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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仗剑欧罗巴-第95部分

小说: 仗剑欧罗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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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拿大与中国,两支世界杯的陌生参与者,选择了在欧洲拉练一场,也算是惺惺相惜了。
我在卢斯机场上了飞机,我,英超豪门阿森纳的主力前锋,无疑是这场友谊赛最大牌的球星。

(我接受大家的意见,可难道非要橙色改大纲砍角色?只怕就算我砍了华顿这个角色,写回来也一样左右不讨好。有的朋友不喜欢阿雅儿,有的不喜欢华顿,有的不喜欢羽田,橙色的女性角色完败?我叹气,难道我就写个纯男性的一天到晚足球文?可是我真的无法把女生脸谱化,安上一个个好莱坞美女名字,再推倒了事。)
(也许是我能力有限吧。)



第三十三章  逃避?
说起法兰克福,中国球迷并不陌生,中国的前锋杨晨曾经在法兰克福留下了中国球员旅欧的首个印记,98-99赛季,这名中国前锋在德甲打入8球,排在射手榜第9位。
因为2006年才举行过世界杯,这场中国对加拿大的友谊赛在造价1亿多欧元的法兰克福森林体育场举行,这里在2006年世界杯中举行过荷兰0比0平阿根廷那场比赛。
来到法兰克福,我还没能进入国家队报到,就被法兰克福庞大的中国留学生球迷团包围了。
“吴麟!这边,看我。”
“吴麟!我爱你。”
我在国家队训练场前被黑压压的人潮围堵住,叫喊声此起彼伏。
这些学生大多年龄跟我相近又或者小几岁,不过看起来都很稚嫩。
待到合照到第100多个人时,我真的是觉得笑得有点疲惫,可后面起码还有2,3百人,而且有的同学照过一次又排到了队伍后面。
在法兰克福可不比国内,没有那么多维持秩序的人,国家队来了两个人救援我,可很快不知道被挤哪里去了。
我第一次尝到了当公众人物的苦处。
这么被挤来挤去,我还是头一次,身边完全没有人挡一下,狂热的学生们前推后拥。
“别挤了!”已经有女生尖叫起来。
我听见脚下一声脆响,多半是我的行李箱已经被踩破。
情况越来越复杂,后面急不可耐的人开始推搡,有人开始摔到在地。
我被迫只有中止签名合照,从地上抄起行李箱就走,可在这样混乱的情况下,我的手都被踩了几下。
警哨响起,几个德国警察冲了过来。
最终的结果是,我被带到德国的警署问话。
“先生,以后这样的情况请你直接走人,要是造成混乱和踩踏是会造成伤亡的。”眼前的德国警察严肃地教训着我,他做事还真是一板一眼,完全不管我是谁。
我那一个委屈,憋着嘴摇头。
跟着领队来到国家队,希丁克正领着队伍训练。
和荷兰主教练聊过几句,我也换衣上场随队踢球。
对于世界杯,国内没有什么要求,也许对中国队的期望最多就是打破个世界杯零蛋记录,所以希丁克受到的压力不大,他人看起来也轻松了很多。
很多时候,观念决定一切。大家纠结于中国足球的,无非就是个出线而已,其实所有人心里都有底,国足的现状,不是一、两年就能改变的,别说去挑战巴西、西班牙,可能要我们去和克罗地亚之类的球队较量一下都属奢望。
还有两个月世界杯分组就会出来,其实中国抽签铁定是4档,抽到谁,估计都差不多,只是希望不要抽到主场的巴西吧,那样也太悲剧了。
我在训练场上和国家队队友们放松地玩着抢球,说起来真是奇怪,我能明显感觉到所有国家队的队员在德国这里训练认真了很多,这是希丁克调教有功,还是环境的缘故?
