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宁鬼事-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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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它能不能听懂我所说的,只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但愿能取得一丝生机。可是我算计错了,这红斑烛根本就不通人性,也许是它在这鬼山之中困了一天也饿了,把我当做了猎物,越发扩大了蛇头,眼见着就要攻击我。
我闭着眼睛,想着已经无处可躲了,却又忽然听到一阵笛声,没错,这是巴布吹奏的笛声!
红斑烛慢慢的缩回毒牙,唆的一声从我身旁滑过,我看着红斑烛快速的扭捏着蛇身前行,知道巴布绝对就在前面不远,连忙捡起掉落在身旁的地藏宝刀跟着红斑烛的痕迹跑去。
前方巴布的声音已经越来越清晰,我心想只要再继续跟着红斑烛,马上就可以见到巴布了,想到这里,我脚下更是加快了速度,跟着被红斑烛甩起的一片枯枝败叶追踪而去。
可这人生总会在最不恰当的时候出现很多但是,没错,我就撞上了。
就在我以为马上就跟着红斑烛看到巴布,知道他的情况时,本来踩在地上的双脚突然一下不着力踏空,跟着整个人就掉了下去……
我整个人来不及做任何的自救措施,看着头顶的天空随着洞口的远离越变越小,自嘲的笑出了一声,然后开始大呼起来。我不知道这个洞会有多深,也不知道自己掉下去,会不会粉身碎骨。
☆、第十六章 惊现破魂
随着洞口的缩小,我就好比是无尽绵延的天空里的一片鹅毛,根本就使不出任何一丝力量让自己能够有个着陆点。也不知道这样下坠了多久,在我一闭眼一睁眼的那一瞬间,先前那千分之一秒前看着即将缩小到一个圆点的洞口又突然变大,就跟我踩空而落只有两米的高度一样呈现在我眼前,我屁股一痛跌落在地面,泛起身体周围腾起一大片尘土。
地藏宝刀在我跌落到地面吃痛的那刹那也脱离了我的右手,伴着清脆的一声响,滑出我能伸手就够得着的距离。
一股浓烈腥气的灰尘味呛进我的鼻子,剧烈咳嗽了几声后双手撑在地上,支着自己的上半身坐立起来,洞口的光亮正好斜照进来,刚刚好巧让我能够看到眼前近处几米远距离内的景象。
一处宽约三米高约一米的石台上居中倒插着一把石剑,至少它给我的第一眼印象像是一把剑的模样。石剑两盘空无一物,但是这石台又不像是平常所见的石台那样是灰白色,这座石台的大体虽是灰白色,但我盯着它看了一会儿后,却是看出了石台隐约的透着血红色的光芒。
我用力闭着眼睛晃了两下脑袋,再次睁开眼睛看向石台,又发现那血红色的光芒不见了。我感觉这地方很是蹊跷,心想这里肯定有着我未知的危险。既来之则安之,当下时刻我命令自己冷静下来,向着身体右侧看去,发现了地藏宝刀的踪影。
我想站起身来去捡回地藏宝刀,却在脚踝上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用手撑着地面回头看了看,身后大约三四处便是尽头,想来也不会什么危险,又往左右两边望去,除了光凸凸露着参差不齐尖角的石壁,什么东西也没有。
一手撑在地面上,一手拉起左脚裤子的裤筒往上提了提,露出左脚踝时发现是青肿得厉害,再眯起眼睛一看貌似没有内出血,我也就大概认定只是脱臼而不是骨折了。
侧过身慢慢往地藏宝刀掉落之地爬去,我知道在这个不属于人界又未知的塌坑里,如果没有了地藏宝刀,就算我是毫发无伤的飘落下来,也不见得能够活着出去。刚刚挪动了身体几步,就听到身后有了嘶嘶几声异样的响动,我立刻回头一看,身后那石壁上还是光凸凸的,并没有什么变化。我心里安慰自己定是惊吓过度在自己吓唬自己了,这里一切都如原样。
没有再去管这些,我继续挪动着身子往地藏宝刀爬去,身后那嘶嘶声却是又再响起,我忍住自己的好奇心硬逼着自己别回头,用尽全身的力气一下扑到了地藏宝刀的面前,一把抓起地藏宝刀翻了个身,身后的一切转换为眼前的所见。
我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额头上的冷汗也直接滴落在我的胸口上,看着这石壁还如一样没有变化,我长叹了一口,干嘛要自己吓自己。
冷静过后给我的感觉不是什么放松,而是从左脚踝传来的剧痛让我皱紧了眉头。看了看离得不高的洞口,我却是望洋兴叹,看来自己被困在这里怕是出不去了。
这两米多的高度如果换作平时,我只需左右两蹬便能攀上洞口边缘,可现在我左脚已经脱臼根本就使不上力气,纵然我有这飞檐走壁的本领也是唏嘘不已,自己苦笑出一声又摇了摇头。
