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二代奋斗记-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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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在自家说话也要当心些”,丈夫曾极慎重的告诉她那位真是越来越疑心重了,家里家外说话一定要小心些,看着女儿先是惊讶随后明了的眼神,孟玉氏笑了。
“娘,我先学绿豆汤吧,外祖母喜欢喝”,孟婉如常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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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老爷”,一柔美妇人福利,笑容也和长相一样柔美沁人,声音柔和。
“娘子客气”,微然中年男子笑呵呵的坐下,他刚生了正八品的照磨,进入中书省,与他一个蛮子朝投降过来的小小文官可是太值得庆贺的事了,他总算熬尽进了核心部门,又笑着问妻子,“淑仪呢?”是自己现在唯一的孩子。
“正在临帖呢,我已让丫头去叫她,老爷,妾今日亲手做了些小菜,给老爷道喜”
“有劳娘子,这些年随着我受苦了”,傅础感叹着谢妻子,章氏温柔笑笑。
“爹爹安好,娘亲安好”一个六七岁长相可人的小姑娘进门给父母行礼,“女儿给爹爹贺喜”
“淑仪起来,下个月爹得了俸禄,便给我闺女买好衣裳,有甚想要的?”傅础慈爱的问着闺女。
“女儿的衣衫已经很好了,爹爹那般辛苦,连靴子都舍不得换一双好的,女儿不要那些,只想爹爹换双好靴子”,小女孩显然是很懂事很知礼的。
“我闺女可真贴心”,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作者有话要说:
☆、小宴
“端午,玄武,东华、西华……”,郑英娘正在看营缮清吏司呈上来的新宫复定图,昨晚上候破军兴致冲冲拿过来的,两人还讨论了半晚。
“王爷”,听着门外婢子们行礼问安的声音,郑英娘亦起身,候破军已经大步进来了,只是脸色不大好,郑英娘纳闷早上走时还好好的呢,这又怎么了,已经微笑着行礼,又奉上温茶,“王爷先解解渴”
侯破军大口喝了,外面太热,内赏都湿了。郑英娘看谷雨已经备好了衣服,便问“可要冲冲凉?”侯破军没说话起身往屏风后走,这是同意先冲凉了,郑英娘跟过去,这脾气是越来越差了,他又不习惯让侍女们侍奉,她也不管让宦官侍奉,这个活一向她来的,仿佛从新婚时就是如此。
试试水温合适,郑英娘帮着他解衣扣冠带,不说话先让他自己消消气,他在气头上基本听不进去话的。坐到浴桶里,水泡着舒服些,侯破军自己便开始说道着,“正殿名都议了个把月了,也没议出个让我满意的”、“金州古地,钟山之前何以要出个湖”
不是因为兵事,该是为了新宫之事了,郑英娘又给填了半桶水,“王爷说的可是白荡湖?那不是古已有之嘛,莫不是选定了那处?”边问边给他抹了肥皂团洗头发。
“李籍舆术本事你也是知道的,又是前后卜了许久,方确定就是那处没错”,风水龙头之下偏生有个大湖,想在那里建宫便得先添湖,无故要多填许多石木人力,又在金州东北处,前高后低的,着实不是建造房舍的好去处,又离外城靠近,但龙头就在那里也变不了,金州之地……
风水舆术她不懂,也不大相信,他却是越来越信这个,“那处确非建房佳选,湖广且深,又有千年之久,湖下淤泥岁岁沉积,这要如何使房舍牢固不下沉?”这些都是最浅显的问题,他们必是已想出解决之道。
“添以土石、标桩倒也并非不可”,最难决定出原不在此,金州数朝国都皆是短命王朝,其间虽各有原因,但也不是没有此城自己的问题,一直以来又有传说此城龙气兴盛、始皇帝斩断龙气才有了城中那条流了千年的秦淮河,多事……
侯破军站起身来自己擦拭,又接过衣衫穿戴。他现在心大了,就是剑指天下,做一朝始祖,千秋万代他原就没指望,但怎样也要经个几百年吧,这都城之事事关子孙后世国运,这金州越发的非他心中必选之地,只是暂时而已。洗完清爽了,气莫名的也消了。
“那可是要不少土石树木,许是要征调万计人役”,寻常百姓家修房盖屋也是大事,何况他们要盖的宫城,郑英娘心理也在合计。
“十万役该是够了,这个你不用管”,由着妻子给擦头发,想想帝者还要有史官跟着记录言行,这一点也是真个烦人,“二妞妞可还拉肚子?”
