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会大作战-第2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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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那用苦恼和怜悯的眼神看着洁西卡，轻轻叹了一口气。
然后无言地把手放在自己胸口。
——已经从琴里和令音那里听说了，自己的身体也被施加过相类似的处理。
只要走错一步，自己也有可能会变成洁西卡那样。
「……」
真那沉默不语，猛地咬紧牙关。
「真那！真真真，真那。崇宫…真那。Adeptus2。之前我就看你不爽了。为什么，为为为为什么维斯考特大人和马，马马马瑟斯执行部长，他们都重用你这个东方人啊啊啊啊？我啊。明明我……绝对，更加合适，的啊。AAAAAAAdeptus、Number2、2！」
叫喊着，洁西卡开始胡乱攻击。
但是真那并不躲避，展开防御随意领域，慢慢地靠近她。
「……你从以前开始就这样了呢。嫉妒心强，功利心重，因为这些老是说些让人讨厌的话」
静静地说着，缩短了距离。就算看到真那逼近，洁西卡也没有离开那里，继续胡乱地进行着炮击。
「不过，对于你的忠诚，很值得我尊敬呢。我虽然非常讨厌你——不过你也不是非得遭这种罪的人呢」
「啊，啊哈哈哈哈哈、真、真真真真那那那？」
洁西卡用无法聚焦的眼睛看着真那，打开弹药匣放出弹幕。
真那在弹雨中前进，发动右手的镭射剑，切开了洁西卡的胸膛。
「啊，嘎，啊，啊啊啊啊啊」
把随意领域切开，穿过线路服，将人体切开的触感。但是真那没有背过脸去。
洁西卡周围的随意领域开始消失，〈Scarlet…Licorice〉那巨大的机体向地上坠去。
被真那的随意领域支撑住的洁西卡，吐出大量的鲜血，发出虚弱的声音。
「哪，哪哪哪，哪。真那？我，我我我，我很强大吧？已经，再也不会输给任何人了。维，维斯考特大人也，会认同，同同同我的对吧？」
「……嗯嗯，当然了」
真那说着，洁西卡最后笑了笑——缓缓地，低下了头。
「…………」
真那为洁西卡合上眼睛，抱着她的身体，朝着DEM第一办公楼的方向瞪过去。
「——艾扎克……维斯考特……！」
◇
「…………！」
士道倒在自己的血泊中，伤口被火焰所燃烧，看着眼前的景象。
在艾伦想用光之刃刺穿士道的那一瞬间，十香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叫声——随后她的身上，被闪耀着黑色光芒的粒子吞没。
「怎么……了、到底……」
火焰终于把士道胸前的伤口填满，抑制住从喉咙深处涌上来的呕吐感，总算是让满是铁锈味的嘴巴动了起来。
很明显，有什么可疑之处。
后方的维斯考特正一副因何事而兴奋着的样子，在说着什么，但现在根本听不到他所说为何。不对，准确来说，即使耳朵能听到他的话，大脑也未必能明白其中含义。
比起那个，十香身上发生的异变，更加引起士道的注意。
这也难怪。相比平时十香有限制地把灵装和天使显现出来，有着明显的不同。
把十香的轮廓完全掩盖起来，那不祥的黑光，呈放射状地散开。
与此同时，终于能看清十香的全貌。
「什……」
但是。当士道看到十香的样子时，不由地屏住了呼吸。
身处黑色光芒中的十香，身穿着灵装。
虽说如此，这也并非不可能的事。即使把精灵的灵力封印了，她们和士道之间还是会由如同看不见的通道般的东西所连接，当精灵的情绪极端高昂时，便会有一部分灵力经由这通道发生逆流。
实际上，以十香为首，四系乃还有八舞姐妹，都偶尔会违背〈Ratatoskr〉的意志把限定灵装和天使显现出来。
但是，现在十香身上所穿的，显然不是限定的灵装。
肩膀，腰部上那闪光的漆黑铠甲。以及为了覆盖着胸口和下半身而延伸出去，没有实体的暗色薄幕。
没错。那是，由浓厚灵力所编制成的，完全状态的灵装。
「灵，装……」
但是，现在十香身穿的这件灵装，于士道记忆中存在的灵装大相径庭。如果要打个比方那就像是——照片的底片那样。
