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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大妆师-第30部分

小说: 大妆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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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瑜有些战战兢兢地站在那里,眼珠子看着那只上蹿下跳的鹦鹉,贺云仙则是轻慢地来回踱了几步,然后柔和一笑。
  她口吻十分亲切地说道:“上午的事,你听说了吧?”
  谢瑜低着头不敢得罪妆使长大人,老实的回答,“听说了。”
  贺云仙则是略带鄙夷地谈起霍绿袖,“以下犯上在哪里都是重罪。”
  谢瑜总觉得贺云仙的弦外之音就是,如果她以后不听贺云仙的话,那么她的结局会和贺云仙一样,想到这里谢瑜不禁一阵手抖。
  她声音中带着一丝晦涩,还有一些惧怕,这是贺云仙很满意见到的,谢瑜说道:“是,霍妆使如此大逆不道的行径确实令人发指。”
  贺云仙很满意地露出一串笑声,她道:“也罢,这种晦气的事我们就不谈了,我找你来是说正事的。”
  “妆使长尽管说。”
  “上一届品妆会你也知道的,不过那时候你只是妆奴并非参与,如今这一届品妆会就要到来了,上一次因为一些意外我们没有拔得头筹,这次一定要赢回来才行。”
  谢瑜心中有一种非常不妙的感觉,总觉得下一句贺云仙会说出什么过分的话,她安静地回答,“是,我作为侍妆自然愿意尽自己的绵薄之力帮助妆苑。”
  贺云仙的九天殿不像其他殿里那般是美人含怯般的朦胧美态,而是一种真是仿若如临仙境的美态,也不知何处传来阵三清妙音,半天出还带来了一阵乌云密布,仿佛大雁一应地沉入天河那般,鸟雀无声。
  贺云仙懒洋洋地靠着贵妃榻,搭着一件宽松的外衫,身后是几株枝叶相互覆庸的芭蕉叶,她眼睛直勾勾盯着谢瑜,仿若一眼就看出她内心的恐惧和强壮的镇定,她缓缓道:“你能这么想自然最好了,上次你做的那张名为七子美白面膜的妆品,我觉得拿到此时品妆会上来作为我们妆苑的妆品是最合适的了。”
  她还在打七子美白面膜的主意!
  谢瑜总算明白了她的用意,现在才明白,是不是反映太过迟钝了?
  她还没接话,贺云仙又继续说下去了,她捡起几颗玉盘上的紫晶葡萄,剥开皮慢慢放进嘴里,那双明眸始终捉摸不定地盯着谢瑜,然后她道:“可是你只是一个侍妆,身份阶位太低,无法堪当妆苑使者重任。”
  谢瑜低着头,一脸茫然。
  贺云仙则是继续慢条斯理说道:“但是妆苑的面子和荣誉也是不能丢的,我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法子了,你把那张方子拿出来交给妆苑,然后由别的妆使代替你去作为使者拿出这张方子,当然,你也无须担心,我会给你一笔重金作为交换的,也算是对你的一种补偿。”
  好大一顶帽子!
  一个为了妆苑的帽子把她扣的死死的,谢瑜能怎么说?
  贺云仙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谢瑜要是一个摇头,立马就和霍绿袖一样被关进敬亭去了,而且她能赦免的机会怕是比霍绿袖还小很多。
  谢瑜正在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钟灵兮不在,她就像一只无头的苍蝇一样乱飞,根本找不到方向。
  要不先稳住贺云仙,说她回去考虑一下,然后争取到时间去和钟灵兮商量?
  看来目前只有这个法子最可靠。
  就当谢瑜刚要开口说话之时,外面传来一个妆奴匆匆忙忙的声音,她在门口说道:“妆使长!”
  贺云仙一扭头盯着门外看到,“说。”
  那妆奴支支吾吾,有些想说不敢说的样子,最后还是和倒豆子一般一股脑说了出来,“妆苑长,妆苑长她亲自从房间里出来……到敬亭去把霍妆使放了出来!”
