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兵成相-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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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轻妇人乃是太傅张崇光的正妻张柳氏,听闻宗佘回话,心下也是有了几分赞赏,只是思及自家夫君对宰相大人秦子寒的不喜,硬是压下了这番心思,不冷不热地嗯了声。
刚刚相邀宗佘过来凑热闹的女子,正是张柳氏与张太傅的嫡长女张小姐,闺名佳莞,先前她见着自家母亲对秦家小姐也是喜爱的,只是知晓了她的身份后脸上的欢愉就淡了几分,这般原宥她也是知道的。
自家老爹乃是朝堂上的重臣,受着皇帝的重用,却也不骄不躁,自尽人臣之事,一心为君分忧,对那同样受着皇恩浩荡的秦大人虽没有敌对情绪,却也不见分毫交好。只是,自坊间流传出秦大人与雕花楼宗佘千丝万缕的隐晦联系后,心里对于秦大人也是生出些微不喜的情绪来。那雕花楼宗佘是到底何人且不论,单单他与江湖邪地扯上关系,身为两朝元老思想迂腐的张太傅便不会对其有分毫的好感了,偏偏身为凤朝的重臣宰相,秦大人却与那等不善之人扯出关系来,虽然皇上至今未对其有任何言辞,但一生为朝廷操劳了大半辈子的张太傅心下已然生出抵抗心理,一竿子打死一群人,对秦家出来的人自是没有半分好感了,顺带的也告诫着自家夫人子女,不得和秦家人来往,这才会出了先前张柳氏对宗佘为难的这一幕来。
见得张柳氏这般神情,张佳莞心底也是暗叹一声不好,见母亲将秦家小姐晾在那边只与身旁的几个夫人小姐闲聊,又见秦家小姐神情淡漠的立在一旁,目光探究的看着张柳氏,又是一阵尴尬,再加上这人本就是自己请过来的,自己若是不理会,岂不是平白让大家看了笑话。基础一抹僵硬的微笑,走上前去,一把拉着宗佘的手,眼神歉疚地看着她,低声道,“秦小姐可是第一次出席宫宴,怎以前未曾看到过姐姐?”
话语里夹杂着几分安抚,说话间也已然唤着姐姐,无意间将两人的关系拉的近了些。
心知她的小心思,宗佘也没有推脱什么,只道,“我自幼身体不适,哥哥也是体谅我,一直不曾允我出门,唯恐我受风累着了,这才和诸位小姐们生分了些。”宗佘话说的委婉,可当场的人谁人不知,秦宰相原本是一布衣,直到其十岁时得遇皇上伯乐相马,这才入得明城,以十岁稚龄高中状元,得到锦帝的提拔和栽培,这才做上了凤朝宰相的。
张柳氏虽是和周围的人轻谈着,一双耳朵却时刻注意着宗佘那边,听得宗佘和自家女儿的交谈,心里又是赞赏又是不喜,矛盾非常。
这厢纠结着,入口处只听得一声尖锐刺耳的嗓音高高吊起,却是锦帝与皇后皇子等人来了。因着场地的布置,锦帝带着二皇子等人去了屏风的另一边,凤鸣心挽着皇后进来了。
只见皇后一身艳黄的瑰丽华服,身后两米多长的凤锦尾袍拖曳在地划出好远好远,头戴凤冠,乌发下横鬓钗铎,闪烁着耀眼的光芒,面色慈祥,步履缓慢,雍容华贵,好一副母仪天下的国母风范。
其身旁,小公主凤鸣心一头青丝用两根华丽的锦缎交缠着编织成一个展翅欲飞的青鹂髻,高高盘在头顶,下半部分用一段蓝色的棉缎松松的系着垂在肩上,衬得本就小巧的脸庞更加精致亮丽。
