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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强占,女人休想逃-第36部分

小说: 强占,女人休想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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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紧张感将她的手冲击得不太利索,太阳穴突突直跳,被他有意无意的目光震得慌乱不已,随口说道:“哦,颜色送的。”

    钱仲尧目光幽然地掠过她的脸,稍微一顿,随即哑然失笑。

    “你们感情……真好。”

    这话一听,元素打心眼儿里发凉,也许仲尧果真是看出了什么,但心里又存在那么点希冀,也许只是自己做贼心虚罢了。

    其实这时候,她真的特希望他直接问,她直接死,免得整天惶惶不可终日,害怕被捅破这层纸,她想,如果他问,她就承认……可他的抑郁症,猛地想起,自个貌似也是抑郁症来的,两个抑郁症,这未来还真是不搭调儿,

    也许,这就是老天的阴差阳错,一再错过,即是无缘。

    半小时后,送走了钱仲尧,元素就指挥不了自己的腿,鬼使神差般打着遮阳伞直接出了医院的后门,七月的太阳,像一个大火球般炽烤着大地,腿踏在地面上,也能感觉到直往上扑的热流。

    一眼望去,街对面的路边树荫下,那辆纯黑色炫酷的布加迪威航还停留在那。

    原来他还在等,这么热的天,虽说车内有冷气,到处也不太舒服。

    五味陈杂,暖字偏多。

    随即又被自己推翻,正如这缕阳光一般,耀目,刺眼,虽然偶尔让你暧,可谁知道它究竟照拂了多少的路人?

    怎么到头来,她又和这个男人搅合在了一块儿了,恨他,也恨自己。

    没完没了的恨,又没完没了的消除掉这种恨。

    刚才拒绝了去钱宅的邀请,她不知道究竟是因为这个男人等在这里的原因,还是她自个儿打心眼儿也不想去钱宅,或者是两者都有。

    算了,且行且看吧,谁知道明天又会怎样?

    好吧!她是一只消极的驼鸟,拖延症无限漫延的自我催虐者。

    脑海里一片混沌,她慢慢往街对面走了过去,可离她距离布加迪还剩三四步的时候,那车忽然发动引擎猛地一加速,从她眼皮子底下一溜烟儿开跑了。

    一双大眼睛死死瞪着车尾,不可思议!这男人发什么神经?

    还没等她想明白,那车也不过就开出了一百米不到,又退了回来好好的停在身边,车窗缓缓落下,男人铁青着一张脸,扬了扬下巴,冷声命令道:

    “上车。”

    见不得他事事理所当然的样子,真是可恶!他让上车就上车?拿老娘当猴耍呢?元素心里瞬间汹起一股被戏谑的愤懑感。

    我呸!偏不!

    她今天就和他拧上了,小腰儿一扭,偏过头去,直直往人行道上走。

    也不明白究竟为什么,每次在这个男人面前,她的坏脾气总是来得又快又彻底,奇怪了,难不成平时那个温柔和顺的元素只是自己的表象,这才是她真正的恶劣本质?

    一边走,一边默默地数着数,历史的经验告诉她,不超过十步,手臂就会被人抓住……

    其实她心里明镜似的明白,只要这个男人不让她走,她根本就没有机会走,连C市那种几千里远的地方他都能跟去,何况这短短的几步之遥?

    果不其然,这男人还是那么没有创意,在她数到六的时候,再也走不动了,臂膊被他钳制住,整个人被裹进一个熟悉的怀抱。

    “你他妈傻了啊,红灯也敢闯?”

    毕竟是在大街上,钱傲也没敢太过张扬,只是低低地吼一句,表达自己心里的不满,足足在这等了半小时,抽了二支闷烟,还不兴让老子捉弄一下?

    “是啊,我就是傻,不傻能被你这么欺负?”

    一肚子的火气,正愁没地方发泄,元素打定主意绝对不在嘴上吃亏,当吃亏成习惯,自己还真就成了这男人的出气筒了,想捏圆就捏圆,想扁就捏扁。

    钱老二不由得一阵错愕,这小娘们儿真是惯得越发出息了,又敢发火,又敢吼他的。

    说他欺负她?

    他妈的究竟谁欺负谁啊?还真说不出个道道来。

    算了,他大老爷们儿干嘛跟个娘们儿一般见识,这么一念之后,他就为自己找到了平衡点,脸色突然就阴转晴,半眯着眼,状似认真的想了想,一把揽了她水蛇样的小腰往车走去,坏笑着低声调侃。

    “对,妞儿,你说得真对,我就爱‘欺负’你这傻妞儿。”

    他加重了欺负两字的力度,不过可惜,元素压根儿没听懂其中的意思。

    不过,她觉得自己真挺傻,不傻能像个脑袋有病的歌德斯尔摩患者一样,这么傻呼呼的跑过来让人娱乐?

    可即便再傻的人,也偶尔会自翊聪明,何况,她也不是真傻。

    俗话说,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翻身农奴偶尔也能把歌唱吧?

