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伤无法逆转-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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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节：第五章、在记忆里为你唱一曲伤感情歌（5）
左为为扬着脸，满脸期待地看着我。我说：〃像。〃
左为为家的司机去机场接我们。一路上左为为都很兴奋，不停地搂着我的脖子说：〃王子，我们又回北京了。〃
我看着她，很多时候，我都觉得这个女人是个疯子。
先到我家。我推开门，屋里静悄悄的。每年的这个时候，爸爸都会给佣人们放假，今年也不例外。只是开门的时候没见到小河，我心里有一点儿失落。放下行李，左为为就拉我去蓝调。
几杯酒下肚，左为为开始说酒话了。
〃王子，你不喜欢跟我在一起，是吧？〃她说。
〃放屁。〃我瞪了她一眼。
〃哼，我看你就是。今天晚上你一直心不在焉。〃她停了一会儿，又说，〃别以为我看不出来。〃
〃左为为，你喝多了。〃我接过她手中的杯子，然后招呼服务员埋单。
我把左为为送回家已经快凌晨了。下楼的时候见到左为为她爸坐在沙发上，这是和左为为的爸爸第二次见面。说实话，我挺不喜欢这老头的，所以，没打算同他打招呼。
〃和为为在上海习惯吗？〃他突然回头对我说。
〃挺、挺好的。〃我吓了一跳。
〃吃了没？〃他问。
〃嗯。〃我答。
……
我站在楼梯上，就这样跟他一问一答，觉得像是在例行公事。
〃过来坐一下吧！〃他终于发现我一直是站着的。
〃不了，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家了。〃我客气地说。
〃也行。改天跟你爸约时间，再一起吃饭。〃他说。
〃好。〃我点头。
我赶紧低头朝门外走。他突然又说：〃王子，以后对为为好一点儿，她挺爱你的。〃
我没有回答，径直地走出左为为家的大门。
从左为为家出来后，我几乎走了半个小时才拦到的士。很久没这样独自一人走夜路了，还是在这样寒冷的冬夜。从来没想到北京的夜晚这样静，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回到家已经很晚了。开门，屋子里一片漆黑。正要开灯，屋子里突然就亮了起来。我的手举在半空中，不自然地垂了下来。我看到爸爸坐在沙发上。
〃爸。〃我涩涩地喊他。
〃回来了？〃
他看着我。我点点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我不喜欢跟他面对面地交谈，那样让我有压力。
〃坐吧。〃他拍拍左手边的沙发。
我愣了一会儿，然后慢慢地走过去，坐在他的身边。我的心突然加快了速度，我有点儿不知所措。
〃我们父子好久没有像这样坐在一起聊天了。〃他看着我。
我又点头。
〃在上海过得好吗？〃他问。
〃挺好的。〃我说。
〃学习怎么样？〃他又问。
〃挺好。〃我说。
〃哦，那和左为为呢？你们的关系还好吧？〃他看着我。
〃嗯，挺好。〃
〃嗯，很好。等你毕业，可以把你俩的事给办了，左家也挺喜欢你的。〃他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我说。
〃我还小。〃我站起来。
〃坐下！〃他提高了声音。
〃我不管你将来在外面怎么样，但是和左为为结婚是在所难免的。这门亲事，我和左家已经定下来了。〃他说。
我突然就很无语，我不知道要说什么好。是呀，都定好了，还问我的意见做什么？我从来都只是他的棋子。
不是吗？
我上了楼，经过小河的房间时停了一会儿。正打算敲门，爸爸的声音突然响起：〃小河不在。〃
〃你把她送到哪里去了？〃我的声音提高了，胸口突然很疼，小河不见了。
他看也没看我，过了一会儿才慢条斯理地说：〃她住在学校。〃
我悬着的心终于安静下来。
王子（9）
接下来的几天，我如同所有尽职的男朋友一般，每天都把陪伴左为为当成首要任务。可是越是这样，我越是发现自己不爱左为为，一丁点也不爱，就算陪在她身边，我也会不由自主想到史了了。
