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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续城之半生浮图-第52部分

小说: 续城之半生浮图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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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近了才见他是低垂着头的,视线也不知道落在哪个点,像是在发呆。我打破沉静:“不是说下楼再开一间房吗?怎么站在这吹风?”他闷闷地回了句:“我喜欢。”
    答案有够任性的。我用脚踢了踢烟蒂,有意调侃了道:“等下人家老板出来,估计要问你收环境管理费了。”他的随地丢垃圾的恶习还真是从来不改,从认识他第一天就领教过了。
    总算他埋着的头抬起来飘了我一眼,却立即眼神缩了缩,二话没说拽了我往宾馆里头走,边走还边怒斥:“外头这么冷,不知道穿件外套?”
    这问题在走出宾馆大门时就意识到了,十二月底的寒风吹过来,整个人瞬间体温下降,没一会手就变得冰凉了。就算此时被他握在掌中,也一时间回不过温来。
    陆续掏了身份证在总台要再开一间房,但那总台之后的姑娘看了看我却道:“两间房必须得两个身份证。”别时的他性情温良,但今天不同往日,眼看他那眸中又要蹿火出来,我连忙开口阻拦:“等一下,我上去拿。”挣开他的手蹭蹭蹭跑上楼,然后再蹭蹭蹭跑下楼。
    等办好手续房卡递过来时,陆续只飘了一眼就把房卡又推回去了,“开207或者206对门的房间。”那姑娘有些不乐意了:“先生,207房已经有预订了,206对门是208号房,那是个里外套间。。。。。。”
    没等姑娘说完,就被陆续截断:“换208,上面的206也一并退了。”
    “可是。。。。。。”人话又没说的出来,某人就直接爆脾气了:“我是客人还你是客人,顾客为上懂吗?就208房,别的房老子还不住了!”
    我看那小姑娘一下就眼眶含泪,旁边很快走来位西装男询问怎么回事,小姑娘抽噎着讲了事情经过后,西装男立即赔笑着跟我们说对不起,称那姑娘是新来的,不懂规矩,并且很快就递上了208房卡。并询问206房是现在退,还是晚一些退?
    张口欲回,但被陆续拉了就走,丢下一句:“立即退。”上楼后那火爆脾气还没消,边刷房卡边拿脚踹开了206房,“先去把外套披了在这暖一暖。”空调一直开着,爆冷骤暖间,我打了个哆嗦。
    这头陆续附身拎了两只包出了门,对门声响很快传来,隔了一会他就又回来了,“浴室有你换洗下来的衣服不?收一下去,等那边空调热了我们就换过去。”
    我坐在那没动,问:“刚不是说好了一人一间房的吗?”
    他朝我一瞪眼,“谁跟你说好了?我说的是下去重开一个房间。”睁眼说瞎话不外乎如此,随后他语锋一转,眼中带了犀利,“小九,刚我就说过,知道了那些就别想再脱身。”
    为了避免与他再起冲突,我还是收拾了浴室里换下的衣物跟他去了对门。说是里外套间,实则就是一室辟成了两,各放了一张床,但总算有门隔着。没意外,陆续将我的包给放进了里间,倒是有窗,就是个单扇,外头还弄了防盗的铁杆。因为正面朝马路,站在窗前可看到底下陆续那辆车子。
    他似也无意与我再攀谈,留下一句“有事出去找他”,就帮我把房门给关上了。脚步声并没持续,应该是又躺在那了,我也掀开被铺窝进里面,拿遥控开了电视随意选了个频道,就开始沉入思绪。
    之所以如此慎重地来想这件事,是因为陆续所言经过很令人震惊。
    他并没提及太多认识冬冬之前的事,却明确告诉我,他是有意接近她的。因为他的父亲与冬冬的父亲曾是一个地探队的,然后在某次保密任务之后,他家老头子就被按上了罪名入狱,进去不过半年,就自杀在里面了。这段过往可以说十分隐晦,他虽然没为父亲多分辨,但语意透露着有冤情。
    找机会认识了冬冬,本想通过她牵上她父亲,然后探查那所谓的内部机密。但当接触深了,他也如愿走到冬冬的父亲面前,却在表明身份后他父亲就勃然色变,至此坚决反对冬冬与他在一起。一度以为,是因为父亲的“污点”让同一个地质勘探队的同僚瞧不起他。
    探查无果,还得绕回到借由冬冬去查当年那件事。这整件事里,陆续一直处在或被动又或主动的位置,他利用冬冬的感情是真,但自己也投入了进去却不假。他选择对那姑娘坦白,爱情世界里的女孩,是容不得眼里有一粒沙子的,哪怕再爱这个人。所以从此两人争吵不断,分分又和和,一直到最近那次,一个跑去了外地,一个则一气之下嫁了人。