  “什么?”贺云仙顿时脸色就白了。
  这是谢瑜第一次看到贺云仙的脸色大变,看来她也不是唯恐天下不乱,她也有怕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针锋相对

  夜幕君临,慢慢笼罩了大半个妆苑,烛火初上,染满了万丈红尘。
  朱夫人被人扶着走进了敬亭,下面的护院赶紧给她搬了一个贵妃椅过来让她坐在庭院内。而朱夫人身边跟着一个年妈妈,跟着朱夫人已经几十年了。
  年妈妈奉了一杯茶给朱夫人,然后退居三舍,不再多言。朱夫人则是撑着拐杖坐在榻上,满目疮痍和衰老是掩盖不住的,但是那双锐利的双眸依旧仿佛刀刻一般震慑人。
  她冷笑着对着守着敬亭的几位护院,声音带着苍老的沙哑,但是却震慑力十足,仿佛每个人都会被那略带无气的声音压得喘不过起来,这就是威严,是日积月累的一种威仪,朱夫人缓缓提气说道:“把霍绿袖放出来。”
  简简单单几个字,那几个护卫则是踌躇了一下,因为之前把霍绿袖关进来的是妆使长,而如今妆苑长要求放人,他们到底要听谁的?
  见到几个护院脚步未动,朱夫人嘴角皱纹下的笑意更加残酷了几分,她目光如炬地盯着那些人,“你们是不是忘了,贺云仙是谁任命的?”
  言下之意,她朱氏还没死,哪里轮得到贺云仙骑到她头上!
  那几个护眼刚准备动,就被朱夫人拿下了,她显然不会放过这几个人,她道:“来人,把这几个护院给我压到大牢里去。”
  那几个护院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外面来的护院给押走了,颇有种一代帝王一代臣的感觉。
  随后,霍绿袖很快就从几株相覆的菩提叶后走了出来,身后一阵绿树红叶枝繁叶茂。
  她一走出来,看着满目疮痍明显衰老了许多的朱夫人,立刻就奔走了过去跪在了朱夫人面前,她盯着地面惭愧地说道:“师傅,徒儿没有好好照顾你。”
  朱夫人瞄了眼身边的年妈妈,年妈妈立刻把霍绿袖拉了起来,朱夫人目光虽然带着疲惫却依旧掩不住那入骨的精明和威严,她道:“不怪你,是我来晚了。”
  说完,朱夫人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好像下一秒就要把胸给咳裂了,她弯下腰连一阵完整的呼吸都无法完成。
  年妈妈立刻上前去拍着朱夫人的背说道:“夫人身子不好,这次是强撑着身子才走出来的,无非也是为了绿袖。”
  霍绿袖握着朱夫人的手,眼中有些疮痍,但是只是紧紧握着不再多言。
  此时,朱夫人微微顺气,这才抬头看着周围的人,脸上闪过一丝冷意,“我是病太久了,这妆苑都翻天了?”
