姜平顶着张苦瓜脸。

    “这还算快的了。从h县城到刘家镇全是山路,难走。”

    姜平看了看表,心里犯起嘀咕,照这节奏……今儿恐怕是回不来了,“霍总,弄不好咱得在县城过夜了。”

    “嗯。”霍季恩淡淡地应了声,就阖上眼假寐。

    司机是个闷葫芦,老板又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姜平这一路着实难熬,心情颇有些百感交集。霍季恩为了夏家的一块表,不惜长途跋涉,除了令他震惊之外,也不免感叹一番——

    爱情那只磨人的小妖精,沉寂了三十年之后,终于开始来折磨霍总了。

    “呵呵。”姜平忍不住咧嘴笑了。

    不过,他很快就笑不出了。走完山路,是土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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