周三,为了照顾国内转播,我们这场球在下午1点半开踢,这样国内在晚上8点半正好收看。
这场球基本属于免费,国内赞助商向场地方支付了租用费用,体育场涌进了2,3千球迷,大多数是中国留学生。
然而,加拿大队比想象地强大的多,我打进一球后,国家队1比3败在枫叶军团脚下。
我刚一下场,就被记者拦住了。
“你好,我是CCA/V的XXX。”那记者姐姐说得很霸气。
我点点头表示问好,摄像机在她身后对准了我的脸。
“请问你觉得中国队今天输在哪里呢?”
官方,那语气真是牛。
我想了想,“一场友谊赛吧,我想大家就是练练兵,输赢很正常,加拿大也不弱。”
“那你对中国队在世界杯的前景怎么看呢?”
我略一思考,不如轻松点吧,“我希望千万别再分到巴西,”我笑着说,接着续道,“我相信希丁克,他有丰富的世界杯经验,我们的成绩一定比上一次好。”
躲过沿路其他一些递过来的话筒,我溜进国家队更衣室。
坦白说,我是一个有点害怕太多聚光灯的人,虽然我的足球生涯才刚刚起步,可越来越多受到的关注让我疲累,也许是大家太需要一个在欧洲足坛争气的国脚,我能清楚的发现自己已经渐渐做不了一个普通人。
在阿森纳,我已经被张伯伦抱怨过好几次,他在阿森纳官网有个“张博士”频道会偶尔拍点搞笑短片以馈网友,可自从我入了队,下面满篇都是中国网友的留言,吴麟呢?怎么不见吴麟?
在国家队,我每次过来都要给队友带一些阿森纳纪念品,以供他们发放给索要的亲朋。
而受到的媒体关注更不必说,这次来法兰克福仅仅几天,我就被采访了十几次,搞得现在看见记者就想躲。
不管谁被人问,吃饭了没?一天要被问100次,可能也会被问烦吧。
在国家队迅速地交待完之后,我干脆请人帮忙把我的球衣等行装打包去寄到伦敦,自己则穿着风衣戴着帽子,空手悄悄地溜出了这个闪光灯不停的地方。
迎着法兰克福秋天的风,我忽然很想逃避,逃避带给我荣誉和金钱的足球。
虽然我才20岁,在世人的眼中,我还是一颗闪闪升起的明日之星。
可是,我已经觉得有点累,心里有些疲倦。自从来了阿森纳,我几乎连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这些都是我想要的吗?我喜欢的吗?我无法回答。
在自己的领域,我是幸运儿,我拥有亚洲球员几乎不可能拥有的身体素质,足球的天赋就像神赐予的礼物,这份厚礼甚至贵重到我有点无法负荷,我自己都不知道何时,我居然有机会去和桑卡玛这样的巴西球星比肩,还愣是在高水平的英超中连连进球。
在伦敦中心,全英最棒的酋长球场那巨型外墙上,已经挂出了我身着9号的背影。
有时候,我真的有点迷惑,电视里那个开始为人熟知的球星是我吗?
