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来无恙(娱乐圈)-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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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舒元和尔阳说得对,她比别人还多一些机会,既然都把他当做择偶标准了,那何不找他本人试一试呢?
没什么好怕的,他再厉害,不还是那个周哥哥吗?
先前满脑子都是陆尔阳的事,这会儿又都是周淮易,这晚上,注定不能好好休息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她也说不清楚,只是今天早上他那句“我会陪着你”说出来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
没有什么恋爱经验,但也不至于迟钝到那个地步,喜不喜欢,她自己心里清楚得很。要不怎么每次见面都紧张成那副模样?
像舒元说的,再不努力,等周淮易跟人好了,她哭天喊地也没用。现在尔阳不在身边,没什么好让她操心的,是该为自己打算打算了。
感情这种事,她想克制也克制不了,嘴上一再否认,还是骗不过自己,不,兴许别人也骗不过,身边的人,有意无意会给她和周淮易制造机会,个中原因,无非是看出些什么来了。
既然隔了十几年又让他们相遇了,再把他拉回自己身边,有什么不可以呢?目前来说,她是这样想的……
这样的决心,在第二天早上睁眼时,便毁于一旦。
坐在床边,也不洗漱,就想着等会儿见到他要怎么办。
要是他问起昨晚上的事,她该怎么回答?要是不问,又该怎么和他相处?继续叫周导呢,还是叫周哥哥呢?
烦闷地揉揉满头乱发,哀嚎一声,又重重拍了自己的脸一下,挂电话就挂电话嘛,干嘛多嘴说那一句?
陆尔雅,总有一天你会被自己蠢死!
纠结归纠结,戏还是要拍的。呆坐了几分钟,还是认命地拿了东西进浴室,花了十几分钟把自己打理好,换了身衣裳,还是没忘记要给他带粥。外面下着小雨,又打了小花伞,慢慢悠悠地下楼去。
看到门口的车子的,有些出乎意料,又像意料之中。
调整了心绪,走到车边,也不要人招呼了,自己就拉开车门坐进去,都没有看他的勇气,把带着雨珠的伞捏在手里,略微紧张:“周导。”
周淮易拿过她手里的伞,像那次一样,直接扔到后座去,发动车子,还不忘调侃她:“昨晚可不是这么叫的。”
昨晚……
就不能不提昨晚的事吗?
陆尔雅脑袋垂得更低,做了一晚上的心理建设,一点作用没起:“那昨晚是昨晚,现在是白天……”
“这还分白天和晚上?”
“嗯,是有点儿区别。”觉得不够,又补充,“在工作场合,还是要注意一些的,不然别人会多想的。”
周淮易摇摇头,嘴边挂着浅浅的笑意,不再和她说话,兀自操纵着方向盘,将车平稳地开上宽阔的大道。
陆尔雅心里正乱糟糟的,也没了搭话的心思,继续低头装鸵鸟,到了地方,才把保温杯递到他手里:“喏,你趁热吃。”然后就开门下车,没有要等他一起的意思。
他也不在意,看着那姑娘慌张的背影消失在视野里,才将目光移向已经有些熟悉的保温杯,不出意外的话,里头,应该还是一点味道没有的白粥,万年不变。
又有什么关系呢?
起码,她不再对他用尊称了……
☆、车祸
也许是《余生》的缘故,这段时间组里的效率明显高了很多,每天可以排出很多场戏来,拍完就送到剪辑室去。
今天是陆尔雅最后的戏,孟唯亭的戏份也差不多结束了,剩下的就是男女主的,还有一些过渡的景物片段,大概出不了两个星期,就能杀青。
和孟唯亭把两个人告白心迹那一幕拍完,没有立即离开,而是被他拉到一旁,问了些关于赵家师兄的事。
“凌菲最近,是不是和姓赵的走得挺近?”这是他问的第一句话。
陆尔雅狐疑地打量他,难不成,他是开窍啦?面上还不能露出端倪,一本正经道:“是挺近的,菲姐天天到武馆去,其实也没那么多招要套,估计就是为了见见赵师兄。”
男人不怒反笑,且笑得相当欣慰:“嗯,她想明白了就好。”
“什么意思?”他刚刚那样问,难道不是在吃醋的意思吗?陆尔雅有些摸不着头脑。
孟唯亭拧开瓶盖,猛灌了一口水,擦擦嘴角的水渍,道:“我心里还有别人,把心思放在我身上,最后难过的,还是她。”
陆尔雅撇嘴,不知道该如何接话,这是他们的事,她说什么,好像都无济于事,人家也没说错,还是在为凌菲考虑,也算个靠谱的男人。
禁不住好奇,还是问了句:“你心里那位,真的那么重要啊?”
孟唯亭想也不想,点了头:“很重要!”
“到什么程度?”
