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二代奋斗记-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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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一十三人,都没甚名气,见识、文章无特别突出者,倒是都识字会写字,做个笔录文书也使得”
“还是带来我都瞧瞧吧,贤才难求啊”,张芳义格外理解求贤若渴的意思了,“初定金州,能人名士不可能就这般投奔了来,城中那些更是要观望,有些家业的也难随了咱们做这无本买卖,既然来了就善待着,慢慢来”
“是”
“到时辰了,随我去见那帮子富商,他们可是无利不起早的,哼”,他恨蛮子恨贪官污吏,同样也不待见奸商,敢挑空子抬米粮布价,他正好缺两个人头立威呢。
“元帅,程叔青已经先去了”张芳义低头而报。
黄口小儿,自己倒是小看了他,侯破军眼睛微眯,“黄、普二人何在?”
“在营里,没见程叔青和程孟青”,张芳义参度其意,先忍下了谋算,但是程家这两人也必须出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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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您要的人咱都给带来了,您挑着,不满意,咱立马再换一批”,沈牙婆讨好的行礼,又满眼是笑的介绍,“这两个都是南边逃难来的,粗手大脚的能做重活;这几个是城外村县上的,农活做的针线饭菜也做得,这几个是城里的,大小街巷都熟悉……”
“多大了?家里还有什么人?”孟玉氏问几个瘦瘦干干的小伙子,前院有兵士们,但门房上还是要放个小斯,方便各处各家跑腿,也能打扫前院。
“回夫人,小的十四,家里没人了,前年大水都给冲去了,自卖自身,求个活命”
“回夫人,小的十三,家里还有弟弟妹妹并一个生病的老娘,小的做过很多活计,厨灶、房墙、花草都会些,只老娘病的厉害,倒不过钱,便卖了身契”
“小的十四……”
孟玉氏留了十三那个,还是更喜有情义的人,又留了一个干粗活的婆子、一个厨艺不错的,给了银钱,得了身契。
“钱运,你找的牙婆尚靠谱,果是本地人好办事”,孟玉氏叫来从府里领回来的仆从,这人两口子都利索。
“小的办事,夫人您就放心吧,轿子已经买好了,两顶,轿夫按照夫人吩咐也订好了,随叫随到”,钱运躬身说着。
“得,这个交给五婶,让她带着熟悉厨房,这个交给你内家的,听她交代活计”
“娘,弟弟这里可都收拾好了?”郑英娘走过月亮门,来到西院,看钱家小子钱通正在院子里洒水,母亲报出一床被子,弟弟不知道去哪了。
“都好了,趁天气好,晒晒被褥,你弟弟和大柱去营里看什么石炮去了,大郎去找俞家小子玩了,男娃子就是呆不住”,玉梁氏晒好了行李,前后左右看看,再没有不合意的地方。
“姑娘,慢些,慢些,仔细摔着”,钱家的女娃玲子在陪着已经走的利落的孟婉玩,齐氏在洗衣服、熨衣服,眼睛时不时看孟婉那边,她的女儿翠儿也小步的跟在玲子后面,咯咯笑着,见孟玉氏过来,忙起身,“夫人”
“你忙你的,以后只洗、熨大妞和大郎的衣物就行,其余的给新来的陈婆就行,姑娘就交给你带”,孟玉氏捏捏跑过来的翠儿小脸,“这孩子还真是乖巧”
“听夫人的,奴婢描了些鞋样子,都是城里夫人们喜欢的,给您和老夫人看看,有中意的,我来做,奴婢的针线略能穿出去”,齐氏整个人都活泛了,眼里有了生气。
“行,我看你给翠儿做的鞋子就知道你针线不错,没事也陪着老夫人多说说话,她爱捣鼓这些”
“夫人,将军回来了”
孟啸卿在军营忙着整编军队、安稳人心,可是很忙了一阵子,这才得口气歇歇,带着几个亲随回来。到家一看,收拾舒服了,不错,仆人们一起来拜见男主人,孟啸卿点点头,威严自成。
“娘子,这是老宋,是咱远县宋庄的老乡,以后就在咱们家,替我管着前院”
“宋七拜见夫人”
孟玉氏已见丈夫身后的汉子右手腕子齐断,手是废了,料想是打仗受的伤,如今听丈夫说是老乡又得丈夫收留,便更知这人和丈夫交情必是不错的,丈夫勇猛却也是个谨慎的人,“请起,竟是老乡,实是难得,宋庄宋家,你可识的宋常山?”
