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金属狂潮-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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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整整三分钟时间使自己恢复平静。她照了照镜子审视了一下自己,然后打电话叫秘书让访客进来。刚刚宗介离开的那扇门又打开了,一个高个子的黑人走了进来,对泰莎行了个礼。“贝尔佛拉甘?克鲁佐报道。”“欢迎来到西太平洋舰队,上尉。我是舰队指挥官,泰莉莎?泰丝特罗莎,”她回礼致敬,丝毫没有提及先前的事情。“您的大名如雷贯耳,上校。我很高兴能认识您。”“我也很高兴认识你,那么……你有没有到新的工作岗位去过?”“还没有。请问……先前的那个军士——是不是相良宗介?”刚才在隔壁等候的时候他们一定是撞见了,他现在想确认一下。“……是。我想我应该先介绍给你。”“没有那个必要,因为我不久就会和'他们'见面了。”他笑着说道。“所以……你说你把泰莎弄哭了?”克鲁兹眼睛也瞪大了。他正坐在基地酒吧一个角落里。“那是……是的,”坐在一旁的宗介回道。他垂着肩膀,耷拉着脑袋,眼睛漫无目的地看着吧台上的釉子汁。“你知道吗,你有做个小白脸的潜质。”“那是什么?”“别操心那个。另外你还……恩,诚实。别想了。”他叉起手臂,瞥了一眼宗介。“我想你很乐意那样……”上次宗介把小要弄哭的时候,克鲁兹打了他一拳。有时候宗介真是不明白他搭档的行为。“别放心上了。你觉得你做错了吗?”“我……我想是的。”“那就不要想太多了。泰莎不是个坏女孩——总有一天她会原谅你的。”他轻声说道,喝了一口苏格兰威士忌。酒吧里满是刚刚训练完的PRT(Primary Reaction Team)成员,还有整备班的人。他们正兴致勃勃地吹嘘自己在关岛认识的女孩。大笑声和说话声充满了整个房间,而且还到处弥漫着抽雪茄的厚厚烟雾。“我没有考虑舰长,”过了一会宗介开口说。“我一点也不知道她承担的责任。她那样……是我的态度让她发火的。”“我可不觉得那是她哭的原因,”克鲁兹把嘴嘟了起来,讽刺说。“?你想说什么?”“别在意,在这里解释太吵了。”“……?”“你真的不明白?”他用一种震惊的口气问道,“看……那就是她生气的原因。”这下,宗介的肩膀垂得更低了。“我知道……我真是个笨蛋。上校的话是对的。我没有理由继续这样保护小要。但是当你知道是谁接下了你的工作以后……那实在太奇怪了。”克鲁兹对他同伴的说话皱了皱眉头,但很快耸耸肩,象是对自己说道,“那没用。”“?你什么意思?”“没什么。忘了它吧。”他回答说,调过话头来同意宗介的说法。“好了,不管你是个多优秀的SRT成员,你不可能同时又保护一个女孩又去测试新机体……”“你说的对,但是……”“但是?”克鲁兹想听他说下去,但是宗介只是握着他的杯子喃喃自语说,“不,没什么。”然后又沉默了起来。即使现在他和克鲁兹谈论这些,对他也没有任何帮助。他正面临进退两难的局面。命令,责任,她,他糟糕的前途,这些那些的。尽管他谈论在这些事,但是没有得出什么解决办法。但是实际上,他真想无所保留的对自己的同事谈谈这些事。小要信任他。她没有依靠智能总部,她在依靠他。现在看来好象是他背叛了那种信任。他明白'强弩'的重要性,明白他和它是唯一能抵抗'毒蛇'和'巴哈姆特'的人,就象舰长所说的那样。把小要留给总部的专家是个好选择,但是……他就是高兴不起来。不是因为那些原因,也不是那些道理。不管他多少次想求得两者的平衡,结果总是一样。战术上的决定是正确的,但是为什么这个正确的决定让他如此心烦……?“怎么了?如果还有牢骚的话,说给我听听。相信我。”“没……我很好。”“……你知道吗?你真的很奇怪。好吧,我已经想过——”这次是克鲁兹突然停了下来。“怎么了。”“没—什么,”他露出一个不经意的笑容,一口干掉了威士忌。“……那么,你离开的时候有没有对小要说什么?”“恩……有。”“她哭了吗?我不相信她还能笑出来。”“我现在不想说这个。”事实上,他对小要什么也没说。一个字也没有提到离开的事。在她给他剪了头发,说了那些话之后,他还能给她什么理由?他鼓不起勇气去面对她。他直接把请辞书交到了学校,但是他把自己的东西搬到那个城市以外的地方。因为他不能下这个决心,他留下了一起。在以前的战场上,他从不会担心这种事情。