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情真做-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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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传来愤怒的低吼,“她说不治就不治吗?宋博彦在干什么啊?”
她吓得动作一滞,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又听到他气急败坏地说,“唐糖的脾气是执拗,可这么大的事,怎么能由着她的性子来?”
好熟悉的名字,白之音皱着眉回忆了下,人僵住了。是她,那个沈牧梵默默守候多年的女子。
胸口像是被蜇了一下,酸刺刺的疼从心尖弥漫。
白之音紧紧咬住唇瓣,听着他说“我明天就飞过来”,再听见他吩咐助手,“帮我订一张明天飞休斯顿的机票,时间越早越好。”
语气急切,即使没看见他的样子,她也能想象出他有多着急。白之音费力勾起一抹笑,默默转身离开。
怎么办,心尖的疼好像滑进血液,传遍全身每一个器官。
**
沈牧梵打完电话对着窗外陷入沉思。得知唐糖肿瘤复发时他就去看过她,见宋博彦在身边悉心照顾支持,他悬着的心落地,也为她找到归宿欣慰。可是,刚才牧笙告诉他,她要放弃治疗出院,最震惊的是,宋博彦居然不反对。
她脑中的肿瘤随时有破裂危险,哪怕在医院都有危险,更别说到处跑了,真不知道宋博彦在想什么?就算再爱她,也不能任着她的性子胡闹啊。
兀自感怀了一通,他回过神,一看墙上的钟,居然八点多了。白之音跟妍熙吃饭,怎么还没回来?
按下她的号码,电话响了半天没人听。他皱了皱眉,拿起手机走出书房,正想再打给一遍,就看见张嫂从楼下上来,一见他就汇报,“太太已经回来了,在卧室。”
回来了?怎么也不来找他。略带不满的沈牧梵大步走向卧室,一推门,满室黑暗,借着走廊的灯光,他看见床上有一团小小的耸起。
这么早就睡了?该不会不舒服吧?胸口小小的郁结瞬时被冲散,他快步走到床边,拧开台灯,再半俯下…身子,凑到她头边,紧张地问,“宝贝,你怎么了?”
白之音睨了他一眼,把头转向另一边,“没什么,有点困。”
沈牧梵坐到床边,替她掖了掖下巴处的被子,耐着性子又问,“吃饭了吗?”
“吃了。”
“跟妍熙吗?”沈牧梵明显没话找话。
白之音皱了皱眉,催促道,“快去洗澡吧,我要睡了。”
沈牧梵见她不耐烦,权当她是累了,也不多问,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那我去洗澡。”
听着浴室里传出的哗哗水声,白之音裹着被子翻来覆去,浑身上下说不出的别扭难受。
洗完澡,沈牧梵躺上…床,习惯性伸手去捞她,不料她却往边上躲了下。这下,他再迟钝也察觉到不对劲了。
身子往她凑近,他扳着她的肩膀,半逼迫地把她转过来,“到底怎么了?”
白之音闭着眼,嘴巴紧紧抿着。
沈牧梵暗叹口气,头抵着她的额,声音柔得出水,“宝贝……告诉我好不好?”
他用头慢慢磨她,耐心十足,白之音被逼得没法子,又不想坦诚情绪突变的原因,只好随口说,“没事,就是突然心情不好。”
她肯开口说话,沈牧梵就放了心。“因为下午的事吗?”他试探。
白之音略楞,反应过来他说的应该是白筱薇,索性顺着他的话说,“她是挺烦的。”
“好了,不烦、不烦。”沈牧梵摸上她的头,像哄小孩子一般,许诺:“老公会帮你报仇的。”
凝视着一脸专注的男人,白之音像是被碰到了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只觉感动。他那么在乎她的心情,她还计较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干什么?
“你说的哦。”她勾住他的脖子,孩子气地说,“以后谁欺负我,你就帮我收拾他。”
“好。”沈牧梵在她唇上轻轻一啄,“有我在,没有人能欺负你。”
白之音昂起头,迎上他的唇,轻拢慢捻地品尝起他嘴里淡淡的牙膏味。
沈牧梵对她突如其来的热情弄得一怔,转瞬吮…住她的舌头,与之纠缠。
晕晕乎乎间,他的声音飘进耳朵,“想要?”
她用含水的双眼望着他,手缓慢而坚定地握住了硬起的滚烫,用行动回答他的提问。
铺天盖地的吻再次压下来,压迫的窒息,蛮横的冲刺,让她如同溺水之人紧紧抓住他的手臂。
激烈过后,沈牧梵把她整个人抱在怀里,手一下下轻抚着她光滑如奶油的背脊,然后很“不经意”地说,“哦,对了,我明天得去趟美国。”
作者有话要说:音音吃醋在意了哦。
写到音音感受时,卡得不行。然后去翻了医冠禽兽来看,兰后哭得稀里哗啦啊,尼玛那真是我写的么?为嘛那么催泪啊,眼泪哗哗的……我泪点一向很低,怎么会写这种催泪戏啊。不过,我是不会承认那本虐的,更不会承认偶是后妈,O(∩_∩)O哈哈~
很客观地说,我觉着目前真正虐的应该是蒋少卿那本,因为写完后我一直不敢返回去看,怕被自己虐死
第50章
白之音知道不该刨根到底;然而心里那只叫做“在意”的小怪兽奔腾叫嚣着;让她管不住嘴;脱口问出,“去美国干嘛?”
