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金属狂潮-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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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个方面来说,他和加里宁没有太大的区别。 “刚才打电话的是信息部长官,”他一边把水倒进杯子里一边说。“看上去我们绑架布鲁诺的事让他们气疯了,因为他们也发现布鲁诺藏在西西里了。我们的行动警告了'帕尔贺隆'所以他们不会再拖延我们了。” '帕尔贺隆'是执行总部四个中队中的一个,平常都是他们执行绑架任务的。通过转移了西太平洋TuathadeDanaan舰队,他们成功欺骗了布鲁诺和信息部,之后只有一小部分人被转移出了中队。 “所以我们要跳过决策部来处理布鲁诺?”泰莎问道。 “是的,当然我拒绝了,但是……问一句,你去看审讯了吗?” “是……” “我要知道你在那发现了什么,因为中队长会继续在这里——你所走的路就是杀戮。是一条长长的回廊,一个严酷的战场。”博达的话里暗示着一股神秘。 那个让我去看审讯的人就是博达将军自己,那么……泰莎醒悟了。在他们到达的时候,他们遇到了一位退役军官,他告诉他们“博达将军现在有点事情要处理,你们是不是愿意观看布鲁诺的审问直到他结束?” 为什么他们要给我看在这个?我可以从那里学到什么?战争即不美丽但也不肮脏——她并不认为他是在做普通的说教。当然了,当她那自己和将军或者加里宁比较,或者这里的其他任何人比较时,她没有看见所谓的“肮脏”的事情。她很幸运拥有这种观点。 但是为什么这位中年绅士要告诉她这么一个模糊的概念。这么考虑问题的话太简单了。在这种事态下,是不是有些她不能形容的暗示? 一个不祥的预兆。一个悲哀的缩影。有一些事情将要发生。 他是否在暗示关于她的处境,她进退两难,必须去面对什么……?虽然她是个天才,但还是有些事情是一个16、7岁的少女无法理解的——将军就是在暗示那些事情……? “你想太多了,”将军把被子递给泰莎说。“你迟早会明白的。” “……布鲁诺会怎么样?” “我准备指控他死刑,但是这里不是正规军队。那里的话就是死刑。章程允许使用火刑,但是还没有先例。标准的指控是长期关押,直到他所知道的'秘银'的装备,组织,代理人,所有的一切都报废。” 泰莎是知道章程的。说是关五年,也可能会无限延长。十年,也许是十五年。但是这个组织会生存那么久吗?她突然就理解了那些没有理由的想法。 “这可不是亲友俱乐部。章程定出来就是要用的。总之……真正的惩罚还是要上层结束审讯后决定。”博达调整了一下坐姿说。 “那么现在……我想出去和你谈点别的事,我认为我们应该做些结构性调整。” “就是说……?” “我读了帕里奥岛上发生的事件报告。那两个日本人——叫千鸟要的女孩和相良宗介——他们两个扮演的角色太不可思议了。你在报告中也重点指出了,但是看上去是他们拯救了TDD…1。” “是的,正是这样。” “他们的重要性是不可否认的。关于'耳语者',还有ARX…7的事件。他们现在应该被定为'未解决问题'。智能总部早就讨论过这样那样的事了。这事还和'幽灵'有关。” “……” “是时候再和他们见面了。你同意吗,指挥官?”博达问道。加里宁轻轻点了点头,用一种含糊的语调回答道: “是的。但是——” “我不需要什么官僚注意。就算我们掩盖事实,也不能改变现在做事的无效率性。” “是,长官。” “你的意见呢,泰莎?” “……您说的很对,但是——” 博达的脸上闪过不愉快的神情,他用手指着她说: “'但是'什么?” “没什么。” “非常好,接下来我们讨论一些具体的细节吧。” ******* 10月19日,1459时(日本标准时间) 日本,东京,调布市 阵代高中 考试后的一周,学校召开了就业指导讲座。 虽然被很郑重地称为“就业指导”,但实际上大部分时间就是在听老师唠唠叨叨地说教。 校长说: “——每个人可能都会想'我才不过二年级'。然而,就是二年级的学生也应该认真考虑起来毕业后想做什么了。特别是在现在这种不景气的时候,老板想要知道的是你们学了什么,有什么能力,而不是你们的学校背景。所以,你们真的要考虑这些事情了,包括你们对将来的计划。” 等等……等等…… 他说了那么多,实际上……小要和其他人想。 然后班级代表发言了: “——好啊?