阔少的失忆妻-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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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丽丽还想问什么,老太太因为想事情,没有再回应她,她以为老太太回屋里去了,便揣着愤恨,恨恨地离开了。
再说君澈载着安悦母子离开思悦山庄后,便往郊外开去,安悦不知道他要去哪里,也没有问,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他很专注地开着车,但专注中还隐隐夹着怨怒。想到老太太那些观点及强硬的口吻,安悦忽然觉得自己嫁了君澈之后,将会有无数的仗要打。
打仗她不怕,她担忧的是自己失忆了,对那些“敌人”并不了解,斗起来的时候,前期时间,她估计会吃点亏。
安悦也想不到自己忘记了君澈后,连带地把与君澈有关联的人和事也一并忘掉。
别人选择性失忆是最痛的便忘记,她倒搞了个特例,最爱的忘记了。
甩甩头,安悦现在不想去想那些事情。
安恺看到父母都在沉默,他也乖乖巧巧地坐着不说话。但聪明的他也明白发生了很重大的事情,那个他素未谋面的曾祖奶奶来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不仅仅有一个爹地,还有一个曾祖母,而且曾祖母看样子并不喜欢他,也不认可他。
君澈在一处悬崖边上停了下来。
安悦听到惊涛拍岸的声音,才知道悬崖下是海。
她在A市生活了七年,竟然不知道这里有海。
车停了,君澈并没有马上下车,只是定定地望着远方。悬崖的远方便是蓝色的天空,一望无际,给人一种广袤的壮观。
一只温柔的小手忽然伸来,轻轻地握住了他还放在方向盘上的大手,安悦温和的声音带着关心,轻轻地问着:“君澈,你还好吗?”
君澈偏头看着她,反手便把她的小手握住,神情放柔,尽量不让自己的怨怒吓到她,温声说着;“我没事。安悦,这里虽是悬崖边上,但风景不错,我带你下车欣赏一下大海的波澜壮阔。”说着,他松开了握住安悦的手,自己先下车,又拉开车后座的车门,探身入内把安恺抱了出来,安悦在这个时候下了车。
把安恺放下,君澈改为拉住儿子的小手,父子俩一同绕过了车身,由君澈拉起安悦的手,一家三口朝前方走去。
他们并不能走到悬崖的最边缘,有人在最边缘造了栏杆,还竖着一块大牌子,提醒所有到这里来的游人小心,悬崖下虽是大海,要是不小心掉下去,生还的希望很缈小。
风很大,扑面而来。
头顶上开始往西偏移的太阳变得软绵绵的,温温柔柔地落在他们的身上。
君澈和安悦并肩站着,君澈还不忘紧拉着儿子的小手,害怕儿子因为好奇而跑去观看崖下的大海。
“安悦,你听听海浪声,多么惊心动魄。”君澈说了一句。
安悦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放任扑面而来的风吹散自己的头发,轻轻地应了一声:“风浪再大,总有风平浪静之时。”
君澈感动,偏头深深地看着她,低哑地问着:“安悦,我很爱你,这几天的生活是我三十年来最幸福最快乐的,可我现在忽然觉得我有点自私,我只想着能与你一起,而忽略了我的根。B城君家是我的出生地,等于是我的根,那里有我的亲人,现在我不怕他们,可他们都会出现在我们的世界里,制造各种麻烦,严重干扰我们的生活……”
“君澈。”安悦阻止他说下去,又很认真地看着他,“我信你,你也要信我,我既然答应了和你结婚,不管婚后要面对什么,我都会和你一起面对的。”她失忆,忘记了君家所有人和事,这样更好,让她没有任何的心理负担,为了她和君澈的未来幸福,她可以无所顾忌地面对着君家人。
“安悦!”拥紧她,君澈低柔地说:“谢谢你!”
安悦浅笑,回搂着他。
在悬崖站了一段时间,君澈和安悦也谈了很多话题,安悦通过君澈,了解到君家的现在家庭成员情况。既然要面对故事中拆散鸳鸯的罪魁祸首,安悦便要先了解清楚,免得自己吃亏太大。
太阳西沉入海了,君澈才带着安悦母子回思悦山庄。
老太太还在想着君澈那句明天之后便让安恺改回姓君的话。
如果安恺真是她的曾孙,以君澈深爱安悦来看,应该早就让安恺改回君姓了。为什么非要等到明天之后?还是两个人才相逢几天?
老太太想在思悦山庄里打探一下,君澈是什么时候找到安悦的,可惜她再也见不到一个人,自然无法打探。她知道思悦山庄里很多人,可人家不想见她,她便一个人都见不到。当下她开始重视起这个由自己宝贝孙儿建立起来的夜枭组织了。
如果这些人都能为君家效力,那君家将何等的强大?
思及此,老太太在心里暗自发誓,一定要把君澈的心从安悦身上拉回到君家,她要壮大君家!