“除了她,我没考虑过别人。”这是他给的答案。
陆尔雅嘴巴张合几下,终是什么都没说,再看向孟唯亭那张娃娃脸,又觉得很有男子气概,不单是那么呆呆萌萌的了。
这边告一段落,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去找凌菲。
凌菲在休息室等着一个小时后的戏,看她过去,也高兴,拉着她又说了些奇闻趣事,没再提过孟唯亭的事。
倒是在她提到赵宇卓的时候,那人脸蛋红了红,说话都有些含羞带怯:“好好的,提他做什么?”
心里有谱,陆尔雅索性将孟唯亭的话告诉凌菲:“他是这样说的,你什么想法?”
凌菲两手一摊:“没什么想法,这些事儿,和他告白那天他就说过。”
“告、告白?!”
“啊,两个星期以前的事儿,没什么大不了,转眼我就遇到赵宇卓了,我俩现在挺好的,就是见面尴尬点儿。”
“哪俩?”
“我和孟唯亭啊。”满不在意地又是一摆手,“你也别担心我,你和我易哥还吊在那里呢,就别瞎操心了。”
甭管瞎不瞎操心,陆尔雅愈发迷茫:“那你和赵师兄,是真的?”
“还没正式确定关系,但也八九不离十了,那样的男人,其实挺适合我的。”说着,还不好意思地捂了捂脸,又嗔怪地瞪她一眼,“都怪你,提他做什么,等会儿拍戏满脑子都是他,很容易跑神的。”
“不是,你这也太快了,前脚才和孟唯亭不清不楚的,后脚又和赵师兄搭上了?”
“哪有什么快不快,觉得合适,就抓住呗,我都二十好几了,再不抓抓紧,往后要找个这样的男人,就难了。”凌菲揽过她的肩膀,把脑袋靠在她肩上,“你也是,我易哥一个人挺辛苦的,你要是有那个意思,就和他试一试吧。”
“我……”
以为她要拒绝,凌菲把她揽得更紧一些,苦口婆心道:“其实在这个圈子里呆久了,挺累的,易哥和家里关系不好,有什么事儿也没处说去,找个女朋友的话,会好一些,他对你那么好,你也不讨厌他,两个人磨合磨合,也挺不错的。”
陆尔雅垂着眼睑,细细思量她的话,正要回答个一两句,那边凌菲的经纪人就进来催了,让人赶紧去化妆换衣服,陆尔雅不好耽搁人家,自觉地起身告辞,回了自己的休息室。
昨晚上没睡好,现在躺在小沙发上,困意上来,随意披了件外套,就带着眼罩睡过去。
她的戏已经没了,躺再久也不会有人过来催她,干脆不设闹钟,打算一觉睡到自然醒。反正回家也是一个人,在哪里睡都一样了。
睡得并不安宁,梦到很多东西,好的、不好的,都杂在一起,毫无章法。
醒来时,身上已经惊出一身冷汗。
猛地弹坐起来,摘掉眼罩,脑海里那暗红涌动的画面愈发清晰起来,看了眼窗外,雨下得挺大,拍打在窗户上,发出不小的“啪嗒”声。
揉着酸胀的太阳穴,闭着眼睛调节情绪。
怎么会梦到那一幕呢?明明已经挺久没想起过了,叹息一声,撑着沙发起身,晃晃悠悠地走到窗边,把没关紧的窗户关上,也不打算回沙发上躺着了,抱手靠在窗边,看着滂沱大雨,心情变得压抑至极。
爸爸妈妈……
好像挺久没去看他们了。
那一天,也是这样的大雨,监控拍下的画面里,她的至亲,就在那样的雨天,在一个车来车往的十字路口,出了事。
路面上流淌着的雨水里头,混了些暗红血色,一圈圈的,散在沥青路面上……
那个场面,是她和尔阳的噩梦!
父母刚离世那几个月,几乎天天都能梦到,还在上初中的孩子,脆弱不堪,每每从梦中惊醒,就会跑到她房间来,抱着她痛哭一顿。
随着时间流逝,确实没再梦到过,还是今天雨下得太大,潜意识里想起那一幕,才又入了梦?
是该去看看,起码把尔阳考上理想学校的消息告诉二老。
收拾了东西,背上包,说去就去,从影视城出去,外面有家花店,买了一束白花,打了车,就到墓园去。
即便是这样的天,还是有三三两两的人过来。
也许,这样的天气总能让人想起那些事情,都跑来怀念来了。
撑着伞往里头走,七拐八拐,看到双亲的墓碑时,才停下脚步,看着墓碑上的照片,轻轻扬起嘴角:“爸、妈,我来看你们了。”
小心地把花摆到墓碑前,又伸手擦去两张照片上的雨水,才抹去,又被打湿,重复几次,无果,还是放弃,站直身子,愣愣地盯着照片发呆。
“尔阳去上海了,学导演系,您二老不用担心,我把他很好的养长大了,小孩念着以后要当大导演,还说要让我演女一号……他现在可懂事了,是个大小伙子了,挺让人放心的。”
“武馆还好好的,师伯们也找到自己喜欢的工作,都挺好的,等拿了片酬,我就把钱都还了,你们不用因为欠下债务心里不安。”
“我也挺好的,最近接了戏,还遇到周哥哥了,妈你还记得他吗?就是那个经常和我一起上学放学的小哥哥,你还夸他长得好看来着……十几年了,改变挺大,他现在是大导演了,好厉害的,都不像我认识过的他了……我挺喜欢他的,如果能成的话,以后带他来看看您二位怎么样?”
