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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我们不止爱于微时-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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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知道他们存在的问题一个也没有解决,也无法解决,可内心早已像是被某种共鸣击溃,贺洋见她似乎是怔了一下,可也没有更进一步的抗拒,这便捏紧了她的手腕,俯身热吻而上。
  “我……我要回去了,我还在实习……”
  声音微弱的几乎可以忽略,贺洋这些日子以来如同被巨大的无形之网困住,无法脱身,也是充满旎思,心中又烟熏火燎的,而今终于可以抱到她,却是再也不愿意放开了。
  “没关系,和你老师请半天假吧,我晚上放你回去……或者明天早上。”
  反正这里不比在学校那么严格,老师又是通情达理。
  如此说着,几乎情不自禁地加深了这个吻。贺洋的手指修长,每一根骨节都包裹着温柔的能量,仿佛被触到的瞬间就会焦渴难捱。
  他的指甲上是有淡淡的月牙色,修剪成优雅的弧形,微微曲起时,让她几乎能想到方才在大殿里看到的那尊石像,手中绽着半根盛放的莲花。
  “我觉得我们可以……”
  陆可琉感觉到贺洋在她耳边呼吸声,深深浅浅,拂在她的耳畔,她着迷似得伸手,摸到他的腰线处,而他的手则沿着她的大腿内…侧,一寸寸向上摸索而去,他从指间开始的亲吻,最后当然遍布了全身。
  那是她暗恋、贪恋已久的人,而于他来说又何尝不是,只要一想到,就会觉得浑身都烧起来了。
  贺洋发现她腿窝处的肌肤很敏感,笑着起身抓住她的脚踝,她颤抖又害羞的快要昏过去,但他就是表现出了庞大的占有欲,手指也在湿处煽风点火。
  因为喜欢到无法释怀的心情,只令人感觉到那身体的契合是春风和煦,更是干柴恰逢山火,轰轰烈烈,烧起欲/望的火焰。
  他进入的时候,疼痛在所难免,陆可琉咬着有些干渴的唇瓣,却立刻被他俯身吻住。
  她慢慢软化了姿态,勾起脚尖,胸口被一双好看的手占领和抚摸,他们通过身体与心灵的交缠,望到彼此的内心深处,她却始终没有将所有的恐惧交付,仍然是留下了一星半点的隐患。
  而贺洋脑海中始终记得她站在古寺前,神情迷惘又脆弱,这世间再也没有第二个人见过这样的她。
  外面的雨还在下,葱茏的山野和起伏的山脉都染上淅淅沥沥的雨水,寺庙,瘦塔,村庄,民宿,安静地屹立世间,掺合着风与月,真像被揉进了最为安然美好的时光里,化作隐秘的一首情诗。

  ☆、第30章 美好的时光(二)

  第三十章
  雨滴急切地扑在窗子上,一刻不停。
  这是第二场雨了,天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陆可琉与贺洋手牵着手,在睡到迷糊的时候,她被捞起来,那人半压着她,身体的欢…愉就已经苏醒了。
  她还没从第一次的不适中反应过来,但朦朦胧胧之间,又被人难耐地进入,这下感受到了强烈到让她失声哭泣的高…潮,她彻底清醒了,环抱着他,有些不敢置信地感受这战…栗与欢乐,就像山中的河水打在水中心的石岩上,她犹带着诧异,却又慢慢学会享受。
  所以等到一切过去,她几乎是困倦的睁不开眼了。
  又过了不知多久,雨好像也已经停歇了,陆可琉感觉到贺洋轻柔地推醒她,他的声音忽近忽远:“小可,今天中午我真的要走了……不走不行,他们已经疯了,打了几十个电话过来。”
  他刚才趁她睡着出去接电话,得知电视台的高层也已经被惊动了。
  陆可琉才稍微有点清醒,揉着眼眸坐起来,只穿着单薄的衣衫:“一定要今天吗?”
  “我回去坐大巴换高铁,应该还赶得上他们的排练。”
  贺洋斟酌了许久还是这么打算,唯独是对她太难割舍,可他知道身为男人还是有一些不能扔掉的责任,他一走了之留下的是灾难性的后果,要让彭少晖和另一个队友承担,也是于心不忍。
  贺洋揉了揉她的发,语气深情绵长,一字一顿,都倾尽了他的感情:“小可,你答应我,再给我一些时间,我会把工作和感情处理好的。”
  陆可琉累得根本懒得思考,脑子也转不动,这一刻只想好好补一觉再说,也没有再多做纠缠,由着他去了。
  她趴回床上,蜷缩在他温热的怀里:“让我再睡一会。”
  贺洋也环住她,只觉得每一分每一秒都无法浪费,他心里始终静不下来,可是也找不到更好两全的方式,许多外界的阻力总是逼着我们,要做出不情愿的选择。
  等到陆可琉差不多该回去的时候,他也该走了,她起身去卫生间梳洗,贺洋连这些时间也不肯浪费,从背后抱住她,跟着看她挤牙膏,看她刷牙。
  陆可琉又羞又恼:“你现在粘着我这么紧有什么用,一会还不是要走。”
  他低头啄吻她的肩膀,“那要不你跟我走吧。”
  如果她真的可以做到全力支持他的工作,也许,两个人就不用这样磨来磨去了。
  “……有个问题想问你。”
  “嗯?”
