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界(甜宠完结) 番外-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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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了。
安如只是在哭,什么都不说。施晴甚少看她这副样子,一时间也不懂如何反应,只是静静地陪着她。大哭完的安如还一如往常,在长辈面前不表露一分,但与施晴单独相处的时候就原形毕露,脾气差得可以。
施晴自然谅解她,也不与她计较。听了她的建议,还真站了起来准备往楼上走。安如一把将她拉住,“有没有搞错,你还真的去呀!”
施晴苦着一张脸,她虽说被流放了,但怎么说都是流放都这个国际大都会,这样被活活憋闷死,是怎么也说不过去的。跟外公下棋,总比跟安如在这里种蘑菇要好。
安翊龙闲着的时候,总爱研究棋艺,施晴这样的菜鸟与他切磋,每一盘都输得很难看。她依旧是一张苦瓜脸,那表情逗得安翊龙很乐,他将她最后一步棋都逼死了,而后才笑着问她:“小晴,你是特地来逗我开心的吗?”
“才没有!外公,您也不让我!”施晴苦兮兮地说。
“哈哈,说吧,有什么事情吗?”安翊龙往太师椅背一靠,问道。
施晴想了想,还真没想到有什么需要外公他老人家帮忙的事情。
看到外孙女不语,他以为她开不了口,便主动询问:“是不是你恋爱的事情?”
“没有呀……”她本能否认。
“那孩子我也见过,成熟稳重,也算是不错。你们两个看着也不像是喜欢折腾的人,说好了就定下来,别拖拖拉拉了。”他半磕着眼,缓缓道。
“外公,你说的跟外婆的不一样哦。”吴珍妮知道以后,也与她谈过。外婆那样传统的人,千叮万嘱,让把所有顾虑都想清楚才作决定。
安翊龙“唔”了声,过了好一会,才招手让施晴到他身边,“来,我来教你怎么摆平你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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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恰逢是安氏的年会。与往些年一样,安氏的年会都是在星级酒店的贵宾厅里举行。
施晴并不热衷于出席这种的集会,故
她还是选择窝在安宅里继续种蘑菇。
安如得随父母出席,她把礼服一套一套地摊在床上,就是选不到一套适合自己的。施晴看着她把礼服穿了又脱,脱了游穿,便忍不住对她说:“阿如,你穿哪套都好看。”
“真敷衍!”安如瞥了她一眼,烦躁地把刚换下了的裸色皮质短裙扔在地上,随即又拿起一套卡其色及膝小裙换上。
施晴耸了耸肩,决定不再说话。
安如他们一家三口早早就出发到会场了,故安宅里只剩她与外公外婆。天气太冷,施晴舒舒服服地泡了个热水澡。出浴室里出来以后,准备给慕景韬与通电话。电话还没有拨通,安如的电话就进来了。
可能会场上正有高层作述职报告,那头的非常安静,隐隐约约地听到一把男声在说话。安如的声音也压得很低,“小晴,帮我把衣橱最底层的那东西带过来!”
“什么?”施晴不解,但依言走到衣帽间,拉开她衣橱的最底层,发现里面躺着一套黑色的内衣,杯面上有网纱提花,看起来性感而妩媚。“是内衣吗?”
“是!”她这声应话似是从牙缝里挤出。“我已经叫了司机回去接你了,约莫五分钟以后就到了。”
施晴疑惑得很,拿起内衣看了好几秒,才把它用包好,放进自己的包里。走到楼下的时候,吴珍妮刚走到楼梯准备回房间。看她穿着整齐,便问:“要出去吗?”
“嗯,给阿如送东西去。”施晴应道。
“天晚了气温就降了,就这点衣服哪里够,穿多点才出去。”看到她只穿了一件淡蓝色羊绒毛衣便要出门,吴珍妮的眉头皱得极紧。
施晴只得匆匆折回房间,随手把安如的米色双排扣风衣拿起,套在身上,随后匆匆离开。
抵达酒店的时候,施晴拨了个电话给安如,安如告诉她,“我还走不开,你先到休息室等我。”
这家酒店,施晴来过好几遍,这里的布局,她还算了解。出了电梯,穿过长长的走廊,在楼层深处找到休息室。酒店的暖气很足,走了这么一段路就把她闷出了薄汗。她把安如的大衣脱了下来搭在椅背后。
就在此时,休息室的那道厚重的实木门轻轻被推开,施晴以为是安如,头也没回。不料就在这下一秒,灯突然灭了。施晴低低地“啊”了声,猛地站了起来,她的眼睛无法在短时间内适应这黑暗,虽说睁
着眼睛却是什么也看不见。
她的腰突然被一只手臂箍住,她的背触到了一片结实的胸膛。那人的脚步很轻,她根本没有察觉他的靠近。灼热气息喷在她裸‘露的肌肤上,有种不明的暧昧。莫名的惊恐使她本能地挣扎,而那人却把搭在她腰间的手收紧,把她的纤腰勒得隐隐作痛。他似是低头贴近了她的发端,语气轻浮地说:“一阵子不见,就瘦成了十九寸,真是了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事实证明,我是不应该熬夜写文的。写上一章我就想,继续吧,剩下的睡醒再写可能会没感了,然后我很顽强地继续了。最后,出事了,过后再看的时候,我发现有一个地方出现了技术性的错误。(捂脸)要是大家发现了,请要偷偷笑我即可,不要太明目张胆嗯,谢谢合作!
