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迹-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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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帮我把豆子扛出去不说,关键是一旦被问,我怎么解释,我觉得我俩现在的德性特像盗窃未遂,自毁一员。
与此同时,我的脚腕疼痛加剧,掀开裤腿发现已经肿起老高,并且皮肤里似有气泡移动。
第4章不幸被咬
我第一次遭遇这种情况,有点慌,以前被虫子咬了也没发生过这种事,顶多是起个包。
那些气泡用手按会疼,我想忍痛用指甲把它们挤碎,并在心里告诉自己应该不是大问题,估计皮肤下面冒浓了,放出来就好了。
我忍痛把脚腕上的皮肤挤破,确实有脓血流出,但是并没有消肿,反而气泡移动的更明显,并有上移的迹象。我赶紧掐住脚腕以上的地方将气泡固定,这时浮肿的皮肤下面仿佛长出了一根很粗的血管,它还不停地扭动,好像随时都有可能爆掉。
到底是什么虫子这么厉害?想到豆子,我赶紧去看豆子的手,果不其然,他的手和我的脚隶属一个症状!
我一手掐着自己的小腿,一手掐着他的手腕,因为只要一松手,那些气泡就往上走。
我大喊了几声,希望能有人听见过来帮下忙,我的小腿开始发麻,肿的比之前厉害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豆子的手还和刚才一样,一直没发生变化,只是伤口一个劲儿地往外流黑血。
我刚想仔细研究,就有个人影在我面前晃了下,我抬头一看,原来是刚才那个人,因为外面的光线比里面好,我能看清他的脸,竟然又是傍晚投宿那位,今天怎么总碰见他。
没等我发问,他就蹲下来,拿出一把小刀雷厉风行地割开我脚腕上的皮肤。我“啊”的一声大叫,好歹提前通报一下,上前就一刀,给谁谁受得了!
他皱眉看我,然后用刀尖从被割开的皮肤下面挑出一条白花花的虫子,我当时震惊了,之前还以为那是我的血管,没想到是条寄生虫。
他又以最快速度同样处理了豆子的手,又是一条寄生虫被挑出来。我看了下我和豆子的伤口,气泡确实消失了。有点不可思议,我们俩竟然长虫子了。
那人挑起两条虫子扔在我面前道,“这是蛊。”
“蛊?什么蛊?怎么会钻到皮肤里?”
“蛊都有寄生的天性,有人在这里下了蛊,但并不是很厉害。”他又道。
我想起变魔术的老头,立即问道,“是那个老头吗?之前他表演魔术的时候你也在那,你发没发现有什么古怪?豆子说那个老头不正常。”
于是我把豆子跟我说的又重复了一遍,不过那人好像根本没在听,又检查了一下我和豆子的伤口,站起来爬上铁门就要翻出去。
我一惊,马上反应过来不能让他就这么走了,赶紧抓住他的脚,叫他先下来。
他跳下来疑惑地看着我,我让他帮我把豆子扛出去,他的眉头皱的老高,看起来不怎么愿意。我也有点不好意思,毕竟又不是熟人。
谁知这家伙说话一点不留余地,“你们自己怎么进来的就怎么出去。”
这一句话把我噎住了,我看了看地上的豆子,不帮算了,但是有些问题我不能不问,“你看没看见他是怎么昏迷的?因为蛊吗?”
“不用大惊小怪,他不小心动了蛊王,过一会就醒了。”
我还没弄明白这里怎么会有蛊,这会儿又蹦出蛊王,越听越糊涂,如果豆子遇到蛊王,那我怎么没看见,或者说蛊王实际长得和蛊是一样的,就算让我看见我也认不出来?
我还想问他看没看见其他东西,以及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一抬头发现他已经翻出铁门,速度快的像只鬼。
我叫他一声,他没理我。
我试着架起豆子往外爬,这样一点也使不上劲儿。豆子像浑身没有骨头似的,我只要稍微一松手他就倒了。
无奈之下,我想出了个办法,把两人的衣服脱下来,拧一拧做了一条绳子,我像绑婴儿一样把他绑在身后,试着爬了两下,很顺利,可是万万没想到的是我爬到上面,正准备翻身跳下去的时候,腰上一松,绳子开了。我大呼不妙,豆子很瓷实地摔了个狗啃泥。
豆子动了动,我赶紧下去扶他,这么一摔竟然把他摔醒了。
刚开始他还不能说话,目光呆滞,估计昏迷之后大脑需要重启,问他头疼还是手疼,用不用去医院。
他摇了摇头说就是有点头晕,其他没事,天有点要下雨,我就扶着他回旅店。这一路上我始终都在问他蛊王什么样,并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他,他没怎么说话,只是盯着手背的伤口看。
回到旅店,我拿出医药箱,先把两人的伤口简单处理了下,然后就开始上网查阅关于蛊王的资料,想知道豆子为什么会突然昏迷,我有点担心,能够导致人昏迷,说明这东西有毒,现在还不知道它的毒性到底有多大,还会不会发作,如果这种毒性有潜伏期那就更麻烦了。
我把我的想法跟豆子说了一遍,告诉他这事情不是开玩笑的,一旦它比毒蛇还厉害怎么办,现在没事不代表以后也没事。我让他也好好想想蛊王到底是什么样,有了大体的模样我也有个目标去找。
豆子从回来就没说几句话,我怀疑他是不是该重新做系统了,怎么大脑重启的这么慢。刚想笑,心里咯噔一下,难道蛊王的毒性会导致系统瘫痪?
