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时有圆缺-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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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因为这冰毛巾,辛圆缺的眼睫毛微微颤了下,皱了皱眉就用手去挥那毛巾,还顺便翻了个身,毛巾就落在了她脖子。她不舒服的轻轻“嗯”了一声,陈易就已经快速的拿开了那毛巾。他凝神看了她半晌,发现她又没了动静,稍稍摇了摇头,又准备再次将毛巾给她敷好,却不防这次毛巾才落在她脸颊,她便抬手挥开,刚好敲在他手上,她便稍稍睁开了眼睛,可很快又支撑不住的闭上,喃喃说,“不用了……”
陈易从怔忪和紧张中回神,轻声说,“你的脸需要消肿……”
“没事,不管它……”辛圆缺浅浅的扯扯唇角,“你睡觉吧……”
睡觉?他怎么舍得用自己的自私换来的这一晚上,放下难得的漫长而安静的独处,离开卧室的她去客厅睡觉?
可还没等他说出什么,辛圆缺就将身子往一边挪了挪,手无力的拍了拍身侧的空闲,“来,睡觉……”
喉头僵硬的一滚动,陈易梗住不知如何回答,目光中刹那闪过的是惊,是喜,是迟疑,是不敢相信,是揣测,最后是确定,她一定是认错了自己,于是目光中就全变成了伤痕。
他不自觉的摇头,虽然知道辛圆缺看不到,他绞尽脑汁的想搜索一个词汇来拒绝她或者指出她的误认,可一个字都发不出音。
“我真的没事……你不要多想,来,睡觉……”辛圆缺还是没睁眼,却微微撅唇,略带撒娇的柔声说。
她白日的精明,白日的冷漠,白日的抗拒,白日的狠心全被酒精给融化的不见踪影。这个时候的她柔软,却一样让人心疼。
也或许是,她在顾聿衡面前都是这样的一面?
还没挣扎出个结果,陈易的行为却出卖了他深藏的本能的渴望。他起身脱掉外套,小心翼翼的面对着她躺在了她为他留出的空余。还没躺稳,辛圆缺却已经缠了过来,伸出双手环住他的腰,将脸埋在他胸口,轻声而模糊的嘟哝着,“我很好,真的,我不会跑,不会逃……只是我很想你,所以你抱着我,你抱着我就好……”
陈易心如被人一把把的捏,酸麻的已经让人无法承受,她怎么可以贴着他的胸口呢喃对另一个人的坚定?
原来喝醉的她一样很残忍。
可却是自己找的,不是么?
紧密的拥抱让热度一点点上升,陈易告诉自己要承受住这样做的后果,可唇却不听劝诫的找寻着。从额头往下,一点点的探寻……那么近,近的让他能感受到她血液的流动,陈易,原来你很贪心,你真的很贪心。
你从来没有将自己止步于她的好朋友,她的同学;你从来不是无私的在奉献;你也没有满足于度假村草坪上那个意外的拥抱,即使你理智的将她推开,可那只是怕她先推开你……陈易,你想要的有更多更多……
而现在,这些就全都在他眼前,在他怀中。
她会不会因此回头?
她会不会因此恨他?
她会不会就在下一秒醒来?
这些疑问都止不住他吻向她的唇,刹那间如被电击,陈易闭眼一点点加深这个吻。
卑微的感情本来就是一种禁锢的罪恶种子,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得到灌溉;而这一刹那,种子发芽,罪恶的念头如野草疯长,再也收不住势。
陈易如置身水火之中,一半火热,一半冰凉。
顾聿衡却是直接被放在火上烤,心早已焦灼不堪。
拿手机的手无力的落下,还是关机……辛圆缺,你在干什么,为什么要关机?
顾亦南的手机同样也不通,真是不靠谱,给了自己这样一个消息,却不负责后续……什么狗屁让他们两个人冷静一下,什么让辛圆缺好好考虑一下,什么陈易能把辛圆缺照顾的很好,他明明就是为了及时带回自己的女朋友,怕她受了辛圆缺的影响。
陈易……你又把她带到哪里去了?
顾聿衡从来不相信陈易会是个圣人,外加上一个酒醉的辛圆缺。
苏俊最近出了国,联系不上;顾聿衡找了几个人帮自己调查陈易的手机,现在在等结果;他这才恨自己出国多年,与以前的同学大多失去联系,不然找一个同学问问,应该就解决了。
顾聿衡开着车在i市街头转了好几圈后重新回到了辛圆缺楼底下,每一次他心慌的时候,在这里就总觉得安静,即使这意味着心会更直接的跌入谷底……
看着楼上的一片黑暗,顾聿衡重重靠回椅背。
辛圆缺,你在什么地方……你不会又自暴自弃,不会又一次放弃吧?
