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妻不讨喜-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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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疑问的,这些书的所有人除了自己以外,就唯独她。
她到底在搞什么鬼?最近她反常的行径,白天他才似乎终于找到解释,结果这会她另一个反常的行为就又出现在他眼前。
傅维庸拿起一本题库打开来,发现确实有铅笔写过的痕迹,其中还有一两题做了记号。
忍不住认真的看了眼,他才明白过来记号的意义,「连这种题目也不会?」
不过更让他疑心的是,她到底有什么目的?都已经怀了别人的孩子,还想搞什么把戏?
就在他思索的时候,骆可熏也从外头回来了,习惯这时间家里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她直觉地走向书房,却在门一打开时怔住。
傅维庸也看到她,见她手里居然还抱着几本书,不禁心忖,就算是作戏也未免过头了?
骆可熏没想到他今天会提早回来,她看了他一眼,吶吶的开口,「呃,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家。」
你当然不知道。傅维庸看着她惊讶的神情在心里头冷笑。
骆可熏跟着注意到他手上拿的书,想起自己借用了他的书房,连忙要走过去解释,「对不起,我借用了你的书房。」
他怀疑她的心慌是真的窜到抱歉,抑或者是心虚?
「你要用书房吗?我马上收。」她快步走到书桌前,就要将桌上自己的书收起来。
看着她煞有其事的神情,傅维庸突然感到一股不悦,都到了这局面她还在作戏。
骆可熏一手抱着刚刚带回来的一些书,另一手努力要将桌上的书本送上去。
看着她执意作戏的模样,傅维庸心里的念头一转。他倒要看她能作戏到什么时候,既然已经掌握她的把柄,结束婚姻只是早晚的问题。
念头一改,他便将手上的题库丢回桌上,冷漠地看了她一眼后便走出书房。
此举让骆可熏一时听到意外,本想开口问他,但看了他的态度后作罢,最后只望着他的背影走出书房。
看一眼桌上还没有收完的书,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要继续使用书房,还是收好离开。
周末的早晨,醒来的骆可熏惊讶的看到傅维庸依然躺在床上。
过去这一年多来,即使是周末假日,他也宁可选择出门而不愿意留在家里面对她。
骆可熏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犹豫着是不是要叫醒他,并不知道丈夫其实是故意想看她能瞒到什么时候,今天才没有打算出门。
料想他应该是没有门诊,于是骆可熏便打消叫醒他的念头,接着她忍不住着迷地看着他。
三十岁的他成熟又稳重,那张英挺的脸庞更是在初次见面时就烙印在她心头,随着那一个月他对她的疼宠,她更是认定了他,她真的很爱他,就算知道他根本不打算接受她也一样。
想着想着,她情不自禁地要伸出手触摸他,在到要碰到时才想起自己已经打定主意要放手了。
知道不应该再纵容自己迷恋他,骆可熏收回手,强迫自己放轻动作下床梳洗。
或许是因为心里胜券在握,今早的傅维庸睡得格外深沉,并没有被她的动作惊扰。
担心他随时可能醒来的骆可熏梳洗完,第一件事就是到厨房里准备早餐,虽然知道他醒来也不会吃。
她自己则简单的喝了一杯牛奶后,打算在他醒来以前将客厅打扫干净。
虽然这一年多来他毫不掩饰对她的厌恶,但是因为爱他,所以她全心全意的整理家务跟他的衣服。
从厨房里提来一桶水跟拿了一条抹布,她回到客厅开始整理,同时尽可能的放低音量。
先将桌子跟沙发简单的清洁过,接着是擦拭柜子,擦完后她原本准备要拖地,但一早的好心情让她决定索性将窗户也清干净。
她心里已经打定主意要慢慢放手,但还是不由自主地想讨他欢心。
骆可熏回到厨房换过一桶干净的水,再搬来一张高脚椅到窗边,跟着将抹布拧干后站上椅子开始擦窗户。
房间里的傅维庸在骆可熏整理客厅的时间里醒来,下床梳洗过后的他才走出房间,就看到她站在高脚椅上踮着脚尖,努力地要擦拭较高的一片窗户。
他直觉不想理会,但跟着想起她目前怀孕的事,医生的本能让他接地开口,「你这是在干什么?」
突然听到声音的骆可熏回头,踮着的脚尖像是一时失去平衡,高脚椅摇晃了几下。
傅维庸一惊,连忙想要上前,幸好骆可熏在摇晃几下后随即站稳脚步。
因为顾着替自己松一口气,她并没有察觉到丈夫险些冲上前的举动。
刚打住脚步的傅维庸还来不及回种气息,就看到站稳后的她一把从高脚椅上跳下来,让他倏地心一凛。
骆可熏拿着抹布走上前,愉悦地向他打招呼,「你起来了?」
傅维庸怒声的质问:「你以为自己在干什么?」
她一楞,不知道自己做错什么。
看见她怔楞的表情,傅维庸才意识到自己的怒气,忘了自己原本是不想理会她。
「对不起。」虽然不知道自己做错什么,骆可熏还是开口道歉,不想惹他不开心。
他听见她的道歉后想到她在作戏,接着便怀疑起她刚才的举动。或许那根本就是存心的。
明知道自己怀孕还存心做出那种危险的行为,她到底有什么居心?