“啊,我明白了……”克鲁兹立刻明白了宗介的事。他对酒保说“再来一杯”,然后加入了周围无聊的讨论中,事不关己地笑了起来。就在这时,酒吧间拥挤的人群豁然开了一条路出来。瞬时粗鲁的笑声,餐具敲击盘子的声音,歌声和说话声都停了下来,整个房间的气氛笼罩在一种模糊的敌视中。就象你在西部电影里看到的那种肮脏幽暗的酒吧一样,但是这种敌视情绪有些不同。首先,这个地方的人不是那种阴沉沉的家伙。这更象是一种暂时的反应。很快他们就明白了原因。一个军官——一个他们不认识的军官,进到了这个酒吧里。进来的是个穿野战服的黑人军官。在他的肩上有一枚镶边的徽章,上面刻有“FLT”字样。他是个上尉。他的肩膀又宽又结实,体形就象个倒三角一样,腿也非常长。从远处看就非常高大,差不多比1米8的克鲁兹高了10公分,“以前没有见过他,他从哪儿来?”克鲁兹小声说着。宗介觉得自己从前好象在哪里见过他。他是不是那个先前等在泰丝特罗莎办公室外面的人?那人穿过房间,走过宗介和其他人,坐在吧台中间就靠在克鲁兹右边的位子上。“给我一杯水,”他点了单,把一张5美圆的钞票放在桌子上。酒保露出一个不满的眼神。“愚蠢!这里是酒吧,我们提供酒精饮料——懂吗?酒。”“喝酒违反伊斯兰的教义。我要一杯水。”“那就不要来酒吧,傻瓜!”中年酒保嘴上这么说着,还是倒了杯水放在了吧台上。男人拿起杯子,看了看宗介和其他人,然后仿佛对他们失去了兴趣似的回过头来喝他的水。他看上去很睿智的样子,他的皮肤是棕色的,从他的眼睛里你看不到任何弱点,只有智慧。他薄薄的嘴唇紧闭着。他的外貌仿佛融合了高加索人和阿拉伯人的血统。“啊……抱歉,上尉,”克鲁兹对他说,“我不想看上去很小气,因为你刚来这里,但是能不能请您换个位子?”“为什么要换?”“这边角落里的三个座位是不才我们SRT成员的保留座位,您现在正坐在我们中间。”“我想那是军队里的规矩吧。”他没有直接对着克鲁兹,更向在是对酒保说话,酒保在一旁皱着眉头摇了摇脑袋。“这是我们自己定的规矩。还有那里桌子旁的作为和吧台那头的座位也被其他部门给占了。我们这样做是充分利用了这里的空间。”“所以那是规矩,是吗?”“那是一种说法。和那样也差不多。但是你也看见了,你坐着的这个位子可以说是'保留座位'。”“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有一个牺牲了的长官从前就坐在这里。”克鲁兹说,“很抱歉,但是我不想去踢一个陌生人的屁股。”“明白了,”那人说道,眼睛往下看着,“那个死去的长官怎么称呼?”“URZU…1 盖尔?麦克阿兰上校。”“那么,我就没有必要离开了。他是个懦夫。”他嘴角带着冷笑说道。克鲁兹倾过身子。在一旁看着的宗介在他同伴拿起杯子挥过去的时候急忙拉住了他。“懦夫?你说他是懦夫?”“是的。他即无能又卑鄙。”“喔哦,哈 哈……你那样说话吗?嘿,你听见了吗,宗介?他说盖尔即无能又卑鄙。好,那老人家走的时候确实——”克鲁兹的声音放轻了,但是突然他拿起杯子,把里面的东西统统泼在了那人的脸上,同时挥起了右拳。那一瞬间来的太快了,宗介还没能来得及阻止他。但是,克鲁兹的拳头没能碰到那人的脸颊。说时迟那时快,那男人避开了他的打击。“……”那人突然出现在克鲁兹的右边,用下颚猛地向他撞去。他只看到了一个动作——下一瞬间,克鲁兹朝后面飞去。看上去他似乎要撞到宗介,但是最后他撞倒了几把椅子,落在了离宗介几米远的地方。盘子和杯子的碎片撒得一地狼籍。酒保露出了痛苦的表情,不断的摇着头,另外一些人则在一旁小心地看着这边的骚乱。“这是不是你想得到的,军士?”上尉一边用一张纸擦去脸上酒一边问他。“我听说这里有个神枪手,但是现在看来不过是谁在说笑罢了。”“你这个杂种……再来过!”克鲁兹叫嚷着,抓住旁边倒下的桌子,试图站起来。他刚刚站了一半——“……!?”他的膝盖猛地弯了下去。好象有一只无形的手从后面砸了他的脑袋。他一屁股坐了下来,整个人虚脱了,嘴里小声地骂着“他妈的”。他动不起来了。“克鲁兹……!”宗介向他冲过去。“别管他。只是轻微的脑震荡罢了。”上尉朝宗介命令道。“我只是惊讶他挨了我一下居然还能站起来。对一个喝醉了攻击上司的傻瓜来说这算是一堂不错的课了。对他来说,对那个死掉的上校来说,对所有的SRT笨蛋们来说都是一堂很好的课。真令我失望。”宗介转过来狠狠地盯着他,那人丝毫没有想掩饰自己的轻蔑,“那眼神是什么意思?”“我不知道你是谁,我为我同伴的无礼感到抱歉。但是我请你收回你刚才所说的话。”