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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女帅舒兰传-第16部分

小说: 女帅舒兰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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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冤家对头,到了这里也不能兵分两路走么。
  舒兰咬了咬牙,随即在他们附近登了岸,走上前去。不过那雪狼也极为聪慧,见着舒兰立即全身戒备起来,只是它嘴上又拼命咬着银发男子,以致锋利的狼牙委实腾不出空。
  舒兰抿嘴笑了笑,大概也就这会,她能对着一头狼持有些戏谑的心情。
  “我来吧。”
  舒兰胆大地蹲下身子去拉男子,雪狼虽吼叫了几声,不过倒是未做出伤害她的举动,想来它也明白此刻要身为人的她来办事,才比较方便。不过这一帮,也叫舒兰惊了一跳,那银发男子一直戴着的面具倏然脱落,绝世倾城的另外半张脸,竟是满布坑洼的伤痕。那伤,看起来像是被烈火灼伤的。
  唉,真是可惜了。
  舒兰素来是个爱美的,就像当初她喜欢郝远的皮相一般,如今心里头不尤哀叹一声,手脚也立即忙活起来。实则舒兰把他拉上来也着实废了些力气,固然她自己的手臂似乎并没有摔断,不过显然也伤得不轻,而这男人可是死沉死沉的。
  “呼,可是累死我了。”舒兰瘫坐在地上,但也不敢忘了一旁嗜血的雪狼,不过这会的雪狼倒是乖顺,只是柔柔地舔着男人的脸面,似是要将他唤醒,真是忠心可鉴啊。
  “你这样怎么叫得醒他呢?”
  舒兰摇摇头,好人做到底上前探了探男人的鼻息,好在性命是无恙的。遂急忙将他扶起,以内力狠击他的背部,瞬息,男子就吐出好几口水来。
  “咳咳……咳、咳……”
  “你怎么样?有没有哪处痛得厉害?”
  彼时从舒兰口中说出来的一窜流利的西洲话,音正调正,听不出半点差错。银发男子极冷地看了她一眼,刚想开口就被舒兰阻拦道。
  “在你叫唤你的雪狼之前,且听我说两句。眼下我们落到这个深谷之中,也不晓得能不能出去,你我之间虽有国仇,不过眼下总是性命最要紧,而且。”舒兰指了指雪狼的后腿,那里明显地泛出血光,“你的狼受伤了,还有你的裤腿上也是一片血红,我想你们两个还是快些疗伤得好。”
  男子听罢,立即把雪狼唤来,二话不说就检查它的伤势,撕了自己的衣服给雪狼包扎。舒兰看在眼里,心想倒真是个重情重义的。
  舒兰蹲在他的脚边,也是二话不说,拿随身藏着的匕首化开了他的裤腿,男子稍稍动了一下,但很快就安静了下来,只直盯盯得瞪着她看,防备却也安分。舒兰投给他一个赞赏的眼神,好在他的小腿应该只是在落水时被什么东西划伤了,除了血稍稍留得多一些,并无什么大碍。舒兰仿照男子的动作,也撕下自己的衣布替他清洗包扎伤口,银发男子的瞳眸里明显划过一丝不明的情绪。
  “好在不是什么大伤,静心养着,会好的。”舒兰对男子一笑,又回望这谷底也算是一片荫绿,想来可以绝地逢生,遂起身道,“我去找些东西生火,再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
  舒兰收起匕首,走出两三步,倏然回身问道。
  “对了,打了几次交道,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我叫舒兰,迦国元帅。”
  银发男子抿着嘴,没有回答,舒兰挑挑眉,想来他们的关系还是敌对着,遂也没有多想就走开了去。不想,方走开几步,背后想起一个声音。
  “狼,我就叫做狼。”
  “狼?”舒兰回身看他,咀嚼着这个名字,笑道,“狼,还真是衬你的名字。” 
  回眸一笑百媚生。
  所谓笑者无意,看着有心,大概便是这个样子。
  男子看得有些出神,但倾身就去抚摸雪狼,虽然雪狼此刻也是一身湿漉,但他还是能够感觉到温暖,重要的是他只有和狼在一起的时候才能感到安心。
  少顷,他忽然摸向自己的脸,“面具……”
  男子有些急切地挪动身子,跪在了深潭边上,谷底的池水清澈如镜,他看着碧水印出自己半张丑陋的容貌,难以掩饰住瞳眸中的惊愕诧异。
  那女子,她方才竟是对着自己这样的一张脸在笑?神情间不见任何的鄙夷,嘲笑和惊慌,她是那样坦荡荡地看着自己,一双尤为清澈的瞳眸。
  想起一年多以前,他初见人时所受到的待遇目光,委实得天差地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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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好这谷底有不少果树,一时半会是饿不死了。”
  舒兰找了一些水果回来,顺带捡了些干燥的树枝,“就是这里太潮湿,能用的干柴不多,等烤过衣服以后看来咱们得省着用了,只是虽说眼下是七月,可西洲的晚上还是冷得很。”
  过了一会,等舒兰把火生起来,又用藤绑紧了树枝架起一个架子。等这些活做完,男子仍旧没有要说话的意思,舒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身旁的独眼雪狼,大概晓得了缘由。
