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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续城之半生浮图-第48部分

小说: 续城之半生浮图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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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续眼皮抬了抬,朝我飘了一眼,然后道:“我是六月一号过生,你发了两年的短信给我,都还不知道?”一时被噎住,都忘记与他还有这茬牵连,只是我每月底给他发短信也都是遵照协议来办,哪里知道他哪天生日呢?
    等蜡烛全点燃后,他突然凝目看过来,眸光在昏黄的烛光下显得尤为黑亮,“许玖,19**年12月28号出生,你不会连自己的生日都忘记了吧?”
    我的生日?脑子一下懵了,陆续点蜡烛弄蛋糕居然是为我庆生,他报的是我身份证上的出生年月,可那根本就是聿哥办证件时胡乱填的,这么多年来也从没有人为我过生日过,因为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在哪一天出生的。心底的震撼,陆续并没察觉,他将蛋糕往我腿上一放,“没25根蜡烛,象征性插了*支,你别指望我酸了吧唧地唱什么生日歌,赶紧许许愿把蜡烛吹了,肚子饿得荒呢。”
    很有些不知所措,茫然地去看他,“我该许什么愿?”

  ☆、119。因为陆续

陆续翻了下眼皮,吐槽道:“你们女人许愿不都是希望自己越长越漂亮么?”我偏头想了下,实事求是道:“都长到这年龄了,外貌已经定型了,哪里还可能再长漂亮?”
    他吞咽了口唾沫,又提议:“那就许父母身体安康。”
    “我父母早逝了。”发誓自己说得是实话,可陆续的表情就像是被噎到了般,向我呐呐解释:“我并不知道。。。。。。不是有意提起的。”我摆了摆手,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父母于我完全没概念,也就谈不上什么殇离之痛,目光落在蜡烛上,见有不少烛油滴在了蛋糕上,觉得有些心疼,于是催促道:“快说呢,我到底该许什么愿?”
    耳边无声,划转眸光见陆续奇怪地看着我,他问:“小九,你没过过生日吗?许什么愿望哪里是让别人说的,不知道许愿时都不能说出来嘛,说了就不灵了。反正你们女人不是许貌美如花,就是许嫁个如意郎君什么的,也都大同小异了。”
    前一句“你们女人”后一句又“你们女人”,说得有多不屑女人许的愿望似得。不过他定想不到,我是真不知道生日许愿还有不能说出来的这规矩。
    闭了眼,心中默念了句,然后睁开轻问:“接下来要如何做?”
    这次陆续没再多问,“一口气将所有蜡烛都吹灭,你的愿望在来年就会实现了。”我笑了下,鼓足了气将所有蜡烛都吹灭,有意数了数,一共是十一根,暗道这人的数学估计不咋样。
    陆续将蛋糕接手了过去,一支支地在拿拔蜡烛。没一会一块蛋糕递到了我面前,接过来轻咬了一口,甜腻松软的很,但我向来不爱吃这种甜食,今晚吃着却有不同的感觉。
    刚才我其实并未许愿,只在心里划过念头:我会记住今年冬天的12月28号,因为陆续。
    许是真饿了,在确定我一块蛋糕下肚不再要后,陆续就没什么形象地狼吞虎咽起来。看他偶尔吃得还噎住了,实在忍不住问:“你是饿死鬼投胎吗?又不跟你抢,用得着吃这么快不?”
    他头也没抬,埋脸在蛋糕里,边吃边说:“有几天没好好吃一顿了,能不饿吗?”