不要再想什么'我是考大学呢还是去找工作'。想那些东西不会有好处的。看看相扑选手?他们都拼尽全力去参加相扑锦标赛,但是大部分人都不会成为'关取';但是那些想着'升到十两就已经很好了'的'关取'会成为'十两'吗?当然不会。这就是社会的残酷,换句话说——” 等等……等等…… 不过我们可不是相扑选手……小要和其他人想。 聚集在体育馆的学生似乎都没有什么远大的抱负。 就在小要的脑袋厌倦的点头摇头的时候,最后一篇演讲结束了。 “……所以我们要更加努力,好好思考这件事情。我们会把资料打包放在教导处让那些有需要的人来拿。” 他们散会了。从一班开始按顺序撤离了体育馆。指导开了6个小时,所以剩下上课的时间就所剩无几了。 在回家的路上,小要坐在一张列车的座位上打了个大呵欠。 “你刚才睡的不错啊,恩,小要……”坐在她旁边的恭子说道。 在她们前面站着的,是阴沉着脸的宗介。他眼睛下面有两个大大的黑眼圈,一看就知道没有睡好。这可能是因为他从礼拜天开始花了整整一天去修理神乐坂老师的车。 “那当然啦,我们对这种指导可不能太认真了,”小要回答说,努力不让自己打呵欠。 比起别人的观点,她更想听一点实际的事情,例如“一个律师的年平均工资是这点”,或是“进入这家著名的公司有多少困难”,或是“不要再想成为一个漫画家啦”,还有一些那样的事情。 “但是他们也说了一些很有用的事情啊,这让我有些思考了。” “哇——恭子,你认真听了?” “是啊。我开始考虑自己的事情了……我是说,我想在毕业后找个工作,但是现在我想我应该做些什么……” “哈哈……”小要发出一声不自然的笑声。因为某些原因,现在恭子的娃娃脸看上去比她原来的要成熟许多。她发觉了小要严肃的眼神,露出了一个尴尬的微笑。 “好啦,我想那没有那么严肃。我说……”恭子转头看着宗介,他正站在她们俩前面。 “相良,我很早以前就在想了,但是……你的头发最近是不是太长了。” “?” 宗介露出迷惑的神情。 小要也学着恭子的样,开始盯着宗介看。 他的发型还是和以前一样,标准但是凌乱。但是当她们凑近一点看的话,可以看到比以前长了。前面的头发看上去比长了一点——但不是从所有角度看都是这样。 不是说看上去很难看。因为他那张“无所畏惧”的表情,那点长度也就没什么了。不过是长的有点碍眼罢了。 “既然你提到了,是有点……”小要提醒宗介把一边的头发剪掉一点。 “看上去很奇怪吗?” “不,不是,但是……说到这个,你有正常的去过沙龙或者别的什么地方吗?” “你说的沙龙是什么意思?” “理发店。” “……啊。没有,我从来不用那种东西。我自己剪。” “用剪刀剪?” “用这个,”他说着,从制服里拿出一把粗糙的格斗小刀。 “我明白了……这就说明一切了。” 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他的头发看上去总是那么杂乱无章。 就在这时,一个念头划过恭子的脑海,竖起她的食指激动地说:“嘿,我想到了——为什么不带宗介去沙龙呢?他可以做一个美容。” “哈哈。那很……有趣。” “是吗?我想RIZENTO发型看上去很不错。” “不,那太保守了。” “那么蘑菇头呢?他还可以戴彩色眼镜去配它。” “不……嘿嘿嘿,一个爆炸头更有趣,怎么样?” “在现实世界?” “给他戴对狗耳朵也很可爱啊。” “那就不是理发了——” 她们喋喋不休地讨论着,例举了无数可能。 在谈话的开始,她们看起来还只是在开玩笑。但是她们谈起了这个话题,宗介突然决定参与进去。 “我不介意。” “啊?” “去理发店。普通的高中生去剪头发的地方,对吗?” 他们从车站的南出口出去,走了一小段路后他们来到了一家门面很有趣的理发店门口。 (阿富汗的理发店和这里完全不一样……) 宗介看到理发店外面时这样想。在他长大的多事地区同样也存在理发店,但是直到现在为止,宗介还没有特别需要用到这些设施。他现在去理发店是出于他自身的意愿。 在这个城市里,他需要更多的生活方式。 这个动机是模糊的。如果不是几天前毛所说的话,他根本不会去考虑这样的事情。当然,这有一部分也是出于好奇。 “这地方不错吧?” “是的,全听你的,”他回答说,然后三个人一起进入店里。 “请给他理个发,”小要对接待他们的发型师说。发型师看了看他们,似乎明白情况了,他笑着对宗介说“这边请。” “好的……” 宗介笨拙的坐到了椅子上。发型师把一块毛巾围在他的脖子上,然后再围了一层塑料薄膜。 “那么,我们要做什么样的发型呢?”发型师问站在一旁的小要和恭子。 “你怎么想,小要?” “恩……好,我们最好不要再开玩笑说要什么莫西干发型或者那样的了。” “哦,莫西干不错啊。