  话语未落,远处就传来了贺云仙的声音,“这是什么话,这妆苑翻手覆手谁能抵得过师傅。”
  三月草长,四月莺飞,这浩浩敬亭之内,十里芭蕉开的层层叠叠锦绣万千。
  贺云仙就那样翩然而至,站在了众人面前,一派尊师重道的风骨。
  朱夫人目光越过贺云仙,仿佛在她眼中竟然看不见这么一尊蹁跹的身影,这样目中无贺云仙的状态也让贺云仙眉眼中轻佻一份恼怒,但是她掩饰的很好。
  朱夫人只是淡淡看着那十里桃竹,“同门之情,师门之恩,还望你多多记得。”
  贺云仙看着匍匐在朱夫人膝盖上的霍绿袖,心中添了几分鄙夷,她道:“我自然是记得的,本就打算今日把师妹放出来的,此举一时之气,过后徒儿也十分惭愧和懊悔。”
  朱夫人用那双有些浑浊的淡眸撇着贺云仙,虽然那双眼眸已经不再清澈,但是那其中的锐气却丝毫不减,她道:“望你初心不泯。”
  贺云仙低头看着地面上飘落的一丝两丝桃花瓣,浅笑道:“师傅说的是,我自然谨遵师训。”
  本以为会是一场大战,没想到就在两人你一言我一句的玄机中给化解了,朱夫人似乎并不想和贺云仙撕破脸或者是说在这个时候和贺云仙撕破脸。
  因为她老了,贺云仙做了那么多年妆使长,这个妆苑的势力已经被她控制了一半有余,贺云仙她虽然翻不了天,但是朱夫人也奈何不了她太多。
  霍绿袖和白玫年纪还太小,而且性格关系她们也是那种独善其身的性子,不会拉帮结伙攀附关系,所以现在她就算要罢免贺云仙,也已经太晚了。
  贺云仙是她亲自推选上去的,她知道贺云仙的野心很大,但是那是她的徒弟,她愿意帮助贺云仙实现她的愿望,但是她从未想到贺云仙竟然如此恨她。
  早知今日,当初她便不会培养贺云仙如此用心之至。
  可是一切为时已晚。
  她现在也只想护住自己的这两个小徒儿,可是她却老了。
  心有余力不足。
  这个徒弟她太过熟悉了,贺云仙心里想什么她都能猜到,朱夫人挥了挥手道:“也罢,你们都下去吧,你留下。”
  她看着贺云仙,随后众人便渐渐地开始往后撤离,偌大的庭院也就只剩下朱夫人以及身边的年妈妈,还有贺云仙了。
  朱夫人待人一离开,便打开天窗说亮话,用手抚摸着手腕上的念珠,随后缓缓道:“你这次做得过分了。”
  人都走干净了,贺云仙依旧是那副卑躬屈膝的样子了,她一边用手指梳理着胸前的长发,闻言便冷笑回答道:“师傅这说的哪的话,无论我是作为师姐还是妆使长,都有资格处理对我不敬之人,不是么?”
  此时许是风大,天上竟然渐渐沥沥飘了一场落叶。
  朱夫人并不动气,她知道自己不能动气,所以她非常心平气和,并且像是一个完全没有脾气的尊长,她道:“听说是你先阻止她们来探望我的?”
  “师傅病重无法下床,我是做法有误?”
  朱夫人忽然冷笑一通,她盯着贺云仙,“你如今和我说话竟是如此咄咄逼人?”
  贺云仙眼眸沉下,带着黯淡的颜色,“我还愿意喊你一声师傅,是敬你当初把我捡回来。”
  年妈妈在一边已经急不可耐地想要骂人了,“大逆不道!夫人怎么就收了你这么一个逆徒!”
  “你说我?逆徒?年妈妈你也知道当初师傅做了什么,是怎么对我的,到底谁才是忘恩负义的那个人?”
  “都被我住口!”朱夫人忽然一拍扶手,脸上戾气煞现盯着贺云仙。
  贺云仙似乎也有点被吓到了,立刻就没有了声音,只是依旧是一脸不服的样子。
  朱夫人微微喘了口气,随后用眼神一寸寸打量着贺云仙,那眼神中是防备和威严,她一字一句吐出来,对着贺云仙,“给我出去。”
  短短四个字,却好似有着无形的压力,迫使着贺云仙惨白了脸,并且微微低了头。
  朱夫人只是不想发脾气伤身子,但是不代表她没有脾气,也不代表她真的如别人眼中的病猫那般可以当做活死人看待。
  即使病入膏肓,她依旧还是那个咸阳妆苑几千几万人的掌舵手,她依旧是那个被皇帝御赐的妆苑长,没有人可以撼动她的地位和威仪。
  贺云仙不再说话了,她被吼得有些心虚,微微皱着眉说道:“徒儿先退下了。”
  随后转身就走了。
  待贺云仙走远了,年妈妈正准备转身扶着朱夫人起来,却发现朱夫人的手一下子狠狠抓住了年妈妈的手腕,年妈妈立刻感觉不对,赶紧回身去看,发现朱夫人面色惨白满身虚汗,并且弓着身子似乎下一刻就要倒下去。
  年妈妈这下被吓惨了,赶紧扶起来朱夫人,却看到朱夫人已经呼吸困难,满脸扭曲和痛苦的样子,年妈妈赶紧拍着她的背给她顺气,朱夫人却是死死盯着前方,大口大口喘气,嘴里竟然还在嗫嚅着,“孽徒,孽徒!”
