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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谁说我不懂爱-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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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姜平忍不住咧嘴笑了。

    不过,他很快就笑不出了。走完山路,是土路,一路颠颠簸簸,把他震得全身都快散架了。出了县城,路越来越窄,四周的景致也越来越荒凉,蓝天白云黄土地,处处都透着简陋,就连车都稀少起来,最后干脆只剩电驴和拖拉机了。

    荒山野岭,穷乡僻壤,难怪连司机都不愿意来了,姜平突然发觉自己屁股底下这辆破车,一到这儿,简直变成豪车了。

    霍季恩倒是睁开了眼,墨眸深湛看着窗外晃过的萧索小镇,不知在想些什么。

    车轮碾压过干旱的土地,扬起阵阵黄沙飞尘,然后停下来。

    老林朝一溜低矮的砖房努努嘴,“到了。”

    “嗯。”霍季恩收回视线,正要开门下车,却被姜平一把拉住了。

    他满脸愁云惨雾,磨磨唧唧道:“……我想去洗手间。”憋了一路,他尿急啊。

    “就你事儿多。”霍季恩环顾四周,修长的手指指了下不远处的庄稼地,“你去那儿吧。”

    “……”老板您这样真的好么!

    姜平权当给庄稼施肥了,他急忙捂着小腹,一溜烟消失在了光秃秃的高粱地里。

    这片砖房十分破旧,风吹日晒,砖瓦斑驳,木门上贴着的大红对联也都褪了颜色。只有门梁上挂着的蒜辫子,紫皮粒大,串串饱满。几位老妪穿着厚厚的棉袄,坐在门口晒干辣椒。瞧见陌生的车开进来,她们都抬起沟壑满布的脸瞧过去,然后叽里呱啦地说着什么。

    方言,霍季恩听不懂,他皱了皱眉,回头往车里看了一眼。

    老林已经下车了,摸出烟盒,磕出根烟点上,深吸一口,说道:“她们问你找谁。”

    “刘家。”霍季恩双手插在大衣侧兜里,淡声道。

    老林抻了抻棉裤,蹲在车头,弹了下手里的烟,顺便当起翻译,“刘家镇大半个镇都姓刘,你找哪个刘家?”

    “刘二。”这是刘嫂告诉霍季恩的,表在他二弟那儿。

    老林传达完,有位老妪朝左手边的某间房喊了一嗓子,照样是霍季恩听不懂的话。

    不一会,“吱呀”一声,木门打开,一位中年汉子搓着手从里面小跑出来。

    乍一看到衣着讲究的霍季恩,刘二先愣了愣,显然镇上极少出现这样的体面人。幸好进城打过几年工,刘二会说一点普通话,但带着浓重的乡音:“我听我姐说了,您是来拿表的。”

    霍季恩刚“嗯”了声,解完燃眉之急的姜平就跑回来了,他顾不上回味人生第一次野外小解的初体验,已经麻溜地从随身携带的公事包里取出一沓钱,递给刘二。

    “这些钱给你,赶紧把表拿来。”他一心想赶紧办完事好打道回府。

    刘二直勾勾地盯着这沓钞票,混沌的眼睛冒出精光,却是一时没敢接,他挠了挠干燥蓬乱的头发,支支吾吾道:“唉,那块表……不在我这儿啊。”

    霍季恩那张一直面无表情的脸突然黯下去,“在哪?”

    “我打牌输给镇东头的黑牛了,现在表在他那儿。”刘二裂皮的嘴巴一张一合,视线却始终舍不得离开姜平的手。

    闻言,姜平把手里的钱揣回包里,心里还在琢磨这下完蛋了,就听霍季恩清冷着嗓子吩咐道:“刘二,你带我们去找。。。。。。”叫什么来着?

    “黑牛。”姜平及时帮老板把那个名字说出来。

    “哦,哦,好的。”刘二忙不迭应道。

    车上就这么多了个人,刘二坐在前排指路,老林继续开车。

    大概是从来没坐过这种小车,刘二用那双开裂带茧的大手东摸摸、西摸摸,看车里什么都新鲜。姜平斯斯文文的小白脸早皱成了包子,他怎么觉得刘二这一身汗臭味,快要把他熏死了呢。他默默乜斜老板一眼,却见霍季恩只是微微蹙着眉,薄唇轻抿,那张脸依旧帅得跟雕塑一般。

    果然是淡定帝啊,姜平感慨不已。

    路很近,七拐八拐,再翻过一个土坡就到了。

    黑牛家的房子跟刘二家不是一个档次的,两层小楼,外墙贴着瓷砖,院子也大。四人一起步出车门,刘二领着两位“财神爷”进院,老林照旧点了根烟,蹲在院门口边抽边等。

    院子里,隐约有搓麻声从屋里传出来。有几个小孩追着跑着玩,一人顶着一张猴屁股似的小红脸,他们瞅见有生人进来,怯怯地看了看,立马撒丫子跑进屋了。

    “你们等一下,我把黑牛叫出来。”刘二说完,赶紧进去叫人。

    很快,他就带着位高高壮壮的男人走出来。这男人也就三十来岁,身上穿着件羽绒服,拉链没系,一条粗大的金链子缠在肉脖子上,从领口里露出来。

    黑牛嘴里叼着根烟,烟雾缭绕,他眯起眼,上上下下打量霍季恩和姜平一番,才挑着浓眉,说:“表在我这儿,但不能白给你们。”显然刚才刘二已经把事情跟他交代清楚了。

    霍季恩眸色淡然,看不出一丝波澜,“你开个价吧。”