每次写完肉,没有被锁的话,我都很想继续来点更激烈的,看看到什么程度才会踩到那条界,然后被专审同志发牌警告,是不是有点雷?
☆、第 30 章
听到那人的声音;施晴的心莫名地失落。她放松了绷紧的神经,动了动身体,说:“我的腰围一直都是十九寸,你不知道而已。”
那只箍在她腰间的手旋即收了回来,听着声音倒是熟悉。他把她转过来,籍着极微弱的光线确认了这并不是安如的轮廓。
趁他松手;施晴一言不发地过去把灯重新打开,然后站在一旁;远远地看着他。她也好一段时间没有见过时祎了,他依旧是往常的那副样子;但他给她的感觉却有点不同,或者说,这副德行的他;她无缘目睹而已。
施晴这目光并不犀利,甚至算得上平和,但这却让时祎莫名其妙地局促起来。他虚咳了声,“小晴,你怎么在这里?”
施晴弯弯嘴角,眼中的略带调戏,反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时祎拉过椅子坐下来,终于恢复往常那副道貌岸然的样子。施晴只站在原地,他只能抬头与她说话。“公事。”
她长长地“哦”了声,“找我谈公事对吧?”
“你要跟我谈,我还高攀不起呢。”
“我的腰围都被你摸出来了,你还有什么攀不起的。”
时祎几乎从椅子里跌了下去。刚才施晴说话的语调与神情,跟安如如出一辙。他在心底叹气,安如比施晴难驯服多了,若想与她驳火,想必会落得损敌八百、自伤一千的下场。他还在独自慨叹,施晴就说:“你是找安如的吧?”
听见安如的名字,他就笑了,想也不想便干脆地承认了。
施晴看着他的笑容,还真有点恍惚。他笑得甚是好看,明明是充满阳刚之气的男人,看上去像是晴天日光般温柔和熙,仿佛笑到了人的心底里。还真难怪安如为她迷失了自我。
“你吃过晚饭了吗?”他随口问了句。
施晴摇了摇头。她走过去拉出层层叠着的窗帘,冬季的天黑得极早,不足七点天色便幽暗无比,如同蹲踞在高出的大鹰,展开了灰暗的翅膀,用力往下垂压。
“我请你吃饭吧。”时祎提议道。
“你是嫌我妨碍你对吧?”她一副了然的表情。
“我是担心你回过头去告状,向谁告状,后果我也承受不起,正想向你赔罪。”他一脸不正经,开始反调戏。
施晴心知自己是说不过他的,若执意理论,最后定会被他调侃得
脸红耳赤。她犹豫了片刻便答应下来,而后又问:“你怎么知道阿如在这里?”
“我过来的时候,恰好听说安氏在举行年会,本想跟她打声招呼而已,没想到她那么给面子,把我约到这里来。”他发现施晴把满怀怀疑写在脸上,他马上补充,“当然,是我早到了。她说一个小时以后,我闲着就先上来了。”
再后面的话,他不说,施晴也懂。他就是太着急,心神恍惚就认错人了。她还是非常有礼貌地敛起了笑容,不再把话题放在这让人尴尬的焦点上。
他准备把施晴带到楼下的餐厅,突然想起一件事,道:“小晴,我还有个朋友在楼下,你介意一起吗?”
施晴自然不会因这点小事而介怀,反正就一顿饭罢了,这总比年会聚餐自在得多。只是,当她看到时祎所说的朋友时,她那希望自己说的是“介意”。
当时她与时祎已经落座,正品着茶说起家常。说得起劲时,那道厚实的房门被有规律地敲了三声。谈话被打断,故他俩都下意识地往房门看。服务员推开房门的时候,施晴还以为来者会是位娇美佳人,待她看清楚他的脸的时候,她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杨耀阳趁时祎与佳人约会的空档,到隔壁的会所打了六局保龄。运动过后,他越发显得神清气爽,一头利落的短发微微洇湿,手臂上还搭着他的深色外套。他也没料到房间里多了一位客人,也甚是讶异,不过那惊讶的目光只是一闪而过,快得像从未出现过。
时祎替他们作介绍,施晴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待他说完才告诉他:“我们认识。”
时祎有点错愕地看着他们两人,思索了片刻,才说:“哦,你们好像是同一所学校的。”
施晴瞥了他一眼,他对她的事情不算上心,想不起来也不足为奇。她在F市读书三年,他每次与她闲聊的时候,必定会问她今年大几了,读什么专业。她回答了无数遍,他也忘了无数遍。
恰在此时,施晴的手机响了,她说了声“抱歉”然后走到外面接电话。
安如那时已经从会场溜了出来,走到休息室却没有看到施晴的踪影,她心情本身就有点烦躁,故说话的口吻也算不上好,而声音也略高:“小晴,你怎么还没到?”