    冲动必然有,但我觉得冬冬这个女孩其实心里通透,她在陆续坦白之后,就已经为自己留了后路。但她也是真的爱陆续,所以在离开前留了暗示给他——死亡之谷。
    所以黑竹沟那次,陆续对冬冬愧疚与责任之外,还有另一层目的,想要寻找真相。
    很显然,黑竹沟并不是真正的答案,这在陆续深入山坳内底时,他就已经意识到了,只是那时我们都身不由己。从黑竹沟出来,遗憾我的死亡之外,他并没放弃原来的目标。第一时间到格尔木找冬冬了,也从她那里得到了更有利的消息,比如:胡杨林枯树底下的瓶子。
    可能冬冬怎么都想不到,她将什么样的真相袒露在了陆续面前,又把将来的自己推入了怎样的绝境。那个金属片上的内容,陆续只简单说了下,是他父亲的笔迹,讲述的就是当年整个地质探险队的内幕,恰恰就是冬冬的父亲是主谋,最后罪名却全推在了陆续父亲身上。
    事情推理到此处,其实已经很明朗。中国能被称为“死亡之谷”的地方,除去黑竹沟外,就是那昆仑山里的那棱格勒峡谷,被称为是“地狱之门”。相传在昆仑山生活的牧羊人宁愿让牛羊因没有肥草吃而饿死在戈壁滩上,也不敢让其进入昆仑山那个牧草繁茂、古老而沉寂的深谷。这个谷地四处布满了狼的皮毛、熊的骨骸、猎人的钢枪及荒丘孤坟,向世人传递着一股阴森慑人的死亡气息。
    那张地图画的恐怕就是死亡谷概貌,而它有个终点,是以红色标起来的。不知当年的那个地质勘探队,究竟在里面找到了什么,又发生了什么事,以致于最后陆续的父亲会因罪入狱,最终含冤而死。

  ☆、126。发酒疯(1)

有一件事可以肯定,陆续在排除掉黑竹沟这个死亡山谷后,就将目标锁定在了昆仑山内的那棱格勒峡谷。加上得到的讯息,冬冬在这里,所以这趟格尔木,他势在必行。
    他真的是一个很能藏住事的人,今天若不是被我设了几层局加上他刚得知真相情绪不稳的情况,过了这一夜,恐怕从他口中就再挖不出什么,就算肯说,那也是另外一个版本了。
    另外,没忘记陆续两次强调的话:知道了那些他极力隐藏的过去,我就别想再脱身。扪心自问,在洗浴时反复翻转思绪,决定套出他话时,是否已经预测到了结果会是这样?
    当初聿哥曾教过我,不知会比知轻松,知道的越少就越活得简单,他让我选是要简单的生活还是复杂的?我踌躇再三,选了简单的,因为有自知之明,以我那点智商和能力,玩不来复杂的。所以,聿哥尊重我的选择,始终都没把我带入他的世界,从某种程度上而言,他用另类的方式保护了我。
    而如今,我却反其道而行,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闭上眼,放空的思绪中,有个声音从心底冒出:许玖,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那个人唤你小九,因为,他是陆续。
    不知道怎么入睡的,总之就那时闭上眼后,任由自己沉入放空状态,连电视机里播出的杂音都隔阂在外。似曾感觉有人走近身边,因为知道是谁,自我防备意识并没竖起,很快杂音消无,那种迫近感也消失了,并没太多意识,神经一松人就睡过去了。
    真的遁入混沌后,就开始反反复复做梦了,梦里全是陆续的各种情景。他暴跳如雷的指着我大骂,嘴唇翻飞,却听不见他在说什么,可我倒是明白那意思,无非就是骂我脑袋进水,要给我去倒掉;换了一幕又见他背靠在车前阴影里,一支接着一支地抽烟,显得特忧郁;再然后他把我压在地下,恶狠狠的眼神,藏着愤怒与仇恨,嘴巴一张一合间,我看懂了那口型,他说:冬冬,还我父亲的命来!
    倏然惊醒,睁开眼时心跳如雷,耳边传来沙沙声,以为是神智还没清醒引起的耳鸣,但过了一会那声音仍在。我分辨了一会,才听出那是外间传来的水声,看屋内漆黑一片,纳闷陆续怎么三更半夜在那洗澡?醒来了一时间也睡不着,就去回想那些梦境,当真是应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那句老话,白天里这些印象太深刻的事,全在晚上跑梦里来了。睡得很不舒坦,浑身疲乏的。
    胡乱想着事好一会,发觉那水声还在,男人洗澡也需要这么长时间吗?隐隐而觉有些不对劲,犹豫了下还是起身开灯,披上衣服走出门,确实没在床上看到陆续的身影。循着水声到浴室门前,发现门是虚掩着的,怕看到不该看的,还是在门上敲了下,扬声而问:“陆续,你在里面吗?我要用厕所。”
    这是我能找到的比较可信服的理由,但静等片刻,里面毫无回应。又重复喊了一遍,依旧如此,事不过三,我不再犹豫地推开门。做好了被他嗤笑的心理,但当看到浴室内空无一人,只有水莲蓬在那喷洒时,心倏然而凉。他居然不在!
