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爱小逃妻-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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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一两年她还傻傻的以为这是个游戏,至少爹的说辞一直维持不变,直到那天负责照顾她的仆人忍不住告诉她,这不是个游戏,爹已经疯了,从那天开始,她的眼睛终于看到真相,爹虽然还是教她读书,但是渐渐只是隔着铁笼。
她也越来越少笑,每天只能从仆人口中听到一点最近发生的事情,直到她忍不住跟爹争吵,吵着想要离开这个笼子。
「为什么要把我关起来,我又不是动物……」她记得自己哭着控诉,只换来爹冷酷的目光,彷佛在承认他把她当成动物一样豢养。
因此也让爹发现那个仆人多嘴的讲了太多不该让她知道的事情,她再也没看过那个仆人,自此她就再也没有跟任何人有对话了。
「爹,你去睡一下吧!」赫埃罗看着爹将地道又关了起来,她知道自己今天将不会有心情再多说任何一句话,于是她看着赫于满是血丝的双眼,轻声道。
虽然自己没有半点身为人的尊严,至少她还保留着身为人的一点良知。她转头看向窗外,听到爹躺上床的声音,知道自己又多换得几个时辰的宁静。
当她看着窗外那一丝绿叶随风飘动,试图去回忆小时候的时光,赫埃罗痛苦的发现,自己的童年也几乎是跟娘一同被锁在家里,外出的记忆淡得让她几乎要回想不起来。
娘自从产下她之后身体就一直虚弱,所以除了少数可以去佛寺参拜的行程,她从来不曾真正见过外面的世界,书里形容的酒肆,市集,庙会,她甚至连想象都不知道如何想象。
记忆里面只有这座大宅子,还有在院子里面跑跳的些许欢乐。要不是爹将娘的画像挂在房中最醒目之处,她大概连娘的脸都记不清楚了吧?
向来安静的院落,忽然间起了一点骚动,赫埃罗敏感的察觉到空气中不一样的气氛。
她反射性的拉上布帘,后来她不愿意再看到任何人因为她失去工作,更不愿意看到任何人同情的眼神,所以逼赫于在笼子内加装了一道厚厚的布帘。
几个混乱的步伐声,匆匆靠近,赫埃罗只听到爹心腹的手下仓皇的敲门声,听见爹起身拉上外头布帘的声音,双重隔绝之下,等到她把帘子拉开要偷听发生什么事时,房间内已经安静下来。
她只好拉铃,「爹,怎么了?」
赫于穿戴整齐之后将布帘拉开,「叛军攻进卫城了,爹必须出去一趟,我已经命令手下把房间团团包围,要他们死守这里,埃罗,妳放心,爹绝对不会让那些恶人靠近这儿的。」
赫于一点也不想在这时候离开女儿,不过朱昌在总督府门口大吵大闹威胁要破门而入,他必须去阻止,他紧握老拳,压下惊慌与暴力的情绪,「要是妳听到什么不对劲,记得把帘子拉起来……爹会尽快赶回来,绝对不让那些恶人靠近妳。」
赫埃罗叫住神色暴戾的赫于,「爹,要是恶人真的来了,我岂不是只能在笼中等死……」本来想让爹告诉自己怎么开地道的门,但是她忽然间又把话咽了回去,要是没人知道她在密室里,那更危险。
没想到赫于从怀中拿出一瓶白色药瓶,放到笼内,「如果,爹没赶回来,这是毒药,妳绝对不会想要落入恶人手里……妳绝对不会想要像妳娘一样,被恶人凌辱,把药拿好。」
外头又响起急促的敲门声,惊动了原本陷入回忆的赫于以及被他所言吓白脸的赫埃罗。
父女两交换了诀别的眼神,赫于几乎要握断自己的双手,他快步走去前厅,想要立刻杀了朱昌那个废人。
「不应该是这样的……不应该是这样的……」赫于喃喃自语道,他难道还是保全不了自己女儿的性命?
◎◎◎
「赫总督死了、赫总督死了!」远远的,赫埃罗就听到有人仓皇失措的叫喊,「朱昌也死了……」
她感觉到房外那些原本守着她的士兵全都乱了阵脚,他们虽然是爹的心腹,但是向来也只是听令行事,听到总督大人死了,几个冲动的已经冲向前厅大喊着报仇。
留下来的开始窃窃私语:「大人死了,我们该怎么办?……」
「大人没交代,只说死守这屋……」
「里头真的有大人的千金吗?大人整天疯疯癫癫的,搞不好是空屋……」
「真要为了空屋拼命吗?」
「我儿子才刚满月……」
这些话飘到赫埃罗耳里,她不知道自己是吓傻了还是真疯了,她竟也没大声呼救,她只是静静的坐在软塌上流泪。
赫埃罗看着手上的毒药瓶,爹竟然她要死在这个铁笼里吗?
