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子高中生-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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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各自沉思着，蔡世奇也不再攻击他们。或者可以这样说，蔡世奇根本就没打算真正干这一架，那么他的目的是什麽呢？凌宇枫当然没有想这个问题。
倒是郑玉刚和李元浩等人，在看到凌宇枫和张子扬相继吃憋之后，不满于蔡世奇的偷袭行为，吵嚷起来。蔡世奇的人也不甘示弱，破口大骂着。这礼尚往来嘛！你骂我一句，我顶你十言，众人眼中期待的混战场面成了激烈的辩论赛，虽然双方在措词方面体现了中国汉语言应用的另类艺术水平。无非就是“操你祖宗十八代”呀，“滚你妈的逼”之类的侮辱对方祖坟里躺着的先人板板的话，以及加上超多修饰词的对于男女生殖器官的描述性的语言。我想，要是仓颉大哥在世，看到自己的发明有如此高的“文化水准”，该是多么的欣慰啊，应该会高兴得从地里爬起来鼓掌吧。
看着这热火朝天，吵得不亦乐乎的场面，凌宇枫只得苦笑了。
钟语烟心里一紧，刚才的一幕他都看在眼里，现在两方吵得火热，随时都有打起来的可能。
“吵个屁啊！快打起来呀。真没意思。”旁边一位看官开始抱怨了。
钟语烟走过去就是巴掌，“操你妈的，给老子闭嘴，这么喜欢看打架就买碟回家看《古惑仔》，要不你自己去找人打，只知道在这里叫嚣。”说完便朝凌宇枫走去，因为她瞥见了一个人影正从云梯处朝上面走来。正是后勤部牛主任。
“完了！”待那位看官感觉到脸上火辣辣想要还手时，钟语烟早就低叹一声，跑到两队人马中了。
“停！”她大喊一声，争吵的人立刻安静了，都静静地看着钟语烟。“牛主任过来了，你们看着办吧！”说完便靠到一边去了。她是想到凌宇枫一方的，可蔡世奇又是自己班上的人，平时关系也算融洽，所以只好靠在一边，互不相帮。众人一听，慌了阵脚，可也没有一个打算离开的，都盯着各自的领头人。
“听着，我有个主意，保证大家都没事！”沉静片刻，蔡世奇说道。
牛主任一听凌宇枫和蔡世奇要打架，第一时间朝后操场跑来。“凌宇枫，这次终于可以处理你了！哼！”看来他还对那次凌宇枫冒犯他而耿耿于怀。
然而，当他越过最后一阶石阶出现在后操场后，呆住了。他知道，这次又奈何不了凌宇枫了。
只见作为足球场的后操场上，一群人正追赶着一个圆圆的东西跑来跑去，而那圆圆的东西正是足球，英文名“football”。
“不是说凌宇枫和蔡世奇要打架吗！现在怎么……”牛主任还不死心，拉过身旁的一个人问道。
“牛主任好！他们在进行足球比赛。没说是打架啊。”那人恭恭敬敬地问了声好，回道。
“那我怎么听很多人说‘打起来了，打起来了’。”
“是啊！我上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各进了两个球了呀！”
“原来如此。”牛主任挠头自语道，转身走了。
见牛主任走远了，门口的十几人都动了。刚才被问的那个青年朝蔡世奇笑道：“老大，一切搞定。”
（今日第一更完毕，晚上可能会晚些，现在头完全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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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战败入低谷，感情预警报
“干得不错！嘿嘿，那个牛鼻子，跟我斗，老子不是白混的。话说，凌宇枫，谢谢你们的友情演出。哈哈，哈哈……”
蔡世奇果然不一般，可谓反应神速。这种办法都想到了，多亏有那个没气的烂足球，众人到现在才知道什麽叫“废物利用”，真叫一个“绝”！
人群散了，这架终究还是没打起来，蔡世奇带着他的人走了，张子扬也在凌宇枫的要求下走了。
凌宇枫从张子扬身上找出了几支烟，一个人蹲在围墙一角抽了起来。
今天发生的事情对他的冲击太大了，比以往与任何人交手造成的冲击都大。撩开衣服，看着那块没有半点伤痕只有一点点疼痛感的地方，正是蔡世奇出脚踢中处。沮丧，甚至消沉之感涌上心头。