“一个朋友生病了,我去看看她。”沈牧梵云淡风轻地答道。
好了,话题到此结束。白之音命令自己,可舌头似乎不听使唤;她听到自己饱含窥探的问话;“什么朋友?我认识吗?男的女的?”
沈牧梵停下抚摸她背的动作;擎起她的小脸;幽魅的黑瞳一瞬不瞬地凝视她。
白之音被他看得心虚;慌忙别开头;一个侧身从他怀里翻了下来,背对着他,嘟囔道,“睡吧,我困了。”
他没有说话,房间里安静得只剩下彼此清浅的呼吸声。
僵直的背似乎有点疼,白之音轻轻动了动,刚想挪一挪身子就被沈牧梵从身后彻底环抱住。
白之音愣了,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就听到他在耳边低语,“我去见的人叫唐糖,是我喜欢了很多年的女人。”
这句话如铜鼓一般敲在白之音心上,生疼,连带着眼眶都疼了。但人真是奇怪,越是疼得厉害,越是把自己装得异常平静。“明天什么时候走,要我送你吗?”
送自己男朋友去见暗恋对象,真是大方,大方得她都想给自己鼓掌叫好了。
沈牧梵紧了紧圈住她的手,小声试探,“你不会在意吧?”
在意,当然在意。可出口的回答是,“我有什么好在意的。”
其实,如果白之音能重听一遍刚才的话,就知道自己的语气有多酸。不过,这酸不溜丢的话倒让沈牧梵很受用。嘴角慢慢勾了抹弧,他在她耳边蹭了蹭,“吃醋了?”
“谁吃醋了。”白之音不肯承认。
沈牧梵托着她的腰,将她翻转过来,与她额头相抵,声音渲了几分笑意,“真乖,懂吃醋了。”
“都说了没吃醋。”白之音挣扎着想躲开他,却被他牢牢把住腰,命令:“先别动,乖乖听我说完。”
他凝视着她的眼睛,表情忽然认真起来。“五年前,我在美国见到她,一见钟情,但她只把我当好朋友,我也没有挑明感情,所以我跟她只是朋友关系。当然,我承认我一直喜欢她,也曾经以为不会再遇到一个人让我动情,直到……遇见你。”
遇见这个诡计多端的小狐狸,哪怕知道她心怀不轨,他还是甘之如饴地跳进她设计的圈套,还要挖空心思让她真正爱上自己。所谓的命中注定,大抵如此。
他难得倾诉真情,无奈被表白对象木木地望着他,傻傻地问,“什么意思?”
沈牧梵嘴角一抽,哭笑不得,“我说那么清楚,你竟然不懂。”
有说得很清楚吗?白之音疑惑地瞪着他。
沈牧梵扶额,笑得无力。这女人聪明塞诸葛,偏偏一遇到感情问题脑袋就当机。唱叹口气,他把话说得更直白,“我喜欢过她,但现在爱的是你。”
这回,白之音听明白了。她呆呆地抬起头,一瞬不瞬地凝视他,眼睛像是再不负重荷,一瞬间滚出了大片的泪。
“怎么哭了?”沈牧梵很轻地吻了下她的鼻尖,“又被感动了?”
白之音不吱声,眼泪簌簌地往下掉。
看她越哭越凶,沈牧梵叹息着去吻那些泪珠,大手则是轻柔地抚触着她的头,给予无声安慰。
在他温柔的亲吻下,白之音渐渐止住哭声,伏在他的心口有一下没一下地抽噎,呼吸渐渐平顺下来,他摸她头的动作却一直持续。
房间里依旧安静,仿佛过了一个世纪,白之音突然心里痒痒的,一个问题在她脑子里一直打旋,几经挣扎下,她还是问出了口。
“沈牧梵……”她揪住他睡衣扣子,紧张得有点结巴,“如果、我和她同时、掉进水里,你会救谁?”
