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鬼天师-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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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话西游的台词，倒着都能够背出来，但是，这真的是最遥远的距离吗？当然不是，现在，我前面的那个小男孩跟我的距离不过几米远，但是，我却是可望而不可即，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无头厉鬼砍下了他的脑袋，我是悔恨，愤怒，无奈，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各种口味应有尽有。
不过，令我意外的是，那小男孩被无头厉鬼砍下脑袋之后，并没有倒在血泊之中，而是飘在空中，化作了白班点点，这是什么情况，难道说刚才我的假设是对的？他们两个原本就是鬼没错？！
不对，刚才那个小女孩确实是没有看到无头厉鬼，还问我为什么自娱自乐，也不对，他身上有着阴阳眼，怎么可能看不到，完了，我感觉我脑子再次不够用了。
这个时候，无头厉鬼已经翻身上马，用手提着那小男孩的脑袋，飞驰而去，我刚才拼命阻拦，但是他现在没有任何要伤害我的意思，难道说他真的是有组织有目的的？
这个时候，那个小女孩从那大门后面走了出来，看到小男孩已经不见，蹲在地上，把脑袋埋在怀里，哭了起来，我蹲了下来，把苗刀再次的插回了刀鞘，问到“孩子，你怎么了？”
“我哥哥，我哥哥不见了。”
原来那小男孩是他的哥哥，我抹去了我的冥途，现在我跟一个普通人没什么两样，但是我还是能够看到那个小女孩，这么说来，他不是鬼，但是他的那个哥哥的确没有肉身，只是魂魄啊，我说到“小妹妹，你的家在哪里啊，我带你回家好吗？”
小女孩指了指旁边的院子，说到“这里就是我的家。”
说完，转身跑进了院子，按理说他已经回家了，我原本没有什么必要继续查手下去，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股莫名其妙的好奇心还是促使我跟了进去。
这小女孩刚进来不长时间，但是，诺大的院子竟然是空无一人，就连四面的屋子也没有开灯的痕迹，接着微弱的月光，我可以依稀的看到，这周围三面的屋子都上着锁，显然里面不可能有人，只有我面前的房子挡着一床棉被。
这是农村人习惯冬天挂出来的，为的就是省冷风灌进屋子特地让棉被挡风的，这么看来，显然这里有人住。
我慢慢的走到了屋子门口，虽说，我是一个跟鬼打了很长时间交道的人，但是，这种莫名的恐惧还是传遍了我的全身，心跳跳的十分的剧烈。
我的手摸到了那床被子，长出了两口气，用力一掀，眼前的一幕却着实让我咋舌，我面前还是一扇门，而且依旧挂着一把锁。
这是怎么回事，那小女孩真的是鬼？为什么我关了冥途还能够看得到他，难道说他的煞气已经让他拥有了实形？
“叔叔，你在干什么？！”
这个时候，我身后忽然又响起了那个小女孩的声音，我回头说到“小妹妹，你刚才去哪里了？为什么这里的房子全部都锁着呢？”
“你跟我来。”
小女孩朝我招了招手，转身就离开了，我跟在后面，这个时候我才发现，在院子的东边，有一个门洞，过去之后，还有一个小院子，这里，有一间茅草屋，门口挂着被子，小女孩迈进了一只脚，朝我招了招手，示意我也跟进去。
既来之则安之，来了，还有什么大不了的，更何况，我是一个阴阳先生呢，我刚进去，就听到了一个老婆子的声音，他说到“小玲啊，来客人了？”
原来那小女孩叫小玲，那老婆婆应该就是他的奶奶，他说到“奶奶，是一个好心的叔叔。”
我这个时候很近了里屋，看到床上躺着一个七八十岁左右的老太婆，老奶奶一看我进来，说到“小伙子，家里破破烂烂的，你随便找地方坐坐吧，不要嫌弃我老婆子才好。”
“奶奶你说哪里话。”
虽说我嘴上客套，但是我却发现这里真的没有地方可以让人坐下休息一下，我转身随便坐在了一个椅子上，这椅子还是不知道多少年之前的那种太师椅，这老妇人看我坐好了，说到“我老太婆瘫痪很多年了，这附近为没有一个亲戚朋友，只有这一个孙女，不知道您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我看了看旁边的小女孩，说到“小妹妹，你帮我一个忙，好不好？”
小女孩点了点头，我继续说到“在胡同头的外面，有一个跟我差不多年纪的叔叔，他染着黄色的头发，你出去告诉他，带他来这里，好吗？”
