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酸菜我是鱼-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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洱太过麻烦,还得洗涤几次,还不如白开水来得方便快捷。
拿起柜台小姐开出的发票,谢英姿刚想去付钱,朱盟抢过发票,向前走去要付账。“喂,你有钱人耍威风啊?”她紧随跟在后,脸颊绯红,对于他突如其来的殷勤,着实不太适应。
朱盟斜睨她一眼,排在收银台长长的队伍后,淡淡开口,“谢英姿,你这样一个好帮手,我当然要偶尔犒劳一下了。”
两人买完礼物后,又去了地下超市买红酒,看到零食两眼放光的谢英姿,猴急得拿了一堆大包小包的零食,看得朱盟傻了眼。这一看不要紧,两人身边经过的浓妆艳抹的女郎,猛地提醒了朱盟一件事,“我说,以前化过妆吗?”
“没有,干嘛?”
“知道化妆以后,回家怎么处理吗?”
“洗脸啊。”
“用什么洗?”
“水啊。”
“还有呢。”
“。。。。。洗面奶吧。”
“。。。。。。。。连我这大男人都知道化妆要用卸妆油卸妆,谢英姿,你当女人当成这样,有多失败知道吗?”
“你是我娘吗?要你管。”
“钱包拿着,队伍太长,先去排着,我们快迟到了。”朱盟把自己钱包塞进谢英姿的手里,转身又走进超市的人流中。“我去拿样东西,马上就来。”
仰着脖子踮着脚张望的谢英姿,老老实实排在队伍中,有些窝心得等待着那抹高大的身影出现。队伍以蜗牛速度缓慢前移,无聊的她推着车打了两个哈欠。低头眼睛一亮,哎,朱盟的钱包。她谢英姿长这么大,还没见过有钱人的钱包长得怎样,贼溜溜的四处扫了眼,他还没来,馋涎欲滴得打开钱包观摩。一叠现金,有钱。一叠信用卡,有钱。这钱包是真皮名牌,看着那低调的logo,还是有钱。多动的手触摸到钱包一个很隐秘的口袋,鼓鼓的,似乎有东西,贼溜溜的手抽出那薄薄的东西,她一楞,翻来覆去看了三遍,突然红霞如火一般蹿升上来。娘的,这不是安全tao是什么,她谢英姿生平第一次碰到这玩意,居然还是色胚朱盟的。
心上的线复杂打结,解不开,她解不开心上的结。那莫名的情绪支配她,大脑空白了会,趁没人注意,手忙脚乱得把东西塞回原处,此时,朱盟正好拿着瓶卸妆油跑回队伍。
她面无表情得看了他一眼,扭头不吭声,朱盟倒是没有察觉她的异样,两人默默得等待结账。
气氛有些安静得诡异。谢英姿拽着钱包付完帐,也没立刻还给朱盟,一直马不停蹄得往地下停车库走,也不理会朱盟一次次射来的询问的目光,待他打开车门后,她一个箭步上前,拿出自己放在车中的电脑和包,怒气腾腾得关上门,又一个箭步走上前,抢过朱盟手里她的东西,把他的钱包狠狠甩在他身上,晴天一声怒吼:
“再见,你这个恶心的安全tao!”
