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占,女人休想逃-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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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娘们儿,不识好歹。”
进屋。
元素的态度始终不急不躁,不理不睬,径直往客房走去,不管怎么说,今晚上指定不能和这个男人睡一个屋,要不然,钱二爷的糖衣炮弹一轰炸,自己又得投降。
然而她忘了,如果这么容易得逞,那男人还是钱老二么?客房的门还没关上,就被男人一脚从外面踹开,但人在气头上,这轻重就没法儿控制,门往里就直接撞上了元素的后背,力道大得,差点没把她摔到地上。
嘶!
背上突然的疼痛,让她倒吸了一口凉气,但她摸了摸后背,也不吭声,连眼皮儿都没抬,直接往床上一倒,闭了眼。
钱老二捏了捏拳头,本想看看她伤到没有,可见她不爱搭理自己的样子,他心里那火气,就硬生生的浇灭了他的念头,阻止了他的动作。
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不好,惹她这么嫌弃,他钱老二这辈子都没这样对待过一个女人,就算是块石头也该捂热乎了,可她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态,让他那口气哽在喉咙口,怎么就顺不下去了。
不由自主的,呛人的话就脱口而出了:
“元素,你他妈咋就这么不上道呢?这软硬你都不吃,你到底要咋样,直说了吧。”
元素一愣,让她说?
该说的,不该说的话,她都说过了,他什么时候尊重过自己的意见?心沉了又沉,望着大喇喇坐在床边的男人,心里堆积的情绪越来越浓。
她觉得其实自己有时候是真犯傻,一时不慎就被这男人迷惑得分不清东南西北,竟然忘记了两人的云泥之别,地位之别,身份之别,她想要的安定,她想要的平静生活,和这男人在一起,已经就完全不靠谱了。
既然如此,干嘛还要自我催眠呢?
这个男人不是她的,她不能要,更加要不起。
这念头一旦滋生,就像根细草一般,扎进脑海里疯狂的生长,完全没办法按捺得住,大脑的思考刚刚结束,嘴巴就和中央组织脱了节,话早已冲口而出:
“让我走吧,钱傲。咱俩这样这关系,真的,像一出最没品味的闹剧,放了我,好吗?”
让他放了她这话,她说过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每次她一提起,他都像一只炸毛的公鸡一般,不是怒就是吼,可这次,他却沉默了。
点烟,吸烟,一贯的动作,可今天看起来,哪里不一样了。
元素注视着他,烟雾缭绕中,他的脸有些模糊,紧绷着,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一脸的阴霾。
这样沉默的男人是少见的,以前的他,要么是痞的,怒的,吼的,但很少这样沉默的。她猜不透,也不敢再去猜……
过了好半晌,钱傲才低低地开口:
“跟着我,你就这么不得劲儿?这么难过?”
有些迷糊,有点纠结,愣了好一会,不知道这男人今晚上哪股筋抽了,学人家玩腹黑,一看时间已经凌晨三点了,也不是个谈事儿的好时段,这夹么杂不清的交流,一晚上就别睡觉了。
“回去睡吧,明儿再说。”
“元素,你他妈可真招人恨,痛快点说吧,有意见就提。”
脸沉了又沉,钱傲真恼了,满腔的怒火,得不到纾解,憋得难受,一脚踹在旁边的椅子上,椅子一翻,横倒在地上,发出“哐啷”一声的刺耳声响,再配上他那阴恻恻的眼神,让元素有点发毛。
但话说到这份上,索性一股脑说完,早死早超生。
“是,和你在一起,我很不得劲儿,我走在大街上,都觉得人人都在戳我的脊梁骨,人人都在骂我是个下贱的女人,勾叔引侄的……”
一激动,这元素有的没的,就开始胡言乱语起来,可钱傲却一句都没反驳,只是那么定定的注视着她,脸上有一种陌生的,冷漠的疲态。
静默片刻,他突然开口。
“那好,天亮你就走吧。”
说完这话,他心里像针扎一般难受,揪得痛,可钱老二毕竟是个大老爷们儿,话说出了口,怎么也拉不下脸来反悔,收不回去了,要搁他以前的脾气,当场反悔也不是不可能,不知道咋的,这些性子,放到这女人面前都不太好使。
总而言之,他觉得自己特犯贱!
把心一横,他转身离开了客房,这回,换元素发愣了……吃错药了?
和这个男人纠纠缠缠这么久,他总是不放手,这次倒是答应得挺爽快!很显然,差不多该是钱二爷腻味儿的时候了吧?
辗转反侧良久,她终于迷糊睡了过去。
……
轰隆隆!
劈啪!
