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圣女-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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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淳舅母语气温婉的说着:“孩儿谨尊额娘教诲。”
后言语:“我们乔家一片和气,都是额娘的功劳。”
突然门开了,丫鬟看到了筱蓉,筱蓉尴尬的笑着,问外祖母现在是否方便,自己有事情要讲。
淳氏并不是很高兴,眼睛吊着看了看。道:“蓉儿啊?你来了怎么也不出声?我以为是谁呢?”
筱蓉脸急剧发烫。像是天空一抹红色的云彩。
“刚刚要敲门儿,遇到了丫头,倒是打扰了舅母和外祖母的谈话。”
乔老夫人看到筱蓉满心的高兴。指着一旁的椅子说,“快坐下,外面冷不冷!”
筱蓉缓缓坐下,道:“不冷。气候不错,空气清新呢。”
淳氏看着她。道:“蓉儿是个礼数极佳的孩子,几乎不会四处走动,今儿来想必是有事情了。”
筱蓉一下被说中,又不免脸红。站在那里缓缓抬头。
“外祖母,淳舅母,蓉儿此次来确实有事。”
乔老夫人看着她。问:“有事就说吧!”
筱蓉说话不会绕弯子,只好简单的说着:“这喜娘娘本是一个绣娘。对我有恩,前一阵子二舅母接我来的时候,便接了她来,这战争也停了,她也不想在住在这里,倒是怕麻烦外祖母,况且她还有一些绣活儿要做,所以想离开,请外祖母准了。”
乔老夫人一口口喝着茶,脸色尤为冰冷,问筱蓉是不是也要离开。
筱蓉心里确实有这个意思,却说不出口。
淳氏的目光摇曳起来,不时看着老太太和筱蓉的表情。
道:“额娘,这人心可是留不住的,筱蓉若是向往从前的生活,您留着她,她倒是不适应,看这小小的人儿,满脸涨红了都。”
筱蓉更加不自在,只觉坚持一阵子就好。
她如坐针毡,只等着外祖母言语,自己便离开。
乔老夫人打量着筱蓉的脸,筱蓉已经如同酒酣之人,满面红光。
“你瞧瞧,倒是脸红了,你别紧张,若是想走就走吧,过一阵子常来探望外祖母就是了。”
听到乔老夫人的话,她幽幽笑了,道:“好,蓉儿一有空就会过来探望外祖母的。”
说完她便告退,兴高采烈的去了屋子,告诉喜艳娘,然后让明珠收拾了东西,准备离开。
这次她不忘跟乔云道别。
到了乔云屋子,她正在忙着绣一个荷包,送给心上人。
“乔云姐姐,我要走了,过一阵子来看你!”
乔云倒是亏欠的看着她:“怎么?难道是因为那日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
筱蓉调皮的笑着:“怎么会?我又不是不知道你对我最好了,只是乔家住久了礼数规矩样样要遵守,我倒是习惯了外面,过一阵子我还回来的。”
乔云这才笑笑,筱蓉看到她的荷包,笑着说这一定是给心上人绣的,乔云害羞了起来。
“你什么时候走啊!”
筱蓉看着乔云说:“今天就走!”
“你未免太急了吧!”
筱蓉得意的说:“外祖母同意了,我就该出去透透气了。”
乔云没有再说话。
一直将她送到门口,明珠的东西已经收拾好了,喜艳娘的东西也收拾的差不多了,这会儿两人已在门口等上了。
筱蓉刚要离开,宁氏就开门儿出来,看到她带着包袱问怎么了?
筱蓉坦诚的说,自己想要离开,外祖母已经同意了,并肯定的说过几日有空一定回来探望大家。
宁氏满脸的不悦,走上前看着筱蓉,问:“你不觉得应该跟我商量吗?”
上次离开的时候,宁氏正好跟乔老夫人在一块儿,这会儿筱蓉没有跟她说,倒是让她挑了理儿。
“宁舅母,蓉儿考虑不周,对不起!”
筱蓉低下头,等着宁氏再说话。
一旁的乔云满不在乎,看着她嘴角一撇,倒是认为她就是没事找事。
宁氏连忙转了话锋:“哟,这不是我们乔大小姐吗?怎么看到婶婶都不问好了。”
乔云一脸的不在意,拉长了声音道:“这不是没来得及吗?婶婶如此倒是没给云儿问候的时间。”
接着哼着说:“二婶婶吉祥!”
宁氏怎么听怎么不对,道:“几日不见,我们乔大小姐的脾气倒是不小,竟然如此态度对待长辈,我真想知道这是谁教你的呢?”
乔云心中不悦,这明显就是说自己家教不好,母亲的责任,亏她聪明,转着弯子对付母亲。
“耳濡目染,相比是随了哪家子,小家气的女子吧!云儿尽量该。”
小家子气,这宁氏一下儿就明白这个小鬼是在骂自己!L
☆、第一百六十五章 冒犯(一)
“好啊!你竟然敢指桑骂槐,这是谁教你的?”
她嗓子高,惊动了老夫人和淳氏。
“怎么了,怎么了?”