随后,一众着宫装的婢女紧紧跟随着。似这般正紧的宫宴,除却正宫皇后,其他的妃嫔是没有资格参加的,在这一点上,妻妾的区别被无限的分别开来。纵然是近来最受锦帝宠爱的丽嫔,趁着承恩之时向锦帝讨要出席宫宴的机会,也是被其断然拒绝。
几人还未走近,张柳氏就带着一群女眷前去行礼,因为隔得远,宗佘被张佳莞拉着一路小碎步跟在众人身后,朝着皇后的方向躬下身子行礼。
皇后露出雍容的微笑,向着众人一伸手虚扶了一下,道,“都起来吧,大家伙儿也不必太拘束,平时是什么样儿还是个什么样儿,随意点儿。”
皇后一说完,张柳氏接话道,“皇后说的是,娘娘您这般宽厚仁爱,让得臣妇也只把这儿不自觉当做自个家了呢。”
说完,众人就是一笑,皇后听了,拿着凤目瞪了张柳氏一眼,打骂道,“你这泼妇,等会儿可别太自在了,又耍起泼来,本宫可受不起!”说着,不等众人反应,自己倒是先笑出声来。
皇后这般神情,倒是显得和众人亲近了几分,席间的气氛也不似先前的拘谨了。
作者的话:单曲循环老妖的《琴师》,怎么越听越好听,好动人的故事。。。
第二十二章
更新时间2014…3…25 22:08:03 字数:2133
众人依言落座,宗佘也和张佳莞并着和几个妙龄少女坐在了一起,许是知道张柳氏心里的不悦,张佳莞并没有来着宗佘凑上前去。
坐一起的还有几个妙龄女子,坐在宗佘对面的女子面色清秀,眉目之间依稀可见三分成熟女子的娇媚,一身明艳嫩青色袍裙,外罩一件白色薄纱褙子,几人闲聊之时她眼底时而闪过几分不耐和孤傲,察觉到宗佘投来的目光,对上宗佘的眼,神色一僵,随即便露出一个客套的微笑,这才转过头去。宗佘自是知道,坐在这里的人,身份都是不低的,也不想多事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也是将目光投向了他处。
这时,一个样貌清丽的女子直剌剌地打量着宗佘,有些不怀好意地问道,“嘿,听说,你是秦大人的妹妹?”这话一出,立时引来周边一些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宗佘,刚刚张柳氏的为难之举,还是有一些人注意到的,现在,一些人的眼中已经透出许些幸灾乐祸来。
开口的女子正好坐在穿嫩青色袍裙娇媚女子的旁边,刚刚她一来便忙于与周边的人嬉戏打闹,言谈间透露出些许讨好,对那张柳氏也是几句不离高捧,刚刚张柳氏对宗佘的态度她也是看在眼里的,此刻寻了个机会便开始发难了。
宗佘知她心中所想,虽然不知此女为何会对身为宰相妹妹的自己也敢刺讽,但像这种爱好捧高踩低的人,她一向没有什么好感,自是不会留什么脸面,闻言,只点点头,便望向了别处。
那人见宗佘如此不给自己面子,心里更是对她恼怒了几分,微微讽刺道,“刚刚听你说,你是因为体弱多病才没有出来走动的,莫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好宣之于口,这才扯了个借口搪塞张夫人的吧?”听她的意思,却是隐晦说着宗佘是因为好面子当众对众人说谎了。
虽然这个挑拨宗佘与众人的关系的把戏并不高明,但是宗佘最是讨厌这些女人之间的争宠陷害的把戏,听到此女的话,脸上笑意微敛。旁边的张佳莞也看破了此女的用意,见宗佘已然变色,拉着宗佘的手拍了拍,站起身来,凤目不悦地瞪着那人,道,“徐珊,你是上次吃的苦头还不够是吧,要不要我跟景哥哥说一声,下次就不用再留情了!”