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这话说的一点错也没有，这小女孩嗯了一声，转身离开了屋里，我看屋里已经没有了别说，便跟着老妇人说到“老奶奶，实不相瞒，我是一个阴阳先生，最近这里闹鬼，我碰巧在外面的胡同碰见了他。”
这老妇人倒是特别的淡定，跟我说到“阴阳先生，我之前有三个儿子，大儿子早就已经过世，二儿子也是一个阴阳先生，不过在半年前，说是有事，出去之后就没有再回来过，三儿子是我老来得子，不过在小玲两岁的时候，得了一场大病，也永远的辞世了，家里也是一贫如洗，我老太只能跟这一个孙女相依为命，哎，日子也是艰辛。”
也是够惨的，我深表同情的说到“唉，这世事无常，造化弄人啊。”
我现在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随口的家长里短，我说到“不知道老奶奶的贵姓啊？”
这老妇人说到“山野之人，什么贵不贵的，老太我娘家姓李，夫家姓张。”
原来如此啊，老太虽说身体不好，倒是十分的健谈，跟我说到“我家先生原本也是一个阴阳先生，实不相瞒，我的这个二儿子，还曾经是茅山正统呢，不知道先生你修炼的是哪一门？”
想不到这老妇人竟然也懂不少，这样也好，交流起来阻碍会少很多，现在我也没有必要藏着掖着，我说到“茅山正统，山海秘法…”
“山海秘法？！”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这老妇人立马打断了我的话，疑惑的说了这么一句，听他的语气，他好像是知道这山海秘法，现在我可是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了，我说到“老奶奶知道山海秘法？”
这老妇人并没有记着回答，而是正着躺在床上，不停的重复着说着山海秘法，我再次喊了一句，这老妇人忽然转过头，眼神变得十分犀利，看着我的眼睛，让我浑身感觉不自然，他说到“张阴阳，他是你什么人？”
“你说张先生啊，他是我师傅啊，我的山海秘法，就是他传授给我的啊。”
这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我随口就说了出来，这老妇人忽然哭了，躺在床上，双手不停的挠着脑袋，大哭不止，我说到“老奶奶，你怎么了？”
“儿子啊，想不到上次一别，竟然成了永别！”
我现在更加糊涂了，这怎么还跟他儿子扯上关系了，我说到“老奶奶，你到底怎么了？”
这个时候老妇人忽然不哭了，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转过头看着我，说到“张阴阳，你的师傅，就是我的儿子。”
“啊！张先生，就是您的儿子？！”
这真是造化弄人啊，本来我就是多管闲事的进来看了看，想不到碰到了张先生的母亲，我赶紧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这中国古代的礼貌我还是懂得一些的，我赶紧跪在地上，给老妇人磕了一个头，说到“太师娘在上，收徒孙司鸿毅一拜。”
说完，我正经的给他磕了三个头，这个时候，小玲带着黄毛走了进来，黄毛显然还是十分虚弱，一边走，一边用手扶着墙，这老妇人听完我喊了一句太师娘，微笑着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我看这家里实在是一贫如洗，我说到“太师娘，这家里的环境实在是太差了，不如你跟徒孙我走吧，虽说不能够锦衣玉食，但是最起码衣食无忧啊。”
说完，我就后悔了，这老妇人摇了摇头，我的天啊，幸亏他不同意，要不然，事情还真不好说，我上哪给他找地方住，我现在不也是四处住宾馆啊，也是居无定所。
不过，令我意外的是，虽说这里一贫如洗，但是这老妇人却没有贪图的欲望，跟我说到“孩子，起来，坐下。”
我答应了一声，从地上站了起来，坐在了太师椅上，忽然，这老妇人再次笑了起来，声音特别的大，而且大笑不止，他说到“儿子，你没有看错人，这个人。可以托付你的一切，他是一个有前途的年轻人！哈哈哈！！！”
突然，在大笑三声之后，老妇人忽然没有了声音，嘴型保持张开，眼睛也是瞪着没有眨动，但是没有任何的声音，我赶忙从椅子上起来，试了试她的鼻息，这个时候才发现，她已经，驾鹤西去了。
077，嚼舌根，一头雾水
记得在我在学校的时候，老师问过这样的一个问题，什么是最重要的事，什么是最重要的人，答案五花八门，大多数都是回答自己的爱人，自己的父母，事情无非就是什么理想包袱之类的，还拿黄家驹说事，背弃了理想，谁人都可以，那会怕有一天是你和我。
不过，答案全部都被否定，这个问题没有正确答案，不过，真正最贴近的就是，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你手边的事情，最重要的人，就是你眼前的人。
