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代言人-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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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我有些疑惑不解。
　　　　
　　　　第九十章　监控录像里发现线索
　　　　
　　　　周浅道：“这里离那水库并不是很远，又是去水库的必经之处，我们能找到这里，警方肯定也能，他们肯定早就拿了这里的监控研究过，我们不用再多此一举了。”
　　　　这不是我刚才表达的意思么？怎么说都是你有理！…
　　　　我有些无语：“那你说该怎么办？”
　　　　周浅又不答话，径直往村庄内走去。村庄不大，我们没走两步，就走到了村庄的那一头。走了这么久，又是大中午，饭都没吃，我真是又饿又渴，看了一圈，村庄里也没有饭馆，只发现村头有一个小超市，我们便走了过去，打算买些东西吃喝。
　　　　超市挺小，我们进去买了面包饮料，出来的时候，周浅一把拉住了我。我看向他，见他的神情带着一丝兴奋，我还没细问，周浅已经回头走进超市，我跟进去，就听周浅在问超市老板娘：“老板娘，你门口的那个监控是好的吗？”
　　　　超市老板娘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回答道：“当然是好的。”
　　　　周浅问：“那监控怎么背对着大门的？”老板娘道：“防小偷啊！你跟你说，现在这个贼偷东西的手段真是防不胜防的！监控再多也不算多的！”我走到门口，抬头一看，只见屋檐下装有一个摄像头，那摄像头背对超市大门，以其角度推算，不远处的马路也拍得到。怪不得周浅那么兴奋！
　　　　不过不就一个监控么，村庄另一头的马路上也有监控，怎么没见他那么兴奋？
　　　　“老板，能不能和你商量个事，我想看一下三天前的晚上，你门口那个监控拍下的监控录像？”老板娘警惕的问：“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看那个监控？”
　　　　周浅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故意压低声音道：“我们两个是便衣，正在追查一个案子，某一条线索可能跟你门口的监控有关，所以我们想看一看！”
　　　　老板娘道：“你什么意思，我不太明白。”周浅道：“是这样的，我们在追查一个人的死亡，那个人三天前的晚上开车经过你超市门口那条马路，所以我们查一查你这个监控，看看有没有拍到什么可疑的线索！”
　　　　老板娘怀疑地看着周浅，脸上是一种将信将疑的神情。周浅淡淡微笑，平静地面对老板娘的质疑。
　　　　“可是…”老板娘想了想说道，“前面村头大马路上也有监控，比我门口这个监控可清晰多了，你们既然是警察，去查那个监控不就好了？”
　　　　看来这个老板娘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这都被她想到了！我看着周浅，不知道他会怎么回答。周浅却一点都不慌乱，不慌不忙地说道：“那里的监控我们也查过，但是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老板娘，我跟你透一个底吧，这是警方机密，希望你听了能保密，别泄露出去！”
　　　　老板娘流露出好奇之色，保证道：“警察同志，我嘴巴很紧的，你说吧，我一定保密！”我心中暗笑，看来这八卦消息是对付女人的利器，为了听机密消息，老板娘立马就改口了！
　　　　周浅继续压低声音道：“其实我们在追查一桩凶杀案，三天前的晚上，有个男人开车经过这里以后被人杀了，我们怀疑凶手一直在跟踪死者！前面路上的监控那么明显，凶手肯定也知道，所以不会泄露出什么破绽，但是你门口这个监控这么隐蔽，凶手不一定知道，所以能被你这监控拍到什么也说不定！”
　　　　“原来是这样！”老板娘被周浅说服了，也放低声音，“警察同志，我懂了。你等一下，我马上把你要的监控录像找出来！”
　　　　周浅回以一个微笑：“那就多谢老板娘了！”
　　　　老板娘也笑道：“哪里哪里！”嘴上说笑，老板娘手上却不闲着，在电脑上一阵操作，“好了，这就是你们要的监控录像，3天前，3月13号晚上的监控录像！”
　　　　我和周浅忙凑了过去。监控画面不是很清晰，我们只能瞪起眼睛来查看画面。钟卫民应酬回来时间不会很早，我们便从晚上8点开始查。
　　　　“钟卫民的车是白色的suv，我们多注意这样的车子！”周浅提醒我说。
　　　　我点点头，特别注意起白色的车子来。监控录像里没车的时候，我们就快进，有车经过就放慢速度，特别是白色车子经过，我们更是前后回放，仔细查看。
　　　　这样查了大概半个多小时，视频时间到了当晚22点左右的时候，一辆白色的suv进入了视频，我们连忙定格住画面。
