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城兄的女人-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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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嘴里。
大郭把XO当可乐似地灌下喉,烟塞进嘴里,猛抽一口,话同烟雾一齐喷出,烟雾袅袅,“我知道你老头和大哥为了那次‘白粉事件’丢了命,所以你对毒品感冒也是情有可原,知道内情的大多不会强迫你,但是这回你可不能再置身事外了。
雷干城稳坐在椅上,一脸和善,“你们来找我,就是看得起我,我自然不会把财神爷挡在门外,错失一个发财的管退,但是这个吴先生的来历受到我兄弟的质疑……”
大郭还没听完,双目就暴凸了出来,“小吴生来就是一脸颟顸,只想以财滚财揩油,我们绝对治得了他。”
“这么说来,你是把他的身分打听得一清二楚了?”
“当然。我在道上混了那么久,岂是冒冒失失的人,跟你提过,他是企业家第二代,职权没捞中,钱却很多,小脑筋有,却被药消磨得不大灵光。
我看人的眼光一向准,绝对错不了。”
雷干城放松似地往椅背靠回去,大手往椅臂一搭,舒坦地吐出一句,“既然如此,我就放心了。”
“咱们不妨趁这个时候把细节谈清楚吧。”
“好,就麻烦您请吴先生进来。”
大郭抬起一手对身后的保镖下命令,“你把小吴叫进来吧。”
大郭的保镖得令倏地来到门边,手刚搭上门把,还来不及扭开,雷干城的手下小刚便冲进来,无视大伙的注目,疾步来到雷干城身边,弯腰附嘴,通报消息。
雷干城眉头遽皱,抵在颊边的大手当下拳握起来,板起一张结霜似的脸,慢慢转头瞄了大郭一眼。
大郭被他幡然一变的态度弄迷糊了,不悦地问:“出了什么事?”
雷干城凛然一声冷笑,解释,“看在你的面子上,要我把自己的女人让出去伺候吴先生玩一夜都不成问题,但他不看僧面,好歹也该看你这张佛面,先打过一声招呼,再解拉炼掏家伙吧!”
大郭闻言,生硬地挪开叼在嘴角的烟,恶狠狠地问:“他干了什么好事?”
雷干城嘿嘿两声,不客气地迸出话,“我的女人。”说着顺手接下阿松递上来的遥控器,朝墙上七十二吋的萤幕板轻按一个鉴钮。
萤幕瞬间闪白,一对男女赫然跳上萤幕;只见吴姓商人抵在一扇门前,打算将一名戴着面具的黑衣女子胁持进男用盥洗室逞能的一景。
大郭见状,脸顿时发青,僵硬着脖子看着雷干城,承诺说:“好,既然她是你的女人,我绝对会还你一个公道。”话毕,将抽不到四分之一的烟重重往烟灰缸山按,拔起身子,恶霸地领着跟班兄弟,连往包厢出口撞出去。
待隔音门自动阖上后,小刚兴奋地嚷了出来,“成功了。还顺便送那个姓吴的一粒小精灵,试试货灵不灵,结果灵得不得了。”
立在雷干城身后的阿松转头狠瞪小刚一眼,警告他小心说话,但阿松就一个人,管不了另外三张鸟嘴。
“可不是,只可惜那个痞子找的不是秦丽,反去看上那个倒楣的女客人。”
“是那个女的活该。”
“就是嘛,穿成那样,又没护花使者在旁,难怪会被盯上。”
雷干城食指抚触眉尾的疤痕,心情恶劣地横了属下一眼,“你们怎么不赶快出去探视情况,捅出楼子我唯你们是问。”
小刚马上应道:“城哥,你放心,一切都在掌控中。咱们拖欠一点,好让那个女客人吃点小苦头,下回包准她不敢穿得那么肉麻来跳舞。”话虽如此说,小刚还是怕了他冰冷的眼神,脚跟一转,紧跟在其他弟兄身后出去。
雷干城重吐一口气后,仰躺回椅背,目光紧盯在萤光幕上,注意到监视镜头已切换到男盥洗室里。
衣衫不整的她已被姓吴的扛上肩,慌乱中,她误打正着地抓住门上的金属环把,让姓吴的无法往前挪出一步,两人僵持不下,姓吴的恼极,眼看就要伸手摘除她快移位的面具,这让她猛然一惊,套着黑色高跟鞋的脚就瞄准对方的鼠蹊部,像搥木桩似地,一厘也不差地猛踹过去。