「少在我面前演戏。」
如果她以为流掉孩子就能有理由继续待在他身边,那她未免把他想得太过愚蠢?
「我没有。」她直觉解释,不明白他一早的怒气到底从何而来。就算他再怎么讨厌她,也不曾一早便恶言相向。
见她装作一副无辜的表情否认,只是更加深他对她的怒气,索性跟她把话摊开来,「你真以为自己还能骗得了多久?」
瞒?她不知道自己瞒了他什么?
「以为肚子不会大起来吗?」她的装模作样无疑是在愚弄他。
骆可熏楞了下,不知道她的肚子为什么会大起来?跟着直觉的低头看了自己的肚子一眼,意外他居然会注意到。
「很大吗?」她像是不安,也有些许羞赧的语气。
她居然还有脸装蒜!「你自己心里清楚。」这女人以为可以再继续耍他吗?
没有察觉他加深的怒气,骆可熏尴尬地解释,「可能是我最近坐太久了。」她根本没想到他会在意她的小腹。
她真当他是白痴不成?
傅维庸怒瞪着执意装傻的她,终于再也无法按捺的说:「除非你打算把孩子拿掉,否则你以为肚子不会大起来吗?」她不会连这点常识也不知道吧?「而且就算是拿掉,你以为你能瞒得住我吗?」
气急败坏的一番说词终于让骆可熏意识到不对劲,「什么孩子?」表情是明显的错愕。
傅维庸只当她是事迹败露在硬撑,「不然呢?真以为我在说你的小腹大?」
「我为什么会有孩子?」她不知道他到底在说什么,急着想弄清楚。
就算是装蒜也该要适可而止,自己在外头跟别人乱来,居然还有脸回过头来问他。
「你心里清楚。」
不!她一点也不清楚。
「谁说我有孩子?我们又没有……」话到嘴边的骆可熏因为赧涩而收口,只澄清,「我没有孩子。」
「要我到医院调妇产科看诊纪录吗?」都到了这步田地,她还否认?
还是她以为到他家的医院去看诊造成公开的事实,就能逼得他为了颜面而将不是自己的小孩给认下来?
要是她真的这么想,他只能说她未免太可笑,把他想得太愚蠢了。
「我真的没有怀孕。」她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能让他相信她。
骆可熏的执意否认终于激怒了傅维庸,「我告诉你,我或许当过一次傻子,可不表示我会一直再当傻子。」
「我……」面对他一口咬定的怒气,她有口难言。
「总之别以为可以把别人的孩子赖在我头上,我们之间是怎么回事你心里清楚!」
她就是因为清楚,所以才要澄清,「我真的没有怀孕。」虽然已经决定要离开他,但是也不能被误会。
傅维庸索性不再跟她争辩,「那好,你现在马上跟我到医院。」她居然会蠢得以为可以继续否认。
「好,我们现在就去医院。」骆可熏比他更心急地伸手去拉他,要是之前她一定不敢这么做,他也不会容许她这么做。
这样的举动让傅维庸意外。她是真的太有自信?还是赌他不敢将事情渲染开来,因为是自家的医院?
她也未免太过大胆,虽然他已不是第一天领教,当初她不就是大胆的设计他,甚至在婚后还大胆的爬上他的床。
「那天妇产科的医生都已经清楚的说了。」这样看她怎么狡辩?
