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醒龙-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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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雨、不眠不休、身体力行，他恨不得在最短的时间内掌握这些寻常人一生都未必能学好其中一种的可怕的技艺，他连一分钟都不想放松，因为哪怕他休息一分钟，生动活泼、天真可爱的子佩就会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他从来不知道子佩在他的心目中竟然如此重要，或许他只不过是因为无法忍受别人竟然能够从他怀中轻轻松松的夺走被他所保护的女孩儿，但无论如何，他痛恨自己竟然没有能够在第一时间静下心来努力学习这些知识，痛恨自己因为体检结果的超人就妄自尊大，这些天来，乾闼婆的话一遍又一遍的回档在他的脑海中，每一遍都像针一样：
“莫非你真的以为仗着那一缕残魂破了灵魂之眼，灭了灵魂之火，就可以天下无敌了不成？”
“你的灵魂力量虽然强大，但显然你还不会使用这种力量。另外，你的肉体力量太弱小了，也发挥不了灵魂的力量，如同蝼蚁，灵魂再强大也是空中楼阁。”
看着在营养仓中调息的方玉界，元时风眼中闪过一丝忧虑，缓缓道：“李博士，你检测到的数据都正常么？”
面色红润的李博士点点头，看向方玉界的目光充满欣赏：“这小子是个怪物，真正的怪物，从检测数据上看，他根本就不像是人类，但是无论从哪方面检测，他都是个地地道道的人类，我简直怀疑他是不是经受过什么变异．．．．．．”
元时风眼神一紧，打断道：“检查过么？”
李博士白了他一眼道：“当然，第一时间就检查了，报告上写的很清楚，上学的时候你都不认真，现在还这样．．．．．．”
“好了，说重点。”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的话，说话的人静静的坐在实验室的中间，头发、眉毛、胡子都是雪白雪白的，满脸皱纹如同存在无数年的老树皮，沧桑而又坚韧。
李博士老老实实的说道：“是。第一，方玉界的基因没有任何变异，也没有要发生变异的迹象。第二，他的灵魂力量跟我们没有任何不同，绝不可能是元人。”
老人没有说话，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微闭双目，全身纹丝不动，真就好像一截枯木一般，但看起来李博士和元时风都对他极为尊重，也都默默的站在旁边。
过了一会儿，老者才缓缓说道：“我看了你们的调查，应该没有问题，根据结论，他的三魂七魄应该同时得到了增强，力量最为突出，虽然查不明原因，但既然不是元人，就没有了最大的顾虑。然而，你们知不知道，这份调查却漏掉了最重要的方面。”老者的声音严肃起来，原本浑浊的双眼迸发出明亮锐利的目光。
李博士和元时风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的摇了摇头，李博士急切的问道：“老师，这份调查应该是包括了我们可以检测的一切方面并且都形成了数据，甚至连原来不可能量化指标的魂魄检验现在依据最先进的仪器也可以做到了。”
原来这名看起来不知道多大年龄的老者竟然还是他们的老师，而现在虽然学生都一大把年纪了，老师看起来还是很有点恨铁不成钢的味儿，摇头道：“你们呀，太迷信数据了。”
他抬起手颤悠悠的指了指营养仓中的方玉界：“你们看看，刚才你们说他是个怪物还真没有说错，这么多年的调查研究，中外何时出现过魂魄能力得到全面强化，甚至还在继续得到增强的案例？这个世界上啊，不可思议的现象太多太多。”
老者静了静，似乎心情有些激动，平息了一下，才接着说道：“你们忘了，当年的那个计划，我们本来准备采用科技的手段帮助人类进行魂魄能力增强的，结果怎么样？不过是一场灾难。”
李博士和元时风都低下了头，神态黯然，默默的听老者叹道：“现在出现了这么一个人，魂魄好像得到了天然的进化，那么你们想过没有，他最终可以达到哪一步？”
老者的声音突然拔高，腰板也挺直起来：“我们历史上从来没有记载过，我们的研究也从来没有证明过，这种情况下人类能够到达的极限，所以，我现在只有一个问题，你们现在碍于形势全力培养这个人，但你们将来怎么保证能够制约他？莫非你们忘了以前的教训？”
李博士和元时风都是全身一颤，似乎想到了什么比较可怕的事情，脸色都有点儿发青。