　　　　画面中的车子很像是钟卫民的座驾，牌子型号也符合。因为监控角度的问题，我们看不到车子的车牌号，但是驾驶室里的驾驶员却被拍了下来！
　　　　虽然看起来跟钟卫民的照片有些像，但因为拍得又是侧脸，我们还是无法确定是不是钟卫民。
　　　　“录像倒回去，再放慢速度！”周浅一边说，一边操作起电脑。
　　　　录像往回拉了一些，等车子一进入监控范围，他放慢到8分之1的速度，这样的速率，又有路灯的明亮照射之下，我们终于看清了那辆车的车牌号，的确是钟卫民当晚所开的车子！
　　　　“是他！”我有些激动。
　　　　“哥，你看车子的后排！那是谁？”周浅的神情有些凝重。
　　　　“那是…”我注视着画面中的车子，经周浅一提醒，我才发现，车子的后排似乎坐着一个黑影！
　　　　“老板娘！我想把这录像拷贝一份，可以么？”周浅彬彬有礼地对老板娘说。
　　　　“拿去拿去，你要就全拷过去！”老板娘忙不迭地连声道。
　　　　“那多谢了！”我说。
　　　　西湖区水云街，周浅侦探事务所。
　　　　办公室的电脑上，正循环播放着我们从老板娘那里‘骗’来的监控录像。从钟卫民的车子出现到离开监控画面，一共3秒钟不到的时间。
　　　　“周浅，我们要不要把我们的发现，告诉安心？”
　　　　周浅摇了摇头：“再等等。这一份监控录像，虽然能证明钟卫民死之前，有一个人坐在他的车上，但我们无法确定，警方知不知道这么一个人的存在，也不知道警方有没有调查过那么一个人！还是等我们找到确凿的证据再说！”
　　　　“那份调查报告里没有提到那个黑影的存在。”
　　　　周浅道：“这有两种可能。一是警方认为他与本案没有关系，所以不提。二是警方不知道那个黑影的存在。”
　　　　“路上不是有监控么？警方怎么会不知道他的存在？”
　　　　周浅指了指电脑屏幕道：“你看那个黑影，带着黑色的头套，我们这个监控是从侧面拍的，这才拍到了他。如果他是凶手，可以先摸清路上的监控摄像，而且他坐在后排，事先有准备的情况下，完全有可能避开警方的监控！”
　　　　“这么说来，我们能发现他的存在，完全是运气咯？”
　　　　周浅微微叹了一口气：“虽然我很不愿承认，但是事实的确如此，我们这次，碰上了一个强劲的对手！”
　　　　我瞥了一眼电脑屏幕：“我们虽然拍到了他，但是车子后排那么黑，他又带着头套，我们连他是男是女的分辨不出！真是伤脑筋！”
　　　　周浅道：“他坐在后排，一方面可以躲开监控，另一方面可以方便控制钟卫民。”
　　　　我说：“这么说来，你认为钟卫民是被谋杀之后伪装成意外的了？”
　　　　“这只是一种猜测！”周浅淡淡道，“而要验证这个猜测，我们又要联系我们的老朋友了！”
　　　　我笑着拿出手机，拨了小科的号码：“我来打吧。”
　　　　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陈铁柱，说吧，找我什么事？”
　　　　我听他那边好像有些嘈杂，似乎在外面，于是说道：“你在外面？又在忙什么呢？”
　　　　小科道：“和云成一起在查案呢。”
　　　　“怎么，又有新案子了？”
　　　　“还不是上次景玉小区那个案子！”小科的声音有些颓丧。
　　　　“还是那个案子？有没有查到什么新的线索？”
　　　　“还没有，我们现在连凶手是男是女都还没搞清楚，这案子实在是有些困难！先不说这个了，你找我有什么事？”
　　　　“是有点事！”我将钟卫民的事情简单讲了一遍，“小科，你有没有听说过这个案子？”
　　　　小科道：“青羊水库在郊区了，不归我们管。而且我最近一直在查景玉小区的案子，没怎么关注别的事情！你怎么突然关心起那边的一桩意外事件了？”
　　　　我将钟卫民跟木木的纠葛讲了一遍，小科听完沉默了一下，道：“你的一个读者委托你调查她丈夫的死，而她的丈夫刚刚撞死了你另外一个读者？而这两个读者，现在都在你的群里？陈铁柱，你确定你不是写小说写疯了，想出这种段子来逗我？”
　　　　我无语道：“我也觉得很不真实，有一种上帝在逗我玩的感觉…”
　　　　小科道：“你真没骗我？”
　　　　“没有…”
　　　　“那你找我，就是为了告诉我你遇到的这件奇事？”
　　　　“不是…”我说，“我是想找你帮忙的，钟卫民的死，我们发现了一条线索，但是我们现在还不确定，所以想要你帮我们打听一件事！”
　　　　“什么事？”
　　　　“我们想要知道，钟卫民死亡的那天晚上，警方知不知道他的车子后排座位上，坐着一个人！”
　　　　
　　　　第九十一章　排除法，一个一个来
　　　　
　　　　“让我想想！”小科在电话里说，“青羊水库隶属萧山分局管辖，我有一个同学在那边，我帮你问问！”
　　　　说完也不等我反应，小科就匆匆挂了电话。
