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神归墟-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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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大福好赌成性，可是赌运却又非常的差，往往手里有点余钱都会很快被他输出去。几年时间，家产基本败光，仅剩的亲人他自己的老母亲也被他这败家的行为给活活气死。正是因为他这好吃懒做却又喜欢赌钱的个性，使得他一直光棍，没有成家。
同样也是因为没有家庭的束缚，马大福更加自由，一有空就去赌钱，赌完了就去借，借不到就去偷。这些行为是他被人讨厌的最大缘由，他也几次因为偷东西而被人告到当地派出所。
即便是受到了好几次教训，马大福也没有任何收手和老实的迹象。马大福赌钱有瘾，就像是他自己说的，“赌钱就是我的第条命，不能赌钱跟要了老子的命一样难受”！马大福被安居乐业的平民厌恶着，不过也并不是没有人喜欢他，至少那些狐朋狗友从他手上赢钱的时候就特别的喜欢他。
现在是凌晨三点。
琼华村外面看不到一个人，大家忙碌一天以后早就水下，现在正是熟睡的阶段。马大福却骂骂咧咧的从一个亮着昏暗灯光的小房间里走出来，脸上表情充满了赌徒惯有的一种不服输，或者叫“输不怕”的涨红。
光是听他口中发出的连续不断的脏话，就能够知道今天马大福明显又是输得血本无归。
琼华村是一个旅游型的古村落，前后有着两百多户人家。不过这两百多户人却不是聚集在一块儿，而是沿着这两处山坡的走向，呈长条形分布。村里有着自己的街道，街道上是比较古老的石板铺就。
马大福出来的时候，迎面就是一阵冷风吹过来，脱了外套的他顿时只觉得遍体生凉，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他妈的，怎么这么冷？”马大福骂了一句，连忙把自己手上提着的外套披在肩膀上。
在赌钱的时候只觉得浑身燥热，出来被着冷风一吹，顿时让马大福从赌钱时候的狂热中清醒过来。“三点钟了？妈的，难怪这么困了，啊~~”马大福看了看手腕上那块老旧的手表，吓了一跳，没想到一赌起钱来时间过得这么快。他记得刚刚问金牙的时候，不是才八九点钟吗？
“咕~~”马大福才走出几步，忽然听到自己肚子发出一阵响动。“妈的，老子好像还没有吃饭？”左右看了看街上，安静无声，家家户户早就关门闭户，根本没有馆子还开着门的。再说了，就算是有馆子开门，人家也未必愿意赊账给他弄吃的。
肚子饿得慌，马大福在村子街上徘徊了一会儿，忽然眼前一亮，“对了，好像屋里还有半碗没吃完的面，没错，就放在冰箱里！哈哈，天不绝我。”马大福想起自己在冰箱里放了半碗白水面，顿时心情好起来，赶忙迈步往老房子那边跑。
只不过，他却是忘了那半碗面是前天煮的，因为自己煮的太难吃，所以才丢进冰箱里。还有更加重要的是，昨天没有食物的时候，他就已经把那半碗白水面给热来吃了。
所以这一回回去注定要愿望落空。
马大福家的老宅在村落狭长分布的后面。那还是很多年以前他那个早死的老爸建造的老房子，本来早就应该拆掉重新修，不过因为开发旅游业，他家的老房子又是原滋原味的时代产物，所以被村长同他家里商量留了下来。
不过也幸亏是如此，他才能在如此败家的情况之下，还有那么一处安身立命的地方。
琼华村最外面的人家最密集，到了后面就四下散开，甚至更后面直接往两处山坡上面延伸，因为村子只有最外面谷口位置地势最为平坦，到了后面，地步那狭窄的地方根本就不好建房。马大福老房子就是在右边的山坡上，回去还要穿过几条小路。
“晚饭”有了着落，马大福心情好了很多，所以有重新想起这一天赌钱的方方面面，想了半天最后竟然是把结果归结到所做位置不合适上面。“妈的，一开始老子就应该换个位置，那个位置缺嘴坐过，分明就是一个倒霉的地方！”
一边想着，一边气愤的往前大步走着，忽然间马大福感觉脚下搂到一个什么东西，整个人立即失去平衡，“嘭”的一下重重摔倒在地上。
“哎哟，妈的，什么东西？”
小路这边只有隐约的灯光，马大福一时间没有看清楚，不过手上却按到了一滩粘乎乎的液体。手指下意识摩挲一下，“呸”的骂道：“谁他娘的乱丢垃圾——呃，啊！”马大福大骂还没有说话，忽然看到身后把自己绊倒的那个“东西”，明明就是一个人！
“嗬！”马大福被吓得倒吸一口凉气，连忙退后几步离开，这一走，人恰好走到了路灯余光照得到的地方，他低头往手上粘乎乎的液体一看——刺眼的鲜红以及那恶心的腥臭味，这是血，人血！
