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酸菜我是鱼-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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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记快狠准的炒栗子狠狠袭来,痛得拉拉呱呱乱叫,谢英姿白了白她,“回头把你那堆爱情小说全烧了,都把人毒傻到这种地步了。”
话音刚落,一阵“starrystarrynight…”悦耳响起,是她的手机,她的铃声歌曲跟杜醇一样,vincent,纪念梵高的乡村歌曲。拿出一看,是朱盟的私人号码,“喂?”
“谢英姿,到我办公室来。”朱盟命令的声音停顿两秒,“我有上好的蓝山咖啡招待你。”
红唇张成O型,星亮丹凤眼有万千思绪涌上,混乱入麻。拉拉纳闷得看着已经僵化成雕像的谢英姿,摇了摇她,“英姿姐,谁的电话?你这种表情。”
把O型嘴闭上,她望向远方的目光悠远深沉,静静开口,“朱盟的。”
“总编?找你什么事?”
“喝咖啡。”
“咖啡?”拉拉一时没反应过来,下一秒,倏地捂住嘴巴,小眼瞪圆,“是……是他?那刚才……”指着冰箱坐的方向,“他还说什么了吗?”
“没,不过我猜,喝完那杯咖啡,”她微眯眼睛,语气低沉,“我谢英姿就该上断头台了。”
来时潇洒,回时颓废,谢英姿的人生呈波浪状起起伏伏。薄暮不期而至,她本光明一片的心渐渐暗沉,一脸沮丧得回到编辑办公室,神情如缺水即将凋落的君子兰,叶佩佩和刘兰还未走,见她进来,立马站起,俨如一副为烈士送行的凄惨悲伤。
“那姓朱的怎么知道的?”她劈头一句,乱发下的丹凤眼炯炯有神,即使要死,她也要死得瞑目。
刘兰怨妇般幽怨的大眼看着她不说话,叶佩佩明显心虚,低头又抬头,缓缓举起手,“……我……总编逼我……说的……”
谢英姿眼神已经狰狞晶亮,正欲开口,黑胡桃门倏地打开,朱盟站在门口,“你们几个可以下班了。对了,杨小姐,不介意我喝了你的咖啡吧,下次我再请你。”温柔一笑,无奈摊摊手,“没办法,咖啡的香味实在太诱人,即使会喝黑心肝,我也无法抗拒。”
叶佩佩和刘兰听得一头雾水,拉拉站在英姿身边,吓得连连摆手回答,“总编,我不介意,不介意。”心里已经开始为英姿默默祈祷。
朱盟笑容突地收起,严肃取而代之,“好了,其他人马上下班。谢小姐,请你进来,你的咖啡快冷了。”说完,走进办公室。
“英姿,我什么都不说了,谢谢你,还有……对不起。”刘兰拍拍英姿肩膀,满脸内疚自责,随即离开。
拉拉拽着一直沉默的谢英姿,急得跳脚,“英姿姐,你……你还看得到明天的太阳吗?”
谢英姿深深得睨了眼拉拉,挺起胸膛,“怕什么,二十年后,老娘又是条好汉。”扔下这句,彪悍女豪气无比得步向总编办公室。
我是酸菜,你是鱼 正文 第二十碗
章节字数:4428 更新时间:09…02…06 16:45
第二十碗
第二十碗《我是酸菜,你是鱼》关就ˇ第二十碗ˇ——晋江原创网'作品库'泰戈尔说,我们的国王在可怖之夜突然与暴风雨一同降临。谢英姿踏入明亮宽敞的国王的领地,她的国王正闲适无比得靠在自己的宝座上,他背后落地窗外的世界,五颜六色竞相争艳,可她的周围只有白色,抑或黑色。
朱盟左手托杯,君临臣下得望着她,白白的皮肤在白昼灯的反射下,透出说不出的阴冷之光。“坐吧。你再不进来,你那杯也会进我肚子的。”放下咖啡,朱盟浅笑,“可是我仔细一想,这样特别的咖啡,怎么能独吞呢,谢英姿,你说是不是?”