    一个恶劣的念头浮上了她的心底,激动得心跳加快,嗤笑一声后,她抬起右脚,三寸的细高鞋跟就狠狠地踩在钱某人那双据说很昂贵的皮鞋上,还不死心的碾了又碾。

    使劲儿磨砺!

    然后,斜着眼瞟他,好整以暇的观看那张气成了猪肝色的俊脸。

    明知道自己行为过激了,但是心里的阴霾去烟消云散了,怪不得有人喜欢以整人为乐,原来收拾别人,心情会如此飞扬。

    轻舞飞扬的结果是红斑狼疮,她心情飞扬也同样要付出代价,被恶狠狠地拖上车后,车门刚刚关上,就被气得堵堵的男人捧着脸,发狠般的亲吻起来。

    真是反了她了,不整治整治这小妖精,他都白瞎了是个纯爷们儿!

    一双锐利的眸子半眯着,急切的轻咬、吮吸,吞掉她每一次呼吸,吸取她每一寸甜蜜,霸道地占有她整个的控制功能和神经系统,和她共享着同一份赖以生存的氧气。

    两个人跟两根儿麻绳儿似的,唇舌纠缠在了一块儿。

    越缠越深,越搅越紧。

    慢慢的,抗拒变成了回应,挣扎变成了柔顺,四片唇瓣,忘情的吸咐在一起,彼此抚慰,如同要耗尽彼此全部的能量一般,恨不得干脆融入对方的骨血里去。

    心怦怦跳着。

    舌尖在跳舞,疯狂的缠绕与迷醉——

    良久,两人才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女人发懵的眼睛雾蒙蒙一片,小脸布满了迷人的绯红色,钱老二嘴角噙着笑将她搂得更紧,将额头抵着她的额头。

    两个人,四只眼,傻傻地对视着,元素整个人软软地趴在他怀里,手足无措,那如铁般的坚硬,抵着她,热热的,隔着布料蹭着她……

    情愫滋生时,故事的主人公,不会比看客更高明,这两个加起来整整年过半百的男女,更是没法儿明白自己的心思,障碍太多,思想太远,人就会刻意去回避原本简单的问题。

    他们也是如此。

    “妞儿。”男人凑近她耳边,轻啄了一下耳垂,低声打心眼儿里赞叹道:“你真美……”

    “这事儿,地球人都知道,说点我其它的优点?”心情很好的元素,也拿来主义般的,自动获得了颜色式的调侃。

    感觉到环在腰上的大手,紧了又紧,带来的灼热温度熨贴着肌肤,元素冲她眨了眨眼,转移脑中的旖旎,大街上,这磨磨噌噌的多不好。

    “我靠,妞儿,你真孔雀!”

    “孔雀怎么啦?”

    “孔雀就是——母鸡开花了!”

    “你才是母鸡,你们全家都是母鸡!”

    “你放心,你要是母鸡,我指定是只公鸡。”

    “鸡公吧……”

    阳光下,大街上,深墨色的车窗杜绝了一切的外来视线……

    懒懒的靠在他怀里,互相贬损着,元素心里其实很犯赌,他们之间不是情侣,不是爱人,甚至连朋友都谈不上,充其量算是他的床伴。

    而对这个男人来说,像她这样的床伴,到底有多少?

    床伴是什么?非亲非友,泄欲的工具。

    床伴是不需要承诺,不需要爱情,不需要责任,不需要承担,更不用回报的一种时代高性价比产物。

    而床伴,也永远不会是对方性的终点。

    就这么半搂半拥的磨蹭了好半晌,为了避免小怪兽在大街上作崇,直接吃掉怀里的女人,引来穿警服的奥特曼,钱老二清了清嗓子,抬起头来直接逼视着她的眼睛,将话题引入现实。

    “你啥时候和他分手?”

    说到底,钱老二怎么也摆脱不了霸道本性,而且,他偏偏还是一个领地意识非常强悍的男人,不管怎么说,这女人是他的,而这个女人和以往的任何一个都不同,绝不是干完就完事儿的那种。

    可究竟哪不同,他不知道。

    总之,必须将她绑在自个儿身边,只属于他一个人,不管她心里究竟装的是谁,爱的是谁,不管她哭也好,笑也罢,也不管她跟着自己是不是开心,总之,这个女人,都得放在眼前看着才安心。

    对,就这样!

    他这一句话,让元素被他撩得有些飘荡的心,一下又落回了原地,瞬间冻结了。逃避现实是人的本能,不去寻找出路,典型的拖延症,在这之前,她从来没有想过会陷入如此纠结,如此复杂的局面。

    其实不明白的,又何止钱傲一个人?元素也同样不懂和他之间的纠葛究竟是缘于身体的契合,还是其它的原因,但是,有一点她却非常肯定。

    ——斩断!

