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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部分

倾欢-第90部分

小说: 倾欢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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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回了相府。梅子墨行事经常随性而为,但有时候却格外的遵循他们梅家的礼制,比如婚书,比如这段时间以来都是将沈倾欢囚禁在燕王宫,而并非相府,只等她完婚当日再娶回去。
    但今日却已经是惹怒了他,已经抛却了那些礼制,直接将沈倾欢拉进相府的马车就一路飞驰,再不管什么礼制什么对于她名节不利的言语。而对于赵询,则立即吩咐了侍卫看管了起来,再行动不了分毫。
    眼看着情况变得这般糟糕,沈倾欢已经是连苦笑的力气都没有了。
    坐在回相府的马车上,一路出了燕王宫,在经过燕都繁华的街道时,听到外面熙熙攘攘的声音,沈倾欢才蓦地生出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来。
    在王宫里坐了两个月的牢,跟外界完全隔断了联系,这时候听着街道上商贩的叫卖声,行人的脚步声以及扑面而来的冷萧的空气,都让她感觉是新鲜的。
    梅子墨倚靠在她身侧,她的右手手腕虽然被他扣住,却并不妨碍她的左手掀开一角马车的窗帘子,隔着一角缝隙,往外看去。
    往日里觉得繁杂的闹市街头,这时候却是感觉格外的亲切。
    “你若喜欢,成亲之后,我每日里都陪你出来走走。”梅子墨看着沈倾欢温软的目光放在过往的街景上面,下意识的也放柔了语气,抬手揽过她的肩,虽然感受到了她的挣扎,却还是强硬的将她揽在怀里:“你跑不掉的,你越是跑,只会让你的处境更受限制,你纵使有一千种逃跑的办法,我不介意用一千零一种办法将你绑回来,不惜任何手段,即使是死。你也只能死在我身边。”
    这仿若宣誓一般的话语,却听得沈倾欢心底蓦地一寒。
    她实在是想不通自己何德何能能让他这般看重。
    将放在街上的目光收回,沈倾欢也放弃了挣扎,任由梅子墨揽她在怀,说出来的话,却已经是如同寒冬里料峭的冰刀:“想不通我哪里有半点值得梅相看重的地方,如果有。我宁愿改。但你这般不计任何手段也要强取豪夺将我掳去的结果,也只能是娶得一具冰冷的尸骨。”
    “好,你若死了。我依然会把你葬在我梅家祖坟,入我梅家族谱,你至死都摆脱不了我,而且。我会让朝凤殿所有的宫人乃至如今整个燕王宫的人给你陪葬,包括赵询。还有我府上的,即将侍奉你的所有丫鬟嬷嬷侍卫,全部得死,如果你还是不珍惜自己也不在乎这些人的死活。那么,你大可去死吧。”
    说这番话的时候,梅子墨正低头目光绵软温柔的看着沈倾欢。最后一个字音落下,他下意识的还低头。在沈倾欢光洁的额头上落下如蜻蜓点水的一吻。
    她窝在他怀里,而他揽着她腰际,分明是那般神情,分明是那般缱绻温柔的深情,如果两人说出来的都不是那般绝然冷肃的话来,真真是一番旖旎缠绵的景致。
    而沈倾欢的泪水,差点在这一刻夺眶而出,她下意识的闭上眼睛,将泪意逼回。
    她不能哭,绝对不能。
    至少,不能在这人的面前哭。
    ********
    被梅子墨带回了相府的沈倾欢更加没有了自由,被软禁在一个小小的院落里,倒是安排了不少丫鬟来服侍她,但因为有了兰翠她们惨死的教训,沈倾欢已经不敢跟任何一个丫鬟多讲一句话了。
    如今,她感觉自己就像是被梅子墨贴上了死亡病毒,谁碰上都有可能被自己害死,她只能将自己关在一个封闭的世界,而这个世界能被梅子墨允许介入的,也只有他自己一人。
    而她自己,却是连想死都不能。
    所有的恨意恼意痛意也已经被这这种令人窒息且绝望的氛围所浇灭,沈倾欢心底剩下的只有害怕,眼底里能看到的也只有无尽的黑暗。
    越是临近婚期,那种担忧和不安便越是加深一分,在这种时候,她想起远在楚国的秦辰煜。
    已经过去了两个月,他在做什么?
    阿煦后来到底有没有告诉他自己被梅子墨掳走的真相?
    而他的身子,是不是也已经大好了?
    燕国梅相大婚的消息早已经传到了各国,他会不会联系到那个被梅相所娶的女子就是她呢?