我解开水葫芦与麻绳腰带打着的活结,刚扯开水葫芦上的木塞仰头准备喝水时,余光一瞟发现那把倒插在石台上的石剑表面出现了裂痕,看过几眼后,石剑表面的石头开始呈小颗粒般的脱落,掉落在石台上发出噼哒噼哒的声音,在这本是无声的塌坑里格外入耳。
我赶紧喝了一大口水,眼睛还是用力的盯着石台和石剑,右手更是紧握住了地藏宝刀。我也不知道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从我的意识里感觉出,好像这鬼山之中所有的一切都是冲着我而来一样。
石剑上的石头越落越多,慢慢的将石剑露出它的本体。这把剑,不,此时应该说是刀,与我右手之中的地藏宝刀差不多长短大小,甚至可以说,就是仿制着我的地藏宝刀而出现的山寨货。
但是这把山寨货也不完全是同于我的地藏宝刀一样。地藏宝刀的整体刀身是泛着银白色,偶尔在与邪灵对决时会有金黄色的一层光晕。而石台之上的那把刀整体却是泛着漆黑,刀锋也貌似不怎么锋利,这一点倒是和地藏宝刀有些相似。
右手心一阵酥麻,我向右低头看了一眼地藏宝刀,只觉得它像是有些在试图与我沟通,微微抖起的刀身碰击着地面,叮叮叮的声音如同告之我某件事情一样。
我稍微挪动了一下左腿,感觉稍稍有些适应脱臼带来的疼痛后,弯曲起膝盖慢慢将左脚踝移到了裤裆前,又看看石台有无什么动静,观察几眼后右手提起地藏宝刀使出力气狠狠的钉在了身前的地面之上,与石台对立着。
现在我的左脚有伤,任何探查有关这个塌坑里的一切都得暂时搁置下来。将地藏宝刀立在身前,只是给了自己一个能挡住危险的心理暗示,究竟能不能挡住,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我缩回右手抓住了小腿于脚踝的关节处,慢慢将撑在地面的左手也抬了起来,轻轻的握在了左脚。现在我整个人的姿势就像是一个玩柔道的选手坐于地面,整个身体的着力点就是屁股。
我仔细看了看关节,用左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摁了摁左脚踝的两侧,发现脱臼的力道是偏外。当即眼睛一闭,狠下心一咬牙,右手使出力量抓着左脚往内一使劲,再是往上一提,听着咔咔两声关节响,左脚剧痛袭来,紧跟着一麻痹,我往后背贴着地面仰面倒了下去。
慢慢的松开了双手,蜷曲在胸前的左腿也跟着慢慢的像半空前伸,麻痹过后恢复了知觉,我试图左右摆动一下脚掌,却还是隐隐作痛,不过我看着脱臼的关节被自己误打误撞稀里糊涂的弄回原位,心里还是有些欢喜的。现在我要做的就是让脱臼损伤的经脉自行修复到原位,然后逐渐恢复力量后逃出这个鬼地方。
仰面躺倒在地上,突然后背有些凉意,我马上条件反射的翻了个身,狗爬似的一阵手忙脚乱退回到地藏宝刀旁,左手抽出地藏宝刀交回到右手,眼睛四处张扬起来。
滴答,一丝像是水滴落入水中的声音响在附近,我眼前三面都是石壁,那就绝对是身后了。急忙转身看见石台,再往里看去出了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
滴答。
又是这个声音!该死的,我越来越有些恐惧这塌坑里未知的一切。
一瘸一拐的慢慢站立起来,好不容易才完全适应脱臼复位后带来的无力感。我握着地藏宝刀走到了石台前,想看一看这石剑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正前弯着上半身将脑袋凑进石剑的那一瞬间,我清晰的听到一声闷吼,一种带着极度不甘的声音。我故作镇定不去理会,现在得先弄清这石剑脱落表面后露出本体的刀子到底是个什么来头,对我有益还是有害。
右手握住的地藏宝刀抖动的频率越来越快,我分不清它想传递给我的信息是好是坏,当下也不去管那么多,左手前伸发着颤摸向了石台上的刀子。
滴答声还在继续,还有那低沉的闷吼也不时传进我的耳朵,洞口照射下来唯一的光源也在逐渐变暗,难道这鬼山又要发生什么事了?容不得我再多想,左手一把抓住了石台上倒插在台面上那把刀子的刀柄用力一拔,出乎我意料的竟然没用多大力气就提了起来。我没有任何准备的退了几步,惊慌的看了石台一眼,确定了没有什么变化,这才仔细看着左手里不知为何物的刀子。
与地藏宝刀不同,这把刀身没有什么图案,刀柄也不像地藏宝刀那样雕刻得华丽,整把刀看起来就像屠夫里的杀猪刀一样,朴实无奇。我用大拇指滑过刀锋,感觉到这刀比起地藏宝刀来有些锋利,再触摸到刀身,感觉有些不平,拿近眼前仔细辨认,上面用殄文刻着两字:破魂。
用殄文在刀身上刻字?这殄文是专门写给鬼来看的文字,将这种与冥界沟通的文字刻在人来使用的武器上到底是有何意义,又为什么这把破魂会被放在鬼山之中的这个塌坑里,又是什么人放进来的?