“识的,他是我同族伯父”,汉子朗声答着,身姿挺拔,还像在军中。
“啊!那是我的姑父,不想竟是亲戚了,快快,去请老夫人”
孟啸卿都没有想到还是亲戚,只是这是老乡,是自己心腹,残废了再不能打仗,便让他来家里帮忙,也是有个容身之处。玉梁氏出来,说起来还识的宋七的母亲,听他讲妻儿老娘老父都饿死了,他一人出来投军,自己小姑一家往北逃荒去了没消息,便又陪着哭了一场。宋七从此留在孟家,一直在前院管事。
“将军,城北戚家,就是除了员外郎的戚家,派人送来拜帖求见”
“说我去了营中这几日都不回来,以后有这样的人家也都推了不见”,孟啸卿看着书沉声吩咐,从庆陵时他就看出来元帅忌讳武将们和当地的士绅来往,其他人多也看出来了,没人去范那个忌讳,与他而言,自己和那一帮子酸腐也说不到一起,自己打好仗、元帅没亏待他没亏待他家人就行,管那么多、手伸那么长干啥,累不。
各家显然也是得了当家人嘱咐的,没人擅自见城中有地位的人家,当然啥事都有特例。
“娘子,我说过多少遍了,不得收城里人的财物,你为何不听?拿人手短你知不知道?”文建德累死累活的回到家,差点真气过去,只觉得自己亏欠妻子许多,父母都是她侍奉送葬,跟着自己也吃过太多苦,一直不忍说重话。
“这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不得了的东西,为何不能收?你不像别家当家的那样往家扒拉钱财,还不许我自己挣些?”文娘子理直气壮,“别家级别比你低的都住几进的大宅子,咱家住个小院子;别家都十几个仆从,咱家两个老婆子,凭什么?是我文吴氏比人不如,还是你文建德比人少了功绩”
“咱家人少,上无老下无小的,要那么大院子干啥?有吃有喝有人伺候,又缺了你啥?”
文建德难得和媳妇说这么多话,他自问男子汉大丈夫不该与女子计较,妇道人家也不懂得那么多,可当真是太无知了些,他住这里元帅自有用意,这边多是城中文官们的居所……可这些她不懂,深深的无力感。
“娘子,把东西原物送回去,别再有下一次,如果你不想害死我”
文娘子第一次见丈夫这样的神情,被吓住了,愣愣的点头,她好像还与人唠叨了些啥来着,还是不要告诉丈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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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律,到时辰换班了”
“好嘞,队长”
“明日换你休憩了吧?”
“可不是,需要我给家里捎东西不?”,维律交接完,回到亲卫住处,遇着卫队里的同僚问。
“这月得来的赏钱你帮我带给内家吧,家里四个孩子等着吃饭,饷银不大够用啊”,温老大拿出一块小银锭子递给维律,“麻烦兄弟了”,都知道他是元帅义子,但待人和气,众人对他便也亲近。
“好说,一定带到,我上次去见你家二郎有些出息,知道自己读书,好生栽培着,日后说不定有大出息呢”,维律一本正经的说着,却见众人哈哈直乐。
“他家二郎就比你小四岁,竟被你个小老头说的生生小了二十岁似得,王队长你说是不是,王队长?队长?”
“啊?!维律不是一直是小老头嘛,你们还笑他”,王队长从恍惚中回过神来,众人又是哈哈直笑,维律也不介意,收拾好自己衣服准备去见义母和义弟们。
南城门上,俞州也在换防,来人是冯樾,陈奉已手下,一个降将。当然这里有很多一路打下来的降将,甚至降了叛叛了又降的人,而且哪里都有,不止侯家军。侯破军以身作则,善待降兵降将,陈奉已部很多人都受到重用,这样也没有不对。
俞州不是赵八万也不是孟啸卿,对他们也客气,“冯兄弟辛苦”
“俞兄弟辛苦”
元帅府里,侯破军照常的见将领、文职,处理各种军政,晚饭摆在桌上凉了还没顾上吃。郑英娘听说了,只得摇头,“撤下来热热,我送去”
忽然前面嘈杂起来,有人喊,“元帅被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叛乱
“元帅被杀了!元帅被……呃……”
万岐山夺过身边一个兵卫的弓箭,当机立断,连着三箭,倒了三人,“保护元帅”
“我无事,快去看后院、侧门、后门,维律,维律?”侯破军怀里抱着已经昏过去胳膊上都是黑血的维律,“李良呢?快看看他”
“下官在,在”
“元帅您看,南门方向”
“令何道青护卫元帅府,万岐山带兵去南门平乱,孟啸卿去西门,盛齐梁去北门,俞州去东门,张芳义速去大营,我随后就到”,侯破军迅速派出令牌。
“元帅,兵卫队中的叛徒都已经拿下,系数囚在院中”
“后院两个仆人持刀欲劫持公子,被夫人带人斩杀,后门、侧门叛兵系数被杀,府中叛乱平定”
不到一刻钟,府中第一次叛乱被平,侯破军看着南门火势渐灭,心知没什么大问题了,看着郑英娘抱着儿子带着人,点着火把过来,“夫人,我无事,大郎如何?”