“你!”徐珊见张佳莞竟站出来为宗佘出头,心里一时有些摸不清楚张家的心思,再加上在这儿么多人面前因为宗佘才被张佳莞呵斥了,她自然不敢和张佳莞对着干,这么一想,就将所有的错都算在了宗佘的头上。只这么会儿,就连皇后也似察觉到了什么,转过头来扫了这边一眼,徐珊被那一眼看得心下一个激灵,不敢再造次。
朝着宗佘怨恨地瞪了一眼,这才唯唯诺诺地对张佳莞笑道,“佳莞说什么呢,我只是怕佳莞和伯母被某些心怀叵测的人给蒙蔽了而已,再说,上次景哥哥也是因为关怀珊珊这才会爱极生怒,我是不会怪景哥哥的,呵呵。”说着,娇羞地掩着嘴笑起来,脸上还透出一片晕红,也不知是真的害羞还是因着丑事被提及而憋的。
张佳莞被她这么一娇羞,倒是不好再说什么了,见她老老实实地坐下来,这才也坐回了原位,低声嘀咕着,“还景哥哥?叫得这么亲热,真不害臊,我哥也是她叫的?哼!”
宗佘坐在一边,将一切看在眼里,对于张佳莞能维护自己倒是生出些许好感来,对待她较之先前的态度也是好了些。
几人坐在一处,虽是性子不同,又都是家中掌上明珠,但这里毕竟是皇宫,也不敢太过放肆,瞧着也倒是还算安乐。
不想突然一阵喧闹,宗佘几人将目光转向喧嚣处,却是今日的主角逍遥王登场了。
关于逍遥王凤非君的传闻近来在明城之中也一直疯传,上次逍遥王回宫的时候,那些贵门女子被困足于深闺之中自是无缘见到了,此番好不容易有机会一睹真颜,顿然是难抑激动,一眼扫去,不少女子都是在整理仪容,一面满脸红晕地看着入口处。
整个宴会场地被一扇长长的屏风从里间一直延伸到了入口外的宫门处,逍遥王进来时自也是直接入得旁边的公子哥儿一群的,殿内灯火通明,从这边看,只见从入口处进来一个身姿高卓的人,精瘦的影子投影在屏风上,众女的视线也就这般一直从入口跟到了殿中,直到影子消失在屏风上,屏风的对面传来一个清冷的嗓音,“见过皇兄,臣弟来迟了,还请恕罪。”
“无妨无妨,啊,今儿个你是主角,可罚不得呀!”随即传来锦帝凤非德的威严的声音,只是此时,声音中多了几分戏谑和亲切,惹来一众的欢笑。
凤非君又连连告罪了几分,只是言语比之先前已然暖了几分,只是因着屏风挡着,那处又有些嘈杂,众女也听不清凤非君到底说了些什么,在这边暗暗心急。
再说这凤非君,如今也不过而立之年,却是皇上的亲弟弟,凤朝的王爷,身份与锦帝凤非德一般高贵,就连近来风头正盛的凤鸣轩也是不可与其相提并论的,就算将来哪位皇子登位了,凤非君的身份更是不可剥夺的了,更为难得的是,这凤非君目前还未娶妻立妃,如此一来,他立刻便成了现今明城之中众家闺阁女的心头佳婿了。
此番,在场的闺女们,显然有不少也是动了这番心思的,个个身着盛装,脸上涂脂抹粉,红唇娇艳欲滴,叫人看了顿生采撷之心,妆容精致,好不动人。
屏风那边男子们觥筹交错,把酒言欢,这厢,贵女们眉目含春,时时侧目朝着屏风另一边投去目光,一些胆子大的,甚至站到了屏风边上,侧身偷听着另一边的交谈。
皇后见了此番情景,也不责骂,反倒是被众位贵女们的大胆行径给逗得笑起来,与身边的贵妇们念叨几句,只是那神情,怎么看怎么不想生气的样子,这反倒助长了剩下的那些犹豫着的贵女的勇气,顿时迈步小跑到了屏风旁偷听的众女边上,好奇布满了整张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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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更新时间2014…3…26 22:05:39 字数:2161