“有好转还没尽好,在里间玩呢”,他不想再说,她便也不再问,“如今还不开口说话,比她兄弟姐妹尽是都晚了”
“孩子也不都一样,二郎小时就比大郎能哭,二妞妞不过是说话晚些”,侯破军难得关心关心女儿,前方战事全线开花,打入姑苏只是时间问题,心情又转晴了,还抱着女儿逗了逗,小孩子和他不熟让他抱着已经给面子,却是不肯笑,抱了一会也觉得没意思了,又去妻子书房看书,他没事也是不习惯早睡的。
“在看《周书》,正安之乱?”拿起桌上放着的书籍翻开正是讲正安之乱的。
“以前读的书尚有许多不解处,如今再读遇着便让沈师傅她们给讲讲”,郑英娘命人收起宫图,摆了笔墨准备临帖,那是蜀素帖,临了很多年。
侯破军对这几位女师傅的学问品行还是认可的,她们愿意留下以后也会重用,还可惜袁氏年纪实在大了不能留下,有周一朝,女人称帝、宦官废立皇帝,后宫宦官之祸可是达到顶峰的,他也常拿出来研究,吸取教训,他的后世子孙要是混到这个地步,一定能把他气得活过来!
“月荷的夫婿我已选定了,明日让你看一看,一切如清荷例,关荣的媳妇我定了三家人家,闺女还是你来相看,你定准了哪家便是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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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月荷从屏风后走出来,看婶母微笑着看自己,她已经猜到了那人是谁,侯月荷微微低头。
“你也听着了,他家里有母亲和成了亲的姐姐,人口简单,原也是耕读人家,随着族中兄长出来的,二十二岁已是正六品也是年少有为”,郑英娘拉着侯月荷坐下。
“婶母,叔父看好的人不会错的”,侯月荷已抬起头,嫁谁都无所谓的,她想试试娇羞却终是没有成功。
“月荷,你大哥的事尚需时日,不论如何,你还是要好好过自己的日子”
“婶母,侄女都晓得,大哥那错若是换了别人,哪里只是远放了。是大哥的错,侄女唯盼着他早日迷途知返”,她当日没顾上去送他,去了也是要骂他的,错了依旧已是错了,这根本不愿别人,侯月荷很清醒,“婶母和叔父也为我们操劳太多了,我会好好过日子,不会让你们再为我操心的”,嫁谁她都能过好,所以嫁谁无所谓。
“你从小就是个让人省心的,你妹妹们他日若有你一半冷静,我也就不愁了”,郑英娘拍拍她手,这个侄女若是男儿怕是能强过许多男子的,自己有时候都做不来她的冷静。
侯月荷回到自己的小院,这里还是当年她在府里住的地方,她的绣楼上摆着一座绣了一半的月荷韵插屏,侯月荷伸手又摩挲了摩梭,吩咐自己的丫头,“这件儿,收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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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战事都听说了是于己方有利,后院的女人们不自觉都轻松了许多。孟婉如今不大出门了,偶尔去舅舅家呆上几天,或是去看看顾娥,伯母婶母们过生辰也都没大请,她不过去给道个寿,用不得半日就回来,只这一次张伯母过寿办的大些,因是四十九的寿辰。
台上伶人们正唱的最是热闹处,只孟婉一向不大喜欢这些,听得犯困,时不时拿着扇子遮了。顾娥也早听腻了,拉了拉孟婉袖子,“你可知坐在陆妹妹边上的是哪一个?我竟不曾见过”
“我也不知,这里有三成夫人姑娘我都不曾见过”,果然张伯父家与自家的圈子不甚相同,“既是和陆姐姐在一处,想是文臣家的姑娘,听说今岁从各州县调来不少官员,张伯父、陆叔父又在修律例,除却议律官尚调任了一些州县上通晓律例的官吏,许是有相熟的”
“估计是了”,顾娥点头,想了想莞尔一笑,“就算不是,谁家还没个亲朋故旧的交情”,今日右相夫人做寿,通过各种关系登门道贺的人原就很多,眼睛扫到夫人席上一位活跃的夫人,“那是太常寺少卿郁夫人吧?她甚时候与朱伯母、陈伯母她们如此相熟了?”大家不是一个圈子的啊。
“我也不知,想想仿佛近来总能在各府宴席上看到她”,孟婉很难不注意到这个人,忒得活跃了,听大哥说她丈夫郁正宪升职升的很快,“我听小葵姐姐说了一句,她是张伯父同乡”,对他挺照顾的。
“原是如此”,顾娥看着郁夫人又和赵伯母说到了一处,由衷道“这人可真真厉害”,赵伯母可是出了名的不好相与。
“孟姐姐,顾姐姐,可要一起去?”安家的小姑娘要去如厕,问比她大些的孟顾两人,顾娥随着去了。