蓦然,老太太茅塞顿开,她想到了一个可能性。
君澈与安悦青梅竹马十几年,相爱多年,感情深厚,但两个人还处于恋人阶段,并没有结婚,不属于合法的夫妻。君澈说明天之后便会让安恺改回君姓,是说明天他要和安悦去登记领证,结为合法夫妻吗?两个人一结为合法夫妻,安恺改回君姓便名正言顺了。
想到这里,老太太坐不住了。
她绝对不能让君澈和安悦结婚!
她做了那么多,可不希望到头来还是回到了原点!
老太太赶紧走到电话机前,拿起了话筒就打电话给君宝,等到君宝接听电话后,她问着:“君宝,你们的户口本可在?”
君宝不知道老母亲为什么会这么问,还用一个陌生的号码打电话给他,便答着:“妈,你问这个做什么?户口本一直都在她的手里保管着,我哪有这个闲心去管那种闲事。”
户口本竟然在君母的手里?老太太暗自叫糟,没好气地对儿子说着:“没事了,你快活你的去。”然后就挂电话,转而打君家的电话,吩咐佣人让君母听电话。
“妈。”
很快地,电话那端便传来了君母柔中带怯的声音。
“我问你,你们一家四口的户口本在哪里?”
老太太连名字都不叫,直接就质问着。
君宝对结发妻子也是连称呼都没有,母子俩就是一个德性。
君母愣了愣,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说!”
“妈,户口本,嗯,在我这里呢。”君母硬着头皮扯着谎话。
老太太冷笑着:“你最好说的是实话,如果是谎话,我回去后,你小心你的皮!”
君母唯唯诺诺的。
老太太重重地挂了电话。
那一端的君母因为这一惊而虚软地坐下,甚至忘了问老太太现在哪里,为什么一天不见人影,不过她也不敢问。要是问了,铁定会招来老太太一顿骂。
“妈,怎么了?”君泽在这个时候进屋,看到母亲那又惊又惧的样子,快步走过来,担心地问着。
君母一把抓住君泽的手,低低地说着:“快,跟妈上楼去,妈有些事要和你说。”
君泽心领神会。
母子俩上楼后,进了君泽的书房,关上了书房的门,君母焦急地问着:“泽儿,你奶奶去了哪里?她是不是去找澈儿了?她刚刚打电话回来质问我,户口本在哪里了。”
君泽脸色一沉,但还是点头,答着:“奶奶和丽丽一起去找澈了,瞒着我们所有人,如果不是澈打电话给我,我还被奶奶蒙在鼓里。奶奶怎么会问户口本的事?妈,户口本在哪里?”
君母静静地听着房外的动静,确定房外没有任何人时,她才小声地说着:“三年前,我偷偷地把户口本给了澈儿,是希望他找到安悦后,可以和安悦登记领证。”
君泽定定地看着自己的母亲,以全新的眼神看着母亲,他没想到一向胆小软弱,怕奶奶,怕姑姑怕得要命的母亲,竟然敢偷偷地把户口本给君澈带走,如果君澈找到安悦,便能没有任何的阻力结婚,这一招对于老太太来说属于先斩后奏,老太太知道后,母亲的处境堪忧。
“妈只希望妈的儿子能幸福,安悦是个不错的孩子。”君母轻轻地说着。她再胆小,再软弱,再怕婆婆和小姑子,她还是一位母亲,一位很爱自己孩子的母亲,她唯一能做的事情,便是力求自己的孩子将来能幸福。所以她把户口本给君澈带走,希望这样能帮到痴情的儿子谋取幸福。她也知道婆婆一旦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她的日子会更加的难过,更有可能招来丈夫的毒打,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妈。”君泽重重地把母亲拥住,赞着:“你做得很对,不用担心,澈很快就会回来的,有我们在,我们绝对不会让奶奶报复你的。本来我就是自由人,婚姻由我们自己作主,奶奶要管我们的婚姻,那是*。”
君母轻点一下头,现在儿子大了,能当她的靠山了,她涩涩的日子应该快要熬到头了吧。
“你奶奶去了A市,估计也会见到安悦了,真让人揪心呀,不知道结果会如何。”
松开母亲,君泽冷笑一下,“妈,在澈的地盘里,奶奶是斗不过她的,不管奶奶再怎么强硬,再怎么*,那里毕竟不是君家大宅,正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放心吧,澈和安悦一定没事的。奶奶找去了,也好,那样澈也不用再瞒住安悦找到的消息了,可以光明正大地带着安悦母子回来。”当然了,那也代表他们的调查或许变得更加的困难,或许会更容易。