这些天，我一直不停地梦到史了了，我们在一条光洁的马路上手牵着的，画面是那么的干净、唯美，像是爱情故事里常见的甜蜜画面。我以为我和史了了会一直走到永远，没有劲头。可是，走着走着，就只剩下我一个人，孤伶伶地站在马路中央。每一次我都从巨大的悲伤中惊醒，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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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节：第五章、在记忆里为你唱一曲伤感情歌（6）
了了到底去了哪里？难道她要这样一辈子躲着我，不给我见面的机会？
年末的一天，左为为一大早就打电话过来，让我去王府井接她。我在半睡半醒的状态下答应了，可是赶到商场门口，哪里还看得到左为为的影子。我正要打道回府，满手购物袋的左为为突然就跳到了我的面前，把我吓了一跳。
〃怎么着，大白天的想整出人命来？〃我开玩笑说。
〃没劲。人家都等你一个小时了，你难道就没有时间观念吗？〃左为为嘟着嘴。
我一边哄她，一边接过她手上的购物袋。我的乖乖，这女人难不成跟钱过不去？买这么多衣服，真是吓死人。穿得完吗？
〃为为，咱能不能不要这么大手大脚？〃我说。
〃我乐意。我有钱不行吗？〃左为为咧着嘴说。
〃成。你把整个商场搬回家都成，反正你们左家有的是钱。〃
〃怎么着？王子，你今天还跟我杠上了是吧？迟到你还有理了？〃
我没有说话，朝她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左为为突然停了下来，看了我半天，然后干脆一屁股坐在商场门口不走了。她从口袋里掏出烟点燃，简直就是一小太妹。看她的样子，我就急了，连忙伸手去拉她。她却一把将我甩开。
〃你又怎么了？〃我停下来。
〃不走了。〃她说。
〃得！你至于吗？连玩笑都开不起了？〃我连忙赔着笑。
〃我告诉你，王子，我还真是个开不起玩笑的人。〃
围着我们的人越来越多。左为为好像来劲了，竟然掏出手机来给别人打电话。我的火一下子上来了，我一把将购物袋扔在地上，朝左为为大声吼道：〃得，你爱怎么整就怎么整，老子不陪你玩了。〃
说完这句话，我丢下左为为，一个人走了。说实话，刚开始的时候我心里特别爽。女人嘛，不识趣就没意思了。可是，还没走出五十米，我又后悔了。我想自己对左为为是不是太狠了一点儿，大庭广众之下就一走了之？这样一想，我心里又生出了一丝怜惜。我打算返回去跟她和好，又觉得拉不下面子。犹犹豫豫地想了大半天，最后还是返回去找左为为。
可是，左为为早就没影了。我在商场里来来回回找了好几圈，可是压根就没看到左为为的影子，打她的手机，也不接，真是急死我了。这女人不会又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吧？我这样一想，心里更担心了。
左为为真TMD是个麻烦的女人。
可我更没想到的是，我会在商场里遇到苏小河。回北京后，我一直没有跟小河联系，本打算过几天才去学校看她。苏小河突然出现在我面前，而我正像一只无头苍蝇，在商场里穿来穿去，心想左为为可把我害惨了。
看到我，小河很惊讶：〃王子哥哥，怎么是你？〃
〃小河。〃
我急忙拉过小河的手。她的脸又红了，亟亟地把手从我的手上抽出来。我这才发现小河的身边还站着一个男生。
〃他是谁？〃
我指着那个男孩问小河。小河的脸又红了，小声说：〃我同学。〃
男孩见到我显然有些不高兴，伸出手说：〃你就是王子，老听小河说起你。〃
一见这架势，我就明白了七八分，再看小河一脸通红的样子，我就差不多全明白了，八成是这小子在追小河。不知怎么的，我心里竟然有一丝醋意升起，一把将小河拽到怀里说：〃小河，有没有想我呀？〃
那个男孩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小河也呆住了。我连忙给她打眼色，幸好小河反应快，小声说：〃想。〃
〃苏小河，你……〃
男孩气急败坏地丢下这话就走了。
我和小河笑得不行。可我笑着笑着就觉得不对劲。我和小河的距离那么近，她的睫毛眨巴眨巴地看着我，而我的样子就这样出现在她的眼珠上。我们连忙松开，过了好一会儿，我才说：〃过得好吗？〃
小河点点头。
〃什么时候回来的？〃她问。
〃前几天。〃我说。
〃哦。〃小河重重地点了一下头，又说，〃左为为也一起回来了吗？〃
小河一提起左为为，我才突然想起自己还在找她，连忙回头看了看，突然发现，电梯上正看着我和小河的不正是左为为吗？
◇欢◇迎◇访◇问◇BOOK。HQDOOR◇
