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剑欧罗巴-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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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丁禁区里,吉鲁无人盯防,沃尔科特在右路压得雷丁左边后卫过于靠后,因此吉鲁没有越位。这样的情况下,我们都忍不住在心里大喊,老虎,传啊。
沃尔科特不负众望一脚低平球传中,整个阿森纳替补哗啦全部站了起来,大家的“耶”字口型都憋到了嘴边。
吉鲁迎向皮球,这球从右路传来,吉鲁见机会太好,没等到把球卸到利足左脚,拉起右脚一脚铲射。
太急了,我禁不住心想。果然,吉鲁的右脚没有压住,皮球高高地飞出了横梁。
“耶!”麦德杰斯基球场的蓝白球迷欢呼起来,而我们的“耶”字则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大家都下意识地抱着头,对错过这个绝杀无比遗憾。
我拍拍比我冲得更出的张伯伦,“不着急,机会多的是。”
张伯伦摇摇头,坐回座位,他探出头对我说道:“你不知道,雷丁已经连续3个主场没有失球了。”
“是吗?”我疑惑地拧了下眉头:“不会吧,他们的防守不强,边后卫和中后卫的链子不算完美。”
“不是这个问题,而是--”张伯伦正说着,忽然打住话头,看向场中。
我转头一看,阿森纳水银泻地般地又攻了上去,格曼在中场控球,他迅速地把球交给威尔希尔,这场球因为卡索拉有伤,温格只能放弃了卡索拉搭配阿特塔的控球型中场,而改用格曼加威尔希尔的组合。
威尔希尔似乎很想进球,我看见他变换了几个动作,都蠢蠢欲试的想远射,可雷丁盯防他的后腰寸步不离的防着他,一点也不吃晃,最后威尔希尔有些郁闷,他将球回拉,又做回给格曼。格曼今天踢地很松,他的动作很柔滑,在接球的瞬间,格曼右脚从左脚后面绕出,一记潇洒地后脚跟挑传。
“漂亮!”我身边的阿特塔赞了起来。
这球刚好挑过雷丁的后防线,波多尔斯基从左边飞快的插上,迎球胸部一趟,雷丁的门将见球挑了过来,也飞快的出击,可波多尔斯基结实的胸肌将球弹了两步远,这样刚好把雷丁队的门将甩开。
空门!
我们替补席这次更加激动,大家都冲出了替补席,举拳准备欢呼。
可我们的“耶”字又再一次被卡在喉咙口,波多尔斯基一脚铲射竟然擦着球门左边立柱出去了。
“噢--”阿特塔摸了摸后脑勺,“有没有搞错,又射偏了!”
不远处,温格气得猛地回身,用力地挥拳在空气中砸了下,教授闭紧的眼睛略一睁开,就立即瞄向阿森纳替补席。
温格的眼光正好和我对上,我对教授笑了笑,又过了一周多,我对教授留下我还是心怀感激,能遇到这样的主教练,确实是每个球员的福气。
温格打量了我一下,转身,继续看向场上。
“巫术,真的是巫术,”张伯伦在一旁喃喃自语。
我越过阿特塔,伸手一拍他,“什么巫术?说来听听?”