  “你是不是恨我射伤了你的狼?”舒兰盘坐在一旁,努力将火生得旺一些,“这事我可没法子对你道歉,你的狼。”舒兰目光一沉,“杀了我不少兄弟。”
  阿狼摸着雪狼的手倏然一顿,实则他的确只想着如何替阿雪报独眼之仇,却不曾想过自己的身上也背着旁人的仇怨。
  “且不说这些,我对你还是挺好奇的,往昔驭狼之术只曾耳闻,如今亲眼瞧见,果然震撼。尤其是在战场上,委实叫我头痛得很。”
  舒兰笑着说道,面前的火渐渐地旺了起来,她有用一旁的石头在火堆旁围了个圈。
  “不是驭狼。”半晌,阿狼望着火光说道,“我三、四岁时因面上的伤被遗弃于雪山,是他们救了我并将我养大,他们就是我的爹娘。”
  “野兽抚婴,原来果有其真事。”舒兰看着他们,诚心实意道,“可见也是你和它们的缘分。”
  有时候,禽兽确要比人更多些真情。
  “把衣服脱下来烤烤吧,否则没病也要生出病来了。”
  拜头上的那些云雾所赐,纵使眼下是大白天,可也不见什么亮色。舒兰自顾自得脱下外头的轻甲,不禁庆幸自己未穿重盔,否则还不活活淹死在那水潭里。少时,她甩着衣衫,随口问道。
  “说起来,你身边的狼应该是塔戈菈雪山上的稀珍雪狼吧?你既是由它抚育长大,自是该在雪山里生活,怎么会到这战场上来?”
  不想这次男子倒很快答道:“班赞在雪山里找到了我们,他囚禁了阿蓝,我们才迫不得已听从他的命令。在西蛮,雪狼被誉为神兽,他们可以驾驭其他狼群,所以能够指挥狼的人不是我,而是阿雪。”
  银发男子神情郁郁得替阿雪打理着柔白的毛发,舒兰见他如此,忽然觉得迦国同西蛮的战事似有峰回路转的可能,据她看来,这男子上战场上得极不甘愿,而他口中的阿蓝应当也是一头雪狼。彼时舒兰的小心思算计得厉害,连带手上脱衣服的动作都快了不少。
  “那个……”阿狼有些不好意思得低着头,只盯着阿雪看,“你都不会介意吗?”
  “嗯?介意什么?”舒兰一时没反应过来,全身上下却是脱得只剩下最里头的一层单衣,手上已拿着外衫在烤,等见着男子半天都不将头抬起来,这才反应过来,抱歉地笑道,“不好意思,我自小在军里头和男人待惯了,没那么多讲究,你也不用介意,我身上的衣服还穿得好好的呢。”
  阿狼闻言稍稍抬起了一些头,可目光仍不敢往她那里看,他自小在雪山上长大,与世隔绝,只在稍稍大一些的时候因好奇而下过山,但很快他就被追打着他的人给吓得又逃了回去。直到一年前,他被班赞捉住,除了听从他的命令以外,也开始学习作为人应该晓得的知识。
  “女人,不该出现在战场上吧。”
  他听说中洲对女子的管束远比西洲强硬严苛,即是西蛮都不曾有女子从军,她此番作为一军元帅,理当更为不易。
  “我虽是女儿身,但生在将门,我幼时的愿望就是为国出征。可世事如此,我自懂事起便也明白,女子之身的确少有能上战场的。”舒兰继续拎着衣服烘烤,时不时摸摸衣服干了多少,“而我这次之所以能够领兵西征,只因我一家忠烈已全部亡于班赞的手下……我的父母兄弟、还有我的夫君。”
  不顾一旁男子略带惊愕的目光,舒兰盯着熊熊的火光继续淡淡说道:“对了,还有我大嫂,我大嫂可是个温柔又能干的女人。自从嫁给我大哥,她就任劳任怨地操持着家里大小琐事,那天我大哥阵亡的消息传过来的时候,她面上很平静,只在屋里坐了一个晚上,翌日便开始操办起丧事来。我那时还以为是因为他们两人聚少离多,大嫂难免有些寡情,却哪里晓得待一切后事处理完毕,她竟是一头决绝得撞死在大哥的棺木上。”
  想到自己性子刚烈的大嫂,舒兰眼眶不禁有些红润,她从来不曾那样震撼过,在灵堂上抱着大嫂奄奄一息的身躯时,大嫂笑着对她说的最后一句是:阿兰,把我抱进振邦的棺木里,夫妻死同穴,我……我终于能一直和他、和他……在一起了……
  “绕是如此,大嫂还留了封信给我,说她对不住我,留下我一个人过日子,可她心里放不下大哥,只求将舒门的丧事办好,也算是尽了最后一次舒门媳妇的责任。”
  话及此处,舒兰的声调已隐隐有些哽咽,“大嫂也真是的,她有什么好对不起我的,是我大哥对不起她才是,聚少离多,还白白挣了她的真心。”
  一袭煽情的话说罢,银发男子的面色已同舒兰一般哀叹惆怅,舒兰眼角瞥见时,心中却是平静地如同面前的幽谭。实则这些话,她便是故意说给他听的,从知道他是个重情义的人开始,她就猜到她的故事定然能够博得他一二的同情。
  兵不厌诈,她不屑使用那些小人行径,却也从来不曾拥有什么英雄情怀。
  军人的目的,只有打败敌人,赢得胜利。
  “我来西洲,是来打仗也是来报仇的,所以只要阻挡在我面前的人,就都是我的敌人,但是我并不希望你也是我的敌人。”舒兰重正面色,侧目望着男子道,“我看得出你很爱狼,你这样的人不应该出现在这个纷乱的战场上,美丽的塔戈菈雪山才应该是你们的归所。”
  舒兰收起烘烤的衣衫,叹了口气,凝目真诚地问道。
  “如果我替你救出阿蓝,你可愿意带着狼群远离西蛮和迦国的战场?”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二章 承诺 伤病

  “不,你办不到的。”
  其实对于这个问题的答复,舒兰几乎肯定自己不会猜错,却不曾想过这个男子,竟会这样肯定地否决了她的能力。
  是的,否决的不是她的条件,而是她成就条件的能力。
  阿狼说话的时候几乎没有半分迟疑,那坚决的态度就是叫舒兰一时间都觉得自己好像是真不能办到。
  “为什么?你觉得我不能深入西蛮地界?”