我是酸菜,你是鱼 正文 第三十二碗
章节字数:5142 更新时间:09…03…16 16:46
第三十二碗
偌大停车场回荡着女人的怒吼,黑色钱包撞击了下朱盟的胸口后,滑落在地,今夜两人之间的暗涌,也在它的滑落中,瞬间急转而下。一脸莫名其妙的朱盟目送谢英姿的背影离开,直到迈着流星般的步子走到十米外,朝着两个停步看热闹的年轻男人大吼,“看什么看,再看老娘收费了!”,他才回过神来。眉目揪起,弯腰捡起钱包,把它左右翻看了几遍,仍是苦思不解的表情。再见,你这个恶心的安全tao。
“。。。。。安全tao。。。”朱盟盯着手中的钱包,嘴巴默念这个八竿子也打不着的词汇。再抬头看远方女郎的身影,阖上的电梯门已经带着她离开这有些昏暗的空间,独留他一人置身于她点燃的簇簇火团中。
抿嘴细想方才的情景,似乎在他拿卸妆油回来后,她就开始莫名的沉默,只是冷冷地瞥了眼他手中的东西,他原期待她会说些什么,或嘴硬,或讥笑,可是她没有,她异乎寻常得安静。对,异乎寻常。以他的了解,这个女人即使会三不五时得折腾出事情来,可绝对是事出有因,也正是因为她有自己的逻辑,所以每回脱完线后,她可以安之若素得挺起腰板顶嘴,让他啼笑皆非。
可是这次不同,朱盟深信,她确实是恼了,虽然是莫名其妙的恼怒。钱包上logo的冷光刺了他的眼,也许这才是一切症结所在。皱着眉打开钱包翻看,除了卡就是钱,别无他物。浮起她目光灼灼的样子,又半信半疑得翻看每一层,最后,终于在一个隔层里找到了让她跳脚的罪魁祸首。
白昼灯一缕一缕淡淡倾泻,朱盟哭笑不得得盯着手里的东西,自己也搞不明白它从何而来。脑中划过一丝轻烟般的画面,倏地,他低头哑然失笑。慢慢踱回到车中坐下,笑意自内心层层泛开,有了丝了然。
我的傻姑娘,你总归是在乎的。
朱盟若有所思得发动车子,这突如其来的在乎,并不在他设定的游戏里。挑挑眉望向那道阖上的电梯门,暗忖道,不能再玩了,再玩,这傻姑娘就要跑了。
他再清楚不过,这傻姑娘别的优点没有,跑路的本事倒是一等一的。
春雨不期而至,淅淅沥沥而下,似乎响应着某种藏在内心最深处的情绪,湿润吞没了一切,包括理智。谢英姿气鼓鼓得坐在出租车上,胸口一起一伏,打开窗深吸口微凉的空气,似乎安抚了些躁动的情绪,电台悠悠传来的歌声又肆虐她的耳。
Smilealittlesmileforme,rosemarie
What’stheuseincring?
Inalittlewhileyou’llsee,rosemarie。
Youmustkeepontrying…。。
Iknowhehurtyoubad。
Iknow。daring,don’tbesad…。。
“司机先生,能不能把电台关掉,我最近用耳过度,一听情歌就发病。”发起病来老娘就对不住了。终于受不了春夜醉人的肆虐,正在气头上的女郎克制住要把音响砸烂的冲动,用凌厉的眼,柔柔的声,向司机下最后通牒。
“小姐的耳病倒是挺特别。”顾客永远是上帝,敦厚的出租车司机斜睨眼身旁一上车就阴沉着脸的上帝,乖乖得关掉。
管他上帝有没有坠入情网,能付钱不打劫就好。
谢英姿到关严装潢一新的新宅时,办公室里的一干同事已到得差不多,朱盟还没到。她进门前悄悄甩一甩头,妄想把内心的阴霾一甩在门外,挤一挤笑,敲门进客厅。
窗外春雨滴答,窗外暖风习习。谢英姿把贺礼送到关嫂手中,使出马屁功,左一个“嫂子真是不得了,根本是倒着长,上次看着还觉得才28,这次可好,直接奔25了,”右一个,“嫂子,你再这么倒着长,就是委屈关哥了,小心人家举报他诱拐未成年少女啊。”