就在刚刚，跟我谈笑风生，或者说，我是一个孤儿，从小就没有亲人，我最亲近的人，就是我的两个师傅，圆真大师跟张先生，不过，他们两个全部都无一例外的与世长辞了，现在，我碰到了张先生的母亲，但是，现在他却也已经安详的死去了。
我把老夫人平躺的放在了床上，让小玲给我拿出了一条白布，家里原本就有一条崭新的，大概是老夫人明白自己的身体状况，早就已经给自己布置好了吧，果然，寿衣虽然有，但是棺材之类的他却没有准备。
小玲跟我说到“我二伯跟我说，寿衣之类的不用买，不长时间之后，会有人来给我奶奶收尸。”
原来如此，原来张先生早就已经知道今天的事情，正好，我是一个阴阳先生，葬礼之类的事情也不用多花钱摆布了，我跟小玲说到“小玲，我跟老夫人毕竟是男女有别，我跟这位黄毛叔叔出去待一会，你赶紧的把寿衣给老夫人换好，我去买一套棺材之类的，明天我们就出殡。”
小玲点了点头，我拉着黄毛走出了屋子，出来之后，我还没有说话，黄毛到现在还不明白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跟我说到“小毅，怎么个情况，我怎么现在还是迷迷糊糊的。”
“没什么迷糊的，这位老夫人是我师傅张阴阳的母亲，今天刚刚相识，没想到竟然成了永别。”
我语气有些低落的说到，黄毛听完之后，也是表示伤心，不过，接着，他立马说到“对了，刚才无头厉鬼过来有什么事情吗？”
还是没有忘了无头厉鬼，想不到这黄毛的职业道德还是不错的，我说到“不说这件事情也就算了，既然你这么问了，我就告诉你事情，说真的，我也是搞不懂不舒服，刚才我过来的时候，是一个小男孩跟小玲在哪里玩，不过那个小男孩是一个鬼。”
“无头厉鬼的目标是一个鬼？一个鬼有什么用？”
黄毛也表示不清楚，既然他不明白，我就更不明白了，我现在感觉自己一个脑袋两个大，管他的，我说到“算了，既然想不明白，那就先算了，还是先把老夫人的葬礼先办齐全了吧。”
棺材铺之类的地方，是没有白天黑夜之分的，本来他们有送货的任务，不过我明白一个道理，这种事情不能让别人送，这样会让送货的人身体有损，我拒绝了他的业务，只是要了绳索之类的，我跟黄毛都是大小伙子，就一个区区的棺材我们还能够拿动，不过，我没有钱，还是黄毛刷的卡。
回到了那根胡同，天已经亮了，大概是在棺材铺浪费的时间实在是太多了吧，这个时候，在胡同里面的一些小店铺已经开门了，早餐之类的，应有尽有，虽说现在遇到了白事，但是人是铁饭是钢，我还是决定先买上点东西，回去再说，就算是我不饿，小玲这么一个小姑娘，怎么可能不饿。
我走到了包子铺，要了两个包子，转身离开，这个时候，后面的两个中年妇女小声的议论，说到“这个年轻人你见过吗，他二婶？”
“没有，不过看这架势，是要去老张家。”
“老张家？坏了，好好的一个年轻人就要这么完了。”
“小点声，别让他听见，万一人家不怕呢，这世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也是。”
我们两个抬着棺材，不被人家说闲话才怪，我也没有回头跟他们理论，不过，他们这句就这么完了，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说这里是鬼宅？怎么可能，张先生是一个正统的茅山道士，张先生的父亲也是一个阴阳先生，怎么可能还闹鬼，管他的。
回到了屋子里，小玲坐在床上，依旧在低声的哭泣，头也不抬，没想到哭了一晚上，也是，这老妇人客气话最后一个亲人了，没想到竟然也这么完了，能不伤心啊。
我说到“小玲啊，先别伤心了，先来吃掉早餐吧。”
小玲是一个小孩子，小孩子能有什么主见，也就过来吃起了饭，我越想越不对，什么年轻人就这么完了，难道说这里经常死人，不行，我得出去问个明白，我说到“黄毛，你在这里陪着小玲，这种白事你也明白不少，你先忙着，我出去有点事。”
黄毛大概也明白我出去要干什么，也就没有阻拦我，而是说到“注意点安全。”
我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包子铺依旧是人来人往，这里生意还是不错的，我出去之后，没有犹豫，直接朝着包子铺就直线走了过去，现在的人，啥都不是长，就是长眼力见，看我这一副怒气冲冲的表情，不自觉的给我让出了一条路。
我也不客气，朝着刚才在背后嚼舌根的那两个中年妇女的位置就走了过去，他们两个也明白事，不自觉的站了起来，我走到了他们的旁边停了下来，那个脸上有一个痦子的说到“小伙子，你先坐下，有事，咱们好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