第41节：第五章、在记忆里为你唱一曲伤感情歌（7）
惨了。我心里喊了一句，拉着苏小河的手就朝电梯跑过去。
左为为瞪了我一眼，转后跑开了。她的眼神是那么凄厉、委屈。我的心里一阵纠结，这样的眼神，总是让我想起史了了。
〃怎么办？左为为好像生气了。〃小河气喘吁吁地看着我。
〃别理她。〃我笑着说。
可是，我心里还真害怕，我害怕左为为会想不开。
把苏小河送回学校，我又急忙朝左为为家跑。开门的是左为为她爸，他一见我就说：〃为为回上海了。〃
我看着他傻了眼。不可能，左为为怎么会有那么快的速度？我说：〃让我进去见她，我跟她解释。〃
左为为她爸站在门口，压根就没有让我进去的意思。我们就这样对峙着，我没打算离开。过了半晌，他又说：〃为为真的走了。〃
〃不可能，你让我进去跟她说。〃我说。
他摇了摇头。
我急中生智，大声说：〃左为为，你躲什以躲？有本事出来咱们说清楚。〃
这话果然有效。我的话音刚落，左为为的声音就从楼上传下来：〃爸，让他进来。〃
我连跑带跳地跑到楼上。可是左为为的房门反锁了，无论我怎么敲，她都始终不肯打开。我求她开门，她说：〃你就站在外面说吧！〃
我说：〃左为为，我跟苏小河没什么，你别误会。〃
她说：〃是吗？〃
我连忙点头，我根本都没想到左为为看不到。我说：〃左为为，你开门，求你了！〃
里面传来左为为带着哭腔的声音，她说：〃王子，你走吧！我们完了。〃
左为为说我们完了？那么爱我的左为为说我们完了？我不相信。左为为她爸上来拉我下楼，他说：〃王子，你还是回去吧！〃
我大声说：〃左为为，我明天还会来的。〃
可是，第二天，左为为真的回上海了。
这个狠心肠的女人，真的就这样回去了。她根本就不肯听我的解释，还口口声声说爱我，都是狗屁。
左为为走了，我安静了几天。可是没有左为为的日子，我还真有点儿不太习惯。我总会不经意地想起她来，她的啰唆，她的刁蛮，这会儿都成了优点。本来，我是打算打电话给她说对不起的，可是拿起电话，又放了下去。该死的面子，真是折磨人的东西。
原以为左为为过不了三天，就会主动打电话跟我和解，可是，直到大年三十，我也没接到她的电话。到了晚上，我终于忍不住了，主动打左为为的电话，竟然是话务员小姐毫无温度的声音：您好，您拨的电话是空号。
空号？不可能，我再拨了一遍依旧是空号。
左为为停机了，她竟然停机。
她不想让我找到她了。
我和她之间真的完了。
王子（10）
除夕夜，爸爸把小河接了回来，我们三个人在家里吃年夜饭。饭桌上，我们谁也没有说话，真是一顿尴尬的年夜饭。
吃完饭，他分别给我和小河发压岁钱。我不想拿，转身上楼，他叫住我：〃一起聊聊！〃
我停住脚步，回头看看他，又看看小河，然后又下楼，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看着他。他头上依稀可以看到白头发，他老了。
〃听说，你和为为又吵架了，什么原因？〃他问。
〃你不是都知道了吗？〃我说，〃其实你一直什么都知道，你比谁都清楚。不是吗？〃
〃王子，你这是什么态度！〃他大声说，〃你也不小了，该懂事了。〃
〃是吗？我不觉得我不懂事。〃我瞪着他。
小河被我们的样子吓坏了，她就那样站在离我和他一米的地方，不知所措地看着我们。我叹了一口气，然后站了起来。
〃你给我站住！〃他突然大吼一声。
〃我们，我和苏小河，都只是你的棋子，不是吗？〃我不甘示弱地看着他。
〃你……〃他气得不停地咳嗽。
〃你根本就没打算让我们过属于我们自己的生活，你总是喜欢按照你规划的思路来安排我们的人生。从把我们领回来到现在，你从来没尽过一点儿责任，你总是以为钱可以买通一切。可是你尽过一个父亲，哦，不，是监护人的责任吗？从来没有。不是吗？对我，对小河，你从来就没有尽责，我们充其量不过是一颗对你有利用价值的棋子。你安排我和左为为的人生，那么，接下来是不是也要安排小河的人生？〃
〃够了！〃
一记重重的巴掌落到我的脸上，接着是小河的尖叫声。
〃被我说中了，是吧？〃我看着他冷笑道。
〃王子，你……你从来都是这样想的吗？〃他看着我，眼神混浊。
〃是的。〃我说。
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看看我，又看看小河，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可是最终他什么也没说。
我回房间收拾行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