我打着车去了距离法兰克福机场只有1小时车程的吕德斯海姆。
著名的德国酒乡。
让我躲一下吧,在这座落在河岸山坡上的德国小镇,我终于可以当一回无人认识的旅客。
没有密集到无法喘息的比赛,没有连上个厕所都要想着怎么回答的国家队问题。
没有那个叫吴麟的明日之星。
我是一个只想喝酒的过客。
吕德斯海姆街头酒肆如云,装修都各有一股欧式风格,我随意来到一家小店。
“嗨,朋友,想要点什么。”浓重的德国口音英语,一个又胖又壮的德国大叔出来招呼我。
“我来自中国,一个游客,”我笑着对大叔说,“所以我只想吃最棒的食物,最好的酒。”
我相信这是一个很妙的回答。
大叔笑了笑,严谨的德国人显然有点无法接受这样的答案,于是他拿着餐牌一样样耐心给我解释起来。
我举手投降,最后我点了一份炸猪排,以及道地的吕德斯海姆咖啡。
上菜速度很快,这会还没到晚上饭点。金黄地炸猪排配着煎蛋和起司,看起来很是可口,猪排比我想象的炸得香多了,我咬了一口,外脆里嫩。
最近的节食让我缺乏油水,此刻一开动,简直是觉得到了天堂。
然而最精彩地,是这道以吕德斯海姆小镇命名的咖啡。
老板端过一个造型特殊的玻璃杯,里面混合着奶油和咖啡。
“欢迎来吕德斯海姆,”大叔泛着红光的脸看来也在散发酒气,他把一瓶白兰地瓶口向下,超帅地往杯子里甩了一圈,然后“哄”一声把整杯东西借着猛烈的白兰地酒液点燃。
火焰在漂亮的玻璃杯里闪动,就像德国森林里精灵的舞蹈。
“火熄了就可以尝尝了,味道很棒的,阿森纳9号。”大叔对我挑挑眉,去了。
我呆坐在椅子上,看着那闪烁的火焰,忽然傻笑起来。
真是的,看来我这张脸已经常常在攻击世人的视网膜,下次来旅游,我说不定该找个蜘蛛侠的面具戴上。
我爱上了吕德斯海姆咖啡的味道,准确地说是爱上了里面的白兰地,一道咖啡里,有浓香,有纯甜,有醉意。
这些都是人生的乐子啊,吕德斯海姆人真是天才,把这样的感觉混到了一起。
吕德斯海姆盛产葡萄,小镇周围一片青绿,丰盛的优质葡萄才是酒乡名字的根源。
我吃过晚餐,买了瓶葡萄酒,在店家那里开了瓶就走,酒塞都没要。
提着酒瓶,我在小镇里自由地行走着。
这种德国名酒雷司令Riesling喝起来感觉真不错,尤其是在它的家乡,看着或白或红的小镇建筑,我借着美酒徜徉在异国的风情里。
白日放歌须纵酒,我哼着小曲,慢慢地边喝边走,时而微笑,时而大喊一声,引得路人纷纷注目。
管他的。
人有时候,总得率性而为一次。我们有太多太多的牢笼,不停的困住自己。而做人最悲剧的是,这些牢笼,都是我们自己一手打造。
你要赚钱吗?那么你得拼身体,拼脑力,拼运气。你要上位吗?那你得耗心思,玩心计,耍阴谋。
金钱、权势、美女,哪一样不是我们自己给自己加的牢笼?
而我自己,也被自己疯狂追逐的足球梦想困得死死。
我痛饮着美酒,肆无忌惮地高歌,虽然我知道,自己不知道唱得有多难听。
可是此刻,我是开心的,高兴的。
因为我此刻什么都不是,只是在这风景优美的陌生地方的一个酒鬼。
无所依恋,无所束缚。
难怪李白说,古来圣贤皆寂寞,唯有饮者留其名。
夕阳渐落,秋高气爽,金色的光芒洒得这里格外的世外桃源。
天、地、人,被自然的妙笔融成一幅悠闲的画卷。
我乘着微微拂起的秋风,在异国的酒乡一醉,也算能偷得浮生半日闲,不虚此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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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不小心,我貌似又散文了,匿。本文真心不是纯竞技。小声说句,作者我觉得足球是美好的,但一天到晚踢其实是件无趣的事。)




第三十四章  宿醉
喝得迷迷糊糊,我搭乘夜机回伦敦。
下了飞机,我靠在开往家里的计程车后座睡得正香,忽然手机响了。
我恍恍惚惚地摸出手机,拿到耳边,忽然格曼一声爆喝传来:“英格兰出线了!你在哪里,快来喝酒庆祝!”