这谢英姿就是这样,心里越是烦闷,嘴皮子就如脱了闸,休想控制得住。哄得关嫂如夕阳下娇艳的美人花,对关严说了一堆恭喜乔迁的喜庆话,她走到刘兰身边坐下,甜笑是热的,眸中的颜色却异常的冷。
与在座的人打过招呼,胖豆关豆豆坐在地上,正和周鸣比拼超级玛丽,小小年纪,已经肚子一个游泳圈,想来长大后的她,无须担心浮力的问题。淡扫一圈关严的典雅新居,淡妆配上点睛的浓抹,既温馨,又能修身养心,让人有些羡慕。墙壁上关严和美人老婆的合照,一朵鲜花插在一团海绵上,说不和谐,可是,他们偏就和谐了。谢英姿嘴边的笑禁不住收敛了几分,暗道,事实胜于强辩,比起贵死人的丝绸,终究是胖海绵贴心牢靠啊。手无意识得紧紧绞着,奶奶的,她谢英姿要撕碎那块烂丝绸。
“唉哟,英姿,英姿,你干嘛抓我的新毛衣,”刘兰大呼小叫得拍着谢英姿的铁爪,“放手啦,抓烂了赔我新的。。。。”
谢英姿一惊,马上堆起满脸歉意得笑,双手合十,“呵呵,刘姐,我最近练铁砂掌呢,见什么就抓着练上了,呵呵,不好意思啊。”正抚平刘兰的毛衣,门铃响起,关严和她老婆异常热情得把贵宾…朱盟,迎进门来。
朱盟淡笑恭贺过关严夫妇后,被隆重得请到单人沙发上坐下,关严老婆边泡茶水,边请众人再等几分钟,晚饭马上。谢英姿和朱盟坐在沙发的两头,离得最远,她只是初时漠然得随着众人唤了声,“总编好”,之后,眼睛粘在电视里的超级玛丽上,看上去十分投入,其实心却飞到朱盟钱包的某个角落里,一头扎进快溺死其中。
胖海绵的好,不止好在其的华而不实,更好在一身顾家的功夫。关严掌厨,老婆带着手套当下手,煮出的味道难怪飘出一股琴瑟相和。谢英姿艳羡得瞄了眼热火朝天的厨房,不料又与朱盟抬起的视线对上,她内心唾了口口水,又继续粘在小玛丽上。
嗯,周鸣好歹是长青春痘的人了,连一颗胖豆都赢不过的话,直接自己投胎当跳豆算了。
“哇,我赢了,第三次了哦,周叔叔,说话算数,请我吃麦当劳,我要点两个巨无霸汉堡,再带一个回家跟爸爸分。”关豆豆一声童稚欢呼,蹦跳着一堆肉讨赏,而输到只能咧着乱牙傻笑的周鸣,则无奈点头应允。
这智商倒着长的家伙,英姿在心里痛骂一声,其实心乱如麻到连谁数谁赢也没分得透彻。晚饭吃得热火朝天,胖豆和跳豆,大嘴拌小嘴,搅热了因朱盟在场而显得有些拘谨的气氛。红酒下肚,众人面上红润,也算都尽了兴,话语也都多了起来,只不过,朱盟和谢英姿除外。朱盟一如既往温润的笑,时不时附和几声,大家也都不敢太造次。而英姿则坐在刘兰身边,静静得听她酒后吐情话。
“英姿,我跟暖阳的事,你大概也听说了一点。”刘兰抓过英姿的手放在自己手心上,不吐不快,“我跟他之间有些误会,害得你。。。。。。”她游移得看了眼英姿,又瞥了眼朱盟,决心继续,“其实真要谢谢你那次帮我出头,爱情就是酒啊,永远都是在误解中变浓变醇,”她捂嘴甜笑,飞霞泄露了心中的缱绻,“一开始是我追着她,呵呵,现在可好,轮到他追着我了,我30岁的女人了,突然发现自己回到了扎羊角辫的18岁,你看啊,”似醒似醉的刘兰,绵着腰,凑到英姿身边小声耳语,“爱情也让我倒着长了。”说完,咯咯得直笑,引得倒酒的叶佩佩手一颤,酒洒了一半。
谢英姿也灌了口红酒下肚,脸颊漾出耀眼的酡红,拍拍刘兰的肩,边拍边暗骂,你这女人算不得好马,还吃起了回头草了,那郑暖阳是草吗?那分明是断肠草,你这笨女人还嚼得欢畅,就怕别人不知道你明个就翘辫子是不是。亏得老娘为了你晚年的贞cao,还跟那姓朱的撕破了脸,你倒好,断了线的藕,你竟然又拿520强力胶粘回去了,那我雪中给你送的炭呢,你打算直接泼回到我身上,烫死我是不是?
