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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部分

全金属狂潮-第185部分

小说: 全金属狂潮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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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目标达到了……咱们放花吧)  泰莎也很惊讶,但宗介本人更是为了自己的口中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而惊讶万分。  “普通的……”  “你总有一天也该成为的。成为一个不需要武器的女人。”  “…………”  “死去的那些人,肯定也都是这么期望的。”  泰莎已经不再试图反驳了。她愣愣地盯着放在膝盖上的自己的双手,无力地喃喃道:  “……或许是那样也说不定。”  “嗯。”  深深地叹了口气后,她重新靠着椅背坐好。  “相良先生,你变了。”  “大家都一样。你也必须要改变才行。”  泰莎没有回答,只是将戴在头上的野战帽的帽檐深深地拉下来,遮住了眼睛。  “总觉得有点累了。都是相良先生你的错。”  “很抱歉。”  她从盖在膝盖上的飞行夹克(技插:特指美空军用的夹克)的下面,轻轻地伸过手来,握住了宗介的手。从旁边应该是看不见的,可他的心还是猛地跳了一下。  纤细的指尖。光滑而冰凉的感触。  “我明白。可是请允许我。”  泰莎像耳语般说道。  “就只是这样而已,所以。只要这样就够了……”  自此,她就完全沉默了。  等了三分钟也没有反应,试着叫她一看,她已经在发出平稳的寝息了。  (“不需要武器的男人”吗……)  想起自己的话,宗介的心情变得忧郁。  如果真的能成为的话那当然好,可是——大概,是不可能的吧。自己已经杀了太多的人了。归根结底,对泰莎说的那些话,或许不过是说给自己听的盲目的希望罢了。(插花:没那种事……T_T)  唉呀呀,看来我还活着呢。  雷蒙发出安心的叹息后,迷迷糊糊地仰望着低矮的天花板上的荧光灯。微微感到些寒意。自己是在担架上躺着。摇晃的点滴。紧紧地绑在腿上的绷带的感触。灰不溜秋的白墙,以及一大堆塞满了医疗用品的架子。  很狭窄的房间——不对,这是在救护车里。  咔嗒咔嗒的震动传来,不过并没有那么剧烈。大概是正在铺装过的路面上行驶吧。  他在视野的一角看到有人在动。是个不认识的男子。他发现雷蒙醒了,把戴着面具的脸凑了过来。  “疼吗?”  男子问道。只是出于工作而照看患者的,漠不关心的声音。雷蒙想起了做学生那会儿去看的牙医。我要磨牙垢了哦,简。有点儿疼,不过忍一下啊。咯吱,咯吱,扑哧!大夫。我不是剪子,是包子啊。(注:这里包子是保罗(Pawl)的变音,“じゃんけんぽん”是日语猜拳时喊的句子,贺东老师大概是故意用了类似Jyan和pon的发音。)  “我讨厌牙医……啊啊!”  被按到伤口,雷蒙发出了惨叫。雷纳德·泰斯塔罗沙所打的枪伤,好像想起了自己的工作般地开始传播痛苦。男子检查了血压和脉搏,用大拇指把他右眼的下眼睑狠狠地往下一按,拿灯猛烈地照过来。  “能说自己叫什么吗?”  “这是哪儿?”  “说名字。”  “我能说,可我偏不说。这是哪儿?”  “哼。”  男子轻轻地拍了拍雷蒙的脸颊,就那样从视野中消失了。滑动式车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车里好像变得空无一人了。太奇怪了。这救护车不是正开着呢吗?男子出去之后,一时间什么也没有发生。  过了几十分钟,不,大概有几小时吧。随着混浊的意识逐渐清醒,雷蒙终于醒过闷儿来了。  这是在运输机里面。  涡轮螺旋桨发动机的声音传来。这辆救护车大概是被收纳在货舱里吧。又过了几十分钟,仿佛要印证他的解释般的巨大的摇晃和冲击出现了。是飞机着陆了。车内咔嗒咔嗒地左右摇晃,之后震动渐渐地平息。看来不是条状态很好的跑道。  运输机停下,开关机体后部舱门的油压装置的声音传来。救护车的引擎发动了。车子驶向机外。稍微走了一会儿后停了车,车门打开了。白色的强光射入,刺骨的寒风涌了进来。  “……”  两名男子踏进车内,想把载着雷蒙的担架抬到车外。但他们的动作停止了。因为有人在车外喊着“等一下”。是女性的声音。很年轻。  “说把他丢下是怎么回事?”  女子说道。那是日语的口音吗?总觉得和幽灵还有宗介的口音很相似。  “在这么冷的深山里。这不是要杀了人家嘛!别开玩笑了!”  “可是,这辆车接到的命令是运送你……”  刚才看过雷蒙的男子,用傲慢的态度回答道。  “我用不着什么照顾。只是发烧躺了两天而已,我说过了吧?”  “我们这儿也因为突然的消息而头疼着呢。不让你按说的来可——”  “出问题了吗?”  新的声音。用力踏在雪地上的脚步声。那个声音他知道。是雷纳德·泰斯塔罗沙。  “啊……”  刚刚还充满威势的女子的声音,突然畏缩起来。  “好久不见。想不到你还挺精神的呢。”  “你……你才是,都差点儿死了,好像还挺活分的不是嘛。”  “托你的福。我的头脑比以前还清楚呢。你病才刚好,就突然把你叫出来,真是对不起……哪!”  扇耳光的声音。细小的悲鸣。女子跪倒在雪地上的声音。(插花:~~~~~~咪~~~~我,我蹦起来了……)  “你,你干什……”  女子似乎无法隐藏住所受的冲击。好像并不是对于自己受到如此的待遇,而是对雷纳德会像这样行使暴力感到震惊。  “这是改变方针的招呼。我既没以前那么有耐心,装温柔也装得腻味了。而且——这个才是最重要的就是了,差不多时间也快不够了。”  “是……是说这才是你的本性吗?你有点不对劲啊。”  “随你怎么觉得吧。接下来咱们……喂,关好了。”  雷纳德一说,男子中的一人磅地把救护车的门给关上了。割裂身体般的寒风不再吹进来倒是很值得感激,可他们的对话也几乎听不见了。被厚厚的车门和还点着火的发动机的声音遮住,费了很大劲,顶多也就听到含糊不清的声音。  雷纳德说了什么。女子强烈地抗议。  雷纳德的语气变得粗暴。女子绞尽了勇气,继续坚持着些什么。  于是两人之间,展开了漫长而阴沉的交涉。那与自己的命运相关这一点,雷蒙也隐隐约约地察觉到了。还没看见过她的脸,那个女子究竟是什么人呢?说到底,这里究竟是哪里呢?他们此后又是要去哪里呢?  他正在脑中重复着不可能有答案的疑问,救护车的车门突然开了。男子们踏了进来,粗暴地抓起载着他的担架。会就这样被丢到外面吗?自己可是几乎连衣服都没穿。  “等……”  但是正相反。男子们把担架推回救护车的里面,用金属零件固定在地板上后,迅速地走出了车子。从他们后面,刚才负责看护的男子和看来像是护卫的高大男子,以及一名少女走了进来。  就是她在和雷纳德还有他的部下们争论吧。  是个漂亮的东洋女孩。  贴身的牛仔裤和红色的羽绒服。长及腰间的,光洁润泽的黑发。印象派画家提笔所作般流丽的眼眉。看着那光滑而端正的轮廓,就会让人觉得,如果要是能做出描述这条曲线的算式来,肯定能得到菲尔茨奖吧。(技插:菲尔茨奖于1932年在第九届国际数学家大会上设立,被认为是国际数学界的诺贝尔奖。)  遗憾的是脸色不好。从刚刚的对话来推断,大概是大病初愈吧。再加上,是挨了耳光的缘故吧,右脸颊又红又肿。本来应该是大大的充满魅力的双眼也充血了,眼角处还挂着些许的泪痕。(………………已经愤怒到无语的插花:如果宗介看到小要被这样,非得把雷纳德撕了……|||不,谁先来阻止我别把书撕了……)  少女在起不了身的雷蒙旁边坐下,用羽绒服的袖子不断地用力擦着自己的嘴周围。甚至让人担心起她那么使劲儿地擦,会不会把嘴唇给擦破了。(T_T)  “总之先测体温——”  “用不着你照顾。”  推开看护那人的手,她在座位上缩成一团。救护车再次开始行驶,车内被一股压抑的沉默包围了。  “那个……”  雷蒙提心吊胆地出声搭话。少女没有回答。  “哎我说,小姐。”  “你在跟我说话吗?”  仿佛到现在才终于注意到了雷蒙的存在,少女说。  “我确实是那个意思。”  “什么事?”  “不……虽然具体情况我不太清楚,但是我可以认为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吧?”  “也没什么。只是听说在换乘另一架飞机之前,要把你扔到雪里去,所以拜托他们住手而已。虽然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不过好像是盘问完就没用了呢。”  果然如此吗,雷蒙这就理解了。  从醒来后意识就一直不清楚,是因为被使用了自白剂的缘故。恐怕在自己不知道的期间,必要的东西全都被问了个清光吧。如果使用最新型的自白剂,那无论有多强的意志力,抵抗都是不可能的。  雷蒙祈祷着,希望亨特他们已经迅速地把自己所知的暗号密码和隐蔽处,逃生路线之类的断然舍弃了。不,那方面大概还没什么问题,问题在于在莫斯科调查的废墟的事情。虽然一点都不记得,但毫无疑问自已应该是把这件事也说出来了。他们或许正是在去往那座废墟也说不定。  要真是这样,危险的就是泰莎她们了——  并没有将危机感表露在外,雷蒙对少女说道。  “也就是说,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了呢。实在是非常感谢。”  “只不过是自我满足而已。我跟你又不是熟人或者别的什么。”  冷淡地说完,少女将脸扭向一边。  “那从今往后咱们就变成熟人吧。