  陆可琉假装漫不经心地说:“你的……安全措施,怎么来的?”
  贺洋微微眯眼:“昨晚去拿碘酒的时候顺便问店家要的。”
  陆可琉:“……”
  当下……真的恨不得把脸放进水槽里,她哪里还有脸走出这扇门啊啊啊啊!!!
  贺洋走出去把买来的早饭摊在小桌上,抬头凝视着她:“一会我上车给你发信息,你记得平时要和老师同学在一起,要注意别受伤,你总是伤了别人或者伤了自己。”
  她轻哼一声,满脸不在乎地说:“我哪有你说的这么五大三粗?”
  正午太阳炽盛,街上那个长影消失时,陆可琉的心不免也跌入谷底,她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中一时像被雾气笼罩,看也看不到前方的模样。
  人总是容易又爱又恨,很难在霎时把各种情感说个清楚,也因为这样才会有所谓的误解和怀疑留下来。
  贺洋时常会想,他和陆可琉的所有缘份与运气,好像都在一夕之间用光了。
  那天他坐在赶回s市的高铁上,看到他在铁轨上高速地一路奔驰着。空调开得很足,他却连一件外套都没有带,就盖着在站头上刚买的廉价衬衫,闭上眼休息的时候,还会想起陆可琉的脸庞。
  某一瞬间,他心头忽然出现绝望的声音,他希望能跳下车再回去,因为他一定会后悔的。
  ……
  “燃梦少年”的决赛前,贺洋受到了工作单位的严重批评,唐允娱乐的女总裁对他说:“你不要总是这么嚣张,别以为这娱乐圈少了你一个不行!多少比你帅比你有才华的年轻人在等着机会!像你这样没有责任心又狂妄自大的人,还想在娱乐圈混出什么名堂?!”
  尽管贺洋对她这番话有疑义,但确实错在他先,他也无从解释。
  至少,她有些话说的也对,“燃梦少年”除了考验每位成员的个人实力,还要拼团战,可他根本没有“团魂”,他早就习惯独来独往了。
  这件事因为一些特殊原因,当时也被压了下来,没有引起太大的风波,在节目播出的录像里也根本没有提起,那晚的决赛他们三个人依然是近乎完美的发挥,特别是“团战”时的舞蹈和合唱,大家都说简直燃爆了。
  他们脱胎换骨,拿到了冠军。但贺洋也因为那件事情,被一些人“软禁”了三天,如果不是后来遇到裴策,他慧眼识人,帮了他一把,自己也并不会有今天的一帆风顺了。
  可每每想到过去,贺洋唯一遗憾的都只是那夜过后,他歉意内疚的告别,他做的太糟糕了……
  记忆戛然而止。
  贺洋眼前出现的,是今时今日陆可琉与顾廷川短暂的“拥抱”,稍后,两人正在不知说着什么,但她满脸专注地望着对方。
  在他看来,这已经不仅仅是“教戏”之类如此简单的事情了。
  而陆可琉这边,心里莫名有了一种不妙的感觉,她的视线不知不觉就越过了顾廷川,看到站在外面的那个人,一时只觉得额角发紧。
  贺洋的脸色沉下去,眸中还有一丝凛冽,她察觉到他情绪有些不对劲,但还没反应过来为什么,他已经迈步走过来,稳稳停住,看着他们一字一句格外清晰地说:“顾导,有什么我能帮到忙的地方?”
  顾廷川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陆可琉很聪明,相信她已经领会了我的重点。明天来我们继续拍,今晚你回去好好再想。”
  他看了一眼还在震惊与错愕之下的陆可琉,转身就这么离开了片场。
  她等到顾廷川走远一些了,才压低嗓音说:“你今天不是在别处拍戏吗?就算拍完了……应该也有很多其他事要忙吧。”
  贺洋并不在意地笑了一笑,声线清凉,言简意赅地:“我这段档期只接了顾廷川的戏,所以很闲。况且才刚发生那种事,我不放心让你一个人回去。”
  他说的似乎是有理有据,陆可琉平息了一下错乱的心情,急忙说:“我会自己小心的,这样每天亲自麻烦你,我真的不好意思,何况你身上的伤……”
  此刻两人已经边说边走到了门外,贺洋的神色被拢在漆黑的夜空里,并看不清晰他的表情,他忽然对她说:“你再等等我。”
  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怔怔地将目光移向他。
  结果贺洋只是回应:“我去把车开过来,很快。”
  今天的天气已经并不冷了,陆可琉站在原地稍等片刻,又掩着嘴咳嗽了几声,他的大众辉腾就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两人坐在半封闭的空间里,难免让她感到局促,好在贺洋神态放松,还主动与她聊天:“你的戏快拍完了,感觉如何?”