我赶紧问他有没有什么不妥,并在网上找了几个智力题让他做。
他突然道,“你不用查了,我根本没中毒。”
我不解地看着他,指着他的手,“怎么可能没中毒,你不是被蛊王咬了吗?没中毒你怎么昏迷的?”
“哪有什么蛊王,这个伤和你的一样,被普通蛊虫咬的。”豆子想了想道,“我昏迷的时候你有没有看见什么人?”
我一愣立马回答有。
豆子点点头,“这就对了。”
我完全不明白问他怎么回事。
他说,“我是被人打昏的。”
说完没再做过多解释,也不管外面正下雨,开门就出去了。
豆子说话时的表情不像在开玩笑,如果只是被普通的蛊虫咬了,应该没有中毒的可能性,因为如果要中毒我也逃脱不了。
今晚花房之内只有三个人,我和豆子从一开始就在一起,另外一个突然出现。豆子如果真的被打晕,我怎么一点都没察觉,我们一直没分开过,唯一可能的时间段就是当时我走在前面,豆子跟在我后面,我后脑勺没长眼睛不可能看见身后发生了什么,而且那个时候正好出现了奇怪的臭味,我捂着口鼻感觉到呼吸困难,就赶紧往前跑,豆子可能并没有跟上来,这个时候出了事情。
突然出现的那个人很可疑,但是我又想不通,就算他一直藏在暗处想袭击我们,也应该有个动机吧,大家无冤无仇的,这么做对他有什么好处?
而且如果真的是冲我们俩来的,为什么只有豆子被打晕,而我没事。他把豆子打晕,然后扔给我,情理不通,他在做什么?杀鸡给猴看?警告我?
我嘿的一声笑出来,赶紧摇摇头,谁会大晚上跑花房里做这么无聊的事。
再说他要是真想对我们下黑手,之后就不会帮我们把蛊虫挑出来了,看着我们被虫子咬死那样多爽。
第5章二进宫
我等了一会,豆子还没回来,我给他打电话,结果就听见他的手机铃声响了,低头一看,他把手机丢在我这里了。
联系不上他,心里犯嘀咕,现在出去一定找不到人,全当白挨一闷棍也好过中毒。叫我是他,我就乐天知命喊一声阿弥陀佛。
豆子平时做事比我老成,这次我却不得不担心,又不知道从哪开始担心好。
我又重新回到电脑前,网上关于蛊的资料有很多,也很杂乱,亦真亦假分不清。大部分都无法考证,只是民间流传下来的,我翻阅图片没有看到今晚看见的那种蛊虫,倒发现一直在追的小说更新了。
反正豆子没回来,我自己也研究不出什么,索性把这些都放一放先看看书再说。
“这尊泥像能够重见天日本身就是奇事,却又与那几个字无关。泥像的头部有明显的缺失,那个年轻人发现的时候,竟然看见泥像的嘴里吐出一条白花花的虫子。”
看到白花花的虫子,我格外敏感。
后面写到的内容大略是,年轻人发现了虫子之后赶紧用匕首将其斩断,当即黑血横流,泥像的头部立刻碎了一块。口中还在不断滴往外吐虫子,他很害怕,就用匕首对付,结果让他发现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每杀死一只虫子,泥像就会发生变化,这种变化是一种肉眼能看到的,类似于一种退化的迹象。泥像的脸开始模糊,到最后变成面目全非的一团泥,干脆看不清五官。他当时很害怕,以为是狐仙怪罪,吓得拔腿就跑,之后的事就不知道了,不过那几个字他倒是一个不差的记了下来。
作者还是没有说那几个字是什么,不过我现在更在意的是他所写到的白花花的虫子,有一种前所未有的预感。
我整理了下语言,立刻给他留言。
我的留言是这样的:你好,我是这本书的热心读者,嘿嘿,很喜欢你写的东西,看了今天的内容,我很好奇,有个问题想问。你写的白花花的虫子是蛊吗?如果是蛊,那么这种蛊是起什么作用的,泥像之所以会产生退化的迹象,是蛊在作怪吧?说实话,我好像见过这种蛊,它的外形跟你描写的很像。不过我不是在泥像的嘴里发现的,它似乎是从花盆里的泥土中生长出来的。
之后我又简单地把今晚看见的描述了一下,当然我没有全讲,类如豆子昏迷,我被咬,突然出现第三个人这些我都没有往留言区写,大部分只是在描述蛊的外形和气味。
留完言之后,我不停地刷新页面,始终没有看见回复,心里逐渐冷了下来,觉得挺扯淡的。