他就是怕,因为她听到西安二字时的反常担心总有一天她又会缩回壳里,所以半点多余的决定都不敢再做,急急的在一下飞机就先去找周鑫也是为了得到一个比较好的意见,可他却发现他能等,有人却等不了……
手机突然响起,顾聿衡看了眼屏幕,是自己拜托调查的人,激动的接起,却不妨对方没给他陈易的手机号,却给了他另一个噩耗——
于敏敏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唔……好累= =这两天过的跟打仗一样,对不起大家~要断网了,暂时就更这么多吧,多的内容就下次要更都市这部分的时候一起给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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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命定 上
“我说了,在我能够在的时候,我都会在你身边,现在,就是我能够在的时候……”
辛圆缺再无说法,陈易都这么坦然,她如果再拒绝就变得矫情了。
唯一担心的是顾聿衡可能会接受不了,却不料顾聿衡听她说完,只是笑着揉乱了她的头发,说,“傻丫头,你不别扭就行,我又不会不相信你。他帮的这忙,其实帮的挺及时。你为了我都拼成这样了,我如果小心眼是不是太不讲道理了?只要对你的未来好,我就算吃点醋有什么呢?”
辛圆缺伸手浅浅抱了顾聿衡一下,突然用很坚定地语气说,“放心,在你离去的日子里,我一定不会给你戴绿帽子的!”
顾聿衡先是一愕,随即就对已经忍不住笑的辛圆缺展开了呵痒攻击,逗的辛圆缺连连求饶,顾聿衡扯住她鼻尖,乔装凶狠的说,“不是看你大病初愈,今天一定办了你,居然都念着给大爷我带绿帽子了!”
辛圆缺只是咯咯直笑,不说话。
顾聿衡就眯起眼睛打量她,“长胆识了呀,快说,你最喜欢的是谁?”
辛圆缺眼睛滴溜溜的转,稍稍扁嘴皱眉做出疑惑状,“咦……我最喜欢的是谁呢?病了一场后忘了……唔,我好像有点内急,先去趟卫生间,顾聿衡你帮我回忆下啊,我最喜欢谁呢?真奇怪……难道是陈易?”
一边碎碎念一边往门口走,却还没走到门口,就被大力扯回,她便直叫,“没人道啊没人道,不许病人上厕所,阑尾炎完了憋出肾炎了……顾聿衡,你好狠的心呀。”
顾聿衡便放了手,让她往门口走去,辛圆缺走到门口,又回头偷瞟他的表情,手触到门把手的时候,便突然转身,抱住了他,低声而快速的说了句,“顾聿衡,我最喜欢你了!”说完又立马转身,满是迷茫的皱眉,“我刚刚说了什么来着……”扭开门一溜烟就溜了出去。
顾聿衡原本一直绷着脸看她闹,此时却再也藏不住笑容,看来这丫头精神恢复的还不错。
只是,也只有自己那么傻,还会被她故作的无辜给逼疯……
暑假很快过去,顾聿衡去了北京读大学,而辛圆缺则留在i市。值得一提的是,于敏敏高考也没考好,她家帮她联系了复读,依旧在i市,只是不是在七育而是在另一所私立高中。在顾聿衡和辛圆缺冷战的时候,她也从来没有放弃过对顾聿衡的纠缠,又多次在辛圆缺面前暗示自己以后会当她嫂子,弄得辛圆缺哭笑不得。
可当她高考考出一个那么低的分后,她家人似是终是有所醒悟,对她管的比较严了。不但送的学校是半军事化管理的寄宿学校,听说经济上也进行了比较大的限制。于敏敏也终是失了机会去缠在北京读书的顾聿衡。
大学与高中截然不同的自由气氛,自是需要一段时间适应的。辛圆缺一开学便合理的规划了自己的时间,除了上课就是自习,可晚上是一定会空出来跟顾聿衡打电话的,那时电话一层只有两个,辛圆缺就常常捧一本书,一边看一边排队等。如此引人注目、与众不同的一道风景,很快就一传十十传百,不过一个星期,全校都知道了新进校的那个姿容倾国的女生一很刻苦,二,已经名花有主。
男女生都爱八卦,女生以轻松地口吻八卦这件事,而男生中则渲染着一种恨相逢太晚的扼腕之感。成了校内红人的辛圆缺给顾聿衡打电话时,乔装不满的抱怨了一下,“顾聿衡,你毁了我的桃花……”
那边是满是威胁的男声,“辛圆缺,你想开什么桃花?嗯?听好了,你这一辈子呢,就算长成一棵桃树,桃花朵朵,也注定了众花皆烂唯我独好,明白么?”