“只哭了两声,没事,维律呢?我去看看”,郑英娘眼睛直盯着丈夫上下扫了三遍才放心。
“在里屋,你进去吧”,侯破军见到她们稍微动了动嘴角,算是笑笑,等人进去,立马变脸,整个人都不一样了“将这些人关去北城狱中,让缪又兴和伍原去审”
“元帅,文将军来了”
侯破军松一口气,“快带来“
“末将见南门方向起火,心中有变,便迅速召齐东城兵将,守住东城,有十六户叛乱,接被斩杀,妇孺被俘,东城已经无恙”,文建德快步进来,几句话说明情况。
“有劳建德,那边本就是月人官多聚之地,经营百年,月人性烈少降,想坐稳金州谈何容易……”侯破军喃喃感叹。
“维律!维律!李良,你说还缺什么药材,你说!”
“夫人,维律少爷中毒刚猛,毒由血及骨,下官……无能”
“维律!”
哭声传出,侯破军闭上眼睛,若不是维律挡住了那一袖箭,今日死的就是他。侯破军不是第一次经历背叛,也不是最后一次。你谋算别人的同时,别人自然也不会闲着引颈就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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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和娘都别出来,我出去看看”
“远昭你小心些”
这边都是侯军将领居住的地方,叛乱倒是没有见,可是被急忙招去平乱的人不少,众人也知道出了事,各家都有士兵把守,家丁仆人们也都武装起来,后半夜听不见动静,天蒙蒙亮,玉远昭便带着两个兵士出去打探。孟玉氏一夜未睡,儿女老娘都聚在身边,仆妇们都守在厅上。
“是我,开门”,玉远昭不到半个时辰就回来了,还提着那把刀。
“姐,娘,没事了,说是有降将叛乱,此时已经被平,姐夫随元帅去了营中,一切如常就可”
“菩萨保佑,无事就好,无事就好”,玉梁氏回身立马去上香,孟玉氏拍拍心口,维持女主人的威仪镇定,“无事了,都散了吧,娘,您去补一觉吧,五婶去做早饭,齐嫂,你抱着大郎去睡吧,大妞妞快醒了,我哄着吧”
“是,夫人,我看着大郎睡着便来替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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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立,你为何叛我?”
“你本不是我主,何来叛字之说”,冯立很狂妄,不肯跪。
“你是夏人吗?还是你已经习惯了给月人当牛做马?或是别人许给你的我给不到?”侯破军讽刺的一笑,“带下去,砍了,妻女为军奴,儿子同斩”
冯立再狂不起来,双目圆瞪,侯破军脸上还带着那抹讽刺笑容,俯视着他被拖下去。
“元帅,冯立家人已经一起上吊了”,于亮只当他忘了,上前提醒。
“不要告诉他,让他死不瞑目”,侯破军冷着脸,“墓地选好了吗?”
“选好了,在金山上,张先生带人选的,棺椁都是夫人过目了的,时辰也选定了”
“让关荣他们兄弟都去送维律一场,把我这件袍子给他披上,去吧,先别让夫人知晓处州的事”,侯破军觉得自己有无数的怒气积压,却无处释放,又问下面跪着一直低着头不说话的人,“他们叛我,是因为原也不是我的人,可是你为何叛我?你追随我几年了,王信?”
“三年,是我鬼迷了心窍,贪图那些金银,对不起元帅,也对不起维律少爷,要杀要刮,王信无话可说”
“贪图那点金银……我缺了你们银钱了吗?缺了吗?”侯破军彻底爆发了,桌上的东西全部砸到了王信头上,胸前起伏,“维律才十四,贪图那点金银,滚,砍了砍了”
“夫人,时辰到了,该合棺了”
郑英娘把袍子给义子盖上,把目光移开,棺合上了。没有官职,没有妻子儿女,只有义弟们带着奴仆送葬。
金州城的日子还是照常过,因为一次平乱,城中到底是安稳一些。至少表面上最激进的降将部分已经被灭,留下的都是保命派,侯破军并没有因此仇杀月人,那样只会激化城内矛盾。邓樾负荆请罪,被侯破军骂了一句“关你甚事?撑着了?”便该干啥干啥去了,这城里城外好几万降兵降将也算稳定了人心。
不想文建德妻子竟得了急病,没熬过两天就匆匆去了,军眷们都说世事无常,人都没了便也不再说她的不是,提起来都是说是个能干的女人。孟玉氏觉得好像有哪里奇怪,但又说不上来,也顾不得了,因为她又察觉出有孕了。
府里也开始陆陆续续召见城中显贵们的家眷了,这段时日他们也算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