气红了眼的谢英姿,灌了一杯又一呗,趁着众人酒醉猛拍朱盟马屁的时候,偏着头,瞪了眼另一端的朱盟,浅笑应付众人的他,不偏不倚得注意到另一方巫婆恶毒的视线,笑更深,更久。
酒席总有散的一刻,周鸣当护花使者,开着刘兰的小红车,送她和叶佩佩回家。郁结在胸的谢英姿,醉醺醺得站在蒙蒙小雨下拦出租车,停在她面前的,却是再熟悉不过的黑色轿车。
“上车吧,这地方的出租车很少。”朱盟坐在车中看路边歪歪扭扭站着的女郎,她不胜酒力这一点,他倒是第一次知道。
“不用你假惺惺。”女郎醉归醉,词语倒是用得贴切自如。
朱盟揉揉眉心,砰得开门下车,拽过谢英姿的电脑和包扔进车中。不来点硬的,她说不定会跟他这样折腾到天亮。
“喂喂,抢劫啊你,你也不问问老娘什么来路?”她轻飘飘得抓住她的胳膊不依不饶。“什么来路,你倒是说说。”朱盟也不顾细雨的亲吻,讪笑站在路边陪着她发酒疯,眼底下是再也掩不住的细雨般的温柔。女郎豪气冲天的竖起大拇指,点点自己的胸口,大着舌头回答,“老。。。。老娘以前的帮派叫。。。叫,”翻翻白眼,叫什么来着,“青。。。。青红帮。。。。。。我谢英姿,是。。。女护法,专门替天行道,”抓着朱盟不放,“想当年,峥嵘岁月,我女护法谢。。。。谢英姿,单枪匹马,杀到杜醇学校,一个人杀出条血路,血洗男生宿舍,把。。。。把胡为那小子。。。。揍得光屁股叫娘,哈哈哈哈。。。。。。。”仰着脖子大笑,雨中的女护法已经雨中凌乱,软着身子疯魔。
夜醉人,连那雨丝也掺了几分酒味,舍不得浅尝。朱盟勾起的笑,在月夜下透出迷人的情暖,声音宠溺,“好了,女护法,我们回家好不好?”
半个身子已经挂在朱盟身上的谢英姿,嘴里则依然嘟嘟囔囔,“我。。。。我回我的家,你回你的动物园。。。咱。。。咱们不是一路的?”此刻的她,酡红不减,为她添了几分孩子气的妩媚
朱盟皱眉,“动物园?你说我住动物园?”
“哼,随时揣着那玩意的男人,禽兽。。。。。”手戳着朱盟,“你给我滚回动物园的笼子里去,少出来让我发春。。。。。”
吼完,在身体慢慢滑下之前,朱盟低首在她耳边轻轻喃喃,“谢英姿,我喜欢你被醋灌醉的样子。。。。。。”喃喃声徐徐环绕女郎周遭,只是女郎已紧闭双眼,在安全的胸膛中,酣然入睡。
醉酒过后,不仅伤身,而且伤脑。隔天清晨,谢英姿站在自家的洗脸台前刷牙,拧着眉,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回来的,猪头一大清早得蹲在她身边陪她洗漱,前脚跟后脚的,她烦躁得瞪一眼狗,差点想吼一声,“陪你那禽兽干爹去!”可她的心终究是海绵做的,认命得给狗拿早餐,自言自语道,“你爹禽兽,儿子你不禽兽就行。”
似乎薄薄安全tao的触感仍在手中,挥之不去,谢英姿懊丧得瞪着猪头吃早餐。她明明在乎的,却在心里一遍遍告诉自己,她才不在乎,她要在乎,她就给禽兽当老婆。
多狠的毒咒啊。
昏昏沉沉得上班,办公室里的一干人也是宿醉,所以精神都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