老夫人赶忙出来询问着,宁氏哭啼起来。
“额娘,孩儿错了,昨日的事情,跟孩儿无关,你知道汇东他性子烈,我管不得,所以惊扰了大家休息可是不对,请额娘原谅。”
老夫人不知心中是否清楚,可嘴上还是宠溺的哄着她:“我当然知道跟你无关了,你这傻孩子,大冷天哭什么,你刚刚在这儿干嘛啊?”
淳氏看了一眼,乔云深深的叹气,知道不是她就是那筱蓉。
“额娘,刚刚乔云说我,这孩子倒是瞧不起我,我说了几句,她骂我小家子气,指桑骂槐的说我,好歹我是长辈,她怎能这么说我?”
乔云这会儿知道自己中计了,知道自己又要被批评了。
乔老夫人转身看着乔云,说这个孩子顽皮,都是自己宠坏了,让宁氏不要往心里去。
宁氏坦言,一开始筱蓉跟自己感情不错,可乔云一直在其中跟着搅合,导致筱蓉现在也目中无人,连走都不与自己打招呼。
乔老夫人看着准备离开的筱蓉问:“你现在就要走?”
筱蓉红着脸点头。
乔老夫人有些不高兴了,“倒是着急,看来真是不留恋啊!”
筱蓉不敢说话,只是低头站着,一圈人突然没人说话。
淳氏开始道歉:“作为母亲,我深知云儿冒犯了二少奶奶,还请二少奶奶宽宏大量。原谅她,我保证再无下次。”
宁氏嘴里念叨,猫哭耗子假慈悲,之所以她有胆量,自然是因为有淳氏这个母亲仗胆。
乔老夫人哄着,说淳氏不是那种人,宁氏不依不饶的说着乔云的种种错误。这倒是让乔云恨不得上前给她一巴掌。可她毕竟是小辈倒是不敢。
宁氏看着筱蓉,倒是恭敬起来:“舅母只是就事论事,今天不关你的事。只是心疼你来回跑,倒是让有的人趁机挑起事端。”
这会儿乔云倒是有些不悦,立马质问宁氏说谁挑起事端。
“你看看,额娘。你看看你的孙女,你看看啊!”
乔老夫人批评了她。并且让她道歉,乔云转身跑进了屋子,说死也不出来。
筱蓉在外面站了好久,手脚冰冷。却不知自己该怎么做。
淳氏看着她道:“这孩子倒是冻久了,要不进屋子暖和一下,明日再走!”
她犹豫着。不肯说话,淳氏干脆说。随便她,若是想走,也来得及。
筱蓉知道现在若是走了,外祖母难免不高兴,而且她已经流露不悦,筱蓉只好说:“倒是不急,不如明日再走,只是今日给舅母带来了麻烦,蓉儿倒是难过。”
宁氏觉得有些寒冷,转身进了屋子,临走前还瞥了淳氏一眼。
“二少奶奶慢走!”
几个丫鬟赶忙作礼,随后离开。
乔老夫人跟着摇头离开。
淳氏去了女儿的房间,筱蓉里外不自在,回了客房。
明珠在一旁劝慰,喜艳娘不好意思的说,都是自己,要不筱蓉也不会想要离开。
“不关您的事,只是今天的事情,乔家已经将我牵扯进去了,看宁舅母的话就知道,她是不高兴我没跟她打招呼,这个家她总是希望别人能尊重她独一无二的地位。”
明珠在一旁说着,明儿早上离开打招呼便是。
筱蓉心里清楚,宁氏应该是知道自己跟淳氏打了招呼,所以借着自己给淳氏一个下马威。
“过一会儿去看看乔云姐姐吧!”
“好!”
过了一会儿,院子里静下来,筱蓉带着明珠去了乔云的屋子,她外面看起来那么厉害,回到屋子大哭了一场。
“云姐姐,你别哭了!”
筱蓉开始劝起乔云。
乔云一个劲儿的哭,然后喃呢的说着,这宁氏从前就看自己不顺眼,曾经无数次找茬让祖母批评自己,今天倒是又让她得逞了。
筱蓉心里沉了一下,若不是自己,乔云也不会如此,的事情,说来说去,倒是有自己不可推卸的责任。
她一再犹豫,道:“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今日若不是我要走,姐姐也不会跟二舅母顶撞。”
“怎么怪了你了?是她一直看我碍眼罢了,她对我做过什么,你倒是不知。”
乔云十二岁那年,宁氏屋子里的钗子没了,她第一时间就跟乔老夫人说可能是哪个小姑娘拿去臭美了,她的丫鬟绝不敢如此,乔老夫人找来乔云和乔溪问谁动了二少奶奶的东西。当时乔溪还小,因为害怕哇哇大哭,说不是她,祖母倒是没说什么,宁氏直接问乔云是不是她做的?乔云委屈的要命。
那次的事情亏是祖母信任,最后在一个小丫头那里找到了钗子,丫头后被赶出院子。
类似于这样的事情还有很多。
祖母屋子里的花瓶,不知谁打碎了,宁氏第一个就会问乔云知不知道。
祖父给三叔的宝剑被人拿来活泥巴,宁氏首先问乔云卡没看到是谁。
对于乔云来说这宁氏就是自己的大克星,与自己有不解的仇恨,她一直看不上自己,因为自己得到祖母的宠爱,她最恨别人夺去她的芳华了。
记得那年她生了儿子,第一时间让她的丫鬟分糖给淳氏,说希望她也能帮大哥生个男孩儿,所以把自己的好运分给她。当时淳氏哭了一晚上。
乔云的记忆力,对于二婶婶只有几个字可以形容:骄横、跋扈,小气。而她也从没像长辈一样,偶尔发发小脾气。
宁氏让乔云觉得自己一定要强大起来,否则母亲父亲都要看她脸色,一辈子抬不起头,自己的母亲在自己之后生了一个女孩儿,可孩子两岁左右就夭折了,之后又生过一个妹妹,也在一岁左右就损命,之后再也没有小孩,宁氏不知嘲笑母亲多久,到现在还经常说,她是女儿命呢!