　　　　十多分钟后，小科打了回来：“我问过我那同学了，他正好负责那个案子，他说钟卫民是一个人开车回家的，车上并没有其他人的存在，这一点沿途的监控录像都可以证明，他还奇怪我为什么会问这样一个问题！陈铁柱，你们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没什么，以后有机会再讲给你听吧！”我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一把挂掉了电话。
　　　　“警方并不知道那个黑影的存在！”我将得到的情报告诉了周浅。
　　　　“看来——”周浅道，“那个黑影避开了警方所有的监控！”
　　　　“那个黑影杀了钟卫民？又将其伪装成自杀的模样？他是怎么做到的？”
　　　　我还记得警方的调查报告上写着，钟卫民是以时速八十码以上的速度冲进了水库里，而且还没有刹过车！
　　　　时速八十码以上，车辆冲出公路之时，凶手不大可能还在车上。
　　　　没有刹过车，说明钟卫民当时已经失去意识，或者失去了对车辆的控制！可是这样的话，车子又是怎么跑到八十码以上的？
　　　　钟卫民全身无明显外伤，也未受药物控制，路过那个村庄之时还看得出意识清醒，可以正常驾车，凶手又是如何让他乖乖驾车冲进水库之中？
　　　　而且做到这些并不是最困难的，最困难的是凶手如何抹去自己在这场谋杀中的所有痕迹，天衣无缝地将一场谋杀伪装成一场意外！
　　　　这是一场完美的谋杀！——或者说，它本来应该是一场完美的谋杀！
　　　　但是现在，我和周浅运气爆棚，犹如开挂一般地得到了这份监控录像，发现了凶手的存在，那么，我们能抓到他么？
　　　　“看来，接下来，我们有的忙了！”周浅说。
　　　　我问：“那我们接下来的第一步，该做什么？”
　　　　周浅沉吟了一下：“安心是钟卫民最亲近的人，她现在怀疑两个人，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去把那两个人都调查一下！”
　　　　我又一次联系了木木的姐姐，问她要木木男朋友的联系方式，木木的姐姐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给了我木木男朋友的联系方式和地址。
　　　　木木的男朋友名叫刘祥，还是个在校学生，我们在电话里已经和他约好了见面地点。
　　　　我们赶到他学校的时候，他正好上完课。
　　　　刘祥是个精精壮壮的小伙子，有着年轻人特有的朝气，但在他的眉眼间，却有着一丝明显的悲伤。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想要见我？”一见到我和周浅，刘祥就很不友好地说。
　　　　“电话里已经跟你说过了，是跟孙萍萍的事情有关！”周浅平静地回答。
　　　　“萍萍已经死了。你们想要和我说什么？”刘祥的语气平静了些，神情也缓和了下来。
　　　　“3月13号，也就是三天前的晚上10点，你在什么地方？”周浅问道。
　　　　刘祥的眉头皱了起来，冷冷道：“你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请先回答我的问题，我会告诉你你想知道的！”周浅淡淡道。
　　　　刘祥冷道：“我想知道什么？”
　　　　“真正撞死孙萍萍的人是谁！”
　　　　“什么？！”刘祥失声道，“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是不是芸芸姐和你说了什么？”
　　　　孙芸芸就是木木的姐姐。
　　　　“请先回答我的问题，3月13号的晚上10点，你在什么地方？”周浅道，“你回答我这个问题，我就告诉你，你想知道的答案！”
　　　　“你们是什么人？”刘祥眼光不停地在我们脸上打转。
　　　　我说：“刘祥，请你先回答问题，你若不回答，我们不会告诉你任何事！”
　　　　“我…萍萍…”刘祥低声嘟囔了几句，然后沉默了好一会，终于道：“好吧，那天晚上我一直在寝室里。”
　　　　“谁能证明？”
　　　　“我的室友。”说到这里，刘祥忍不住道，“你们问问题的方式，很像警察，你们是不是怀疑我那天晚上做了什么事？”
　　　　周浅道：“你很聪明，现在请给我你室友的联系方式，我确认你刚才说的事情之后，会把你想知道的事情告诉你！”
　　　　刘祥犹豫了一下，给了周浅他室友的号码。
　　　　周浅对我说：“哥，你们先在这里等我一会，我去找他的室友们确认一下。”
　　　　周浅走后，刘祥问我：“他叫你哥，你们不是警察么？”
　　　　我耸了耸肩，没有回答。
　　　　“你们刚才说，你们知道是谁撞死了萍萍，请告诉我好么？”
　　　　我紧闭着嘴巴，打算等周浅确认回来之后再说。
　　　　“其实你们不说我也知道，撞人的是钟卫民，而不是他的司机！”
　　　　我心里一惊，忍不住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刘祥大声道：“真的是他？你们想告诉我的就是，钟卫民撞了萍萍？你们能确定吗？”
　　　　糟糕！一下没注意被他试探出来了！这小子好聪明！我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