「什么妇产科?」
「别告诉我你没去过医院的妇产科。」傅维庸已经忍不住因为她的装傻而咬牙。
骆可熏恍然大悟地想起,「你说前天!那不是我怀孕。」压根没想到会惹出这样大的误会。
「不是?」他的语气让人听不出真实情绪。
骆可熏连忙解释,「那天我在路上遇到一个孕妇不舒服,才会赶紧拦出租车送她到医院,医生还替她打了支安胎针,吩咐她回家要好好休息。」
傅维庸的表情半信半疑,不知道是否应该要相信她。
「是真的,那个太太把包包忘在诊疗室我还回去替她拿,也亲自送她回去,要是你不相信……」
「不必了。」他挥开她拉着自己的手,回绝她想找人证实的念头,心里已经八、九分猜得出来误会是怎么发生的。
「可是……」骆可熏不确定他是否已经完全相信她。
傅维庸冷冷地又看了她一眼,跟着一语不发地转身回房。
虽然澄清了误会,但是看他甩头离去的神情,她知道他是真的很讨厌自己。
尽管心里觉得难过,她只能默默地转身,站到高脚椅上继续擦窗户。
进房前,傅维庸又回头看了客厅一眼,看着那抹踮起脚尖站在高脚椅上努力擦窗户的身影,怀疑像她这样的女人也会有热心的一面?
第四章
事实证明事情就像是骆可熏说的那样,在傅维庸调阅了医院妇产科当天的看诊纪录后,心里不知道是该感到失望还是庆幸。
失望的是结束两人婚姻关系的指望落空了;庆幸的是这样一来也顾全了恩师的颜面,否则要是唯一的女儿做出那种事……
只是撇开个人情绪不谈,她近来种种反常行为又让他起了疑惑。
之前以为替她的反常找到合理的解释,现在既然澄清了她怀孕的疑云,那么她近来的反常到底又是为了什么?难道就只是因为她似乎在准备考试这件事?
她既然都为了跟他结婚而中断学业,又怎么会为了考试而放弃纠缠他?其中的理由让他不得其解。
虽然认为这应该又是她的某种伎俩,但是在澄清事情后她的表现又似乎不是这样,也没有再回过头来纠缠自己。
就算根本没有必要去在意,他心里还是不由得感到疑惑。
这会进门的他下意识地留意到客厅里并没有她的身影,像是在印证她这些日子以来的反常。
他猜测她应该又在房间里,等跟他说过回来了后问他是否需要放洗澡水。
在他冷漠的拒绝后,等他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她已经躺上床背对着他不再说一句话。
傅维庸发现自己竟然已经可以完全掌握她的行为,这在过去一年多来是不可能的,囡为她的情绪只有无理取闹能形容。
只是稍后进到房里,他发现自己居然料错了,他并没有看到她。
她上哪去了?
直觉的疑虑闪过才让他意识到,自己根本就没有必要理会她人在什么地方,于是领带一拉就要走向衣橱。
傅维庸打算将衣服换下后就去洗澡,只是才拉开衣橱的门,困惑又重新笼上他心头,只见里头的衣服依然整理得有条不紊。
纵使最近她的行为实在反常,但是在家务跟他衣服的打理上仍旧没有丝毫马虎,这让他实在忍不住怀疑,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尤其是自己误会她的事,换做是以前她早就追着他又哭又闹,哪会像这次她什么也没有说,两人之间平静得彷佛不曾发生过那件事。
越想越觉得怪异,他关上衣橱的门,走出房间。
接着他像是想起什么地往书房走,虽然他依然觉得她看那些书不过是在作戏。
推开书房的门之前,傅维庸先让自己摆出一副像是要到书房查数据的样子,以免真的在里头见到她。
门一开确实看到她人在里头,他不需要佯装找数据,因为她正趴在书桌上睡觉。
理解她之所以没有如常待在房间的理由后,他打算带上书房的门离开时,瞄见她趴在桌上一旁放着的那些题库书,不禁皱起眉。她是真的在准备考试?
不想再继续猜测,傅维庸决定干脆亲自确认。
抱持着要拆穿她作戏的心态,他来到书桌前。
傅维庸看到她两眼闭起,嘴唇微开,不禁怀疑再过一会口水应该就会流下来。
在她手边还握着支笔,笔下的纸上写得乱七八糟,像是在计算什么公式。
真在准备考试?
确认的事实让傅维庸不明白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一个人不可能没理由的突然改变,问题是,摆在眼前的事实又让他无从推翻。
探素的心态让他不自觉的伸手去拿起她笔下的那一张纸,发现那是一道数学题。
或许是因为他抽动纸张的动作,骆可熏握在手上的笔突然滑了下,碰到桌上的声音惊醒了她。
睁开眼睛的她突然看到傅维庸,连忙要起身,「你回来了?」这才想起自己在他的书房里,「我……因为我书房……」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自己借用
他书房读书的事。
傅维庸看她慌乱的态度,再瞥了眼纸张上头的题目,不觉轻蔑道:「这种题目都不会还想考试。」
骆可熏一听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