我思考着这些问题,突然石台从中断裂分成两块向着左右翻倒,正中正好形成可以容纳一人通过的空隙。我前走几步,滴答声再次响起,刚才被石台挡住的光线照射到了更深处,我看得一清二楚了,睁大着眼睛显然不肯相信这就是我的亲眼所见,一条小溪直通深处,一眼望不到头,而这溪水不是平常的那么清澈,而是血红得刺眼,而离着水面两米来高,倒挂着被捆绑得严实的尸体,近处的两三具能清晰的辨认,已经是干瘪得只剩下了皮包骨,眼球全是爆裂在眼窝之外,扭曲变形的五官定格住,显然,这是活活被折磨而死的。
☆、第十七章 真假巴布
我惊栗的站在原地,眼见着这让我恐惧的一幕,突然有了一种全身而退不再追查下去的想法,可是这血路是目前唯一能够让我继续前行的一条出路,如果我不继续下去,凭着我这带伤的身法,是怎么也攀爬不上洞口的。
小心翼翼的往前挪动了一小步,再是一小步,越是靠前就越是小心。我不知道断开的石台还隐藏着什么蹊跷,会不会有那种连我想都想不到的玩意儿蹦出来要了我的小命,这里的一切都太出乎常态,根本就不是我现在能够理解到的。走到石台前,低下头来看了看,又发现石台下面有些字迹,不过是被刚才包裹在破魂之上的石头掉落下来掩盖了一大部分。我蹲下身,左脚脚踝还是明显的作痛,我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头,咬了咬牙算是坚持适应了过来。
用地藏宝刀和破魂一齐拨弄开那些小石块,看出了大概是用类似于石凿或者锋利的铁忤凿制出来的。放下左右边的破魂,我对它此时还不太了解,到底是对我有利还是有害,当然,我更信任右手间的地藏宝刀,这样一来,变腾出了左手,拨开了覆盖于字迹上面的一层灰。
“破魂,乃大破魂体也,得之者不可获于七日,其性必魔。破魂立此,定乾倒坤。”
我看出这是对破魂出现在这个地方的大体解释,看来这破魂也是一把邪兵,而且我现在算是懂了,如果在七天之后我不脱离这个鬼山将破魂扔回,那么我就会被破魂被吸去三魂七魄,成为一个没有任何意识没有任何感情的魔头。
再将破魂拿回手里看了看,它像是一幅特别高兴的样子,而我就等于是它重新见世以来的第一个猎物一样。
当下也管不得那么多,按照字迹最后一句所写,这破魂既然能够大破魂体,那么也就一定能够斩杀鬼物,和地藏宝刀的区别不大。只要我能够弄清这里到底是做什么而用,为什么而建,出口在哪里,那我也一定能出去。至于那些鬼物什么的,我也管不了那么多,大不了左右开刀杀出一条路来,总比在这里等死的好。
看着倒挂着的那些已经干瘪的尸体,我心里发怵的感觉越来越大,说到底,还是因为这奇特的地方造成对心理的影响特别大,总觉得它们会突然复活过来,然后一个又一个的涌向我,最后把我撕成碎片,又或者是将我弄成和它们一样。
我咬牙坚持了一会反胃的感觉,当下挽起裤脚,一脚踩进血水里,冰冷刺骨的寒意立刻从脚步传来,看来,我这小心翼翼一步一步来探查前路是不可能了。
我缩回脚,再是蹲下身,从贴身口袋里摸出几张符纸,幸好还在。右手食指已经被我咬破多次,看来今天还是逃不过,取过一道保命符,眼睛一闭用力对着食指一咬,咸热的血液刺激着我,快速的在保命符上,画上了自己的命脉,心里直念三遍师傅快来救我。
师傅以前告诉过我,如果以后碰到了危险,一定要这么做,他也一定会赶来救我的。虽然我不知道这到底有没有用,因为这老家伙不止一次欺骗我对他的信任了。
做好了这一切,我将保命符用一块稍微显大的石头压住,站起身来,再次淌进了血水里,也顾不得头顶上那些倒挂着的已经干瘪的尸体,也不去理会耳边那滴答滴答像是给我生命倒计时的滴落声,左右脚迈开了大步,直接向着血路的深处奔跑了过去。
前面也不是无尽的黑暗,至少在我奔跑了一小段距离后,我发现前边好像有了相比于洞内而言比较亮的光线。我不知道那光线是从何而来,但是有光就有希望,我也不想在黑漆漆的一片中被不明物体给不明真相的杀死,于是加大了脚下的力度,更是快速的奔跑了过去。
等我到达这个光线足够充足的地方之时,眼前又是豁然一片开朗。这里是一个比之先前更大的塌坑,而且这里分了好几条路。我驻足思考了一下,看着这分叉的道路不知所措,忽然眼前摔落一个黑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