“……”
零零散散对着墓碑说了很多,等天色渐暗,才对着照片挥挥手,抹抹不停往下掉的眼泪,转身离开。
最近有些多愁善感,动不动就想哭,丁点儿事也能引得心神起伏不定,是什么缘故,她也懒得追究了。
像这样哭一哭,发泄一下情绪,也没什么不好的,总比憋在心里舒服一些。
出墓园的时候,刚好赶上最后一班公交。
这条路比较特殊,毕竟是在墓园这样的位置,即便说着不能迷信,安排时刻表的时候,还是刻意提早了些,六点半就是最后一趟。
路过一个高中的时候,刚好是孩子们在学校做完作业回家的时间,一群穿着校服的大孩子挤上来,公交车变得有些拥挤。
下一个站的时候,又上来一些人,陆尔雅不想挤,便下了车,离家也不远了,干脆走回去好了。
撑着伞走了一段路,到一个十字路口,等着过马路。
边上一对小情侣在吵架,用词越来越过分,还开始推搡起来,陆尔雅往边上退开一些,不想多管闲事。
看着对面的提示灯,眼巴巴等着它变动颜色。
下雨天,行人来来往往,车子速度也快得很,都急着回家,陆尔雅看着时间就要到了,站在原地跟着上头跳动的数字一起倒数起来。
后背猛地被人撞了一下,穿了高跟鞋的脚没站稳,条件反射地想稳住身子,往车道上踉跄了两步,还没站稳,那边打了车灯的黑色车子就直直地开过来。
忘了反应,脑子里又是那个场景,眼前一阵发黑,下一秒,就被撞翻在地,随着冲力在地上翻滚几圈,在淌着水的地上趴了一会儿,疼痛猛然袭来,充斥着身上每个部位。
方才吵架的两人愣在原地,女孩子先反应过来,一把推开刚刚对自己动手的男人:“你杀人啦!”
陆尔雅掀着眼皮看了看,也没看清那两人到底长什么样,只听到女孩焦急地声音:“快打急救电话啊!”
呵,所以才做了那样的梦吗?
下雨天,十字路口,车祸,血迹……
脑子里一片混沌,身上阵阵发冷,下意识想把身子蜷成一团,寻个最具安全感的姿势,却使不上力,无力挣扎了几下,终是没了意识……
☆、生路
陆尔雅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只是睁眼时,边上或站或坐了好些人。
眨着眼睛适应有些刺眼的光线,身上疼痛更甚,稍微动一下,就扯得伤处生疼。
“怎么样?疼得厉害吗?”这声音她熟,周淮易的,男人有些焦急地轻握住她的肩膀,细细地为她擦去额上的细汗。
“嗯……”自喉咙里发出微弱的单音,动动手,想抬起来覆在眼睛上,却被他按住,“别乱动,扎着针呢。”
听话地又把手放回原处,半闭着眼交代:“别告诉尔阳,他会担心的。”
周淮易给她把散在脸颊边的发丝顺到耳后,轻声回应:“医院先打的他的电话,他赶不过来,才联系我的,没让他过来,但他已经很担心了。”
朝谭林使了眼色,那人会意,立刻转身出去找医生,没几分钟就带着穿了白大褂的中年医生进来。
医生拿小电筒对着她的眼球照了照,又问了她一些情况,把手插在兜里,轻笑:“没什么大碍了,现在麻药劲头还没过,再过几个小时,就能精神些。”
谭林低声询问:“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不会,没有骨折算幸运的,修养一个月半个月的,就能出院,不过伤口愈合后会留疤,也没关系,不在脸上,没什么大影响。”
“行,谢谢医生。”笑着把医生送出去,谭林又折返回来,摸摸她的脑袋,“没事就好,你不知道老周有多担心,戏拍到一半就跑了。”
“麻烦你们了。”有气无力地说了一句,看两人眼里都带了血丝,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不麻烦,都是一个工作室的人,往后就是一家人。”安慰了她几句,谭林招呼着边上站着的一众工作室人员出去,好让她安静休息,只留周淮易一个人照顾她。
周淮易牵过她没扎针的手,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