再加上，比起那些有一件更让人在意的事情——十香的，表情。
完全不是之前哭喊着士道名字的十香的样子——仅仅单纯地透着超然的威压感，如同王者一般的姿态。
当然，并不是脸或者体型发生了任何变化。明知如此，但是为什么呢，眼前这位在黑色光芒中的少女，士道无论如何都感觉她和十香是不同的生物。
然后。
「那……是……」
士道摇摇晃晃地抬起头，惊讶地说。
身穿黑色灵装的十香的右手，握着一把巨大的剑。
「〈鏖杀——公…？〉」
不——不对。那把剑明显和〈鏖杀公〉不同。
那是一把单刃的巨剑。和十香的灵装一样染着暗色的剑柄和护手，以及那把剑的刀身，在空中留下黑色光芒的轨迹。
「——」
士道背部一阵发凉，不禁倒吸一口气。不知为何，那柄剑，除了作为刃具和武器的危险性，还有精灵拥有的强大力量之外，还有着不禁让人身体发抖的某种可怕的东西。
「…………」
十香从容地环视周围。然后，微微叹了一口气。
「——什么啊，这里」
「诶……？」
士道皱着眉头。十香到底在说什么呢。
十香一副没注意到士道的疑问的样子，适当地环视着，然后指着站在那边的美九。
「你。回答我。这里是哪里？」
「诶？DEM产业的日本分公司……对吗？」
「没听过的地方啊——那么，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不，是那边的魔术师把你抓来了不是吗……」
美九一脸疑惑的样子转向艾伦和维斯考特。追寻着她的视线似的，十香也看向那里。
接着维斯考特的脸上，浮现出可怕的笑容。
「太棒了。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完美的反转体——看吧艾伦。那就是我们的梦想，我们的夙愿啊」
说着，拍了拍艾伦的肩膀。
「好了，办正事了。终于，在你面前出现了你应该打倒的敌人了。去吧，最强的魔术师啊。现在是时候把残暴的魔王的首级取下，化作我等前进道路基石的时候了。」
「——嗯嗯，知道了，艾克」
说着，艾伦点点头，然后她的身影就像迷雾般消失了。
下一瞬间，艾伦出现在十香的头部上方，把手中的镭射剑挥下。
「……！」
士道保持这蹲伏的姿势，想要提醒十香小心艾伦。不过，太过于惊讶一时无法发出声音。
但是，无须担心。十香都没有转身，单单把右手举起，就用剑挡住了艾伦的这一击。两人的剑碰触到的瞬间，爆发出强烈的冲击，轻易地就把士道的身体弹飞到墙壁上。
「咕……」
冲击游走在仍未完全愈合的伤口上，士道扭曲着脸发出呻吟。美九马上慌张跑过来。
「喂……你没事吗！」
居然担心起男人来，真不像是从美九嘴里说出来的话。说不定她现在也惊慌失措了吧。
不过这也难怪。士道也无法理解现在眼前发生的情况。如果说这是士道弥留之际看到的幻觉还更能让他接受。
「没规矩」
接下镭射剑的十香轻轻说着，把艾伦弹飞。艾伦的身体转了一圈，在空中稳稳地停住。
「果然和迄今为止的〈Princess〉不同呢。不是这样可就困扰了。如果是轻易就被我解决的精灵的话，就没有意义了啊」
「……搞什么。你这家伙。为什么对我挥剑」
「真是抱歉，不过得请你死在这里。我们需要的只是你的力量而已。你的人格只会妨碍我们」
说着艾伦的眼神变得尖锐起来，再次举起镭射剑，向十香跳去。
十香把左手也握到剑柄上，挡住了横扫攻来的艾伦的斩击。
但是，艾伦的猛攻没有停止。从左，从上，从下，用留下残影的速度不断发出剑击。
士道忘记了说话，只是看着镭射剑的残光在视线中晃动。和至今见到的艾伦相比，明显气势，速度都不同。刹那间数次发出猛攻，如果是限定解除状态的十香的话，恐怕第一击就已经被砍飞。
虽说如此，十香也不输给她。把那些无法想象是人类使出的刀法全都看破，一一化解。
非人者，与超越人类之人之间人类的智慧无法企及的战斗。明明没有朝向自己，却被那强烈的杀气和敌意完全压倒了。
「——那里！」
此时，艾伦从下往上，将十香的剑挑起。一瞬间，十香的身体露出极大的破招。
「姆……」
当然，将剑挑起的艾伦也是如此。但是艾伦轻轻地向后仰身，把左肩背着的武器变形，从腋下向前伸出。同时，武器的顶端开始进行集束。
「贯穿吧，〈Rhongomiant〉」
瞬间，从艾伦架起的武器中，放出了耀眼的闪光。