她忽然笑了出来,太讽刺了,爹死了,那谁还知道这铁笼怎么开?这复杂的锁是爹请高人打造的,除了钥匙还有几个必须的开锁步骤。
不一会儿,外头传来打斗声,不过短促的很可疑,让她不由得猜想大家都直接投降了。
她把毒药瓶往袖里一扔,她至少要有尊严的死去,绝对不要死在笼子里。
赫埃罗此刻决定,无论如何她都要离开这个几乎监禁她半生的笼子,如果她有幸活了下来,她绝对不让任何人再用任何方式限制住她。
是的,她并不想死,所以她作了自己所知道唯一一件可以做的事情,她放声尖叫。
把她这些年的苦跟此刻被爹背弃的痛,一倂都哭喊大叫了出来,她制造出来的噪音,只怕连路人都闻之鼻酸。
这样的哀恸……
第二章
「这是……?」仇絶侠头大的看着眼前这阵仗,所有人都眼巴巴的看着他,彷佛希望他能立刻解除警报。
「老大,我们试遍了所有的方法,都打不开。」柴武附耳说道,表情惊恐的让仇絶侠感到滑稽。
他瞪着大铁笼以及笼内那个吓坏了三十名剽悍壮丁的女娃儿,想不透怎么会有人如此丧心病狂,把人关在笼子里头养大。
一路上已经听过属下的会报,把情况概略性的解释了一番。
沧鹰一出手第一站就是夺下卫城,除了地理位置上首当其冲之外,更是因应百姓的翘首期盼,卫城人口众多,更是兵家要地,占下总督府本来不在计划之内,谁知道那冒充沧鹰的猪头偏偏要躲进总督府。
仇絶侠一夫当关的冲进来就是为了要活逮那朱昌,正在前厅严刑拷打,鞭打的正起劲之际,就被属下十万火急的拉来这内院,据说赫总督生前早已丧失神智,把唯一的骨肉关在自己房内,谁也不准接触。
耳边传来大家的抽气声,仇絶侠不解的看着笼内女孩终于抬起头,他猛地倒退一步,终于知道属下们的惊恐所谓何来,这女的声量很是惊人!
而且她声泪俱下的尖叫声,加上整张脸都因为用力而涨红,五官皱在一块儿,混合着眼泪跟鼻涕,那模样真是说不出的逗趣,但是她的哭叫声却也让他忽然间揪心了一下。
「别哭了,我马上救妳出来。」仇絶侠向前一步,蹲到笼子前面研究起那个锁来。
赫埃罗甚至没有抬头看他一眼,刚刚那几个人不都是这么说,但是谁也开不了这个锁,就算拿来爹放在房里的一串钥匙,也没人能成功把锁打开。
半是绝望、半是恐惧,眼前笼外的这些巨人一个个都比她大上两倍不只,她只能哭,用力的把这么多年的不甘与怨恨一次发泄个够。
「咦……这东西怎么这么眼熟?」仇絶侠趁着她停下来喘口气的空档,把柴武叫过来,「你觉得……这应该是……」两个大男人蹲在锁前面咬起耳朵来。
赫埃罗好奇的偷看了一眼,没想到跟仇絶侠的目光对了个正着,她吓了一跳,连忙把头埋进手帕里。
不一会儿,赫埃罗就听到那个熟悉的喀喀声,她惊讶的整个人跳了起来,那是开锁的声音。
笼子门打开了一个缝隙,仇絶侠手里把玩着那需要特殊步骤才能转开的锁,目光灼灼地等着那女的自己走出来。
赫埃罗傻傻地看着那个被他抛上抛下的锁,那个囚禁自己七年的锁,她不敢相信竟然有人把门打开了,她……自由了?