“嘘,”张伯伦竖起食指,他探过头,神秘地说道:“听说雷丁新的加纳后卫会非洲巫术,他对雷丁球门施了咒语,任何雷丁门前的绝杀,都会被精灵把球推离球门。”
“切,”我一挥手,“要有这种本事,他何必在雷丁混?去皇马报价1千万作法一场球,早赚得盆满钵满了。”
张伯伦黝黑的脸上拗出一个诡异的神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我撇撇嘴,“我才不信。”
暮冬的午后阳光格外温煦,天空偶尔有云彩飘过,将麦德杰斯基球场一半遮进阴影里。
阿森纳场上依然耐心地打着控制球,吉鲁连连错失机会后,自信心似乎受了些影响,他开始拉得靠外,不过这样也未必就是坏事,上半场37分钟,吉鲁拉到大禁区外,接格曼传球将球直线往禁区里一敲。
威尔希尔反插而上,冲在雷丁队后卫和门将前触到了球,这球威尔希尔没有时间发力,只是用脚背将球变了个方向,皮球慢慢地跳着滚向雷丁队的大门,球速虽然不快,可已经没人来得及阻挡。
足球压过白线那一瞬间,阿森纳替补席终于“耶”了出来。
我对张伯伦扬了扬拳头,“巫术?嘿嘿,还好你没跟我打赌。”
张伯伦抓抓头发,脸色有些发红的说道:“有可能有,有可能没有嘛。”
我看向场边的电子屏幕,比分跳成了1比0,根据场上形势,阿森纳这场球问题看来不大了。
可就在我刚坐回座位后不久,雷丁队的右前卫飞快地带球从我眼前几米处跑过,我能清晰地看到他大腿肌肉的颤动。
雷丁队蓝白横条衫的右肩上有一抹红色,上面是一个彪马的标记。而这名右前卫右路下底传中,他们的法国前锋曼塞特在禁区里跳起和维尔马伦争顶,球像撞大运一样打在了这个彪马标记上,曼塞特用肩膀撞进一球。
这几乎是雷丁队上半场唯一有威胁的射门。
麦德杰斯基球场的蓝白围巾挥舞了起来,球迷们为艰难地扳平阿森纳欣喜不已。
半场休息,温格皱着眉头,显然对上半场那么大的优势却没多得分很是不满。
“下半场铃铛换下吉鲁,”温格敲敲战术板,他看向我,“继续坚持前场小配合,打雷丁队后卫的转身,进攻要坚决。”
温格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却并没有对我提出要求。
我深吸了一口气,知道一切尽在不言中。
阔别良久,我从通道跑出时却心情平静,进球?还是彻底挑落雷丁的防线?我耳边不知道为什么响起了克伦克的声音,“这并不矛盾。”大人物就是大人物,话语放在什么情况下都通用。
我跑上球场,看着麦德杰斯基球场上方的天空,微笑起来,我又能比赛了,这就已经足够。
下半场开球,我轻松地压向雷丁的防线,他们中后卫和边路之间的空隙我在替补席已经观察得很清楚。
我顶着风有力地跑动着,感受着大腿肌肉的爆发力和轻飘飘的身体,我知道自己的状态好极了,只等待格曼给我两个好球。
开场后不久,沃尔科特继续在雷丁的左边路肆虐,他飞快地下底,面对雷丁回防的左边后卫,沃尔科特忽然变速内切,我飞快地甩开雷丁的中后卫,靠向小老虎。
沃尔科特本想继续突破,可一见我位置太好,右脚一记低平球送向我。
我接球一粘,眼角察觉到雷丁的门将正移动向近角,我瞬间做出决定,一个回旋拉球就弧线球转远角,这样整个球一气呵成,非常完美。
我全凭感觉右脚将球一拉,接着转身180度,左脚脚弓将球一推,我没有绝对的把握,但知道这么是对地。
雷丁的门将已经站了近角,移动不及。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雷丁回防的后卫凌空一个飞踢竟然擦到了皮球,足球略略变向,擦着横梁高出。
角球。
我用舌头舔了舔牙齿,笑着摇摇头,这球眼看方向力量无懈可击,可偏偏被碰到了。
足球场上的事,本来就无法预计。
我挤向近点,没关系,下一次判断更好些。
在阿森纳的强攻下,下一次机会来得很快,格曼的角球被雷丁后卫大脚解围,球飞到中场,吉布斯断球,组织起再一波攻击。
威尔希尔和格曼在中场以短传前压着战线,我从雷丁中后卫身后的越位位置很快拉了回来,这样,我的身旁也无人盯防。
格曼看都没看我一眼,却把球准确地直接传了过来。
我一阵感觉涌起,脑海里浮现起打曼城那个复制亨利的进球,接球,挑起,半转身大禁区外直接抽射。
何不再来一次呢?