施晴才掩上门,就听到安如在抱怨,她答道:“我到了,你等着。”
挂了电话以后,她刚想进去与他们说一声。手
刚碰到门把,房门就从里面被人拉开。施晴抬头,就看到时祎从里面走了出来。
“是安如吗?”他问。
她点头,“我上去一趟,你们先吃吧。”
“我上去就好,你先吃饭吧。”施晴有点犹豫,他就扶住她的肩把她推进了房里,“就这么说定了。”
才进门,她就发现杨耀阳正带着探究的目光看着他们。施晴微微躲开了时祎的触碰,把放在椅子上的包包拿过来,从里面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纸袋,递给了时祎。“那你替我给安如好了,这是她指定让我带过来的。”
那个小纸袋并不透明,他慢慢使力,摸清楚了里头东西的形状,脸色一下子也变得很难看。施晴将他的表情看在眼中,突然有点担心,不知是为时祎,还是为安如。
时祎离开以后,房间里的气氛一下子就变得很怪异。施晴并不愿与他说话,只是沉默地吃着头盘。她边吃边觉得被旁人默默地注视着,这让她感到十分不自在。最后她忍无可忍地放下了餐具,毫不畏惧地迎上了对面那道让人无法忽视的目光。
杨耀阳被她的神情逗得开怀。不难看得出,他今日的心情很好,甚至还与她开起了玩笑:“我又不会吃了你,你用得着这样防着我么?”
施晴微怔,这样的话语,实在有点久远了。他们刚相识的时候,他待她还是不错,与他共事,她见惯了他认真果断的样子,偶尔他也会与她开开玩笑,风度翩翩,带着公子哥特有的风流韵味。她也曾见过他三言两语就把小女生哄得心花怒放,更见过他不为人知的阴暗的一面。这样一个让她琢磨不透的人,她本能地想远离。她觉得人与人之间的情感和际遇,实在微妙得很。她以前还喜欢他喜欢得要命,如今,她还巴不得不再与他相见。
看她并不答话,他说:“如果是上次的话,让你心有芥蒂,那我把话收回来,并郑重地向你道歉,当时是我唐突了。”
施晴咬唇,死死地盯着他。
“当然,你若是觉得亏了,我也不介意你讨回来,你说公平了没?”
“你这样的奸商,也说公平?你敢说你们刚才不是在钱权交易吗?”听他提起公平,她想起了杨家那复杂的发迹史,又想到了时祎的身份,不由得出言相讽。
杨耀阳眼皮一动,眉微微挑起,虽然还是懒懒闲的样子,但说语间却多了分凌厉。“有些话,可不能随便乱说。
幸好这里就我们两个,要是多半只耳朵,还真不知道怎么收场。”
“我陈述事实而已。”她漫不经心地抬头瞥了他一眼,又再度低头研究餐布暗纹的样式。
镶挂在墙上的华贵纱罩灯那晕黄灯光映在银质的餐具上,折出淡淡的钝光。他顺着那把精巧的餐刀向上看,即便瞧见她垂下眼帘的模样。他眯了下眼,说:“我并不认为你知道多少事实。像你这样的人,从小就在温室里面长大,什么风雨都没有见识过,凭什么就作出一副了然的样子?”
施晴一怔,似是被戳中了心事,语气变得尖锐:“我不想与和你吵架,太没意思了。”
“你怕什么?看吧,听到这些不堪的事实,你就下意识去逃避。在此之前,我想你肯定被家人唆摆,然后才对我敬而远之的吧。要是有一天,你也发现了你的男友或者丈夫也有这样不堪的一面,或者行为和手段比我更卑劣,你会不会把他推得更远?”
他的话虽不动听,但却是事实。他偶尔也会想,施晴这种在从小在玻璃罩里面被悉心照料、就连泪印和伤痕都有长辈替她抹去的矜贵女子,若有天投身于时代的洪流,会不会被卷席得尸骨无存?他突然觉得她很可怜,她似是一个没有抗体的洋娃娃,根本无法防御或抵挡现实社会的阴暗面给她带来的冲击。不知为何,他的心莫名地被触动,这样的一个女子,他突然也有欲望去庇护和爱惜。
作者有话要说:抱大腿,别走!撒个花才看下一章呀……
还走!我要放白白出来咬你们……的裤脚!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