    从来没有这一刻,沈倾欢如此的思念秦辰煜,希望他来救她,虽然这个想法在她自己看来都有些自私。她从来都是一个自强自立的人,不会去想到要依靠别人来活下去,但是这一次……在所有的希望能力骄傲坚持悉数被梅子墨毁掉之后,她便觉得自己一无是处,觉得自己曾经想过的在这乱世里好好生存下来的自己竟然是那般的无知,觉得被困在这里逃出不得的自己是那么的无用……
    从来都没有这一刻这般否定自己。
    但是,即使这样,心底里又有另外一个声音,告诉她,还是不希望秦辰煜知道真相,不希望他来救她。毕竟这是燕国,梅子墨的势力范围内,若他前来,以身涉险,自己却又不忍心。
    想到此,沈倾欢痛苦抱紧了膝盖,坐在床上,揪心至此,却也坚持着不肯落下一滴泪来。
    房门在这个时候被打开,夜幕已经降临,下午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落雪,这时候,随着房门被带,细碎的轻盈的雪伴随着凌厉的风呼啸着从外面席卷进来,冷的沈倾欢打了个哆嗦。
    不过刚刚颓废至极的心也跟着凉了凉,稍微一冷静,她又从满满的悲观绝望的负能量里满血复活,到底她还是个天性乐观的人。
    收拾起心思不过瞬间的功夫,在看清打开房门的那个人的时候,本来还有几分恹恹情绪的沈倾欢一怔,一抹毫不掩饰也并未打算掩饰的惊艳光芒自眼底划过。
    梅子墨站在门外。
    不同的是,他今日里却并未穿他从来都不换其他颜色的似火红衣,也并没有往日里即使隆冬也随意半敞着衣襟露出胸口,而是换了一席淡紫色华服,腰系碧玉带,那般中规中矩的穿在他身上,让他本来就因为容颜过于美艳而显得有些妖娆的人更多了几分朱玉华贵。
    他站在门外,对着外面的侍女招了招手,吩咐道:“给夫人换上。”
    言罢,自己已经进了屋子,在隔着屏风的外间候着了。
    而不等沈倾欢起身,得了吩咐的侍女已经捧着一套跟他身上的衣服同样色系的淡紫色衣裙外带裹着狐狸领的紫色小披肩过来,要给沈倾欢换上。
    看着身行头,是要打算出门?
    可是天色已晚,这是要去哪儿?
    沈倾欢心下不解,但却也不抗拒,任由侍女给自己穿戴好了,便自里间走了出来。
    梅子墨背对着她,察觉到她走近,他那比桃红妖娆的脸上,很自然的挂上了一抹笑容:“走吧。”
    说着,就要来牵沈倾欢的手,沈倾欢下意识的一避,却还是没有躲过,被他有些蛮横有些霸道的握住,将她的手牢牢握在掌中,梅子墨才转过身子往外走。
    挣扎已是徒劳,沈倾欢也任由他牵着自己,看看他这是要作何打算。
    一直到出了府门,也并没有上马车,看着梅子墨走在前面高大挺拔的身量,似是就这样靠走路去的?
    心头不解,面上依然平静似水。
    梅子墨就这样,携带着她,走出了梅府所在的那条街,又转了两个路口,渐渐地听得到人声喧嚣了,才转过头来,看着沈倾欢道:“你不好奇我会带着你去哪里?”
    沈倾欢直接略过他的目光,看着前面街道上这时候还在穿梭着的人群,语气冷冷道:“梅相若想说,自然会说的。”
    闻言,梅子墨放慢了脚步,与她并肩而行,并未因她冷冷的态度而生气,反而眼底里挂上一抹浅浅的笑容,道:“燕国有个习俗,每到冬月初三这日,平时不能出门的姑娘小姐们都会出门赏雪,逛花市,放灯祈愿。”L

☆、234 他的身世

“这一天,被称为祈愿节,而成年男子则会结伴而行,遇到喜欢的中意的姑娘,会去问她家住哪里,芳龄几何,如果双方有意,第二字男方便会着媒人上门提亲,所以祈愿节又有个俗名,叫相亲会。”
    虽然听起来有些新鲜,而且最后的相亲会一词儿还让人觉得挺现代,但沈倾欢却怎么也笑不起来。
    彼时,梅子墨牢牢牵着她的手,两人皆是淡紫色的华服,皆是一身出众的气质,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男俊女俏,真真是一对璧人,尚且才走到花市入口,便已经收获到了许许多多惊艳羡慕的目光。
    这其中,对梅子墨的美色赞不绝口不时抛来烟波的姑娘占了大多数,但在碰到梅子墨毫不动容的神色以及他身边跟着的沈倾欢的时候,众美女们只得收回了恋恋不舍的目光。
    不知道梅子墨到底是什么意图,带自己来这里纯属觉得新鲜好玩出来散心还是其他,沈倾欢也只能面无表情的跟着他,至于沿路上那些五花八门的花灯以及周围的热闹,她是一点兴奋的心思都没有的。
    “公子,买束花给你的心上人吧。”
    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一个约莫*岁的小姑娘,提着满满一篮子的沈倾欢不知名的花,大朵大朵的五颜六色开的甚是热闹,她扬起巴掌大的俏脸,将花篮往梅子墨面前一送,那笑容比那花儿还要娇艳几分。
    本以为梅子墨会一句话就打发她走,却不料他竟拿出一锭银两来,交给小姑娘,笑道:“好,给我一束。”
    显然是从没有接过这么大份额的银子。小姑娘有些惊讶的看着手中的银两,“可是……公公子……我找不开零头……”