追逐美的心理然我变得不再犹豫,我将球一挑,在球到胸口位置时立马一个半转身抽射,这球全凭感觉,其实此刻大门在哪里我都不知道。
足球有力的抽在脚背上,我顺着转身看着球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轨迹。
我身前不远,杀入禁区准备补射的沃尔科特已经举起了手臂准备欢呼。
“当!”足球重重地砸在了横梁上。
看着沃尔科特抱住头的双手,我皱了皱眉头,不是吧,难道真的有咒语巫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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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中医,掉了手机,找了一大圈。)
(这手机是老婆省吃俭用给我新买的,心疼死了。)
(更新太晚,实在抱歉。)
第七十六章 滑跪
其实球场上对于前锋最晃眼的,是球门后2米处的广告牌,我经常在看球门时看到诸如“bet-on-bet”之类的字样。今天也不例外,广告牌们仍然花花绿绿地完成着自己的任务。
英超观众席太近了,广告牌后面再两米,就是激动沸腾的球迷,阿森纳球迷来客场看球的不少,他们有很大一部分选择坐在球门两头,这是个赌局,如果猜边正确,也许能看到自己球队攻入进球的美妙时刻,反之,就有可能倒霉地看见心爱球队的大门被洞穿。
所以球门后的赌徒们通常是场边最疯狂的人。
我用力往草皮上踏了踏右脚,刚才我在冲出底线前侧身用左脚后脚跟勾了个吊门,球在飞进球门前一霎那被雷丁的中后卫冈特把球顶了出去。冈特救险成功以后正大声地喊着什么,雷丁队门将泰勒上前紧紧抱了下冈特。
我手扶着冷冷的广告牌上部,眼前正好是一片红色的枪迷,大多数人在进球即将到来时都跳了起来,可球在进门前被救险顶出,让他们抱住了头,痛苦地抱怨着。
球迷们都是偏执的,来球场享受或者煎熬两个小时,基本都是希望自己拥护的球队能够获胜。比如这场比赛,阿森纳的球迷们显然希望枪手能在靠近保级区的雷丁身上拿到三分,而九成场边的雷丁球迷则在我们每一个进攻未果后欢呼。
我前面3米,一个围着红白围巾的大叔激动地站了起来,挥手对我大喊:“回防,快回防。”那架势比温格专业多了。
我用手一推面前的“魔幻钻石”广告牌,笑着回跑。我发现保持快乐的心情更适合发挥,如果其他前锋像我下半场上场后这样连续4、5次绝杀都阴差阳错的没进,一定会难免心中烦躁,可我想得却不同,这几次机会,我都尽力把握到了最好,虽然最后没能得分,但我已经很满意。
比赛来到了下半场40分钟,比分仍然是1比1。阿森纳今天全队的表现没什么可诟病的,维尔马伦领衔的后防线坚固有力,除了被打进了一粒运气球,全场基本没什么失误。格曼、威尔希尔、卡巴耶在中场跑得很勤快,两个边路的波多尔斯基和沃尔科特也很犀利,下半场我上场以后,雷丁门前是险象环生,看起来随时比分会变成2比1,3比1,然后4比1。
可在雷丁队队歌的相伴下,比分就是死死的定在1比1。
我抹了抹额头的汗,到现在,我却有点相信张伯伦的巫术说了,我上场到现在,光是射门恐怕都有10脚,打在门框以内6,7次,不少还是极具威胁的绝杀。
我当然不认为没能进球这是我离开赛场一个半月的问题,相反,我觉得这是我这个赛季踢得最好、最自如的一场球。