  她笑容里掺了苦涩,甚至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我知道自己不合适。对了贺洋,明天是真的不用麻烦了,而且我可以和小光一起回去……”
  “可你从来没有看到过我眼中的你。”
  前方路口是红灯,贺洋驶出几米就减慢了车速,一手搭在方向盘上面,神情清冷得近乎严肃,令她一点头绪也看不出来了。
  贺洋转头望着她,像是已经做好了坦白的准备:“你喜欢顾廷川吗?”
  陆可琉不知该恼还是该反向打探他的用意,她尽量心平气和地说:“我和顾导除了工作以外,没有其他任何关系。”
  贺洋周身笼着清清冷冷的夜色,惯常得令她猜不透他的想法和用意。
  “我有些事要和你谈。”
  陆可琉心中一惊,还没来得及说话,贺洋已经组织好他的语言,声音清朗又有穿透力般地缓缓道来:“我知道你很自责,对于你误伤了我这件事,但其实这些年……每天都在自责的是我。”
  她抿着干燥的唇,为了不破坏气氛,忍住发痒的喉咙。
  “我知道过去的事早已经过去,就算是我自私,我希望你能听一听我的想法。”贺洋目光落在她微微张着的唇瓣上,“当时我没有足够强大的能力保护你,让你免收那些流言蜚语的干扰,况且我当时也太自负,很多想法都太欠考虑,我不知道你是不是隐瞒了我什么,但一定有我并不知道,而你独自在默默承受的事。”
  就像这一次被粉丝夜袭,被她们拉横幅抗议,都是因为他的关系。
  陆可琉凝神,望着远处的路灯,说:“你拍戏受伤这件事,本来就是我惹出来的麻烦,怎么能怪你。”
  她心里也有了一种放松和坦诚的姿态:“贺洋,也许以前……我还有些困惑和不确定,但听了你今天一席话,我觉得不会了,以前我所做的这些都不是‘错事’,我不会后悔。”
  贺洋与她只有这不到几米的距离,就这样安静地望着她:“那你应该知道,你对我来说和别人不同,不用总是与我客道……我对你从来没有后悔过,以后也不会。”
  她如释重负地笑,说:“我知道了,谢谢。”
  红灯转向绿灯,身边驾驶座上的男人,神色忽而僵硬,差点把刹车给当成油门踩下去。

  ☆、第31章 解药(一)

  第三十一章
  良久,伴随着窗外的春风习习,谁也没有说一句话。
  直到陆可琉又咳了几声,觉得他并不会开口说话的时候,他才慢慢地道:“那等戏拍完,你有什么打算?”
  “如果有合适的工作再留下,没有的话……大概,会回靖南吧。”
  毕竟,她仍是觉得那种平淡至臻的生活才是自己想要的,何况她所见所闻的,应该也已经足够了。
  在遇上这次被人“袭击”的事情后,陆可琉才恍然觉得自己并没有过去那样害怕受到伤害,既然她已经成熟,也就能够去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方式。
  贺洋觉得脑部隐隐作痛,心里不断猜测,她心中最佳的选择其实是回靖南,那就证明对她来说,能留下来的理由还是太少了。
  ……是她没有听出他几乎明示的表白,还是她已经明白了,却还是选择拒绝?
  贺洋想着想着,视线落在她交握在膝间的双手上,那肤色白皙得刺眼,他心底腾起些怜惜:“你咳嗽还是没好。”
  “不要紧,之前休息过已经快好了,我还煮了冰糖雪梨吃。”陆可琉回忆起往事,嘴角带了些甜:“以前……外婆总是会做给我吃的。”
  思绪难免又回到那一年外婆病逝的时候,她神色稍是黯淡下来,这件事只要想起还是令人痛惜扼腕,而其中她饱含的思念和绝望,是被刻意抛弃的一段黑暗。
  陆可琉叹息着,喃喃地说:“我这么爱她,可也没有用,爱并不能让人长命百岁。”
  “你说的不对。”贺洋突然打断她,侧目看着她的眼睛,眼眸深邃。
  陆可琉就这样像被钉在原地,听贺洋一字一顿地说:“你很爱一个人,就想陪她长命百岁。”
  她回过神,深吸一口气,缓缓地道:“嗯……也对。”
  贺洋知道这句话有些突然,正想着要拿什么来圆一下,搁在方向盘旁的手机座震动了,屏幕的嗡鸣提醒他们有电话打进来。
  他扫了一眼来电人的名字,也不避嫌,就点下按键接通。
  “洋洋,你今天感觉怎么样啊?你妈妈下午打电话来和我聊了半天,我们都担心你啊……”
  贺洋揉了揉酸胀的眉心,但语气柔和,只是一脸的无奈了:“我真没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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