    “痛快!”黑牛哈哈一笑,也不含糊,直接伸出一根食指,“这个数。”

    “一万。行,没问题。”姜平快速接了话,低头从包里掏钱。

    “慢着——”黑牛斜眼睨着他,晃了晃那根手指头,哂笑道:“谁说一万了,我要的是一百万。”

    一百万?!

    姜平的动作猛地顿住。虽然一百万对老板来说不算什么,可这人简直是趁火打劫啊!再想想这一路的千辛万苦,他心里窝的火“嗖”一下就全蹿上来了。

    不等霍季恩表态,姜平先声夺人,破口开骂:“黑什么个牛,你丫别给脸不要脸!你们家都不值一百万,你再跟爷玩混的,信不信我把你这房子给烧了?!”

    霍季恩面色一凛,“姜平,住嘴。”这里是别人的地盘。

    果然,黑牛脸色铁青,额角青筋暴突,“你烧个试试!”他把烟头往地上狠狠一扔,突然转过头朝屋里大喝一声:“你们全都给我抄着家伙出来,好好收拾这俩!”

    屋里的搓麻声骤然停了。

    一切都发生在眨眼间,霍季恩和姜平几乎没有反应的时间,只见十来个大汉气势汹汹地从屋里冲了出来,有人手里提着木棒,有人肩上扛着铁棍。

    一股杀气扑面而来,姜平登时傻眼了。

    这是要挨打的节奏啊!

    千钧一发之际,他扯着脖子向霍季恩喊道——

    “老板,护住脸!”

 第三四章


    “老板,护住脸!”

    随着姜平这一声河东狮吼落下的,还有棍棒。

    霍季恩反应快,身手敏捷,手肘一横,就挡住迎头砸下来的一棒子。尽管只扫到眉尾,但到底是木头棒子,他的手臂被震得发麻,当即袭来一阵钝痛。忍着痛,他长腿一扫,又踹开一个刚近身的大汉。

    接连被挡,粗鲁的汉子们耍起阴招,几个人开始一起围攻姜平。斯文小生就是斯文小生,姜平一脚被人踹翻在地,眼镜飞去出好几米。棍棒相加如雨点般落在身上,他只管把全身缩成一个团,不求反击,只咬牙护住要害。

    霍季恩眼里已不带一点温度,泛着寒光的铁棍子都冷不过他的脸。他一个箭步上前,顶着拳脚推开这帮杀红眼的暴民,伸手把姜平往起拽。可到底是寡不敌众,左肩上猛地一疼,霍季恩就挨了一记,半边肩膀瞬间僵得不能动了。

    “镇长来了!别打了!”一副粗嗓门低喝道。

    猛然间,壮汉们像是被人按了定格键,全都顿住了。下一秒,他们统统扔下手上的家伙,循着声源回头看过去——

    哪里有镇长的影子啊!

    只有老林站在院门口,嘴里依旧叼着根烟,乜斜着眼儿,说:“瞎打什么啊,人家是镇长请来的客人。小心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他说的是当地话,霍季恩和姜平没听懂,但一场恶战终于喊停,姜平赶紧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摸索着捡起眼镜,一瘸一拐地挪到霍季恩身边。

    一直横眉怒目观战的黑牛,冷哂一声,转身回屋。刘二早被吓尿了,张着嘴巴傻愣在原地,跟被人点了穴似的。

    表是不可能拿回来了,但小命总算保住,姜平惊魂未定不敢久留,颤声说:“霍总,咱赶紧先走吧。”

    霍季恩的脸色已颇为难看,他一言不发走出院门。

    坐进车里,姜平浑身酸痛,疼得倒吸冷气,他抹了把脸,顿时惊叫道:“啊!我破相了!”可不是么,他摊开的手掌上蹭了一手血。

    霍季恩应声转头,看向他的脸——鼻青脸肿,外加脑门上破了个大口子,呼呼地往外冒着血。

    “你让我护脸,你自己怎么不护?”霍季恩叹口气。

    “顾不上啊!”姜平呲牙咧嘴地指了指裤头,“我得护命根子啊!”

    霍季恩拍了拍他的肩,转问驾驶座上的老林:“镇上有没有医院?姜平的伤口得处理一下,免得感染。”

    “有诊所。”老林又恢复了沉闷寡言的状态。

    “先去一下吧。”霍季恩淡声说完,随即补了句:“刚才谢谢你。”

    姜平拿纸巾捂着额头,连声附和道:“是啊,多亏老林了。要不是你急中生智唬住那帮人,我这张脸真就保不住了。”

    老林没搭碴儿,自顾自发动了车子。

    缄默半晌,他忽然瞄了眼后视镜,问道:“一块表,你们至于么?”