姓吴的受创后,马上将她拋到地上,自己则弯着身子往高级地毯一跪,两手紧抱两腿之间,彷佛两只手不够用,最后连头也俯下去纾解自己的命根子了。
“啊呀!”见了这绝地反攻的一幕,雷干城啧啧地摇头,心下忍不住替姓吴的配音起来。
他的目光很自然地落到站在姓吴的身后的女人,一道裂痕从她右颈肩处一路劈到左腰际,一粒浑圆丰满的白奶子就这么从黑压压的幽灵软布料里横卧出来,像七月下旬的弦月,更像美艳滴着露水的阴鬼,直勾人魂魄,彷佛在讨情债。
雷干城忍不住睨了阿松一眼,见他轻咳一声,迅速调转目光背过身去后,才闷躁地在位子上挪身,一手掩住呼吸加速的鼻,要自己别被这一幕乱了阵脚,同时告诉自己,张李如玉生过孩子,那对酥胸十之八九是用硅胶“垫”出来的效果,远远看去也许赏心悦目,但真摸上去,恐怕会让人酸水上涌、倒尽胃口。
他正如此想时,一干跑龙套似的手下才冲进现场,占领了萤光幕。秦丽拿着一条大披肩往黑衣女子的肩头套去,其他人则把姓吴的强架起来,朝门的方向拖引而去。
正巧大郭领着一行兄弟接连而入,没让姓吴的有开口解释的机会,大郭两眼如夜叉地瞪着狼狈不堪的男人,拳头俱扬,直往他肚子捣了进去,直到姓吴的连声喷出一口血水才善罢甘休。
大郭示意手下把姓吴的打出去,径自走向黑衣女子,态度谦和地对她说了几句话后,身子一让,摆手做出一个请她先行的姿势,扮起护花使者。
雷干城看到这里,不动声色地切掉监视器,起身对阿松下了好几道命令,“阿松,麻烦你请兄弟把这卷带子毁掉,并且知会一下洪律师看看能不能私下和解,免得姓吴的找大郭麻烦后,抖出那个笨女人的身分来。另外,帮我拦下大郭,解释我现在正在气头上,教训‘我的女人’时,不希望旁人在场,改天我再登门厚谢他的义气。”
“我这就出去办。”
阿松理解老大的顾虑,毕竟一个商业钜富的小老婆摇身变成黑道大哥的女人,若被跑法庭的记者揪到,不搬上纸面大作文章才怪。
拿破仑怕三家报纸甚过一把刺刀,民主社会的政客也是一样,但混黑道的人可就不能用同种逻辑来等量齐观。城哥会下这道命令,无非是为了保护那个叫张李如玉的女人。
第五章
更新时间:2013…04…24 20:17:36 字数:10336
佟信蝉心有余悸,抖着一双苍白得快结成霜的唇,她蜷坐于酒店顶楼套房的古董太师椅上,怔然无视秦丽递到她面前的那杯温开水,直到秦丽坐近身旁,才恍然瑟缩,闪避对方的碰触。
秦丽看出她眼底的戒备,柔声哄着,“别怕,你很安全,喝了这杯温水可以帮你定下心。”
“不要!”佟信蝉抬手拨翻她递上来的杯子。
秦丽跳开一大步,抖掉尚未渗进衣料的水滴。
此时,入口处乍传哔声响起,门旋地滑开,雷干城掐着一只丝质软提包,跨进自己的套房,犀利的目光先落在戴着面具、用披肩将身子裹成肉粽的女人片刻,才掉转到前胸湿透、一脸懊恼的秦丽身上。
他以眼神将抱歉传达给秦丽。
她无奈地摊开双臂,踩着高跟鞋朝他的方向走来,与他擦肩而过,丢给他一个祝他好运的眼神,无声地退出房。
一室吊诡的沉默随着彼此吐纳的气息,一秒续一秒地膨胀蔓延中。约莫一分钟那么久,四目才在空中交会;他坦然直视,她却羞愧得挪开眼,一滴蓦然的泪像蜡油,从她的面具底端滑出来,悬在她勾勒分明的下巴尖上,像一朵噙泪点首的玫瑰。
雷干城考虑数秒,决定按原订画进行,顺手扯开她的皮包,掠过一只唇膏、一叠钞票和一小瓶隐形眼镜药水,捞出那张唯一可说明她身分的电费单,敏锐的目光在她与白底绿字的纸张之间流转,轻声念出用户大名,“张李如玉。”
他瞄到她紧张地弹坐起身,研究她的表情好半晌,才继续道:“像你这样经验老道的玩家光顾‘高风险’的店,怎么会忘记带身分证呢?如果警察突然冲进来临检,你的身分照样要曝光。”
佟信蝉隔着一张面具,远远地看着他,好久,才涩着喉咙,挤出一句话,“我宁愿冒险,碰碰运气。”
他眉一挑,不怀好意地调侃她一句,“想男人想到这种地步了?”