坐他对面的谢英姿心如止水,做好了英勇就义的心理准备。也是邪门,这朱盟随时随地能抓到她小辫子,他朱盟降临到这个世界,除了当他的金龟子,八成另一个职责就是专生来灭她谢英姿的。这一次,亲眼目睹了她找其他部门的小头头闹事,估计会加个“破坏团结”的罪名安到她那脑袋上,然后她面前刀光一闪,霎时成了刀下冤魂。更别说她的“美男是人弹”理论,这不报应来了,人弹快爆炸了,只不过,翘辫子的人是她谢英姿。
已经万念俱灰到只剩沉默,眼神却是真实的桀骜不驯,连谄媚的笑也干脆不挤了。豁得抬手拿起朱盟桌上的咖啡,帅气得揭开盖子,咕噜咕噜仰头一饮而尽,苦涩的咖啡味充斥口腔,还未来得及品尝余味的醇香,谢英姿粗鲁得抹了抹嘴角,“啪”得用力把杯子放在朱盟桌上,办公室内静谧一片,有挑衅的余香叠叠。
国王和臣子的角逐,被咖啡香勾引而出。蠢蠢欲动许久的反叛的心,已经跃出云霄,奴才谢英姿,决定在光荣倒下前揭竿起义,好好体会一把做人的滋味。
朱盟静静得看着谢英姿铮亮挑衅的目光,慵懒得靠在老板椅上,微微一笑,看了她许久,久到她欲站起身拍桌大吼,“要杀就杀,要剐就剐,少给老娘来这一套。”可是理智还残存了最后一分,谢英姿不懂朱盟以静制动的兵法,她只知道,朱盟看她,那她也得昂着头看他,她娘教的,决战时刻,气势是不能输了一分的。
两人视线一来一去,朱盟终于懒懒开口,“怎么,这次连马屁都懒得拍了?”轻缀了口咖啡,他笑眼斜看她。
赌气的一歪头,“不拍了。”
“为什么?”
“没什么效果。”斜睨一眼朱盟,越拍越衰,她还拍个什么劲。
朱盟了然得点点头,皱了皱浓眉,揶揄的神色也不掩饰,“也是,确实没什么效果,你朝我拍马屁的时候,笑得比哭还难看。这样也好,你轻松了,我也少点煎熬。”
煎熬?笑得比哭还难看?谢英姿有些不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怒气腾腾,豁出去的开口,“我怎么让你煎熬了?”昂起脖子,“你知道拍马屁多累吗?”
朱盟嘴角勾出更深的弧度,望着终于露出本性的谢英姿,白里透红的粉嫩脸颊因为愤怒而闪闪亮亮,这一刻的她有着致命的迷人。想起两人第一次见面,她女流氓气质尽显,那一天,他对这个陌生女人失常的行为,居然讨厌不起来。
他现在明白,这个女人的思维另类,通俗得说,就是从不按常理出牌。
“谢英姿,我倒是不知道你满肚子牢骚,不如趁今天,痛痛快快都说出来吧。你每天吃不好,睡不好,我做上司的也过意不去。”
你会过意不去?你不要太过意得去,谢英姿心里冷哼。歪着头不吭声,丹凤眼射出桀骜不屈服的光,老娘满腹的牢骚数到天亮都数不清,说了也是白说,你照旧当你的金龟子,老娘却早晚被你的金龟脚踩在脚下,这什么世道。所谓生得凄惨,死得壮烈,她奶奶的,今天老娘就壮烈一回。
“不说话?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牢骚太多了呢?谢英姿。”谢英姿三个字从朱盟口中吐出,咬字清晰,别有番风味。
继续不吭声。算是默认。
朱盟挑了挑眉,看起来这女人今天的牛脾气上来了。“好吧,这个问题跳过。”声音一沉,“那么,为什么情绪那么激动?人家谈恋爱,那是两个人的事情,当事人自己不吭声,你一个旁人还没搞清事情真相,就跑去找人家对峙,”朱盟倾身靠近她,眼神是逼人的凌厉,“谢英姿,我问你,你那脑子到底长在什么地方?”