从第一次打架开始到现在，他对自己的身手越来越有自信了，可是今天蔡世奇将他的自信彻底打破了。他感觉在蔡世奇面前的自己，就像老鹰面前的小鸡，那种仰视的无力感重重地撞击着他的心灵。
无多时，地上的烟头已经零星地散落了七七八八了，凌宇枫叼着最后一支烟，熟练地吐出一串串随大气升腾而变大的烟圈，陷入了烦闷的状态。
网络上有句话用在这里简直酷得要命，叫做“哥抽得不是烟，是烦恼！”说得真他妈的好。
“枫！怎麽抽这么多烟啊？听说你没去上课，到底怎麽了？”当凌宇枫扔掉最后一个烟头时，齐小小出现了。“抽烟对肺有害，而且你不上课学习跟不上怎麽办啊？还有就是他们说你又打架了，而且受了伤，严重么？”
凌宇枫心里本就不爽，齐小小关切的语言在他耳里似乎有些令人反感，他忍着不发火。可是越是压抑就越是无可救药，“可以闭嘴吗？罗罗嗦嗦，就知道喋喋不休吵个不停，我需要安静！是安静！”
话说出口的刹那，凌宇枫的头脑也清醒了过来，这才意识到自己话说得太重了。他后悔莫及，可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原本由他驾驭的话已经反过来控制他了。
“宝贝，对不起！我不该对你发火的，对不起！”看着委屈得哭成泪人的齐小小，凌宇枫不停地道歉，将她拥入怀中。
齐小小仍旧哭着，她越是哭，凌宇枫则显得越慌乱。他平生是很怕看见女生哭的，特别是自己心爱之人，会带着他一齐心碎。
现在，凌宇枫唯一能做的就是道歉，除了道歉，他已别无他法。几乎是强拽着齐小小的手抽自己的脸的，凌宇枫悔恨万千，不停地骂自己：“凌宇枫，你TM就是个懦夫，是个只会让心爱之人为自己哭泣的失败者。宝贝，你打我吧！只要你不再哭，我怎样都可以的。”尽管齐小小奋力阻止，可终究是扭不过凌宇枫有力的大手的。
“枫，答应我一件事好吗？”齐小小依在凌宇枫怀里，要求道。声音细细的，让凌宇枫忍不住产生爱怜之心。
“什麽事？”凌宇枫用下巴枕着齐小小的额头问。
“你先答应我！”
“你先说吧！”
“以后不要再打架了，有事找我哥帮忙就是了。我好怕有一天看着你血淋淋站在我面前。”
“尽量吧！”凌宇枫不能保证，谁知以后会遇到什麽事情，既然都已经踏上了这条路，不打架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只能走下去，不给自己任何后悔的余地。
没能得到满意的答案，齐小小有些生气了，从凌宇枫怀里挣脱而出。
“难道你就不能给我个稍稍让我安心的承诺吗？为什么不能肯定呢？”看着凌宇枫那大男子汉的骄傲，齐小小几乎是用责备的语气问他的，其中也有些微妙的伤感。
凌宇枫觉察到了齐小小语气上微妙的变化，深感意外，齐小小以前从来没有这样跟他说过话，而且即使是声音超过六十分贝的情况都少之又少。但是，他不可能答应齐小小的要求，因为就如高速公路上不允许倒车一样，他根本就回不了头了。
“对不起！我不能答应你，我不能容忍自己依靠你，确切说是你哥的力量来得到安稳的日子。我是个男人，我要靠自己！”凌宇枫很无奈，可是又不得不这样说。
给不了的承诺，最残酷。伤了女人，也痛了男人。
“如果让我依靠女人的力量，我宁愿自己天天被人追着砍！如果你不能习惯这种日子，我只能说对不起，去找个能给你安全感的人吧！”说这话的时候，凌宇枫心里正滴着血，但他只能如此，因为他开始害怕了，怕给不了齐小小幸福，虽然深爱着她，却残忍地要选择分开。
佛说，两个人能在红尘中相遇是前世五百次的回眸。凌宇枫深信，此生的相遇，便是与齐小小前世的积累。
但是，当没有了自信给与齐小小百分之百的保护的时候，凌宇枫选择了远离她。因为他深觉连自己都难以自保，所以……
“啪！”
清脆的声音响起，凌宇枫可以清楚地感觉到齐小小打在他脸上的手在颤抖着。火辣辣的，却感觉不到疼痛。是麻木了吗？凌宇枫心想，也许这样心里会好受一点。
“凌宇枫！你这个大坏蛋，我恨你，我恨你！”齐小小哭喊着跑开了，在凌宇枫低头沉思的时候，消失在了云梯能见的平面。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凌宇枫惨笑，声音说不出的悲凉，“凌宇枫，你是个懦夫，你是个没用的人。你他妈就是个鸟人！”空空如也的操场，凌宇枫歇斯底里地咆哮着，不停捶打自己的胸口，不觉之间，泪已模糊了他的双眼。
眼睛模糊了，可以拭去泪水，泪干了，又重复清明，可是心中的阴霾要如何去挥散？
凌宇枫像个失败的将军，颓废，萧嗦，无奈，还有彷徨！