我是米歇尔·雷蒙。请多关照。”  他从毛毯下面伸出左手,请求握手。看到雷蒙主动自报家门,刚才那负责看护的男子哼了一声。少女叹了口气之后,紧紧回握住了他沾满干血的手。  “好好好,多关照。这下满意了?”  “总觉得开始明白起来了。你就是千鸟要吧?”  “哎?”  少女瞪圆了眼睛,开始重新目不转睛地死盯着雷蒙看。  “你不用隐瞒没关系。我是宗介的朋友哦。”  雷蒙已经从宗介那里听说过她——千鸟要的事情了。虽然没看过照片,但年龄和特征都知道。也知道她被雷纳德之手绑走的事情。在这片到处是恐怖的间谍和佣兵的地方,突然冒出一个不合时宜的日本少女,肯定自然而然地就能推测出来的吧。  听到宗介的名字,她更加吃惊了。  “你认识宗介?他——”  刚说到这里,千鸟要突然想起了旁边坐着的负责监视的男子们的存在,闭上了嘴巴。  “不用在意啦。反正都是在他们的手掌心里。”  雷蒙带点讽刺地对他们笑了笑,不过男子们完全没有反应。  “……没事吗?”  “啊啊。活蹦乱跳着呢。和AL一起玩了命地横冲直撞。说一定要把你给夺回去。”  于是,她好像实在是忍不住了,双手遮住了脸。用几乎听不见的微弱声音,低声嘟囔了一句什么日本话。听起来像是“……yokatta”(太好了)。雷蒙虽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也能想象出是怎样的一句话了。  这样啊,这孩子她——  就那样捂着脸抽泣着,双肩颤抖的少女。仰望着她的身姿,雷蒙感觉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悲伤。  一定是个好孩子吧。而且这么美丽。  本来应该是个又精神,又活泼,又有勇气,能够给周围的人们带来力量的孩子吧。而且深爱着宗介。  娜美她,也曾经是这样。  这样很过分不是吗,宗介。  (不,不行不行……)  感到胸中涌起“这个女孩也该受到伤害”这样一股阴暗的冲动,雷蒙对这样的自己觉得十分羞愧。  不是这孩子的错。这孩子没有任何责任。应该先不要把和宗介相遇后所发生的种种事情,原封不动地说出来才对——  他这样重新考虑过后,勉强装出开朗的声音说。  “真让人羡慕死啦。你们这么相爱。”  “……嗯。”  用指尖拭去眼泪之后,她浅浅地微笑了一下。  因为事先有让部下中的一人一直开着无线电,所以小要她们的对话被雷纳德听了个干干净净。反正对方估计也知道这一点了,所以也算不上是偷听。  头好痛。  就算听着在车内部展开的悠闲的广播剧,也打发不了无聊。他摘下耳机随便一扔,用鼻子哼起了不成调的小曲。  谁人乐队的“真正的我”(技插:TheWho乐队的TheRealMe,详细见后)。  能看见真正的我吗,牧师先生?能看见真正的我吗,大夫?能看见真正的我吗,妈妈?  头好痛。  这里是西伯利亚南部的图瓦共和国(技插:图瓦共和国(РеспубликаТыва,又名Тува)是俄罗斯联邦中的一个主体行政单位,首府为克孜勒。位于蒙古国西北、西伯利亚以南。)距离莫斯科4000公里。换乘运输机,与从斯里兰卡送过来的千鸟要会合,接下来要继续去往更远的东方。十八年前让人头痛的圣诞礼物。破损后被扔掉的包装纸。那孩子肯定也会来。  头痛得不得了。  从那个名叫米歇尔·雷蒙的男人那儿,必要的事情已经都问出来了。必要?或许根本就不必要呢。能得到的,不过是用于对已经心知肚明的事情的再次确认,和让事情顺利进行的情报而已。他们在莫斯科究竟调查了什么呢——那个换言之,也就表示着妹妹注意到的是什么。  那个叫雷蒙的男人已经没有任何情报上的价值了。所以才下令把他扔出去。但是为了让千鸟要老老实实地听话,那个男人的命还可以利用。  对于毫无关系的外人的性命,那个女孩到底还打算奉陪到什么时候?这样也有这样的好不是吗——雷纳德回想起久违的她的唇的感触,暗自窃笑起来。一直期待着她会认真地替自己考虑,理解自己的诚意的自己,现在看来简直是难以置信。无论什么时候都绅士地。绝对不会强求。这样做的话总有一天——不,太傻了。从最开始就应该这样做的。  啊啊,对了。  殴打女人可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虽然有杀死或制伏过进行反抗的女人,但像那样殴打还是头一次不是吗?  以前,在曾住过一段时间的奥斯汀(技插:Austin,德克萨斯州首府)的贫困地区,站在路边的妓女们一定都有拉皮条的跟着。就跟那些拉皮条的一样啊,刚才的自己(插花:好,亏你还有这个自觉!)。痛打私吞从客人那里拿到的赏钱,还用肮脏的词汇反抗的卖淫女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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