直视的话有可能会灼伤眼睛般浓密的魔力之光。AST使用的兵器根本无法与之相比——这才是，能与天使一击相匹敌的压倒性破坏力。一瞬间十香的身影被光所吞没，大楼的墙壁与天花板如同纸片般被吹飞，就算如此也没有平息的余波一直扩撒到空中。
那与炮击有着些许的不同。要说的话——没错，是枪。
长达数百米的光之枪，将前方的一切全部屠尽，它那巨大的身姿屹立在空中。
接着，艾伦缓缓吐出一口气，与此同时，那巨大的枪也一下消失了。而大楼，则是整个上层的墙壁和天花板都被削去，形成了如同被巨人啃咬过一般的形状。
「十香……十香！？」
士道呼唤着十香名字，环视四周，但哪里都看不见的十香的影子。
难道说，因刚才的一击而灰飞烟灭了——如这样的可怕的想象在脑海中掠过。
但是，那个想法，在看到毫不大意地狠狠盯着空中的艾伦之后，便消散了。
在视野已经变得相当开阔的大楼上空。背对着月亮，裙子发出模糊的光芒，随风飘舞，十香正从容地俯视着这里。大概是用剑把攻击挡住了吧。她的身上，完全看不见像是伤口的痕迹。
「……原来如此。看来不是只会嘴上功夫呢」
十香静静地眯起眼睛，慢慢举起握着剑的右手。
「休想得逞」
但是，艾伦并非坐视不管。再次举起镭射剑。一瞬之间就逼近十香，横着砍向十香的身体。
「哼」
十香微微皱眉，不是用握住剑的右手，而是用手中空无一物的左手挡住了这一击。
就算是十香的灵装，也似乎无法把那一击完全挡住。强力魔力的余波如火花般散落，于此同时，十香右手上的长手套被打破，在她纤细的手上，如同灼伤般的伤痕不断扩大。
但是。
「——〈暴虐公〉」
无视左手的灼伤，十香用冰冷的声音说道，然后把高举指向月亮的剑——〈暴虐公〉挥下。并非是向着艾伦——而是对着仍然身处大楼上方的艾扎克…维斯考特。
「库——」
此时艾伦第一次扭曲着脸，立刻停下了对十香的攻击，驱动引擎飞回大楼。
伴随着将风切开的声音，接着，传来空间被压得嘎吱嘎吱的声音。
下一瞬间，在十香挥剑轨迹的延长线上，产生出强烈的冲击波。
「呜、呜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呀啊啊啊啊啊————！」
被那股余波所吹动的士道和美九，不由得发出巨大的惨叫。
话虽如此，不过看来美九的惨叫声中注入了灵力。在士道和美九的周围构筑起了一道看不见的墙壁，多少把震荡周边空间的冲击波给缓和了下来。
「没，没事吗，美九……！」
「嗯，嗯嗯……，话说，我可不是，想要救你什么的哦！这只是偶然哦！」
士道说着，美九一脸极不情愿的神情把脸背过去。
但是，如果没有美九张开的声之壁，恐怕士道已经被余波给吹到空中了吧。看着深深刻在大楼墙壁上的裂隙，士道的脸色发青。
「真的是……十香吗……？那个是——」
士道仰视着漂浮在空中黑色的轮廓，一脸战栗。
然后，嘎啦地一声，传来了像是什么东西崩塌了的声音，看到了瓦砾下面的艾伦、以及被她保护的维斯考特。看来，在十香一击把维斯考特消去的前一瞬间，艾伦用随意领域挡了下来。
「抱歉。帮大忙了，艾伦」
「哪里。现在怎么能让你死呢」
艾伦依旧盯着十香，回答维斯考特。
「觉得如何，这个〈Princess〉」
「嗯嗯，以前战斗过的那个跟这个根本没法比。虽然那时稍稍有点失望，现在这样的话也能够接受她是AAA等级的精灵了」
「呵。那么——你能赢吗？」
「当然了。能够胜过我的生物，根本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艾伦毫不犹豫地答道。但是，
「——前提是我处于万全的状态下，呢」
听到这话，士道的视线微微下移——吞了口口水。
从艾伦的胸口到腹部有一道深深的伤口，溢出了大量的鲜血。
「在防御时一不留神，刚才的伤口裂开了。虽然已经施加了痛觉操作，可是对手是那个精灵的话就有点棘手哪」
「嗯姆……这样嘛」
维斯考特用手抵住下颚，吐了口气。
「那就没办法了，这次就撤退吧。还有时间。慢慢来未尝不可」
「这样没问题吗」
「没问题。我已经习惯等待了。光是让〈Princess〉反转就已经很不错了。而且今天——还见到了意料之外的面孔呢」
说着，维斯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