    心中微动,状似无意地追问了句:“你这几天都干啥了,怎么就没好好吃一顿呢?”陆续闷头咕哝了句:“爬山了。”果然不出我所料!从看到他后车厢里的登山装置,以及那登山鞋上的雪痕时,我就猜测他可能是已经爬过雪山了,这辆车应该是停在山口这边。看来发现我照片与找到我踪迹的时间还得往前推进一些,他至少在这昆仑山区域内已经徘徊了数十天。
    因为无法确定我究竟是去了哪个地段,所以一直在这个范围内徘徊搜寻,恐怕不止一次进雪山,每次都到山穷水尽不得不回时才往回赶到车中来补充体力。
    感动吗?感动!实心话,不掺一点杂质的。相信假若有个人这般为你,是人都感动。两月前就说了,他是个好人,我真没看错。
    总算他把那块蛋糕解决了,脸上露了满意之色,从塑料袋里拿出一罐啤酒,问我:“喝不?”我蹙了蹙眉,摇头道:“开车不能喝酒。”他轻哼了声,面露痞子味地说:“谁规定的?这里鬼影子都没,怕什么。大不了就是一个不慎翻车,反正撞不到人。”
    “我还在你车上,你不得负责安全问题吗?”
    啪的一下,说话间他已经拉开了啤酒罐的拉环,咕嘟咕嘟两口下肚,还打了个嗝。我索性闭嘴了,反正他就没拿我话听进去。豪放、不羁、乖戾,是他陆续的另外一面吗?
    看他一口接一口地在那喝,我不由问:“不冷吗?大冬天的。”
    “冷啊,没发觉我牙齿都在打架嘛,可冬天喝啤酒有一种特别的味道。对了,记得你也喜欢喝的啊,那次去黑竹沟镇的小饭馆里,还看你自带了小酒,后来撒酒疯跑错我房间的门,还调戏我来着。”
    “有这回事吗?不记得了。”我装傻。
    他嬉笑着淬了一口,然后道:“行了,别装了,你这调调也就能唬唬初认识你的人,给你来罐啤酒凉一下。”我轻瞥了一眼,坚决地道:“不要,怕冷,除非是白酒。”
    本是随口那么一说,哪知他眼睛一亮,“要白酒,有啊。”低头从塑料袋里摸出一瓶二两装的白酒来,然后以电视直销宣传的口吻道:“这可是我在格尔木海淘出来的宝啊,人家放了几十年的好酒,你别看那什么茅台飙价飙到一千多,论纯度还没这来劲,一问那价,嘿,实在是。。。。。。”有意拖长了音,“便宜!只要五块钱一瓶。今天给你可是赚大了,花最少的钱,喝国宾级别的酒。”
    “行了,少贫嘴了,快开吧。”我是实在忍不了了,不就是一瓶二锅头嘛,给吹得跟仙酒似得,等从他手里接过开了瓶盖的酒后,放嘴边轻抿了一口,一条火线从舌尖一直向喉咙到胸口,再到胃里蹿,可真是烧刀子,够辣。眯了眼看陆续,给他良心建议:“你怎么不去搞传销呢,很有那潜质,铁定能发财,成那塔尖上的人。”
    他一口把剩余的啤酒全灌了下去,然后指尖一捏,啤酒罐就变形了,这才道:“不知道我就是传销的头吗?卖得就是这赛茅台的纯二锅头,我都靠这行当成商业巨头了。”
    实在是对他无语,还能比他嘴更贫的不?我说:“难怪你与三疯子能走到一块成朋友呢,原来你们这是臭味相投,本就是一路货色。这儿,”右手指了指脑袋,“不太好使呢。”
    “别跟我提疯子。”陆续骤然换了哀怨的语气,“我快被他烦死了,从黑竹沟出来他就整天缠着我拿天书秘籍给他,好不容易才摆脱了人,现如今听他名字都有阴影了。”
    我奇声问:“你不是说那秘籍网路上一买一大堆吗?才十块钱,干嘛不给他买一本?”