乔云等待许久,今日发生的事也是在预料之中,若是不反驳,恐怕宁氏会登鼻子上脸,更加的过分吧!L
☆、第一百六十六章 冒犯(二)
宁氏这会儿气呼呼的在屋子里撒泼,指着乔汇东的鼻子嚷嚷:“都是你,现在院子里人都敢指着我鼻子叫,就连那个下贱丫头都敢不尊重我了。”
乔二爷仰在榻上,不在意的说:“谁敢不听你的,我一没偷,二没抢,只不过一件事情办砸了,怎么了?跟他们有什么关系,你就说我爹昨晚那顿骂,他那么大年岁了,也不怕气坏他自己。”
宁氏撇撇嘴,“不是我说,老爷子最爱面子,你倒是好,做这么一档子事,倒是让他难看,他面子上过不去,倒是理所应当。”
乔二爷翘着二郎腿,斜倚着得意的说自己当时是多么的威风,若不是因为办事的人不可靠,自己也不会被摆一道。
他根本没放在心上,只是不喜欢听别人的唠叨罢了。
宁氏越想越生气:“相公,你知道吗?今天乔云竟然说我是小家气,还说我……”
乔二爷看着宁氏,劝:“好啦,跟一个黄毛丫头叫什么劲?”
“我不是较劲,只是额娘也不提我说句话。”
乔二爷说:“你真是小性子,额娘对你最好了,只不过给大嫂面子,所以不说云儿罢了。”
两人唧唧歪歪了一阵子,宁氏的心情算是好了些许。
另一头乔云也停止了哭泣,淳氏来看,批评了她,她又有些难过。
“我是为了您啊,她每次都说娘不好,娘,你就不能做给她看,证明您比她强啊!”
乔云急着争口。却让淳氏面容难堪,她虽为长媳,却处处受人镇压,女儿都如此说自己,她潸然泪下。
“娘,您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您的容忍会让她变本加厉的。您知道吗?”
淳氏何藏不知自己该反抗。可是怎么反抗。
“云儿,你还小,你不知一个人对于处境的无奈。如何反抗,反抗会带来怎样的后果你知道吗?这宁氏在这个家中的地位,你不清楚吗?她说一不二,你祖母视她为宝。也不怪你祖母,谁让人家有本事生两个男孩儿呢?”
乔云更加不服气了:“男孩儿怎么。我虽为女儿身,但我并不觉得低人一等,祖母她不也是女人吗?女人怎么了?”
“嘘!”
淳氏暗示乔云不可乱说,可能会惹上大麻烦。
乔云不服气的说着:“本来就是。祖母为什么那么偏袒二婶婶,她总是欺负我!”
话音未落门被推开,乔云愣愣的看着门口。乔老夫人在那里,后面是宁氏和方氏。最后面是筱蓉和明珠。
“你们,怎么都来了?”
筱蓉给乔云使了眼色,自己刚刚走之前叮嘱她一定要小心,这下子她倒是乱说话,给自己惹麻烦了。
乔老夫人脸色铁青,“我不来还听不到你怎么说我呢?”接着失望的说:“真没想到我疼了这么久的宝贝云儿会这么想我,我真是大吃一惊啊!”
宁氏在后面愤愤不平的说着:“云儿,你说婶婶,婶婶已经不生气了,可你的祖母想来最疼爱你,什么好吃的,好穿的,都想着你,你为何背后嚼这舌根子啊?”宁氏一脸的担忧,可表情之下,难掩那种由内而外的喜悦。
乔云知道自己中招了。
淳氏赶忙解释,乔云不是那个意思,她只是胡说八道。
一旁的方氏倒是向着乔云:“额娘,算了,一个孩子,自然口无遮拦,她对您不会有什么意见,只是说说。”
乔老夫人气哼哼的:“我偏心,我对别人好,你真是昧良心!”
老夫人站在那里气的哆嗦,后面人自然搀扶她回屋。
众人围着她离开,只剩筱蓉带着明珠在一旁,偷偷溜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