孟婉便也不再看郁夫人,错开一点看着盛夫人,她好似不大舒服,五个月身孕了今日还来张府,怕是有些热,给她专门安排的凉爽位置能看到她的人便也少了,她丫头也不知去哪里了,转头,“翠儿,去和母亲说一声,盛伯母好似不大舒服,别张扬,等等,不必了,已经有丫头去问了”,母亲很快就知道的。
果然,孟玉氏和万红湖一起陪着她下楼去了,那边忙碌的张夫人随后也下去了,等再回来便只是孟玉氏和张夫人,万红湖该是陪着盛夫人回去了,看来是有些问题却不太大。
“左边那位是孟平章之女,右边那位是湖广顾左丞之女”,别人也在旁边介绍着她们,似有若无的打量不曾间断,然后个人都在心里想着听来的八卦,孟、俞、谭、赵是出了名的猛将,顾却是,恩,守将,这两人的姑娘到是关系好。
不知道哪个小姑娘小声的说了句“没儿子”,正好被刚回来的顾娥听到,一个眼刀飞过去,都没了声音,有没儿子关你们甚事,八婆!她爹至今没儿子是她家最大的忌讳。回过头来照样看戏,只脸上微怒未消。
这事孟婉只能当没看见,劝不劝都是错儿……
作者有话要说:
☆、丧报
“余宋氏先遣众妾室于楼上,命人焚火,自己随后也上了吊”,立春说道这的时候感觉王妃楞了一愣,“余茂城已压到金州,说是一路绝食,王爷让张先生去劝他呢”
又是一年重阳后,侯破军终于又灭掉了一个劲敌,江南腹地基本都已是他的属地,加之去年江北处州、庐阳等地纷纷来降,临江一线再无人可与候部抗衡。侯家已经添了七郎,四姑娘,中间还有一个姑娘没有保住。郑英娘说不上来听到余家妻妾的选择时是什么感觉,只是想起当年她们被蛮子兵追赶,她从马上掉下去,以为那就是该了断的时候。
“汪将军的棺椁已经运了回来,汪家已设起了灵堂”
“哎,也是十余年的老人了”,与他们最初出生入死的那一批人又少了一个,“他家大郎到是没辱没了汪将军名声,你准备准备,明日去汪府吊唁”,她丈夫已说了准话的,也是老部下,要给这个体面。他闺女也才嫁于关荣。
“禀王妃,吴夫人求见”
“快请进来,你有事让人来回禀也就是了,日头还毒辣,你何苦又亲自来”,郑英娘示意吴氏免礼坐下,她新生的姑娘没留住,生产时又艰难些,已将养三个月了。
“妾身今日觉得身子轻便了许多,便来给王妃问安,王妃怜爱,免了妾身诸多礼数,又对妾身照顾颇多,妾身早早盼着能起身来与王妃道谢”吴氏还是福礼谢坐,熟识了又因她病时得了许多照顾,此时也有话可说了些。
吴氏此时瘦的风能吹跑般,不过郑英娘看她气色确实也比上次去看她时强了许多,“都是一家人,就别提谢字了,我看你气色确是好了不少,也就放心许多,王爷问了几次你病可好些,知道你渐好也是宽慰的,让你多将养着”,后院的妾室现在她和阎氏更受宠些,她又知礼能干,郑英娘对她感官也不错。
“因着妾身累王爷王妃忧心挂念,妾身感激且过意不去”,吴氏微垂着头,永远都不错了礼数,“如今都好了”
当时尚在襁褓中的二女儿小手就那么慢慢变凉了,她是死了的心也有了,最初几日竟想不起来是怎么过去的,那时候谁的劝都没用的,孩子的爹也只是去看了一眼,便忙着军务去了,丧葬都是王妃操持……在府里几年,吴氏已明白自己男人当真就是没多余儿女情长的英雄,好歹没如汉高祖那般为了自己活命能将妻女踹下车,即便她是妻,碰着这样的男人也没更多法子,将心比心,她觉得自己真个不一定能如王妃那般大度,所以她很清楚自己该如何做。
“王妃,您让赵姐姐劝妾身那些话妾身都听进心里去了”,吴氏抬头与郑英娘微微一笑,她们丈夫不是刘邦,真好!王妃不似吕后,真好!自己也没那个手腕野心,也是,真好!
“你听进去了便好,年纪轻轻的,养好身子,好日子都在后边呢”,吴氏好强了些,郑英娘原是怕她一时想不开才让赵氏多去劝劝,她还真没担心丈夫会宠出个戚氏来,他比谁都不愿意看到那个乱局,若是他刻意而为,她拦的住?郑英娘笑笑。至于他多宠谁一些,她从许多年前柳氏出现开始就不曾在意了。还是那句话,她的家要和睦。
她与丈夫后来的感情也不会因为多出的女人孩子而改变,这些与“大度贤惠”“贤名贤良”外面说的那些词都无关。
“六弟你慢些跑,四弟,昨儿我得了两把木剑,一会与你一把”,“那把小弓已给我了,木剑我便不要了”,“四哥不要了,那三哥你与我吧”,“不行,你还小”
听声音是三郎带着弟弟四郎、五郎、六郎过来了。
“母亲安好”,四人进门行礼,再一看吴氏也在,好像有日子没见着了,说是她们的小妹妹没了,“夫人好”,吴氏含笑点头。
“你们今日怎么来的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