“死、死人了，死人了！”
马大福喊了两声，强烈的恐惧让他喉咙有些哆嗦，喊出的声音没传开多远，就消散在空气当中了。马大福惊慌的左右看着，没有看到任何一个人，他想喊，可是却怎么也喊不出太大的声音。过了好一会儿，马大福才镇定下来。
他重新蹲在那个浑身黑色衣服，就好像电视里面的演员一样穿着的人翻了过来，马大福看到他脸色已经发青，嘴唇发紫，容貌很普通。马大福颤颤巍巍伸手去探了探他的鼻息，颤抖的手指在他鼻子前面放了好一会儿——没有反应！
“死了，真的死了！”
马大福心里嘭嘭直跳，他连忙起身离开那死去的人，向着周围仔细的看着。“有人吗？有人吗？”他喊的声音并不大，或许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要被其他人给听到。
好一会儿周围既没有人答应，也没有人出现，马大福放心不少，然后一双眼睛盯着地上的死人，像是看到什么希望一样露出狂热的神色来。
“他死了，不关我的事。可是我发现了，周围又没有人——”马大福心跳得很快，他终于下定决心直接在私人面前蹲了下来，一双手飞快的在死人身上摸索着。
“我拿一点东西吧，就算是我借的！”
【031】 诡异的绿色基质
马大福的手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他飞快的在那黑衣忍者的身上摸索着一切有可能换成钱的东西。不过，事实有些让他失望，因为2号出门本来就是执行任务，身上并没有太多的值钱物品。
“叮当”一声，马大福摸出了十几枚银亮的四角飞镖，飞镖的边沿有着淡淡的暗色锋刃，显然是涂抹了不知名的毒药。马大福只看了一眼，就直接丢在了旁边，他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在死神面前转了一圈。
四角飞镖上面的毒素都是剧烈的神经毒素，稍微割开一个口子，就能迅速置人于死地。而四角飞镖的锋刃又是无比的锋利，马大福摸了半天没有被割伤的确是运气不错。
他接着摸索，很快又掏出一个小袋子，打开一看，袋子里面装着许多不知名的药物。药物保存非常精细，是用银亮的小盒子装着的。马大福手指触摸着那银亮的小盒子，忍不住拿到嘴边咬了咬：“哎哟，这、难道是银质的东西？嘿嘿，发了发了！”
盒子咬得马大福牙疼，不过心情却是格外的开心。这种银质盒子很沉，加上是用来保管药品，所以质量不错，估摸着就能卖出还几千块钱。关键是这个盒子马大福一共找着了三四个，那加在一块儿就是好几万呢！
马大福兴奋不已，打开盒子把里面那些看不懂的药丸、胶囊直接丢掉。
这些药丸胶囊很多是解毒或者内伤保命用的珍贵药物，每一颗的造价都非常的昂贵，几个盒子的十几颗药加起来，仅仅是成本就不止十几万，可是此刻却被马大福随意丢弃。2号也是因为自身胸口、肺部以及腹部内脏都被命中，几乎绝了活命的希望，才连使用其中两颗保命的药丸都没了意愿。
除了这几个银质的盒子，马大福搜遍全身，没有再找到东西。得到甜头的他显然不想就这么罢休，几万块钱虽然对他来说很多，可是谁会嫌弃再多一点呢？马大福脸上神色沉了下来，这人全身已经被他搜了两遍，也没有看到其他的东西了，看来是的确没有什么好货。
“妈的，穿成这样居然连现金都没有带点出来！”
没找到陷进，马大福还是心有不甘，刚刚起身忽然却把眼睛放到了2号腰间的位置。他腹部被子弹击穿，鲜血溢出把整个腰部的衣服染透，刚刚搜寻的时候马大福下意识就避开了他腰部的搜寻。
“说不定还有其他值钱的东西呢，”马大福有些犹豫，他实在不想弄得自己满手都是鲜血，何况这里出现死人，到时候派出所的人找上来怎么办？不过他转念一想，反正自己都已经拿了，现在周围又一个人都没有，就算到时候派出所找上来，死不承认不就行了吗？
“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马大福恶狠狠的给自己鼓了鼓气，再次蹲下来翻找2号腰间的衣物。2号的鲜血流得很多，一触碰到腰上的衣服，马大福手上就沾满了粘乎乎的鲜血。“草——，真他妈恶心！”马大福一边忍住极度恶心反胃的感觉，一边仔细的摸索着2号腰间的东西。
没想到，还真让他触碰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
“嗯？哈哈，还真有？”马大福立即把它掏出来，发现是一个巴掌大小的银匣子，顿时高兴得手舞足蹈。这银匣子很沉重，比起先前收获的盒子要沉重得多，这让他无比兴奋，顾不上手上的血沾染到匣子上面，立即收起来。