  年妈妈一边顺气一边安抚朱夫人,“夫人,你这是和谁生气呢,一个孽徒根本不值得你这么生气,身子要紧啊,气坏了身子才真是着了她的道!”
  大约过了半柱香的时间,朱夫人才逐渐恢复了过来,但是她已经满脸无血色,并且像是脱了层皮似地虚弱的万分,但是朱夫人又十分要强不愿意别人看到她的这幅模样,只好由着年妈妈把她扶回了房间。
  而此时,刚刚经历了大难不死的谢瑜已经把事情悉数全部告诉了钟灵兮,包括朱夫人亲自出山把霍绿袖放出来的消息。
  而钟灵兮则是开始盘算着要怎么和朱老夫人搭上关系,得到老夫人的照应。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就要过妇女节了!!好多商场都有打折,可惜我不想出门····

  ☆、长者

  无论如何,朱老夫人很难出一次房门,这么唯一的一次,钟灵兮不能放过。
  此时已经到了傍晚,夜晚的寒气就快要腾上来了,几缕朝阳的光芒黯淡了下去,就像是马上要被黑夜笼罩了一样。
  年妈妈扶着朱夫人一路沿着小路慢慢走回房间,远远地,却看到两个小身影映入了眼帘。
  是两个小女孩,其中一个长得还非常漂亮,堪描入画一般,看她穿的样子,似乎是一个侍妆,不过妆苑里那么多侍妆,朱夫人也不可能每一个都记得过来。
  另一个的女孩虽然看起来不是那么漂亮,但是却有一双清澈如烟的眼眸,好像能把一切都看得冷静透彻那般。
  年妈妈和朱夫人停下脚步,朱夫人则是强撑着虚弱的眼神盯着钟灵兮,没错,第一眼她就注意到了这个女孩。
  年妈妈皱眉,她环顾了四周然后有些不耐烦地说道:“让一下。”
  钟灵兮抬眼看天上忽然繁星密布杳无月色,几股小风将头上的树叶拂得沙沙作响,随后她低眉看向朱夫人,那是一种十分安静地眼神,她一张一合的嘴唇似乎有些絮絮叨叨讲不完的故事,她毕恭毕敬地说道:“苑长,我叫钟灵兮,她叫谢瑜,我们有事想要告于苑长,请苑长拨冗片刻时间。”
  朱夫人疲惫地扶着年妈妈的手腕,用手揉了揉太阳穴说道:“说吧。”
  年妈妈在一边有些担忧地说道:“夫人,你的身子……”
  朱夫人摆摆手,“无事。”
  钟灵兮依旧是目不转睛地盯着朱夫人,她的神情似乎能够让人宁静下来,她道:“能否借一步说话?”
  随后四人便走到一边花园内的一个小石亭内,这十里桃竹花开的绵延锦绣,唯不见鸟语花香。
  待年妈妈把朱夫人扶下来之后,四人间有一阵难以捉摸的沉默。
  钟灵兮看着朱夫人此番颓然的样子,怕是刚才被气得不轻,不过她闻言也就从手上捧上去一个锦绣盒子。
  年妈妈接过盒子,然后在朱夫人的示意下将盒子打开,里面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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