她知道这个问题很幼稚、很白痴,很无厘头,可是她就是想知道,就是想要比较出在他心里,谁更重要。
背上拍抚的动作蓦地一滞,白之音竖起耳朵,做好了被嘲笑的准备。然而,下一刻,他慢慢抬起了她的头,眼神里都是认真,“对我来说,你最重要。”
并非她渴望的“更重要”,却足以让她泪目。没有斟酌比较,他直接下了定义。
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又滑了出来……她伸手捧住了他的脸,主动吻上去,“沈牧梵,我已经爱上你了。”
一句话让沈牧梵乱了心跳,笑意从唇边蔓延到眼中,他贴着她的唇,声音温暖明亮,“我知道。”
他说过会教会她什么是爱,但这一刻他才发现,其实在学习的,还有自己。
一番温柔缠绵后,沈牧梵跟她简述了唐糖的病情和现状,最后笑着问她,“如果你不想我去,我就不去了。”
“不用,我没那么小肚鸡肠。”
“是吗?”沈牧梵笑望着她。
看着他脸上的讪笑,白之音立即回忆起之前的表现,顿觉自打耳光。只能抽了抽鼻子,小声说,“什么嘛,我是真没关系,再说她不是有男朋友了吗,你去了也不会怎么样。”
“你意思是,他没有男朋友,我去了就会怎么样?”沈牧梵逗她。
白之音瞪了他一眼,“懒得理你。”
沈牧梵失笑,轻轻咬了口她的鼻尖,“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吧?顺便见见牧笙。”
“不了,坐那么久飞机,我怕吃不消。”其实她是担心自己大姨妈日期将近,按照以往规律,一坐长途飞机就会提前。原本她还想到那几天就找个借口去妍熙那边躲两天,现在他正巧出去,倒是省了她找理由。
沈牧梵也顾虑她的身体,便不再劝说,只许诺,“我去两天就回来,你自己在家乖乖的,另外小天的事你不用急,我已经找人照看他,白飞扬没机会乱来。”
想了想,他又不放心地交待,“我不在的时候,你不要私下跟白家联系,我会让李可盯着那边,如果出门什么的,多带两个人去,还有……”
“好了,我知道了。”白之音打断他的絮叨,“我会听话,哪儿也不去,乖乖待在家里等你回来。”
沈牧梵摸了摸鼻子,也觉得自己啰嗦了些。或许这就是装得太多,所以怎么都放心不下。
**
没有坐长途飞机,大姨妈却提前了好几天,看着裤子上那一点暗红,白之音颓丧地滑坐到地上,欲哭无泪。老天爷还真是残忍,她只是想要个孩子,怎么就那么难?
医生宽慰她,“排卵期只是相对容易受孕,并非绝对,你还年轻,别急。”
怎么会不急?按照她谎报的怀孕周期,现在应该三个月了,前些日子沈牧梵还摸着她纤细的腰身说,“宝贝,你是不是吃太少了,怎么都不见胖?”
她慌得心打颤,胡乱搪塞,“前面三个月都看不出来,过段时间就大了。”眼下希望再次落空,再过一个月她想瞒都瞒不住。
白之音愁得两三天吃不下饭,例假也乱得一塌糊涂,前两天只有几滴红,她以为过两天会正常,哪知第三天干脆没了。
医生解释,“可能你压力太大,影响了激素分泌,不会有太大影响。你再观察一段时间,如果下月还这样,就来做一个检查。”
她茶饭不思,下人以为是害喜,尽职向沈牧梵做了汇报。晚上他来电话时,语气急得不行,“张婶说你这两天没吃什么东西,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就是没什么胃口。”
“有吐吗?”沈牧梵又问。
白之音摇头,“没。”
沈牧梵听她答得懒懒的,估摸着她情绪不好,柔声哄道,“有什么想吃的就告诉张婶,家里不会做就让司机带你去吃,不过如果实在不想吃,也不要逼自己。”
她原以为他会跟张婶他们一样,苦心劝她为了孩子,不想吃也要吃。哪知他凡事以她为中心,让她喉头涌上一股热流,激发出前所未有的勇气,说了吧,他会原谅你的。
咬了咬牙,白之音长吸口气,“牧梵,有件事我想告诉你,其实……”
“哥,原来你在这儿。”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一道很富磁性的叫声,打断了她的话。接着沈牧梵似乎把电话移开了些,他们的对话隐隐约约地传过来,谈的好像是唐糖出院的事。
白之音握着话筒,那句“我没怀孕”生生卡在喉咙里,堵得她濒临窒息。时间一秒一秒过去,好不容易提起的那点勇气也渐渐殆尽。
过了好一会儿,听筒里再次传来沈牧梵清晰的声音,“对不起,刚才牧笙过来了。对了你想跟我说什么?”
“没什么。”她咬着唇,苦笑,“回来再说吧。”这件事,还是当面说最好。
即使看不到,沈牧梵也敏锐察觉到她有心事,小心地问,“真的没什么吗?”
“真没有,就是想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沈牧梵笑了,“想我了?”
白之音嗯了声,缓缓说道,“很想、很想。”
沈牧梵笑意更深,“那我明天就回来。”
“唐糖的事都弄好了?”她诧异。他一共去了三天,除掉路上时间,留在休斯顿的时间很短。
“她的事有人会管,我现在只需要对你负责。”这是沈牧梵来美国的收获。飞机驶离香港机场的那刻起,他满心满脑都是白之音,担心她吃不好,害怕她独自在家出什么茬子,就连见到病床上的唐糖,他想的也是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