尽管宗介平时不是个喜欢吵架的人,但是这次他没有继续保持沉默。“真有趣啊,军士。你是在给我下命令呢?”“……”“如果我说不行呢?攻击一个长官?你不会的。我见过你,你是个严肃的人。或者说只是个懦夫。”宗介咽了一下口水,那人似乎能看出他的内心冲突。如果他揍了他,他会被送去禁闭。但是,那无关紧要,克鲁兹也是这么想的。宗介迟迟不动手的原因并不是因为害怕受罚。基本上说,他是不想去做“破坏规矩”的事情。殴打一个长官。违反规定。如果他做过一次,那他世界观里的规则和次序就会被全盘打乱了——那种迫近的危机感一直在影响着他。那是我一直遵守到现在的东西。为什么我动不了……?他问自己。“我想除非你接到命令,不然你什么也干不成,”上尉说,“那就是原因,军士。为什么我们不来玩个小游戏呢?”“游戏……?”“你们想要维护麦克阿兰上校的名誉,是吗?我已经觉得无聊了。跟我来。”上尉抽出一张100美圆的钞票放在桌子上走了出去。“我们去哪——”“AS机库。你可以驾驶的,是吗?”他居然把我激怒了……宗介想。现在他正坐在ARX…'强弩'的驾驶舱里,乘坐电梯去到马里达岛基地的底层。这是一部非常巨大的电梯,很多地方都生锈了。基地的大多数设施都建造在地下。生活区,通讯设施,军火库,Tuatha de Danaan舰队的维护等等……差不多就是所有的设施。在地面上的都是些未经开采的原始森林,不过有些象公路和通讯天线之类的设施,则被很巧妙的隐藏了起来。你可以把整个基地和东京的山田线相提并论——充分服务于地面部队的运输需求。'强弩'现在又被涂回了白色。原本的深灰色则在去年8月船上的战斗中剥落了。技师看到了则说,“那证明'拉姆达'驱动系统在运作。”颜色的脱离似乎预示着'拉姆达'系统的神秘力量,它使得一般的涂料无法附着在'强弩'机体的表面。他和平常一样检查着M9。发电机——正常。控制系统——正常。Vetrononics——正常。传感器,推进系统,防震系统,制冷系统,FCS,报警系统——都正常。他只有一样武器——他左边装备槽里的训练用小刀。电梯抵达了最底层。他走进了一个12米高的,被灌木围住的笼子里。宗介操纵机器走出笼子,来到了潮湿的泥地上。咚,咚,沉重的脚步声把周围泥土震了起来。天空是深红色的,亚热带的傍晚。8米高的巨人的出现,把附近的鸟都惊走了。宗介打开了对讲系统,说道:“AL”<;是,军士。>;机器的人工智能,'AL',很快回答说。“我想知道附近地区的温度和湿度。”<;温度,26摄氏度。湿度,83%。>;“机体平衡性的进度是多少了?”<;已检查……99,高等级。>;那象是一个没有感情的低沉嗓音的男人。宗介是可以通过认证系统改变这个声音的,但是他选择保留第一次使用时的记录。另一方面,克鲁兹机体的人工智能发声是取自一个著名的日本歌手。(克鲁兹……)宗介出来的时候,把克鲁兹留在了酒吧里。他真的没事吗?上尉对他的打击,他是用了手掌还是别的东西?要打倒一个象克鲁兹那样的人来说,这么简单的动作是不够的。那比普通的打击要厉害的多,可能是某种军事技巧。刚刚下来的电梯,现在又升了上去。上尉应该也在别的机库有自己的M9。是的——那个黑人上尉一定有台AS。和那台AS的战斗正在迫近。为了在酒吧里对麦克阿兰上校的意见。(如果你没有命令就不敢去开AS,那要不要我下个命令?)当他这么说的时候,宗介没有犹豫。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但是我会告诉你一些事的,如果你认为我只是个一般的新手,你就大错特错了。我从10岁起就驾驶AS。当我还在阿富汗游击队的时候,我们偷过苏联军队的RK…89。哈姆都拉和我重新改写了程序,这样即使是小孩子也可以搬走它。在他们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砸烂了很多RK…92新机体。7年过去了。他已经参加过许多战斗了,也驾驶过无数的机体。AS对他来说就是第二个身体一样。(我会让你后悔的……)宗介暗暗下了决心。事情一件接着一件涌上心头,使他感到越来越愤怒。他没有等太久。“很高兴你在等我。”上尉的声音从外面传来。然后他走出了铁笼。当宗介看到AS的时候,眼睛都瞪大了,他的机体就仿佛黑夜一样。是那台黑色的M9!没错。和西西里岛上遇到的那台一模一样。“我还没有介绍过我自己。我是贝尔佛拉甘?克鲁佐上尉,我是从地中海'帕尔赫隆'舰队调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