“头上。”
“我怎么没看见?”
“你……”气得瞪着目光炯炯的朱盟,被批没脑袋的谢英姿火冒三丈,可无名火却无处发泄,磨着牙,丧气得扭头不看向朱盟。
“为什么那么激动?”
“见不惯。”
“见不惯什么?”
“那还用说嘛,当然是见不惯男人把女人耍着玩。”
朱盟露齿一笑,慵懒得双手横抱胸前,“谢英姿,你是女权主义者吗?”
谢英姿没好气得再度瞪了眼挂着讽刺笑容的朱盟,心里嘀咕着,这是扯的哪啊?一堆废话,老娘想痛快的死也不让,“不知道,没研究过。”
“我倒是看出来了,你的从一而终理论很新鲜。你那颗脑袋原来还是装了点墨水的。”
咬牙切齿起来,“谢谢总编夸奖。”
“这句话是违心的吗?”
“是。”回答得斩钉截铁。
暮色深不可测。朱盟唇边的笑更加迷人,谢英姿则是一脸忤逆,两人的目光剧烈交接,迸发出激烈的火花,缭乱了夜空。
“好了,下班吧。”朱盟收回视线,指了指两个咖啡杯,“把这两个咖啡杯拿出去扔了……哦,还有,你那杯我尝过一小口。”状似无奈得摇摇头,“不过味道真是不如我喝的这杯。”
傻鸡谢英姿一楞,视线缓缓移向自己喝过的一滴不剩的咖啡杯,眉毛微微抖了一下,抬起头,“你恶心不恶心?”
“彼此彼此。”
在朱盟挑衅眼神的目送下,再度沦为奴才的谢英姿落寞得离开总编办公室。手里拿着两个空空如也的咖啡杯,她不可置信得瞪着杯口,痛苦得咽下一口口水,回味那掺了朱盟口水的咖啡,万千思绪满腹,却无语在心头。
恨得双拳捏紧杯子,白色咖啡杯皱成一团,好似她皱紧纠结的心,得不到宣泄。黑着脸到了空荡荡的地下停车场,被冷冷水泥团团包围,昏暗灯光打在她孤零零停驻的破起亚上,竟让她觉得有些苍凉。
坐到驾驶室,瞪着方向盘,一脸不服气。说她谢英姿没脑子,她谢英姿能文能武,就拿车来说,不仅会开车,还会修车。真正没脑袋的人会开车吗?会修车吗?嘴里嘟嘟囔囔,脏话乱飙,插上钥匙开动车子。
起亚没动静,不死心得再试,这车子静得比处女还处女。咧着牙,扭曲着脸再试,只有静,没有动。像泄了气的皮球楞了会,谢英姿烦躁得猛抓头发,趴在方向盘上哀嚎,边嚎边拍打方向盘,“连你也欺负我,连你也欺负我。”又嚎又拍了半会,觉得手掌有些疼痛,苦着脸,顶着鸡窝头下车。
粗鲁得打开车前盖,一只脚跨在车前档上,弯着腰一阵捣鼓。彪悍女自夸会修车,其实全是瞎扯,只是某次到修车厂,看师傅把黑乎乎沾满油的电线拔进拔出,也就偷学了一手,有一次,起亚儿子又把她晾在大马路上,她如法炮制,一阵乱扯乱拉,车居然开动了,从此彪悍女就安了个“修车能人”的帽子扣到自己的鸡窝头上。
偷学来的手艺终究是拿不出手的,一次运气,不意味着次次运气。彪悍女黑乎乎的手不死心的对着冰冷机器东扯西拉,几根不听话的发丝垂到眼前,遮住了她的视线。粗鲁得一把撩开,结果脸上额头沾了几道黑色油污,煞是滑稽。尝试着又去发动,依然没动静,气得她猛踢车胎,靠在车旁独自生闷气。
冷冰冰的停车场里,灯光倒影出她孤零的影子,谢英姿回忆朱盟的一字一句,越想越气。说她笑得比哭还难看,没脑子,还暗讽她恶心。感觉心肝快气炸了,谢英姿深深吸了口气,不行,今天得去酸菜鱼滋补滋补上火的心肝。
“又怎么了?”朱盟拎着公文包,站在两米外挑眉看她。暗色的灯光拉长他挺拔的身影,随着他的走动而移动。缓缓走到英姿车旁,他瞥一眼头发乱如疯魔,脸上沾着油污,眼神却十分倔强的谢英姿,只觉好笑。勾起隐隐的笑,转头再瞥了眼起亚的车前盖,“车又坏了?”