我被这家伙的声音吓得手机都掉了,捡起来回了半天神,这才想起,今天同时进行着欧洲杯外围赛最后一轮。
我把电话拨回去问了问,这才连忙叫司机转个方向开往格曼家。
说起我是个无情无义的人,那也有些道理,格曼和阿雅儿的小窝搭起了这么久,我愣没去拜访过。
计程车在伦敦大学国王学院校区不远的一个小街区里停下,一幢独栋的小屋,看来格曼还真是下了血本。
我摇摇晃晃地走到邮箱前,“G和A的秘密空间”,标识上这么写着,难怪格曼要迫不及待地跟阿雅儿搬出去,两个人干柴烈火地早就谋划好了嘛。
真是的,还找什么安全借口。
我“靠”了一声,走到门口敲门。
不一会,华顿贼兮兮地给我打开门,往外面悄悄地瞅着什么。
我进门,“这里离学校这么近你都敢来?真不怕被人宰了?”
华顿连忙关门,她顺手捂住鼻子,显然是被我酒气熏到了,“别说这里,今天我还去点了名呢。”
我甩甩手,扶着墙壁走进客厅,借着酒意大喊道:“大帅哥,小美女,我来拜新房罗。”
华顿从后面一把扶住我,“哇,你怎么喝成这样?真逊。”
“我逊?”我有些恼,“格曼,拿酒来,我要跟这小妞喝个三百回合。”
格曼和阿雅儿从厨房钻了出来,“哇,这么还没开喝就成了这样?”
我倒在沙发上,重重地呼着酒气,“怕什么,要庆祝,继续!话说,今天英格兰怎样了?看你激动地。”
“英格兰2比1逆转波兰,打得惊险极了。”华顿换着电视频道,找还在回放的台。
格曼摇摇我:“喂,你还行不?先说,不许吐在这儿啊,我可是布置了很久的。”
我对格曼比出一个中指,大喊:“拿酒来!”
电视里,播放着今天的比赛,英格兰果然打得很悬,什琴斯尼扑了好几个绝杀出来,最后英格兰的左前卫阿什利。杨成了英雄,打进2比1那个球。
格曼拿过啤酒,与我干杯庆祝。
“格曼,你有没搞错,你还让他喝?”阿雅儿过来一把抢我的啤酒,指着我说,“你给我坐好,我给你熬着解酒汤呢。”
看着转身走进厨房的阿雅儿,格曼对我撇撇嘴,悄声说道:“管家婆。”
我呵呵一笑,这才观察起格曼二人的亲密小窝来,整个房间装饰的很温馨,有着浓浓的印度风味,挂毯,佛像,象牙。
毫无疑问,我当初真是没脑,怎么也该想到这对小情侣想自己住在一起。
“英格兰好不容易出线,怎么也得庆祝下。”华顿又把从阿雅儿那里接过的酒递给我,自己也开了一罐,“来,干杯!”
“干杯!”我们三人举杯。
“喂!”阿雅儿气愤地在厨房喊着。
喝杂了酒,让我更是昏天黑地,最后,我还是坚持要回家,在华顿的搀扶下,我都不知道怎么走出的格曼家门,怎么坐上的计程车。
一上车,满头的酒意让我靠着就睡着了,沉沉的睡意里,我只觉得身边有暖暖地,软软地东西靠着,睡得很是舒服。
“喂,到了,你睡得有完没完啊。”我被华顿狠狠地推醒,痛苦的睁开眼睛,我这才发现自己几乎是把华顿压在汽车后座的一角。
我连忙坐起,忽然间,觉得自己整张脸开始涨红,“对不起,你怎么不推开我。”
“你也要我推得开啊。”华顿怒道:“少废话,给车钱。”
我付了车资,和华顿下车。
脚一踩地,我仍然觉得自己是飘飘的。
“那个,女人,”我有点不好意思,“能不能再扶我下。”
“靠,”华顿抱怨着,还是过来把我架起,费力地走向小楼。
酒意压得我头沉沉地,我能明显感觉自己高一脚,低一脚,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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