    “赏你了。”梅子墨从她的花篮里挑了一束开的最好的红色的花,不等反应过来的小姑娘答话,便拉着沈倾欢离开了。
    身后响起小姑娘清脆的道谢声,梅子墨将那花交给沈倾欢手上,动了动嘴角想说什么,最终还是选择了掉开头。继续前行。
    他将花交给自己手上的时候。沈倾欢下意识的想要推却,但不等她松手,梅子墨已经放了手。而且已经收回了目光一副无事人的样子,继续前行,她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默默握着花。跟着他继续往前。
    来往都是穿梭着的少年小姐们,耳畔都是叫卖声嬉笑声喧闹声。但沈倾欢和梅子墨两人之间,却是可怕的安静。
    两人仿似都不是处于这个闹市的一份子。
    梅子墨垂眸,若有所思,在想着自己的事情。而沈倾欢的注意力则放到了这些往来的人的表情上,看似十分轻松愉快的祈愿节,但这些人的眼角眉梢上。明显还带着几分焦急和不安。
    也来不及思考带给他们不安的是什么,梅子墨已经带着她穿过花市到了曲江边。
    不同于其他国都。燕国的燕都是被曲江三面环绕着,唯有城门口修建有吊桥可以通往外界,这等地势,就是书中常言的易守难攻。
    曲江边上已经聚集了许多人,而滔滔的江水里也已经飘荡着许多莲花灯。
    很多穿着正式且华丽的姑娘蹲在江边,一脸虔诚的许愿,然后将手中的花灯放入江水。
    天上还飘着雪,洋洋洒洒的落在江面,落在这些姑娘们年轻俊俏的脸颊上,怎么看,都是一幅绝美的画面。
    沈倾欢看的有些出神,等转过头来,才发现不知何时梅子墨手上已经多了一盏燃着的花灯,他牵着她,沿着一级一级的石阶堤坝走下,在与江面齐平的地方停住步子,含笑将手中的花灯交给沈倾欢,“我小时候,最喜欢的就是跟七姐一起出来,放花灯,她说,放灯前,把所有的难过和不开心都对着花灯默念一遍,这样,曲江就会带走所有的烦恼,留下的,只有欢喜。”
    没有想到梅子墨会对她说出这样一番带着人情烟火味的话来,也没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提起自己的亲人,沈倾欢有些诧异。
    印象中的梅子墨,只是梅相,是那个有些肆意妄为且掌控着燕国绝对权势的人,这样一个人,有些自负有些变态,甚至还有些喜怒无常,这样一个人,不会有正常人的悲喜,不会有正常人所有的温情,笑起来是杀意,不笑起来,更是带着绝对的杀意。
    却没有想到,他也是肉眼凡胎,也会有想起自己亲人的时候。
    而他的家人……沈倾欢很早就知道,梅家曾因叛逆的罪名遭燕国先帝灭门屠杀,男丁以及成年女子皆斩首街头,未成年女子则入了乐籍永生不得脱离,他身为梅家的长房长孙,那年才八岁,是唯一一个自那场血洗的杀戮中活下来的梅家的血脉。而后不知道他是有着怎样的经历,一步步走上燕国权相的位置,掌控了燕国皇族所有人的生死,也向天下揭露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同时还了梅家一个清白。
    她知道是一回事,但同身边这个强大且变态的人联系起来又是另外一回事。
    只是在今夜,这么一个瞬间,让她突然的想起来,有那么一瞬,眼眶有些湿润,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为那个八岁的孩子,还是为眼前这个性格已经有些扭曲的这个人。
    手下意识的接过了花灯,本来还想冷冷的回他一句,却在迎上他那双写满了酸涩和怅然的眸子时候,软了软,想要出口的话,打了个结,溜到嘴边,却变成:“梅相今日,有些不同。”
    说完,弯下身子,将花灯在湖面放平,也将手中那束红的有些过分的花也放在花灯上,学着旁边放花灯的女子的样子,将它推向了远处。
    正欲起身,却听不远处一女子在祈愿:“愿战事早日平息,愿我郎平安回归。”
    闻言。沈倾欢一怔,正欲抬起头来,循着那声音看去,手腕一痛,却已经被梅子墨再度握住,不等她挣扎已经拉着她远离了江边。
    看他的样子,似是不愿意听到什么消息。可是刚刚那女子的话语她听的分明:愿战事早日平息。愿我郎平安回归。
    她被梅子墨囚在燕王宫和相府已经两个月多。完全给外界断了联系,身边伺候的女子们也绝口不提外面的事,而刚刚一路逛过花市。那些人的眉宇间的忧愁和不安那般的明显。
    这些都是为什么?
    战事?
    到底是哪里的战事?这世界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她这些日子同梅子墨的相处中分明没有察觉到一丝一毫的不妥。
    “到底发生了什么?燕国和谁打仗了吗?”沈倾欢顿住步子,忍不住开口问道。
    梅子墨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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