    “那块表对我很重要。”霍季恩摁了摁眉心,漆黑而锐利的眼睛里泛起一丝疲倦。

    姜平心有戚戚焉,拜那块破表所赐,生生把他和高冷的总裁大人折磨成了……一对儿苦逼。

    小诊所相当简陋,医生简单给姜平包扎了一下伤口,又给他开了些活血化瘀的外伤药,然后打了针破伤风,算是完事。

    “你那个伤口要不要也处理一下?”老医生指着霍季恩问。

    经他这么一提醒,姜平才赫然发现——霍总的眉骨处擦破了一块皮,隐隐渗出血来。

    可不等他开口,霍季恩已经若无其事地摇了摇头,“不用了,小伤。”

    付完医药费,离开诊所,已是日落黄昏时分。尽管小镇地处偏僻,人烟稀少,但每到这个时候都是炊烟袅袅,空气中漂浮的那抹苍凉萧索不觉被冲淡些许。

    表没拿到,霍季恩不肯离开刘家镇,老林只得找了户农家供大家暂时歇脚。砖房不新,虽然室内有采暖炉,但窗户缝四面漏风,一点暖和不起来。姜平环顾一圈,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凄凉心情了,他觉得边上要是支个摄影机,就能录制《老板去哪儿》了。

    **

    夏子若这边也好不到哪儿去。

    虽然是在金碧辉煌的酒店里,可她忙得焦头烂额,头晕眼花。餐厅门口,工人正往门廊上安装s的招牌,香槟金色的招牌底板上是镀金的logo,高贵雅致;后厨里,从s临时派来的行政主厨正在指导季庭的厨子烹饪招牌菜,锅碗瓢盆满处飞;前厅更乱,服务生忙着拆箱,逐一检查新鲜出炉的菜单和桌卡……而哪处都不能少了夏子若这位店长,她必须得全程监督。

    “右边,右边再高一点。”她仰着脖子看工人挂招牌,顾及对方脚下的梯子太高,她不时还得嘱咐句:“师傅,您小心着点。”

    “嘿,没事儿。”小哥腾出只手,拿挂在脖子上毛巾擦擦汗,咧嘴一笑。

    就在这时,一副火急火燎的大嗓门从她身后传来。

    “夏姐,我赶来救驾啦!”

    夏子若一回头,就瞅见小脸冻得红扑扑的宋雅,她连外套都没脱,眨巴着眼儿邀功:“我刚办好调职手续,立马火速过来帮你,够意思吧!”

    “太好了。”夏子若这才露出今天的第一个笑容,她言简意赅道:“你赶紧进去清点一下餐具和桌布,多打出点富余。”

    点头如捣蒜地领了命,宋雅刚要转身,忽然又被对方叫住了。

    “怎么了?”她一头雾水。

    沉吟片刻,夏子若压低嗓音,提醒说:“宋雅,咱俩都是初来乍到,脚跟还没站稳,你越是我的人,越要和我保持距离,免得别人说闲话。”

    宋雅眼珠子骨碌一转,别看她人咋呼,脑瓜却是激灵得很,“了啦,我就跟你……装不熟呗!”

    夏子若正欲松口气,她的手机突然响了。

    她从小西装口袋里掏出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她赶紧走向走廊拐角处,边走边滑屏接听。电话一通,传来的背影音略显嘈杂,隐隐能听到机场广播的声音。

    “你回来了?”

    “嗯。”苏启应了声,“刚到b市。”

    嘘寒问暖统统略去,夏子若脑子里只有一件事,“找到我爸了么?”急声问出这句话时,她不自觉地攥紧手机,手心有薄汗沁出。

    对方的声线里淬着倦意,“那人不是夏叔。”

    刹那间,夏子若只觉自己悬着的心,一下子被掏空了。她深吸口气,“害你白跑一趟,不好意思。你好好休息吧。”

    尽管她的口气平缓如常,但苏启还是听出那丝掩饰得不太好的失望。如果不是旅途劳顿,他肯定会安慰她,可话到嘴边,他只说:“嗯,那我先挂了。”

    “嘟”一声收线,夏子若敛眸瞅了瞅屏幕,通话时间三十秒。

    等了四十八小时,结果只用半分钟就宣判了。揪心挠肺的等待终究落空,希望和失望不过一瞬间。只是希冀过后的失落,远比想象中更为凶猛,那丝无力感她想抓也抓不住。夏子若身子发软,虚弱地靠在背后的大理石柱子上……

    **

    刘家镇。

    三人的晚饭是在老乡家将就的,屋里支起个小桌,上面搁着三碗扁豆焖面和几块糖酥饼,“怎么半点荤腥都没有啊!”姜平坐在小凳上吃得狼吞虎咽,嘴上不忘抱怨。

    霍季恩没怎么动筷子,身上那套高贵冷艳的行头蒙着层灰,就跟从土堆里滚过一圈似的,只有那张脸依旧清朗俊逸,可表情却实在不善,尤其是那双深如幽潭的黑眸,仿佛浸着一层霜雪。

    姜平是老板的心腹,就算对方不吭声,他也觉出味来,“霍总,咱们这是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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