    等一切尘埃落定,仲尧的身体也康复了之后,她必须得想办法离开,离开钱家这二个男人,要不然,同处一个屋檐下的尴尬也能活生生把她呛死。

    可仲尧受伤了,还患上了创造抑郁症,他目前的身体状况,根本容不得她做出第二条选择,一想到他那双偶尔失神的眼睛,她无论如何都狠不下心,做出那么残忍的决定。

    在男人紧迫的目光逼视下,她闭了眼,神色间丝许疲惫,她是真的心累。

    “现在,我不会和他分的。”

    “不分?”一听此言,钱傲怒极而笑,原本柔和的眼神突然变得森冷,如万年寒潭冻结之冰,阴沉邪佞,冷笑着,恶言逼问:

    “你还真打算嫁入钱家,做大少奶奶呢?”

    嫁?这个字好沉重。

    忍不住自嘲,他还真以为自己硬是要攀上钱家这根高枝儿了?原来他对自己的那一点点假意的好,仍旧是摆脱不了男人下半身的思量。

    甩了甩头,理智又清醒了几分,她嗤笑道:“你说,上了你钱二爷的床,还下得来么?”

    操!钱老二的脸越来越阴,这算什么?埋怨自己?没给她机会嫁给仲尧还恨上了不是?小娘们儿,还真就这么一根筋。

    “你少扯到老子头上,我只问你,分是不分?”

    与他的眼神在空中相遇了片刻,元素牵着嘴角扯出一抹诡异的淡笑。

    “放心,等他伤好了,我会离开的。”

    得到她会离开的承诺,钱傲由心的笑了,说到底,仲尧总是他的亲侄子,他再丧心病狂也不能这时候再去刺激他。

    那就这样吧!

    女人简单的一句话,一秒就拨开了他心里的阴云,可他哪里知道,他所认为的离开,和她所说的离开,完全是南辕北辙。

    长吁了一口气,像是终于理清了心里一团乱麻般,两人都放下了心中的包狱,突然都无比轻松了起来。

    气氛马上就回暖,钱傲满意地拍拍她的脑袋,又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一口:

    “走,带你吃好吃的,然后去接大象,咱们回家。”

    “你亲个没完了是不?”一把挥开她的脑袋,元素皱眉。

    “是啊,上瘾了,你说咋办?”回以一个戏谑的笑,钱傲说得不知真假,一边却发动引擎,汽车终于离开了这条暧昧的大街。

    ……

    J市的东兴路,是有名的好吃一条街,特色酒楼,琳琅满目,各地风味食品云集于此。

    钱傲带她去的是一家名叫‘巴蜀人家’的川菜馆,面积不大,但淡蓝色的主体装饰在这火红的夏日看起来,又轻松又凉爽,简洁的设计充满了现代流行元素。

    看起来相当不错。

    “哟,钱二少,好久没来了!”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狗腿的迎了上来,目光里都是商人的精明。

    点点头,钱傲没有松开紧握的那只小手,直接上了二楼的包间。

    有钱能使鬼推磨,同样,也能使磨推鬼。

    一道道菜传了上来,五颜六色,色香味皆全,煞是丰富,看得元素一边皱眉一边流口水,这一顿,得吃掉普通老百姓半个月的生活费了吧?

    “浪费真可耻!”

    钱傲不以为意,不停地帮她布菜,嘴里促狭地念叨:“多吃点,别把咪咪饿瘦了。”

    元素一时气结,气得半天没缓过劲儿来,这男人的话,从来就没有一句儿是正常思绪模式下能听的。

    “姓钱的,你还真是个‘种地不出苗’的——坏种。”

    往她嘴里夹了一块儿水煮牛肉片,先把她嘴给堵上,钱傲才慢条期理的痞笑道:“种地不出苗?妞儿,只要你晚上让我多种几次,指定能出苗。”

    嗤之以鼻,叫他色胚还真是抬举了他,元素也顺溜儿的还击他:

    “真稀罕,你能用成年人的思维,思考出幼稚园的答案。”

    听到她的讽刺,钱傲习惯了,不已为意地叹了口气,盯着她看了半晌,突然放下筷子,无比认真的说:“妞儿,其实我最稀罕的人,就是你了,你他妈别不知足了!”

    怔愣,望他,一脸的奸相,元素答:

    “可是,我不稀罕你。”

    “你敢不稀罕?”钱傲怒吼,牙齿磨得咯吱作响。

    末了,他嘴角又往上弯起,笑容一点一点的扩大,没脸没皮的说:“小没良心的,你说来听听,你究竟有哪点不满意?像老子这样模样好,身材好,出手阔绰,床上还能让你美得死去活来的男人,你上哪找去?”

    元素呆了,石化了,眼前无数的大公鸡在扑腾!

    差点没噎着,要说这世界上谁最自大,还真是非钱某人不可,实事上,他比自己更像‘母鸡开花’,这厮的狂妄也不是第一天知道,挺好奇他是用什么物质制成的。

    不由得抬起头细细打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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