阿森纳的大禁区外,萨尼亚飞身跳起挡了下雷丁的远射,球变向高高飞出底线。
我退回到中圈,随时准备反击。
定位球机会对雷丁队非常难得,大部分蓝白球衣都上去了,三个雷丁队的球员在中圈附近站开,警戒地盯着我。
我期待着科斯切尔尼把球顶出来,最好顶到格曼脚下,这样我就能有一个宽敞的反击机会。
雷丁队开角球,这球踢得有些无力,落点果然是在科斯切尔尼那里,我连忙向后拉了几步,和雷丁的防守球员拉开距离,随时准备冲刺。
球的高度不高,科斯切尔尼无法选择头球解围,人群中,他忙乱地用右脚踢向球,也许是触球部位没吃准,科斯切尔尼一脚踢到了前面卡巴耶的身上,球被弹到一旁,不偏不倚地落在雷丁后卫冈特的脚下,冈特此刻距离什琴斯尼最多3米,球门一片空旷,这个进球机会就像对一只绑在案板上不能动的鸡砍一刀那么容易。
冈特一炮将球轰进了阿森纳大门。
“耶!”整个麦德杰斯基球场疯狂了,主队逆转!蓝白的“皇室成员”拥趸们就像起大风时海上的怒涛,起伏欢涌着。
温格见势不妙,用张伯伦换下卡巴耶,把沃尔科特顶到锋线跟我打双前锋最后一搏。
时间匆匆过去,我一记远射飞上看台后,裁判吹响了终场哨子。
我看见看台上一个阿森纳球迷狠狠地啐了一口,就像吃了屎一样痛苦。雷丁的球迷们则唱着,跳着,他们欢庆着胜利,来之不易的幸运逆转,这场球,他们本该大比分落败的。
赛后的新闻发布会上,有记者直截了当地问温格,“阿森纳是不是已经退出了争冠行列?”温格一改以往偏软的口风,回答说:“一切要到4月底才清楚。”
阿森纳球迷们则习惯地宣称,“差不多吧,也就这样了,第三,欧冠资格,冠军杯能打得好些就过得去了,温格就这个水平。”大有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另一个对我恨铁不成钢的,是眼前正在吃冰淇淋的霍克,许久不见的高大黑叔叔对我一脸怒气,他呲牙咧嘴的就像万圣节某个雕刻失败的南瓜头一样。“你这个蠢货,88000英镑你就签了,一堆后续条约都吃了亏,你知道吗,如果以后有球队要高价买你,看见你那些额外条款都会头疼。”
我笑着伸手拍了拍霍克厚实的肩膀表示安慰,“阿森纳挺好的啊,我喜欢这里,酋长球场已经很豪华了,我没那么多奢求。”
“无可救药,”霍克不满地挑起上嘴唇,他看向外面的街道,正好这个时候晃着两条白生生长腿的美眉穿着毛衣走过,霍克吞了口口水,还是喃喃道:“无可救药。”
跟经济人匆匆一会,我虽然挨了霍克好些抱怨,可总算完全放了心,事情拖成这样,我也就可以安心为阿森纳好好效力。
客场败给雷丁让球迷们整整抱怨了三天,可周四我们客场再次挑战水晶宫,看台上仍然坐了好多红白的枪迷。
我终于进了先发名单,吉鲁这几场比较低迷的表现成为了球迷们的众矢之的,我重返先发名单大家都在意料之中,看台上红色的一片球迷挂出了一幅迫击炮的图片,旁边写着,“火力归来”。
其实我现在每次看见围着红色围巾的兵工厂粉丝都会觉得内疚,我心里知道自己欠他们的,这份内疚会一直持续到我拿回冠军偿还他们的那一天。
我轻松地在草坪上跟格曼来回推着球热身,水晶宫的主场塞尔赫斯特公园球场在伦敦南部一片褐红色的居民小区中,这边没有伦敦市区那么繁华,但自有一股祥和的风味。
“水,你们两个大牌太不够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