雷声阵阵,雨声阵阵,元素倏地惊醒,拿过手机一看,凌晨五点半。
夏日炎炎,正是雷雨多发的季节,被惊醒就再难入睡,鎏年村那个雷雨的夜晚,就这样不受控制的进入了她的脑海,不免有些苦笑,有些事,还真不是想忘就能忘掉的。
习惯难改!
取了件儿衣服披上,想去院子里看看大象,手术后它的身体很虚弱,千万不要跑出窝去淋了雨。
走到楼下客厅,一股呛鼻的烟味儿传来。
咳!掩着鼻子咳嗽,她按亮了灯光。
视线落在了那个沙发上吸烟的男人身上,他的旁边,蜷缩着皮毛有些湿润的大象,他在这坐了多久?
想开口说句什么,又不知道怎么说,只好拿了个毛巾走过去,给大象擦试,又找来电吹风,把狗毛给他擦干。
“元素,我想和你说会话。”
身后冷不丁传来男人的呓语,暗叹了一句,元素转身走到她身边坐下,天亮了她就得走,事到如今,也许这是他俩最后一次聊天也说不定。
莫名的心酸!
坐得近了,她才发现这男人的头发和衣服居然都是湿的,他这是在做什么?自虐?如果不是了解这个男人有多少女人,有多少情孽未了,还真会以为这是在为了她要离开而难过呢。
返回楼上拿了他的衣服,拿了吹风机,才重新下楼。
“把衣服换了吧。”
衣服递给他,钱傲并没听话的换上,而是随手甩在一边。
元素没吭声儿,愣了半晌,算了,最后一次做做好事吧。
给吹风插上电,撩起他的短碎发,细细地吹干,这个的角度,她能看清他侧脸的轮廓,这个男人,确实有祸害女人的资本,也怪不得……
手指拨弄间,当不经意看到他发际那个小疤痕时,胸口隐隐掠过一点点的情绪,那日的愤怒,还真的给他破了相呢,不由的有点犯堵。
钱傲出神的望着伺候自己的女人,她的动作还是那么好看,那么优雅,赏心悦目,可天一亮,她就不再属于自己了,真要放她走吗?
他很怀疑自己真能做得到吗?不!
这么一想,胸口就沉闷,反手一拉,就将她拽到自己跟前,抱坐在他的腿上,紧紧搂在怀里,闻着她熟愁好闻的白玉兰一般的体香味儿,爱不释手的紧拥着,低声喃喃:
“妞儿……”
他的声音里,是从未有过的柔软,带着点委屈,但元素这会铁了心要和这段生活划清界限,她不想成为他生活中的调剂品,她要过属于自己的生活,她不喜欢情绪受这个男人影响,她也没有能力去驾驭这样一段莫名其妙的露水情缘。
于是,她撇开脸去,冷静的回应。
“嗯,放开。”
一把掰过她的小脸,钱老二最受不了的就是她这样的冷漠。
“你就真这么讨厌我?”
“还成!”
“甭扯闲篇,说老实话。”一急,这男人声音又提高八度。
“……”
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要说讨厌,似乎也没有当初那么强烈。与其说讨厌他,不如说讨厌自己。
元素犹自怔愣间,唇舌却被男人死死的噙住,灵巧的舌霸道的侵入,他的吻带着莫名的情绪,不给她任何反抗的机会,就来回的在她的唇齿间肆虐……
辗转,缠绵,舔舐,安抚,需索……
她觉得自己反抗了,推拒了,可她的身体,男人早就能熟练的掌控,等她从这一吻中回神时,才发现睡衣早就被男人剥离,正清洁溜溜地瘫软在他怀里。
而他的吻,早就不甘于只在唇间采撷,而是沿着她的耳际,脖颈间的动脉缓缓滑落,锁骨,再往下,有技巧的慢慢挑逗……
一阵阵颤栗传来,她有些清醒了神智,都说好了要离开,怎么到头来自己又和他做这事儿了,到底能不能出息一点,给自己长点脸啊,总是一次次受他的诱惑。
念头到此,顾不得许多,直接伸手推开他,迅速拿过睡衣穿上,想遮住那一片情动时绯红的春色,嘴里嗔怒道:
“别闹了,天还没亮,你上去睡会儿吧。”
见她一阵的手忙脚乱,小脸红扑扑的粉润,钱老二就恨不得把她揉一揉吃到肚子里。
他妈的,他觉着自个肯定入魔了。
被她那双雾蒙蒙的眼睛一瞪,就没出息的想要亲她,抱她,哄她。她怒,她骂,她憎恨,怎么都好,只要肯出声,听到他耳朵里,都他妈的是天籁之音。
于是,咧嘴一笑,笑得意味不明。
“好,咱睡觉喽。”
话言一落,直接拽了她过来,一把抱住就往楼上走,急不可待的陷落在那张大床上……
衣服散落一地,甩了老远。
这次男人的动作有点狠,像发泄心里的郁结一般,一点不给她喘气的机会,像一头饿了八百年的狼崽子一般,要将她给生吞活剥了,狠狠的收拾起来。
难耐,急躁……
理智被抛到了九宵云外,元素早就分不清灵魂和肉体之间的差别,只剩下迎合,不停的迎合,让彼此得到更多的快乐,让彼此一起攀升到那天外的云端上。
弓起身子,蜷缩着脚趾,两具身躯像合奏的音符一般,弹奏出悦耳动听的共鸣声,演绎着如潮水般的巨浪滔天……
喘急的呼吸,汗水从他额头滑落,而女人的身上,一层层因颤栗而生出的细小颗粒……她微眯着眼,浅瞅着在她身上运动的男人近在咫尺那张脸,俊美的五官刚毅的线条,狂野肆虐的男人浑身充满了性感。
理智抽离状态下,她觉得这个男人其实很雄性,很爷们儿,很男人!