  阿狼摇摇头,“我不知道阿蓝被困在哪里,兽类本就比人类敏感,雪狼更是甚之数倍,我曾让阿雪它们在西蛮探访,但是毫无结果。”
  舒兰听之笑道:“你只管答应我开出的条件,能不能办成这桩事,自由我来操办。何况在此之前,我们还有一个鼎要紧的问题需要考虑。”舒兰指了指上头,“怎么从这里出去,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呢。”
  说罢,舒兰看着他又道:“你快些把湿衣服脱下来吧,我替你烤烤。”
  方才她光顾着说话使计,也未发觉男子只顾着替雪狼顺毛,自己的衣服还不曾拿下来烘干。
  “不用了,雪山上湿冷更胜眼下,我受得住寒气。”他拢了拢衣衫,半晌低声呢喃了一句,“而且也干得差不多了。”
  舒兰抿着嘴,没有再劝,想来这人竟比自己还讲究清白?她心中苦笑,只将火烧得又旺上了一些,给两人取暖。
  然后,他们一男一女一狼就安安静静地在这峡谷底,过起了无忧无虑的日子。
  不过无忧无虑,其实也只是表面罢了。
  一个忧心开拔的大军,一个忧心远处的雪狼。
  大概这里真没有半点多余心思的,只剩下那头独眼的雪狼了。
  这些天,舒兰看着它,心里颇有内疚,只是峡谷底下也寻不到什么好东西孝敬它,唯有殷勤地察看它的伤情,以期待能够拉近两人的距离。好在,雪狼似乎看在那男子的面上,渐渐对她放下了仇怨,几天下来,倒也肯乖顺地让她服侍着。
  跌下峡谷的第五日,除了偶尔能听见头顶有苍鹰飞过的声响,便没了其他动静。而阿狼的脚伤倒是逐渐转好,偏生是舒兰的手臂开始红肿胀痛,甚至隐隐有青筋血丝爆出,单看之下十分骇人。
  “这手,可不是要废了吧?”一军元帅,迦国大将,若不能挥刀射箭……想到这,舒兰自己都不禁蹙紧了眉头。
  “你的手!”
  阿狼初见舒兰肿胀的手臂,面色大惊,几日里舒兰总是不让他瞧见,私下察看伤势,不想今日感叹良多时却是被他撞了个正着。
  天地良心,这次她可没想借这伤来讨得他的同情。
  “不妨事,等回去找军医瞧瞧就是了。”舒兰很快将袖子放了下来,遮住恐怖的伤痕,阿狼带着雪狼跑上来,也不敢强看她的伤,只忧心忡忡,“可是……”
  “嘘。”舒兰忽然食指点唇,就听见峡谷的崖壁一侧,有零碎的石头滚落下来,阵仗越来越大,似是有大动静。
  待在谷底的这些日子,舒兰他们头上的那片云雾始终不散,因此无论他们看得如何仔细认真,也不能知道上头到底发生了什么。所以他们此刻只能屏气凝神,万一上头来的不是她的人,光辩声音也可能会要了他们的性命。
  倥偬间,一道黑影一手拽着绳子急速落下,双脚如蜻蜓点水,游走在崖壁之上,一身轻功使得极为轻妙。
  那人还未落地之时,已见得舒兰,霎时就在半空放开绳索,几个跃步翻身之间已稳稳落在舒兰的稍前方,单膝跪地。
  “舒元帅。”
  舒兰淡淡地看着他,此人她虽不认得,不过就这一手俊俏的功夫来说,就绝不是军里头能出来的。
  “是……二公子派你来的?”
  迦烜的暗卫,如今自家人里头能想到的高手,也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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