    “你有所不知,我确实上网买了一本丢给疯子了,可他不到下午就跑来找我算账了,为啥?因为那卖秘籍的无良商家,就只做了个天书秘籍式样的封面,然后拿别的书包在里面就这么给寄过来。你说包学问高一点的书也就罢了,以疯子的水平未必就能看出来,他什么不好包,偏偏包的是疯子看过上百遍的《西游记》。”
    噗!我喷笑而出,这段子绝对是我听过最好笑的。
    陆续在那头还一脸苦恼加哀怨地说:“你别尽顾着笑啊,快给我评评理,疯子来找我算账,我是不是挺冤的?哪里知道现在的商家黑心成这样?”
    我直接笑到弯了腰,肚子都开始痛起来。这对活宝,真可以的,跟他们在一块,绝对能年轻不少,因为笑一笑,十年少啊。后来陆续从塑料袋里又摸出了一瓶二锅头,与我一边侃着天,一边眯着小酒,从他言谈中得知,他去过的地方也不少,五湖四海的,见闻也就多了,很有些趣事是令人笑到肚子疼。
    不知不觉间,脚边丢了好几个空瓶子,两人也不知灌了多少酒下肚。常常自诩酒量不错的我,也开始觉得头晕目眩起来,人就歪倒在车门边,脸上带了傻笑,眯着眼看那张英俊的脸。思绪似乎又回到当初在黑竹沟镇的旅馆里,我站在206房门前,得知搞了乌龙也不觉有错,就似醉非醉地用调戏的眼神看他,那时就觉得他真挺帅的。
    正如此刻,看着朦胧中的那张脸,也觉得英俊之极。
    眼睛眯着眯着就闭上了,但意识并没模糊,感觉左手腕被拽了下,似听到陆续在问:“喂,醉了?”我兀自在心里埋汰:谁是喂?有名有姓的,许玖!
    身体一晃,天旋地转的,人被拽了过去,趴跌在某人身上,然后被翻了个身,面朝上躺下,头枕在他腿上。本准备睁眼去看他这是要干嘛,突然头上多了一爪子在那轻抚,我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竟没再睁眼。
    低回柔软的嗓音穿透耳膜:“傻丫头,故意逗你乐知道不?谁让你是寿星呢。我可是穷尽了脑细胞,装疯卖傻地给你演出呢,就你这没良心的,居然还说我要拿你去跟梁哥邀功。”
    我想分辨说那也就是开头的一念之差,后来不是已经信了他嘛。头上轻抚的爪子终于拿下,换成左手被他轻捏在掌间,好似丈量了下,才听他道:“怎么这么小?看看你,才两月左右没见,就瘦得跟脱了层皮似的,脸上一点肉都没了,笑起来都没以前好看了。”
    恼人的爪子居然得寸进尺地摸上了我的脸,我实在是忍无可忍了,正要睁眼怒叱他,突然额上一暖,软软的触觉,等我意识到那是什么时,整个脑子都发木。
    陆续在亲我?

  ☆、120。结伴同游

不过是蜻蜓点水,轻轻一碰就移开了,可我却觉得那处炙烫到不行。应该说若不是本身喝了太多的酒,脸就红了,这时候铁定红到耳根,眼睛是再不敢睁开了。
    陆续浑然不知我这边的不平静,他似傻乐地笑了声,然后道:“小九,以后你多笑笑,然后嘴巴收一收不要那么毒,其实很漂亮的。呵,不晓得为什么,自查过你身份后,就把你出生年月给记住了。前几天我躺在雪窝堆里快撑不住时,突然就想起这事了,疯跑下山开车,找遍格尔木才找到一家品质不错的蛋糕店,然后又马不停蹄地开回来,想着即使没找着你,不管生死你都在这昆仑雪山中的,那么这个生就也算为你过吧。总算是皇天不负有心人啊,到底还是被我揪到你了。”
    我敢肯定,他醉了,比起我还要醉得糊涂,否则绝地是不会说出这些。。。。。。暧昧话的。生不知父母是谁,无人疼宠,却在今夜,我尝到了被宠爱的滋味,好甜。
    这一定是梦吧,如果说还没到十二点,生日愿望还有效的话,那么我许愿:这个梦不要醒来。
    唯一一次,把提防的心放下,任由自己躺在陆续的腿上陷入混沌,意识迷离,终是睡了过去。可能是酒太酣,梦太甜,人也太累,睡得可谓酣畅淋漓,等醒来时只觉人在晃动,后知后觉想起还在车上,一侧头就看到陆续,他正在开车。
    几乎立即他就察觉了我目光,偏转头看过来,“醒了?”我轻点了下头,没来由的心虚起来,为昨儿夜里酒醉后偷听他说话这事,若是被他知道了。。。。。。
    避开他目光,朝车窗外看了看,“是要回去了吗?”