难道真如别人所说,女人的骨子里,其实都蕴藏着一种被异性征服的渴望?
闷哼一声!
查觉到她的走神,男人不悦的更加用力,次次见底,胀满的充实感,刺激得她发出一声长长的吟哦,不由控制的全身痉挛,本以为就要到达颠峰,可他却恶劣的停滞住所有的动作,双手撑在她的两侧,闷声问她。
“元素,你还他妈走不走?”
浑身腻软得没有半分力道,元素很没出息的承认,这个男人在床上就像是来自地狱的撒旦,了解她身体的一切机关,让她上天就上天,让她入地就入地,让她完全不受自已支配,一切的情绪来源,都在他的挥戈入戟之中。
不耐的哼唧,摇晃,濒临飞天的临界点累积到了极致,他却只是恶劣的钳住她的腰,而另一只手摩挲着连接处,不停打着圈,偏偏不再给她需要的慰藉。
疯了!又涨又酸的感觉让她浑身难受,头脑一片空茫,她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意识飘散了,声音软糯得让男人连骨头都酥了,像魔咒一样敲打在他的心里,她明明在说。
“不走……不走……”
“乖宝贝,好好的……跟着我。”
满意地抿唇,重新挥汗如雨,疯狂地要和怀里的女人一起共赴那云雨的极限颠峰,屋外雷雨声声,屋内春色无边,一波接一波的激情荡漾开来,抵死缠绵,两个人同时到达临界点时,爆发的情潮间,充斥着动人的昵喃……
“妞儿,痛没?”
“嗯。”
女人的双眼有些迷离,有没焦距,一脸红色的润泽,完全是一副被狠狠爱过之后的性感的小模样儿,轻笑了一声,他抚了抚她的后背,俯在她耳边低语:
“傻拉巴叽的,看把你美得,饭前甜点而已,还有正餐给你吃……”
“……拿出去。”
“口是心非……你明明就喜欢……你,啊,别……”
“喔……”
男人闷哼一声,那如水浸润的感觉让他无法再等待,重新启动了新一轮的征伐。
夜未央,天未明,男人的低吼和女人吟哦,或高或低的相交融合在一起,宛如最动听的天簌。
……
当元素被男人洗净了放到床上后,男人一转身,浴窒的水声再次响起。
她闷闷的将自个裹在被子里不停地叹息,眼望天花板,不明白为什么最终的结果又和这个男人滚到了床上,为什么自己就没长点教训呢?
浑身酸软疲乏,支离破碎的记忆,突然间组合完成,她依稀记得,自己似乎答应了那个男人说不离开?直接抚额,气自己,这么不争气,对这个男人的美男计就没点抵抗力。
你真没出息啊,元素!
细细想来,似乎每一次争执都没有结果,而争执的结果就是床上解决……
无语,无奈!
也不知道这男人抽了什么疯,阴一阵阳一阵的,难道是因为那个古典美?不是说,男人只有在陷入恋爱时,才会神经短路,思绪混乱么?明明说要放了她,不到几个小时,怎么又把自己给弄到床上了。
好吧,管他什么样儿呢?
又不是第一次做,做了就做了,难不成还得为这一次负责?
所以,她想明白了,天一亮,照走不误。
她必须选择自己喜欢的生活方式了,直接删除掉这一段记忆,姓钱的,惹不得,还躲不起?
时间还早,身体像被人给拆开重组一般,难受死了,这个男人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
闭眼,她索性再小眯了一会。
天刚见亮,迷糊间听到闹钟在叫,激灵了一下,翻身就起床,开始收拾自己的物件儿,其实也没啥东西,一个小包足够,其它的,都不属于她的,可是等她准备去拿那件花了128888元买的裙子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