接连的收获让他贪婪的心里得到了满足，也同样是因为被自己手上的鲜血给吓到了，他不想再去摸2号的尸体，于是决定离开再说。不过离开之前，看着自己一手的血，连往哪里去擦一擦都不知道，顿时又起了怒火，狠狠往那2号尸体上面踹了一脚，这才骂骂咧咧的往自己老房子里跑。
回到老房子里，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手上的鲜血清理干净。马大福虽然满心兴奋，可是肚子传来的饥饿还是让他先把清点收获的动作放了一放，冰箱里空荡荡的，记忆中的面条根本就不存在，这让他有些懊恼。“妈的，难道什么吃的都没有了吗？”饥饿让他越来越焦躁，找了半天，还是没有找到哪怕一点能够拿来填肚子的东西。
正自苦恼的时候，马大福忽然想起距离他不远的一户人家，外面厨房的墙壁上挂着为过年储备的腊肉。一想起腊肉的滋味，马大福就直咽口水。他虽然会偷盗一些贵重的物品，可是仅仅因为饥饿去偷别人挂在外面的肉食，他还从来没有做过。
这使得他有些犹豫。不过这犹豫在下一秒肚子“咕”的鸣叫声中，立即被丢到了脑后，然后跑进厨房拿上那把好些天没用都有些锈蚀的菜刀出了门。
片刻以后，马大福就提着一大块腊肉回来了。
在靠近腊肉的时候，他还是有些犹豫的，他担心明天邻居找上门来吵闹的话，自己该怎么办呢？偷人家过年的腊肉，这恐怕会让他名声臭到极点吧？虽然他本身也没有多少名声，可不代表他想成为以后任谁看到他都一脸防备。
“算了，大不了明天给们几百块钱，算是自己买的还不行吗？”马大福抖了抖手上的腊肉，非常满意。回到老房子，马大福飞快的生火，掺水然后把腊肉就这么丢进了锅里煮。腊肉本身就有盐味，半肥半瘦的腊肉更是不会缺少油脂，就这么煮熟切下来便可以吃，而且味道绝对不错。
“嗝——！”吃完了半块腊肉，摸着自己胀鼓鼓的肚子，马大福心满意足。
于是他回到了自己的床上，开着那盏白炽灯开始清点起自己的收获来。装药的盒子有四个，都不大，不过质量外观都是上乘，应该能卖出一个不错的价格。马大福手上拿着一块抹布，仔细的擦了擦然后整整齐齐的摆在了旁边。接着就是最后找到的巴掌大小的银匣子，银匣子制作非常精良，就连那一道缝隙都细微得难以看见。
隔远了看的话，完全就是一个整体。
马大福虽然不懂什么高科技的东西，不过却也不傻，这匣子明显是用来盛装东西的，能够用这么贵重的东西包装，里面的东西应该更加珍贵才是。“可是，怎么弄的开呢？”马大福仔细的摩挲，忽然伸手一瓣——
“呃。”看着打开的银匣子，马大福愣住了。“怎么这么容易就弄开了？”他本来以为银匣子会如何难以打开，却不想稍微用了一点力量，就听到“咔”的一声，匣子被打开了。
银匣子里面是黑色的衬垫，衬垫中间有一个凹槽，凹槽里面安静的躺着一支银色外壳携裹的玻璃管子。在这一根两根手指大小的玻璃罐子里面，装着的是满满的翠绿色的液体。
马大福不知道这翠绿色的液体究竟是什么，不过却看得出神。玻璃管子里面，翠绿色的液体晶莹剔透，比他见过的最美丽的翠玉还要好看，关键是其中有着一缕轻盈的纹路，在管子里面慢慢的飘荡。它流转飘荡的方向根本不受引力的控制，不过马大福把管子正着放还是倒着放，那轻盈的绿色纹路都按照先前既定的方向缓缓飘动着。
更加奇怪的是，马大福凝视那一管不知名的翠绿色液体，忽然有一种很异样的感觉，似乎眼前管子里不再是一种不认识的液体，而是一种有着莫名吸引力的美味食物一样。马大福已经很饱，刚刚吃完了半块腊肉就可以证明，可面对这一管液体，却忽然又让他产生了一种饥饿的感觉。
马大福当然不知道，这种饥饿的感觉，并不是通过他的胃部传来的，而是一种通过最基本的基因传来的饥饿。
这一管翠绿色的原液，本身就是出自于生物，其中携带的，也是一种关乎基因进化的基质，日本得到它还是在华夏国，这一管基质已经是血月之变以来，整整三年时间所有的研究成果。
本来日本不会将这么重要的东西再带回华夏国的，可是最近的一次试用却出现了非常大的变故，日本不得不将其封存，再度运回它的出生之地——华夏国大邙山脉深处的一个秘密生化实验室。
只有那里，才有产生这种基质的源头。
他们需要从源头来查探这种生物进化或者说异变的缘由是什么。
为何本来是往长寿、基因进化方向研究的生物基质，居然会出现那么大的变故和失误。
马大福不懂这些，他只知道自己现在对这一管子液体液体有着莫名的渴求，来自基因的渴求！他像是着迷一样使劲的拧着管子上面银质的盖头，没反应。再反过来拧下面一头，还是没有反应！
渴求的感觉越来越激烈，他像是上瘾一样，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