我自己一直想试试那样一个了。”发型师开玩笑说。小要和恭子笑了起来,他们继续讨论做什么发型。讨论了三分钟后,他们终于达成共识。 “好吧,就剪到可以看到眉毛的长度。后面有很多头发,剪平它们吧。这样可以吗,宗介?” “可以。” “那么好了。我们把他给你了,我们会等在这里的,”她挥了挥手,和恭子一起到等候区去了。不知道为什么,宗介感到一阵无助感。不,不仅仅是那样的感觉。 他有一种不好的感觉。虽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但他仍然觉得胃一下子沉了下去。 (这是我的错觉吗……?) 他说不出。他的直觉经常和这个城市格格不入。可以说是他总是不能去相信什么。多少次他搞砸了事情啊…… “……那现在,我们先洗头吧,先生。” 他开始从瓶子里挤出一些香波倒在宗介头上。 “等……”宗介想开口说话,但是马上又收回了。 “什么事?” “没什么……请继续吧。” 发型师露出一个怀疑的眼神,还是把香波倒在宗介的头顶。随着他的按摩,泡泡不断的冒了出来。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一个以前他从来没有见过的男人,正在用手指用力按着他的头皮。 “有什么地方痒吗?” “……没有。”他简短的回答说,尽管现在他浑身都痒。 他觉得很难受。他觉得非常非常难受。 这个瓶子里装的东西会不会被掉包成毒药?或者这个发型师的指甲里藏有毒药?他那件白外套底下会不会藏有一把自动手枪? 他没有能力保护自己。 (别紧张,这只是普通的肥皂……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理发师。) 宗介告诉他自己,把这个理发师想象成一个暗杀者是可笑的。因为选这家店的人是小要,他想来这里也是一时冲动,敌人没有可能事先计划好埋伏在这里狙击他们。 “好—啦。这边请。”发型师拿了热水跟宗介说。 “?” “这样我可以洗掉香波啊。” “好……” 他让宗介把头浸到脸盆里。 但是如果他这样做的话,他的视线就会变成零。那会进一步把他没有防备的脖子暴露在一个陌生人面前,用什么家伙砍下他的脖子就是轻而易举的了,或者给他打一针什么。或者门外还埋伏着一个敌人。 “有什么事吗?” “真的需要那么做吗?” 发型师惊讶了,然后露出一个感到很辣手的笑容。 “当然要,我不能就这样给你剪啊。好了,这边走。” “……” 现在他克服了精神上的痛苦,慢慢把身子低下去,把头浸在水里。在塑料薄膜下面,他悄悄掏出了自动手枪,这样他可以稍稍感到一点安慰。 “水怎么样?” “……一般,”他回答说,他现在太紧张了,一点水温他根本感觉不到。 如果他稍稍放松了一点警惕,这个家伙会取自己的性命吗?他的那些“让你没有防备”的要求不是很奇怪吗?会不会有人使了什么诡计,事先赶到理发店里装扮成发型师?或者有敌人跟在他后面,在他没有防备的时候袭击他? 对了。他没有理由是安全的。即使是现在,仍然有人跟踪着小要。如果他现在死在这里,那谁来保护她……? “好了,都完成了,那现在——” 他用毛巾裹住宗介的脑袋,慢慢把他带到他的座位上。因为毛巾的关系,宗介什么也看不到,而且发型师用毛巾擦他脑袋的感觉让他觉得好象在受刑一样。 “剪头发的时间了——”发型师说道,把剪刀弄的喀嚓喀嚓作响,轻松地剪下他的头发。一个不知名的男人正拿着一把锐器站在他身后。 在宗介脑海里的某处,响起了警报声。 这不行。看好你自己。再这样下去,你会—— 够了! 他的身体自己动了起来。就在剪刀靠近他脑袋的时候,宗介一把抓住他的手臂越过椅子把他摔到了面前的镜子上。 “你——你干什么——” “不许动!!”宗介大声喊道。他看了看震惊了的员工和顾客,把枪指向他们的方向。 “……” 但是没有敌人。那个发型师——宗介正用枪顶着的那个——正低声地呜咽,努力抗争着,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任何威胁。不管在店里,还是在店外。 他的直觉再次错了。就和平常一样。 “宗介!?” 小要离开了等候区,直接朝他走去,手里握着一本卷成了筒状的的杂志。不错,她生气了。 (对,那是个威胁……) 宗介欣然接受了自己的命运,下一瞬间,一个临时凑出来的棍子打在了他的头上。 “是吗……!!” 在回家的路上,小要仍然很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