我拿豆子的手机摆弄了一会,值夜班的于小伟才来,他家里有人住院,最近经常迟到,我没说什么,表示很理解,我把吧台让给他,告诉他如果豆子回来让他上来找我,于小伟点点头,我就抱着笔记本上楼了。
我住的地方就在旅馆顶层的阁楼,这是我的私人空间,一般很少回家。
半个小时之后,于小伟上来喊我,他把豆子的手机递给我,手机不停地响,我赶紧接通。
那边传来豆子的声音,我以为他出什么事了,咋往自己的手机上打电话,弄了半天原来他发现手机没了,小心眼儿怕丢了,赶紧打电话问问。
我稍稍松口气,这说明他终于恢复正常了,还知道关心手机,之前他神情恍惚地匆匆跑出去,我一直感觉不妙,我在电话里叫他自己回来拿手机,并让他看看我在网上找到的资料。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下雨的关系,信号特别不好,那边的声音断断续续,我问他在哪呢,一阵刺耳的干扰声,随后分辨出那是急刹车,豆子让我现在去公园。电话挂了,想问他出什么事也问不了。随后再打,接电话的换成一个陌生人,我问他豆子呢,他说刚有个人问他借了手机一用,用完就走了。
我立刻拿着伞赶到公园,隔着一条马路就看见豆子淋的跟落汤鸡似的。
我开玩笑道,“有什么事不能电话里讲清楚,敢情你怕别人问你要电话费吧?我在网上查了一些关于蛊的资料,还看见一本书上写的东西和我们今晚看见的蛊虫一样。”
豆子打断我,“我也发现了点东西,你去不去看?”
他说的很认真,应该不是框我,反正也来了,点点头问他在哪。
他二话不说在前面领路,我一看这不是要去花房吗?就问他,“你魔障了?还过来干什么,等明天清扫队把里面处理干净了咱俩再进也不晚。”
一想到白花花的蛊虫,我就心有余悸。
豆子笑了笑,抹了把脸上的雨水,“不用等清扫队了,里面已经什么都没了。”
我一愣,“你小子真放火了?完了,这得判几年啊!”
豆子说,“我还没那么大魄力,我是说里面的蛊虫都消失了,你没来之前我已经进去过一次,我也觉着奇怪,你先跟我进去看一样东西,然后再告诉你怎么回事。”
我不耐烦,叫他别卖关子,他坚持让我进去看上一眼,不然他说不清。虽然我对那里还是抱有抵触情绪,好奇心害死九命猫,这话没错,再怎么拧也拧不过好奇。
我们一前一后二进宫,来到铁门外,我让豆子帮我拿伞,因为已经爬过两次,这回有了经验,落地的时候姿势非常潇洒,我心里小小地满足了一下。
我回头叫豆子快点,却看见他表情诧异地推开铁门走了进来,问我,“你没看见门是开的吗?”
我立刻傻逼了,“我操,怎么是开的!”
豆子用看傻逼一样的眼神看我,手指灵活一转,从空气中捏出一枚大号曲别针,咔咔掰直了扔给我。
我当时就怒了,“靠,你能打开怎么不早说!好玩吗?”
豆子嬉皮笑脸的,“偶尔体验一下平民百姓的生活,要是哪天我不在,你不照样得爬进来?我这是帮你实习呢。”
我呸了一声,“要是你不在,我也犯不上过来趟这浑水!”我真的有点生气了,倒不是因为被蛊虫咬,也不是怕趟浑水,而是觉得自己被当成猴耍了。
豆子见我生气,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地低头往里走,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就跟着走了进去。
走廊里漆黑一片,每走一步我都格外注意脚下,果然如豆子所说,蛊虫已经不见了,我问他,“你弄的?”
豆子摇头,“不是,我来的时候已经这样了。”
“我们走后有其他人来过?”
“看着不像,没有任何痕迹,就算有人来了,动作也不可能这么快。”
听他说完我心里咯噔一下,有点发毛,“你不会想说这事儿是鬼干的吧?”
豆子笑道,“别说不是,我真这么猜的,说不定哪个过路鬼勤快了,偶尔闲的蛋疼帮人收拾一下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