    急转了身欲去拉房门,想了下又回身冲进自己房间,把衣服穿戴整齐。格尔木的夜晚可不是开玩笑的,跑出去溜一趟,能冻成冰棍回来。有仔细环视过一圈,并没有见房卡,想是被陆续给一同带走了。等下楼时,我才恍然想起来,为什么大半夜的我要去找他?又不是小孩子了,还能跑丢啊,再说了,他如果不告而别了,那不是最好?我也可以从那束缚里走脱出来。
    想虽这么想,但脚却依旧不停地向前迈,楼底下总台后面值班的人正在打瞌睡,我略一迟疑,没有上前喊醒对方,转走出大门。先去看一下陆续的车子在不在吧。
    很快就找到了他车子,但见车厢内是亮的,大步跑上前,见他果然窝在后座里头横倒在那,因为脸是趴在胳膊上的,也看不出他是醒着还睡了。真对这人无语,放着好好的楼上不睡,跑这来睡车里。
    本想就这么随他去,可正要转身时,见他扭动了下,原本压在身下的手拿了出来,手上竟然拿了一瓶二锅头,合着他是跑车里来当醉鬼了。去拉车门,更是无语了,他到底有没有防备意识呢,独身在车里喝醉酒,连车门都不锁的,当真是艺高人胆大。
    门一拉开,就一股子酒味扑鼻而来,等我附身低矮身去看时,发现车座底下扔了好几个空瓶子,数一下,心下吃惊,他这是下来有一会了啊,喝了起码斤把二锅头了。
    推了推他的腿,轻喊:“喂,还醒着不?”以为早醉死过去的人,没想居然翻过身,眯起眼朝我看过来,这情形看着是还有神智,没到醉生梦死的地步呢。
    昏黄的车厢灯下,他的脸色显得微白,这种醉眼惺忪迷离着看人的样子,有着一股特别的慵懒味。但也就那样了,仔细看时,那星眸是呆滞的,我叹了口气,先去前座将钥匙给拔下来,然后再回到后车门前,钻进车厢内把人给拉拔着坐起,找了下没找着他的外套,回想起好像在楼上房间里。
    只有那么一瞬考虑是否要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他披上,转而就否定了,喝得烂醉,最好被那冷风吹吹才清醒呢。以前没遇过这种醉汉,等把人从车里拽出来时,才发觉他好沉。
    把车子用钥匙遥控锁给锁好后,才将他手臂搭在肩膀上往宾馆大门走。夜风吹过,带来寒凉,也让浑身酒气的陆续偏转头看我,“小九?”
    牵牵嘴角,庆幸他没喊错名字,若发生他冲着我喊“冬冬”这种狗血戏码,我绝对是直接把他甩在地上,任其自生自灭。吃力地扶上楼到房门前,房卡问题来了,我掏遍他口袋也没找着,问他房卡放哪了,他就睁着无辜的眼傻愣愣地看我。
    最终把他往墙上一靠,丢了句:“在这等着。”迅速跑下楼到总台跟前,这回必须是得喊醒那姑娘了,在睡意朦胧时被喊醒,估计谁都没好脸色。所以那总台姑娘特不客气地把备用房卡甩到我脚边时,这气咬咬牙也忍了。
    但等我握着房卡跑回楼上时,那气就蹭蹭冒上来了。原本靠立在墙上的人,如今就跟街头那种烂醉如泥的醉汉一般,横躺在房门前,他当这地板是床呢。走上前,很有踹他一脚的冲动,但还是咬了牙附身将他再次拖起来,又单手去刷开房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人给拖进屋。
    不管他听得进去还是听不进去,我都对他如是警告:“别再搞事了啊,我的耐心已经到极点了,再有事小心我揍你。”可我话还刚说完,一声“恶”,不偏不倚的,他吐在了白床单上。这火本就没下,现如今是一下蹿到最高,揍他?no!
    倒拖了人往浴室走,之前听到水声起来,由于发现浴室里没人走得匆忙,那淋浴的花洒也忘了关,现在刚好用上了。拖行途中,几次他的身体撞在墙角或者门框上,都当没看到,反正他皮厚肉粗。
    把人拖进浴室后,看了看那花洒的距离,索性不费这力气了,一个箭步跨过去,稍许水珠射到我身上,是热的,这时候热的怎么行呢?旋转开关,调成冷水,然后拉过花洒就对着地上那一坨冲。
    一、二、三、四、五。。。。。。六还没数出来,原本窝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人激坐了起来,嘴里喊着“好冷”。我只当没看到,坐起来了更好,对脸直冲。恼恨这不是消防队那水柱,要不然可以更给力一点。
    陆续本来就只穿了件单薄的毛衣,被水一淋,从头湿到脚,头发也都搭在额头,狼狈地像只落汤鸡。可他就这幅狼狈样,猛然间一个拔身而起,朝我这处扑来,我面色一变,丢开花洒,人往旁边闪。
    咚的一声,特清脆的,陆续的头撞在了淋浴间的门上。
    我勾唇冷笑,小样还想偷袭?若是平时,在无防备情况下可能给他扑中,但就以他现在这个状态,我若是还赢不了他,也可以去拿块豆腐撞死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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