仇絶侠不是个有耐心的人,不过看在这女孩有点逗趣的份上,他耐着性子等了一等。
「怎么?不敢出来?」甚至出言诱哄。他眼神一扫,几名属下就安静的退了出去,只剩下他跟柴武两人。
赫埃罗一抬头发现他正注视着自己,像是被催眠一般,双脚自己动了起来,她看着他,不敢移开目光,怕这一切只是一场梦。
「我是赫埃罗,你是谁?」她定定的看着眼前这个巨人,发现自己已经走出笼子,来到他的面前。
「仇絶侠,沧鹰堡堡主。」他低头看着这女孩,这时候他才惊觉到这女孩不是个小孩,是个不折不扣的女人。
他反射地伸出手,接住她柔若无骨的身子,她当着他的面昏了过去。
◎◎◎
赫埃罗一张开眼睛,看到一群巨人,本能地的尖叫了起来。
她高烧不退,已经两日两夜,这当中只要她偶尔醒过来就不免要尖叫一番,大伙儿已经见怪不怪了。
「快去叫老大来。」虽然见怪不怪,但是那尖锐的声音还是让这些大汉浑身不自在。
彷佛是遭受什么酷刑似的,他们不约而同的往门外移动,这保镳不好当啊!远远见到堡主来了,全都一溜烟的跑光光。
「醒了?」仇絶侠一进门就自然的坐上床沿,另一手更自然的把娇小的赫埃罗搂进怀里,毕竟过去这两日他都是这样安抚她的。
他没想到她独独只接受他一个人的照顾会让他心溶化的这么快,不过他很快就察觉到,赫埃罗这次是真的醒了,因为怀里的人儿僵硬如尸体。
仇絶侠轻轻的放开手,但是赫埃罗的小手却违背自己心意的拉住他的衣袖,呈现出一幅好笑的画面。
于是仇絶侠手举也不是,放也不是,他只好看着赫埃罗。
「对不起。」赫埃罗迅速的放开,不敢置信的看着背叛自己的双手。
「妳还记得我是谁吗?」
赫埃罗点点头,她听爹说过沧鹰堡,她多少听过一些公务上的事迹,关于沧鹰帮如何据地为王,让拥兵自重的爹都不敢挑战的沧鹰堡。
「感觉好一点了吗?」仇絶侠探了探她的额头温度,已经不像昨日那样炙人,应该是退烧了。
赫埃罗再度点头,她拼命控制自己想要往他怀里钻去的冲动,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现下卫城已经恢复正常,不过暂时插上沧鹰堡的旗帜,等到我把那些冒充沧鹰的恶人全都清除,应该皇帝老子也派下任总督来上任了。」仇絶侠很不习惯怀里空洞的感觉,只好随口扯着这两天的进度。
看来他真的照顾这女人照顾上瘾了,也不过两天……
「不要通知皇上,他就不会知道沧鹰堡攻占卫城的事,我爹早就把卫城开放给朱昌来维持治安,为的就是不要引来镇天军。」赫埃罗按住他的手焦急地说。
「这恐怕由不得我……」仇絶侠耸了耸肩,他向来搞不懂这些事,皇帝应该也有自己的探子,不是由他来决定吧?
「驿站的管事收了朱昌的钱,爹也把属下都打点好了,只要维持驿站的正常,京城里就不会知道有什么不同。」赫埃罗情急之下又靠他近了一些,「你要去给驿站的管事送个红包,这样才安全。」
看来皇帝老爷的探子专门跟驿站的管事探听消息,这探子也太两光了吧?仇絶侠安抚的点了点头,他会派人去监视驿站。
「妳在担心我?」仇絶侠把玩着她柔软的长发,惊艳地发现退了红的她像个白瓷娃娃,皮肤细白的像婴儿一般,双眼浑圆有种说不出的可爱。
「嗯?」赫埃罗着迷的看着他的大手缠绕着自己的头发,不自觉将自己的手伸出来比较,她的手放在一旁就像个发育不良的小孩,她不自觉嗤笑了出来。
「有什么好笑的?」仇絶侠被她低低的窃笑声吸引住,看着她自顾自的笑得那么灿烂,整个人也轻飘飘了起来,差点也跟着傻笑。
「不告诉你……」赫埃罗松懈了防备,爱困的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往后一靠,「你别走。」她细小的声音被沈稳的呼吸声取代,靠在温暖的怀抱里,她很快地又陷入梦乡。
仇絶侠轻柔地将她从臂弯中移动到胸前安置,看到她露出得意的笑脸,满足的在他胸口蹭了两下,寻觅到熟悉的位置后睡得更加香甜。
「真像只小猴子……」他低语,微笑的闭目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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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几个巨汉在门口探头探脑,就怕把那个吓人的娃儿给吵醒,光是幻想她扯开嗓门大叫,耳膜都隐隐作痛了起来。
仇絶侠睁眼一瞪,他们全都自动自发的半掩上门,可怕的占有欲啊!几个大男人抖了抖身子,不敢相信铁汉也有这么温柔的一天。
房内的仇絶侠轻松的把熟睡的赫埃罗从怀中拎到厚厚的棉被里头,她在睡梦中不满的嘟嘴,呢喃了一句听不懂的抱怨。
惹得仇絶侠嘴角上扬,这小猴子真是黏人,不过他喜欢……
满面春风的走到门外,一看到眼前这几个老家伙,跟老爸一起闯江湖的穆勒、王驼,还有跟他从小打到大的叔兀满,只剩下留在沧鹰堡的仇无敌父子,沧鹰堡的各当家全到齐了。
「这又怎么了?」仇絶侠一脸愿闻其详的等着大家开口。
「我们需要多几个帮手,又有一群年轻人来投诚了。」三当家叔兀满双手交叉胸前,一脸杀气,他每天训练那些懒惰的士兵已经训练的快发疯,毫无军纪,更无体力,「这些小伙子一点用处也没有,只会出蛮力,偏偏又没一餐饱,压根没体力。」
「连我们这两个老骨头都比他们会打。」王驼嗤道。
「这些孩子全都巴望可以有免费的食物可以吃,才一股脑的去加入那些叛军。」穆勒摇头叹息,「却只有大失所望,现在不能轻易把他们带回沧鹰堡,会危害到我们自个儿。」
人手不足,仇絶侠盯着叔兀满,发现好友濒临暴走边缘,他没想到会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