“那我不是能见到我的孙子了?”君母一想到自己当了奶奶,就开心起来。
君泽重重地点头。
他也当大伯了。
A市。
君澈回到思悦山庄的时候,已经到了晚饭的时间,万家灯火了。文丽丽找到酒店,浅浅地休息了一下后,又重新回到思悦山庄,等着君澈回来,而在屋里的老太太也是一直坐在大厅里等着。
君澈看到了在门口等着的文丽丽,眸子只是沉了沉,并没有停车,直接就把车开进去,不管文丽丽怎么叫。
安悦想说什么,看到君澈神色有点森冷,便识趣地什么都不说。
她对文丽丽也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不过文丽丽现在留给她的印象非常的不好,她感觉到文丽丽恨她,猜想着过去两个人说不定就是死对头呢。
“君少,可以吃饭了。”
进了屋,大妈每天都是这一句话。
她在忙着晚餐时,并没有和老太太说过一句话,老太太骨子里头瞧不起当佣的人,也不会放下身段去和大妈说话。
“曾祖奶奶。”
安恺看到老太太还是淡冷地叫了一声,老太太冷冷而高傲地哼了一声,不理睬安恺。
“君老夫人。”安悦也礼貌地叫了一声。
老太太先是哼了一声,然后推推老花眼镜,定定地打量着安悦,七年不见,安悦的样子一点都没有变,唯一变的便是安悦现在戴着眼镜,有一股斯文的气质,看上去也成熟了很多,不复当年的稚气。在她打量安悦的时候,君澈紧握着安悦的手,那种相护的样子像千支针一般,刺激着老太太的眼球。
“奶奶,吃饭吧。”
君澈淡冷地叫了一声,自己便拉着安悦走了。
“澈儿。”
老太太低叫一声,在君澈停顿脚步的时候,她放软了语气,请求着:“丽丽陪着我一起来,不管怎么说她都是你的表妹,你就让她进来吧。”
君澈沉默,安悦看他一眼,他却再次拉着安悦进餐厅去。
老太太气结,但也无奈。老眼一转,她计上心头,看到安恺还没有跟上父母的脚步,便叫着:“小鬼,来,扶我一把。”
安恺顺从地走到她的面前,却是淡冷地仰起脸看着她,那乌黑的眸子,竟然射出了一抹让老太太颇为不自然的眼神。他淡淡冷冷地开口,声音清脆,但听不出太多的情绪,“曾祖奶奶,我叫安恺,你可以叫我小恺,请不要叫我小鬼,那是不尊重的叫法。”
老太太一塞,小小年纪竟然也敢反驳她了。
安悦是怎么教育孩子的?连尊老爱幼也不知道吗?佣人的女儿就是低贱,也教不出好孩子来。
曾祖奶奶?她都还没有承认呢,叫得倒是好听了。
她又推推老花眼镜,微绷着老脸,也淡冷地说着:“我还不承认你,请叫我老夫人。”
安恺撇她一眼,眼神变得沉冷,挤出话来:“我不需要你承认,我是爹地的儿子便是爹地的儿子,谁承认不承认都改变不了事实。如果你让我改叫你老夫人,可以,不过是一个称呼,两片唇瓣一张,称呼便改变了。但以后你再想我叫你曾祖奶奶,对不起,我不会叫的。”
安恺本就是个相当懂事及早熟的孩子,也极为敏感。老太太那一句话重重地伤了他的自尊,他冷冷地挤出一句话后,昂头转身便走,那傲气,简直就是和君澈如出一辙。
老太太不过是在口头上想污辱一下安悦母子,在见到安恺的相貌时,她心里已经有八分相信安恺是君澈的种了。此刻听到安恺冷硬的话,她心里微惊,这个孩子看上去不过六岁,城府就这般的深沉,而且散发着一股倨傲,明知道她是长辈,他也敢把他的不悦表达出来。如果好好地培养,将来绝对不会比君澈兄弟俩差。
“小鬼,回来。”
老太太赶紧叫着,心里也真的担心,以后她喜欢上这孩子了,这孩子真的不肯叫她曾祖奶奶,不管怎么说,都是她第一个曾孙。
安恺头也不回,只淡冷地说了一句:“我说了,我不是小鬼。”
还真倔,像他老爸!
老太太在心里腹诽着,她的强势在君澈父子俩面前起不到丝毫的效果,让她极度郁闷。“小恺,曾祖奶奶年纪大了,自己走路怕摔着,你读书了吧,知道尊老爱幼吧,回来,扶我一把。”
安恺转身,稚嫩的声音驳了老太太一句:“尊老爱幼是相互付出的,你爱幼,我尊老。”末了,他还问一句:“请问我叫你老夫人还是曾祖奶奶。”
老太太微抽一下老脸,暗暗地磨了磨几颗老牙,才不情不愿地说着:“你都说你是你爹地的儿子,是改变不了的事实,你爹地是我的孙子,你便是我的曾孙,你说你该叫我什么。”
安恺这才重新走回到她的面前,扶着她往餐厅走去。老太太哪里需要人扶,她身子骨硬朗得很,她不过是想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