（今日任务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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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对不起，我爱你
地点，中心医院，二楼，十三号病房。心电器滴滴地响着，显示屏上不规则的的曲线随声有规律地振动着。床上躺着一个女孩子，面色苍白，在氧气罩的协助下均匀地呼吸着，发育完美的胸部缓缓地上下起伏着。可是凌宇枫却没有注意这等美景，而是焦急地注视着那张惹人爱恋，如芭比娃娃般精致的脸，一动不动。躺在病床上的，正是齐小小。
“宝贝，你好傻！为什么这么不小心呢？为了我这个混蛋，不值的。”凌宇枫握着齐小小的小手，心疼极了。他恨不得躺在床上的是他自己。
此时，他恨透了自己，他恨自己的无知，恨自己的逃避，逃避才是真正的懦弱，如果不是那天他说的话，齐小小也就不会如此了。
凌宇枫一边自责着，思绪已回到得知齐小小住院的那天。
凌宇枫独自在操场待了整个下午，尽管也有老师让张子扬来叫过他回去上课，但他没有去。在他陷入低谷，极度颓废的时候，他却不知道，在数十阶的云梯上，仅仅是低于凌宇枫能见的水平面的下一阶，齐小小始终坐在那里没有动。从哭着跑掉开始，一直留意着凌宇枫的举动。
在离开之前，她的确是非常伤心的，可是，她也太善良，太解人意了。想到凌宇枫所承受的压力，她心疼了，也理解了他。
凌宇枫最后还是决定离开操场了，当然，不是为了上课。只因为他感觉到饥饿了，人啊，衣食住行，总少不了，再强大的人，离开了那张嘴也活不了。
当走近云梯口时，凌宇枫发现一个人正坐在那里，除了齐小小还会有谁？
“宝贝！你……”凌宇枫惊奇地看着齐小小，眼睛因感动的泪水而有些模糊了。
不过，未等他把话说完，悲剧发生了。齐小小被凌宇枫发现，突然惊慌失措，下意识地退了一小步，可是她忘记了自己的处境，步子踏空，从云梯上滚到了底处。
凌宇枫追下去的时候，齐小小已经浑身是血，昏迷过去，任凭他怎麽喊叫，都没有了反应。
凌宇枫没有哭，因为他知道他不能哭，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便是急救，掏出手机拨打120（还好他懂常识，以前不知道的小朋友们要牢记哦）。
挂掉电话，凌宇枫不停的跟齐小小说着话，虽然不能将她唤醒，至少能挽留她求生的潜意识。
当救护车到了的那一刻，凌宇枫紧绷的神经终于能松弛下来了。不顾老师们异样的目光，也不在乎恋情曝光（事实上，已经有个别老师知道了他交女朋友的事情），跟着救护车到了医院。
哪知，境况并不如凌宇枫所想的那样乐观。齐小小摔下云梯的过程中身体多处地方骨折，并伴随着重度脑震荡，造成大脑神经受损而致使脑短暂性休眠，简单说就是休克。
然而，齐小小这一睡便是一周，这段时间里，凌宇枫几乎天天守在齐小小身旁。开始的时候他还会上课，到后来干脆课也不去上了，直到放假，他都没见到老师了。
看着这个像天使一样的女孩子，凌宇枫心碎了，从未有过的恐惧袭上心来。如果齐小小永远醒不了怎麽办？如果她醒过来也是植物人怎麽办？如果……，一时间所有能想到的糟糕的可能性都有了。凌宇枫再也不敢想下去了，他怕自己受不了。
放假，凌宇枫也没有回家。因为即使回家也不会有人，爸妈外出打工了，也就是说凌宇枫便是社会所说的“留守儿童”。
“宝贝，你快快醒过来吧！我答应你不再打架，答应你不看其他女孩子，答应你好好学习，答应你……总之，我什麽都依你！”今天，凌宇枫依旧继续跟齐小小说着话，他不知道自己说过多少话，也许有很多话已然重复过多次，可他好像永远也停不了。
“要是你醒了，康复了，我就带你去爬山，咱不爬峨眉山，太低了，上不了档次；也不爬泰山，太平了，没有挑战性；咱要怕就怕珠穆朗玛峰，那才叫有追求。如果你不喜欢爬山，我就陪你购物，你喜欢什麽，咱就买下它，不喜欢咱也买。什麽？我不喜欢逛街？没关系，我就当锻炼身体，呵呵！”凌宇枫接着说，早就口干舌燥，玩笑似的笑着，充满了无限的苦涩。
皇天不负苦心人，在消耗一千二百三十四点五六七八九克口水，嘴唇脱掉一层又一层后，齐小小终于有了恢复的迹象。
也许是因凌宇枫的声音呼唤而产生了强烈的求生欲，在抬头的刹那，凌宇枫发现了齐小小眼角有泪痕滑落。
“医生，医生，TMD医生怎麽还不来，十三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