老者似乎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感觉到很累，再次闭上眼往椅子背上一靠，低声道：“所以，你们的调查缺少了最重要的一环，那就是：感情调查和心理评估。”
刚刚走出营养仓，觉得体力有所恢复的方玉界迫不及待的再次回到了搏击训练室。原本在训练室里陪他训练的几名拳术高手都不见了，只有黎明和另外一名戴着面具的人站在那里。
方玉界全部心神立刻被这个奇怪的人吸引了。
奇怪的双面圣诞老人的面具连脖子都包在里面，虽然训练室是常温，但现在毕竟是夏天，然而这个人全身上下都套在长袖运动服内，没有露出哪怕一丝皮肤。
从方玉界进门开始他就紧紧地盯着他，面具下的目光如同锤子一般，令方玉界感到一股惊人的压力。这个人浑身散发着一种危险的气息，连黎明都站的离他远远的。
“这就是我刚才给你说的方玉界。”黎明先向大汉介绍道，他看向大汉的眼光很奇怪，有疑惑，有尊敬，还隐藏着畏惧，“玉界，这位是我们的‘外勤’人员，今天恰好回本部有事，看了刚才你的训练报告，就过来指点你一下。”
方玉界心中忍不住有点兴奋，他知道这些“外勤”人员指的是有资格外出单独执行任务的人员，他们往往都是经过多年训练并且执行的也都是常人难以想象的任务，用身经百战来形容都是小看了这些人。与之相反的就是黎明这些“内勤”人员，他们还没有能力或者不愿意单独外出任务，只在闲暇之余在本部配合做一些研究工作或者其他危险性很低的工作。方玉界在这里训练过程中主要接触的就是这些“内勤”人员，知道他们对于“外勤”人员普遍都怀有敬畏的心理。
对于黎明没有详细介绍大汉，他心里也清楚，“外勤”人员通常执行的都是比较特殊不能暴漏身份的任务，所以轻易不能透漏任何信息，他在资料见过这类任务的简单说明，但当然不能接触到任务的核心信息。
所以，能有机会跟这些“外勤”人员交手，方玉界感到比较兴奋，但脸上却没有显示出来，他一边活动着身体摆脱刚才在营养仓里形成的僵硬感，一边打量着这名大汉。
大汉没有任何动作，只是静静的看着热身的方玉界，他的眼中没有好奇、打量、敌视、兴奋，事实上，他看向方玉界的目光跟看一个茶杯没有任何区别。
在他的眼中，人和物没有任何区别。
第十九章 交手
方玉界觉得身体活动开了，就微侧着身子对着大汉，双手握拳屈居于体前，左臂在前，正对大汉，右臂在后，垂肘紧护右肋，下颚微收，闭嘴合齿，摆出了一个标准的散打起手式。
大汉没有任何动作，似乎方玉界不存在一样，等到方玉界试探着进步到他面前的时候，他的右拳就突然没有任何征兆的击了出来。
方玉界一直盯着他，但在这一拳击出之前仍然没有发现任何预兆，似乎他的拳头本来就在方玉界面前等着一样。
方玉界双臂一收，然后就觉得整个人仿佛被一把大铁锤迎面狠狠的敲击了一下，然后他的耳朵就听见“翁”的一声，这个人的动作竟然比声音还快。
然后就是不停的击打。
击打动作并不快，也很简单，大汉不过就是面无表情的看着方玉界，一拳一拳击向他双臂保护下的面门，但方玉界却没有任何反击的能力。因为大汉每一拳不但力量大的惊人，更可怕的是就像直接击打在他的脑海里一样。
他只能咬紧牙关用尽全身的力气维持着姿势像钉子一样牢牢的钉在地上不后退半步。
大汉停住了手，打量着方玉界。
“你很好。”他的声音很低，语速不快，一字一字的说道，“能在我全力击打下顶住不后退的，我还未见过。”
黎明吃惊的看着方玉界，虽然这段时间他知道方玉界很拼命也很佩服他的进步速度，但绝没有想到他竟然已经成长到能够在这个人的全力打击下站稳脚跟。
作为一名比较特殊的“内勤”人员，黎明拥有很高的权限，事实上，他现在就是这个人的联络员，所以他非常清楚的知道这个人的不凡之处。他跟子佩很早就认识了，跟其他所有认识子佩的人一样把她当成亲妹妹看待，所有认识子佩的人没有一个会不喜欢那样一个可爱的小姑娘。并且他也了解子佩的重要性，但他现在有特殊的任务不能再随意外出，所以请这个人来这里指点一下方玉界，希望能够帮助方玉界尽快成长去营救子佩。
但更令他吃惊的是，大汉收手后，方玉界竟然抬起头来，他全身都摇晃着，摇摇欲坠，但他的眼神却更加深沉。
深沉而坚定。
他晃了晃头，好像是为了让自己更清醒一般，然后耸了耸肩膀，揉了揉胳膊，突然一拳击出打向大汉。
黎明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没想法方玉界竟然还能反击，他知道虽然他也训练过多年的体术，甚至空手道已经是达到了最高的八段，但连刚才的一拳都未必能受得了。
方玉界用了全力。
他的身体被龙魂之力改造了十几年，现在的身体素质令李博士和元时风博士等人都瞪目结舌，在散打搏击方面，他只要学会发力技巧和身体各部位的配合，就能立刻发挥出最大的威力。至于学习能力，他现在的学习能力是普通人的百倍还多，龙魂能力改造的不仅仅是他的体质，更关键的还是精神力和思维能力。