    “不回。”他直接丢我两字,却没下文。我奇怪地回看他,视线瞥到底下,见他右手推在档位上,与我的左手腕还铐在一块,就以左手在那单控方向盘。我倒是纳闷了,这样两手铐在一块,他要怎么把我从后座搬到前座,然后再回到他的驾驶位?
    似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他低笑了声道:“看你那傻了吧唧的样,有什么好想不通的,早上开车前把手铐解了,抱你到座位上,然后我上这边再铐上不就行了。”
    “你是不是脑子被门夹了?没事一直铐着我干嘛,好玩啊?”
    他还真点头,一脸痞气地接话:“好玩,挺有意思的。我就喜欢这个调怎么了,你咬我啊。”
    估计我是被他传染了,脑子也发浑,在他那句话出来后,真附身低头一口咬在了他手腕上,听他倒吸着凉气呼痛,就觉畅快,起身时,上下两个牙印可清晰了。他恼声怒吼:“你属狗的吗?还真咬。”
    我不凉不淡地回:“我属老虎的,专咬狗。”
    顿把陆续的脸气得从红变成了黑,眼睛里的火光那叫一个璀璨。蓦然想起昨晚他说让我以后多笑笑,嘴巴收一收不要那么毒,立即心生悔意,都已经咬他泄恨了,还这么损他确实有些不对。
    于是收整心情,飘了眼那牙印问:“疼不疼?”
    他不知想到哪处去了,如临大敌地把手往腰后缩,连带着牵动我的左手也搁他腰眼处,然后听他恶狠狠道:“你的虎牙是利,小心我乘你睡着了虎口拔牙,让你成秃嘴老虎,提前当老太婆。”
    我觉得啊,有时候真不是自己嘴巴毒,确实是因人制宜的。想以前跟彭野、佳禾一起合作时,在他们眼里绝对那叫脾气好,到了他陆续这,怎么就成牙尖嘴利的人了呢?原因就在于他。因为他有那个本事能惹到你咬牙切齿或者磨牙霍霍。
    跟他赌气,那是给自己招罪受,直接瞥转了头,眼不见为净。
    总算他没再来惹我,安安稳稳在那开车,从沿路风景而看,应该在我醒来之前还只是刚启程。刚问他说是不是回去,他答我不回,之后就转移了话题没下文,也不知道他这是开往哪里。倒也不担心目的地,就当沿途观景了。
    等车子停下时,看到熙熙攘攘有些人,看着像个景区呀。
    陆续依样画葫芦将我从他那边横拖下车,等双脚着地时控在腰上的手立即松开了,我假装不经意地视线划过他脸,见他极其自然的神色,没有半点忸怩。
    等随着人流真的走进去了,我才惊讶地问:“来这干嘛?”
    “难得来回青藏线,不玩一趟闻名遐迩的胡杨林太亏了,等这边玩过后再去可可西里那边。”
    我看他的样子一点都不像说笑,嘴动了动,还是缩回了到口边的话。但有人总喜欢挑战你的极限,在走了两步后,陆续就拉拽了下牵绊在两人手腕上的金属圈,然后以足可让我听到的音量在嘀咕:“怎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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