惹得辛圆缺笑个不停,一段时间都管顾聿衡叫不烂桃花同志。
逐步适应过后,便觉得时间的步伐开始加速。
开学后一个月是国庆大假,很多条件稍好的外地学生都纷纷订票回家,准备在离家一个月后再回味一次家中的温暖。其他的有联系兼职的,有报补习班的,有就在寝室宅的,有邀约狐朋狗友上街购物看电影的,也有准备近距离旅行的。而辛圆缺和顾聿衡早在还没开学前就商量好了,这个国庆假期要一起出门旅行。两人一商量就选定了西安,一是西安在北京和i市差不多中点的位子,离两人的距离差不多,二是西安是有名的古城,游玩景点较多,价格也不贵。
各自对家里撒了个小谎,十月一日,他们如约在西安碰面了。
他们联系了当地的旅行社,可旅行社帮他们定的宾馆条件太差,他们便自己另外联系了一家三星级宾馆,订了一间标间。
辛圆缺最开始不是觉得不尴尬的,拿了睡衣去洗澡的时候脸都红透了。可想想毕竟是两张单人床,也不算什么的。这次他们旅游都是用的自己以前零花钱或者奖学金剩下来的积蓄,外加顾聿衡辛苦打工的收入,自然能省则省。
待两人都洗漱收拾完毕,便靠在自己的床头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按理说平时每天讲电话,该说的新奇事都说的差不多了,可当分开了一个月的俩人凑在一起时,依旧有说不完的话。哪怕将以前说过的笑话再说一遍,也觉得看见对方真实眉眼、表情和动作的这遍远胜过以前只听声音的。
说笑到后半夜,辛圆缺有些困了,说话的频率明显减缓,顾聿衡便关了灯。又闲扯了两句,辛圆缺说了晚安。安静了好一会儿后,辛圆缺却听见了顾聿衡下床向她这边走过来的声音。
“圆缺?”他撑在她床头,用微哑的嗓音轻声唤她。
“嗯?”辛圆缺此时已经是半梦半醒,便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
“我能抱抱你么?刚刚在机场没来得及好好抱你。”
辛圆缺有些愕然,撑着床就想坐起来,却被顾聿衡挡住,他坐在辛圆缺的床边,弯下腰,将辛圆缺紧紧收在怀里,一边抚着辛圆缺颈后的长发,一边细声低语,“圆缺,我想你了。”
“我也是……”辛圆缺回手抱了抱他的腰,这一个月的分离让她尝到了什么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每天自习时走神,都会在心里在眼前勾画他的样子,在草稿纸上涂画下他深邃的轮廓。看着看着就眼睛发涩。
“伤口……伤口还痛么?”顾聿衡手缓缓落在了辛圆缺的腹间。
辛圆缺微微一震,摇了摇头,“已经不痛了。”
“我能看看么?”顾聿衡锁住她眼睛问。
如此近在咫尺的凝视,让辛圆缺恍了神。顾聿衡原本就比墨还深的眼睛,融在黑夜里,陷进去后就找不到边界,偏偏又有那么一点星光,像是在给她指引,也像是蛊惑。
她点了点头,撩开了睡衣的上衣。一道9厘米的伤疤,斜斜的横在原本应该光滑无瑕的小腹上,有些狰狞的凸出表面。顾聿衡看的眼眶发痒,伸出手指微微触碰,辛圆缺如被电击,呼吸已经不顺,他却低头,将温热的吻印了上去。
辛圆缺觉得伤口处像是烧起了一把火,灼的她指尖都难耐的微微蜷起,脖子僵硬的微抬,喉间有轻微的呻吟低鸣。吻一点点蔓延开,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在喧嚣,开闸的情感,怎么可能随便收住。
他们紧紧拥着彼此,摩挲与探寻着那些陌生的角落。密密的交织在一起的呼吸,缠绵悱恻的亲吻,如被活活撕裂的疼痛,额间发间滴落在长睫的汗水,缠住手臂的乌黑长发,眼角滚落的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喜悦的泪水……这一晚,初尝禁果的他们深深感受到,从今往后,他们无论怎样,都不再会是两个独立的陌生人,如今晚的疼痛、悸动、拥抱……他们都是在一起的,永不分开。
之后几天在西安的行程,他们玩的很疯。他们吃遍了整个钟楼的小吃一条街;在城楼上悠闲的骑双人自行车;辛圆缺的体力没办法爬华山,顾聿衡就在半山腰给她讲了一个又一个武侠小故事,说这就叫华山论剑;他们一起去看兵马俑,辛圆缺指着每一个兵马俑都说像顾聿衡,气的顾聿衡哭笑不得;他们在华清池的夫妻树边合影,顾聿衡看了那个才立起的半裸着的杨玉环雕像看了半晌后,对一边不停拧她的辛圆缺低声说了句,“她真的没有你漂亮。”于是拧在手臂上的力度明显又加大了很多。
在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