谢英姿瞪一眼衣着光鲜的朱盟,自己一身衰样,全是拜他所赐,扭过头不理他。
被晾在一边的朱盟也不气恼,笑容温熙,“又变成哑巴了?那这样吧,再不回答我下一个问题,下个月工资扣30%。”
“你……你……”听到那惊煞人的“扣30%”,葛朗台二世谢英姿猛地转过头,铮亮发光的眼眸几乎欲喷出火焰,却被那“30%”给活活熄灭。钱是她谢英姿的心头肉啊,哪怕要下地狱,她也得揣着钱下去。
“终于开口说话了。”朱盟笑着迎视英姿的目光,缓步走到她面前,那几道油污越加明显,配在一张生动的脸上,实在是点睛之笔。皱了皱眉,“你这车不是刚拿去修吗?”
“又坏了。”口气仍然不善。
“谢英姿,你确定你是拿到叫做修车厂的地方修了吗?”
“你……你什么意思?”红着脖子怒吼。
“你听不懂?哦,我忘了你不太爱用脑子。那我解释下,我的意思是,你拿去修车的地方可能无证经营,简单的说,是家只收钱不办事的黑店。”
暂时忽略朱盟话里刻薄,英姿倒确实想起,上次送去维修车子的店,似乎是不太正规,她图着地点近,那维修店又号称在打折,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的送去修了。
“我在问你问题,再不说话,那就扣40%。”朱盟怕是谢英姿见过的,把威胁说得最为儒雅悦耳的男人了。
事到如今,豁出去的谢英姿再拽,也拽不过资本家手里的票子,那可是沾了她的血,她的汗的票子啊,不情不愿得开口,嘴角微微颤抖,“那……那家店好像确实挺……小……”似乎给她修车的师傅还是个嫩头青,她当时心急火燎得去采访,一看没什么大碍,付了钱就开车跑了。
“还有呢?”
“……在搞优惠。”
朱盟盯着谢英姿的温暖目光盛满笑意,靠近她一些,轻言道,“谢英姿,知道便宜没好货这句话吗?”空旷无人的停车场里,他们剑拔弩张的目光中,在悄悄萌生着不知名的情愫。
谢英姿瞥一眼近在眼前的朱盟,英俊的五官占据她全部的视线,有些不自在。却又死鸭子逞强,逼着自己直视他,“我们穷人不知道。”不要脸的暴发户,满身铜臭味,在她面前卖弄钱包和俊脸,小心哪天被持刀女巫打劫。
朱盟玩味一笑,这女人准备今晚反骨到底了。打量她狼狈的脸颊和头发,稍稍收起笑容,抬手看了看表,决定暂时到此为止,“上我车吧,我送你回去。”说完,朝自己的车子走去。
走了一两步,见谢英姿靠在车旁没动静,皱了皱眉,“走不走?”
“不走。”英姿翘着头,扭过去不看他,一上你这贱人的车,老娘就蜕变为衰神,那么高档腐败的车,她穷人谢英姿还真没福气享用。
“真不走?”朱盟眯起眼睛,语带威胁。
“今晚就睡这了。”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