虽然大汉的力量令人感觉莫可匹敌，但他刚才之所以没有还手的主要原因并不是力量本身，毕竟单论力量的话，他现在虽然未必赶得上大汉，但也不会差的太多，让他感觉到无法还手的是大汉的攻击不仅仅作用于他的肉体，同时承受攻击的还有他的意志，甚至他觉得灵魂在这种攻击下都在震颤。
但是大汉一停手，他很快就恢复了过来，这种恢复速度在黎明甚至在大汉眼中都是极为不可思议的。现在他主动发起了进攻，这段时间所学的一切搏击手段他都用了出来，并且在力量并不逊色多少的前提下，速度几乎达到了人类的极限，至少在一旁的黎明觉得已经看不清楚他的动作了。一时间，整个训练室里回荡着拳脚引起的破空之声，和拳脚到肉的钝击声。
然而，大汉在原地没有挪动半分，虽然方玉界的动作无论是力和速都出乎了他的意料，但他都似乎并不费力的挡了回去，但是，令他感到越来越惊奇的是，方玉界似乎拥有无穷无尽的精力一般，动作竟然是越来越快。
他觉得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虽然这个人的攻击方式在他的眼中非常可笑，很明显不过是花架子，但这个人表现出的力量、速度、战斗意志和抗击打能力都极为出色，如果这个事情传出去，整个地下搏击世界都将为之震动。
全世界最大的地下黑拳市场在现在的日本，但整个亚洲地下拳坛的统治者却在中国，虽然他没有跟“亚洲拳王”交过手，当然，跟拳王交过手的都死了，但他却是拳王团队中的一员，而在这个团队里，他是公认的除了拳王之外最出色的黑拳选手之一。
他曾经在西伯利亚训练营待了七年！
终于，在方玉界的速度再次提高了之后，大汉感到了威胁，他不知道方玉界的速度还能不能再提高，但他知道，这个速度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他踢出一脚，被誉为黑市拳坛上击毙率最高的技术――扫踢！
方玉界毫无防备，大汉长时间没有反击令他的攻击越来越兴奋，从刚开始小心翼翼的试探性攻击逐渐转为全力以赴的攻击，所以猝不及防下他结结实实的挨了这一脚，整个人象沙袋一样被踢了出去，“砰”的一声撞到墙壁上。
黎明觉得整个训练室都晃了晃，他赶快跑到方玉界身边，看到方玉界躺在地上，双眼茫然的看着天花板，嘴里汩汩的留着鲜血，看起来受伤不轻，他立刻拨打急救电话。
看着匆忙赶到的急救人员第一时间给方玉界注射上急救药物然后用担架抬走之后，他才松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苦笑道：“你出手太重了。”
大汉摇摇头，说话声音依然很慢：“我控制不住，这个人很有天赋。”
黎明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他的所有检查数据都被列为了最高机密，但从这段时间的接触来看，他的身体素质远远超过我们的想象。”
“不仅仅是身体机能，更重要的是灵魂力量，难以置信的坚韧。”大汉道，“类似的力量我只在那个人身上见到过。”
黎明一惊，喃喃道：“怪不得上级把对他的培养列为目前最重要的任务。”
大汉道：“看来上面那些人这些年被压制的太厉害，也忍不住想要反击了。”
黎明听着大汉说这句话的语调有点奇怪，也没有在意，只是叹气道：“别说反击了，现在想找个合适的教练都不容易，要是你能够留下就好了。”
大汉面具下的目光闪动，很明显在思考着什么，过了一会儿才问道：“对他的训练谁负责？”
黎明说道：“元时风博士。”
大汉缓缓说道：“让我见他一面，我有些想法。”
黎明没有迟疑，点头道：“行，他应该在研究区，没特别情况我们不能去那边，我打电话请他过来。”
元时风正在跟李博士讨论如何开展对方玉界的感情调查和心理评估，他们的老师安静的坐在椅子上好像睡着了一样，两人也不在意，他们知道老人也不过就是在大局上给与指导，而细节上从不参与。
“心理评估我已经给凌寒通过话了，让她拿出一个方案出来。”在老师面前，李博士的嗓门小了不少。
元时风点点头表示同意：“这个问题不大，凌寒可是芝加哥大学的高材生。关键是感情评估，我们现在恐怕需要更加详细的资料。”
“哪你就赶快安排人去呗，对外调查不是一向有你负责的么？”李博士看起来毫不在意。
元时风看了眼闭目养神的老者，皱眉道：“安排人手调查也没有问题，不过就是对小方的重点培养恐怕不但不能放松，还得抓的更紧才行。这段时间外面的形式有点诡异，这么多年来乾闼婆都没有出现过，现在却突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