屏风的另一边,逍遥王凤非君被众人围绕其中,接受着一杯又一杯的劝酒,搪塞几句,见实在推不过去了,这才不忍拒绝地抬头一扬,整杯酒都下了肚,惹来不少年轻公子哥儿们的称好声。
宴会如火如荼地进行,秦子寒坐在靠近凤非君的位置,斟起一杯,浅酌几口,视线不经意间扫过不远处的凤非德,此时的后者也是满脸的笑意,不时地与身边的皇子交头接耳几句,心情似乎不错,只是,眼底的阴翳仍是不可避免地泄露了分毫。
如今朝中的重臣除了宰相秦子寒,多是一些年老化古的老人,将来新皇登得大典,免不得要新选拔一批年轻的人才进入朝堂。凤朝自也是设有科考制度的,一些白衣志士想要为国效力,也皆是参与每三年一次的恩举科考,然则这些人中真正有大儒大将之才的实为少数,自然无法与那些从小就接受了最好德行思想教育的贵门公子相比,到得最后,入得朝廷为官的人也多为这些老臣的后人。
现在,在凤非德眼皮子底下,这些其中将来极有可能会成为朝中重臣的公子哥儿们竟然皆与凤非君打成一片,再看看安静坐在自己身边的儿子们,个个正襟危坐,这无怪乎凤非德会不高兴了。
发现凤非德心底不悦的,也并非只有秦子寒一人,此刻已有不少朝臣隐晦地朝自家儿子使眼色了,而那些后知后觉的人,也只得讪讪一笑,就坐回了原位。
不消一会儿,凤非君身边便只剩下与他同来的玄衣男子和灰衣男子。毕竟是从皇宫里出来的人,凤非德心中作何感想,凤非君自然是心中有数的,刚刚他被灌下了不少酒,现在只感觉整个人都泡在了酒坛里,醉醺醺的,斜偎在案桌上,对上灰衣男子投过来的担忧目光,醉笑着挥了挥手,许是吃了酒的缘故,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和魅惑,“无碍,我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就好了。”
因着这一出,场面倏地安静下来,一时只听得见觥筹杯交碰撞的清脆声,生出几分尴尬来。
将一切看在眼里,秦子寒心中讽笑了声,又斟了杯酒,酒入肚肠,化作丝丝甘雨,醇厚的韵味在胸腔里晕散开来,他眼神微眯,突然触到凤非君转过来的目光,一愣,随即拿起空置的酒杯朝他示意了一下,后者明显没有料到秦子寒会有这番举动,怔住,神情莫测地打量了他半晌,忽然报以一笑,对着秦子寒点了点头,这才转开了目光。
这番情景落入凤非德的眼里,引得他一阵失神,心下暗暗思量起来。
凤朝如今这般光景,自己也已然引起了凤非德的猜忌,自然是局势越复杂越是对自己有利的,秦子寒心中暗想,这才有了先前的那一幕。
吃了些糕点,凤非君才觉浑身舒爽了些,扫了眼众人和首位上坐着的凤非德,侧目朝灰衣男子点了点头,灰衣男子得令快步走出了会场,不大会儿,就回来了,复站回了凤非君的身后。
秦子寒正心中疑惑时,那凤非君却是站了起来,慢步踱到了场中央,脚下几见踉跄了几下,直到站稳了些,这才看向上首的凤非德道,“臣弟这些年游遍了大江南北,去过许多地方,见过的奇珍异宝也是数不胜数,得了几件奇物,今儿个就借着这个机会,献给皇兄了。”
凤非德闻言,脸上果真露出了几分好奇来,问道,“哦?逍遥王向来眼光毒辣,能被你称其为奇物的,自然不会平凡的,朕倒还真是想看上一看了。”
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