她已失去平时的急智,愣愣地应了一个字,“对。”
他一脸原来如此,随后又装出不解的表情,“不尽然吧,依我这些日子的观察,照你这么受男人欢迎的程度,要挑一个愿意抚慰你寂寞苦心的男士不是难事,但我记得你来我的小店光顾五次,次次皆无功而返……”
看到她一脸惊愕,他笑得更是开怀,“啊,不用太讶异,我的确派人暗中护送你到家,毕竟你算是我的娇客,若发生意外,我这个不正大光明的黑道人物可就要被执法人员揪上砧板上任凭宰割了。”
“你知道我多少?”
“恐怕没你知道我的多。”。
佟信蝉又再问了一次,“你究竟知道我多少?”
雷干城慢慢走上前,在她面前蹲下身,视线与她的平行后,撩人的大手从她的腰际亲密的滑过臀线,顺着柔软的布料来到她的小腿处,最后搁在她的右脚踝,顺手摘下她的高跟鞋,让鞋底朝天,为她撕掉标着价格的标签后,鞋归原主,哂然地道:“我知道你今年三十四岁,穿三十六号鞋,有个儿子,而且还是个很会睁眼说瞎话的婊子。”说着他伸手便要去扯她的面具。
她突然僵得像一尊黑铜像,唇却像轻度癫痫似地抖颤个不停,这让他不由得蹙眉,停下动作,把丝质软提递还给她,“你这么怕见人?为什么?”
佟信蝉被吓得答不出话,三秒后只能慢点着头,找出一个可笑却又真实的藉口,“我……
我割双眼皮、摘眼袋、拉皮手术没做成功。”
他没想到她会这么诚实,闻言真是无言以对了,只好干涩地评了一句,“你的身材却好得没话说。”
“到美国抽脂出来的效果。”
“也有隆乳喽?”雷干城不想问这么亲密的问题,但他必须知道,马上,当下,一刻也不愿等!
佟信蝉本想依着张李如玉的“加工一览表”说是的,但考虑一下,斩钉截铁地否认,“没有。”
他一脸狐疑不信。
自信心受创的她将披肩往两旁一摊而开,挺出傲人的双峰给他看,口气是绝无仅有的恶劣,“要不然你摸摸看。”
他看了,但没摸,三秒后,镇定如常地为她重新披上披肩,面不改色的脸好似无动于衷,眼睛却再也承受不住地掉转到一侧,压抑住内心的澎湃,轻问她一句:“找我这样的流氓胡搅一夜,真有那么刺激吗?”
佟信蝉听出他口里的自贬,为他心疼,她想冲口告诉他,她为他力挽狂澜的努力骄傲,他是卖菜的或流氓都改变不了她对他的感情;就像一株水远追随太阳的向日葵,纵使大空出现日蚀,花也不会改变心志。
为什么?还不是基因惹的祸。
无奈这话不能跟他说,她只能苦笑迸出一句,“我喜欢看着你跳舞的样子--”彷佛这世界就是他的舞台。
雷干城笑了出来,大言不惭地说:“这藉口听起来很动听悦耳,教我不心花怒放都难。”
继而他拉她起身,摆出一个邀舞姿态,补上两句话,“然而,我们都知道不是这么单纯的一回事。张太太,愿意再和我跳只探戈吗?”
她迟疑数秒,但他不容她拒绝,伸手将她拉离椅子,带着她翩然起舞。
不需要音乐带动,两人身子一靠拢,默契良好地舞起探戈,这一回,他将她轻盈的身子紧紧地收揽在臂弯里,贴身到让她可以亳无顾忌地闻着他的气息,除了发梢的皂香及薄荷凉外,他全身逸着一种无色无味无任何矫饰的男子魅力。
佟信蝉知道他欣赏她的香水味--EXTRAVAGANCE,爱慕的狂想,因为这是他去年送自己的生日礼物,无奈却只能让冒牌张李如玉专美于前。
“你知道西域有种‘天魔舞’吗?”她倚着他说:“传说是古印度祭祀女巫诱媚天神的舞。”
“听过,但没看过。”
她踮起足尖,看着他一字宽的眉宇,按捺住吻他眉疤的冲动,仰头在他耳际问:
“你知道有首‘凤求凰’的舞吗?”
雷干城依然笑笑,欠身退开一小步,“恕我孤陋寡闻,不仅没看过,连听也不曾听过。”
“那么你十之八九也不会知道有首‘凰求凤’的舞喽?”佟信蝉紧欺上他,像细藤缠树,在他耳边吹着暖气,“我跳给你看如何?”
他不答,带她绕过一圈后,技巧地换了一个华尔滋步伐,打算扯开两人的距离,怎知右脚却往她尚不及后退的左脚前进,两个人登时如突兀生根的植物,僵在原地不得动弹。
他见她的面具下的脸从白霎转嫣红,怕是被自己鲁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