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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部分

九州覆-第243部分

小说: 九州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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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明恒,你让他杀人,他可以连眼睛都不眨一下,面对刀光剑影都能坦然无惧。可若说是演戏,他这老实人确实有些为难。
  上了车,容哲修光剩下呜咽和揉眼睛,再也挤不出眼泪。
  “世子,真要入宫?”明恒问。
  容哲修道,“当然是真的,所谓恶人先告状,总不能让他们抢先!”
  明恒颔首,“卑职明白!”
  马车快速朝着皇宫驶去。
  林慕白得知,一脸无奈,这孩子是越玩越起劲了。早前这府里谁都不敢惹他,谁都不敢轻易跟他玩心眼,他自觉没劲。如今来了个白复,跟他动心思,他还不得使劲的玩?!
  轻叹一声,让一个六岁的孩子逗着玩,这暗香实在是太让自己失望了。就这点脑子,还敢进恭亲王府?
  倒是蔷薇骂得好,“纯粹找死,早晚得死在她自己手里!”
  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事,毕竟苏离并无大碍。只是受了惊吓。说到底在这恭亲王府里,容哲修还是唯一的孩子,唯一的世子!
  ——————————
  余宁府。
  苏婉与玉弦跟在容景垣后头已经很久很久,离开京城,远离家乡,只为这梦中一眼,执念不灭。玉弦从包袱里将冷馒头取出来递给苏婉,“主子,吃两口吧,这附近荒山野岭的,估计连客栈都找不着。吃一些充充饥,才有气力继续往前走。”
  如今正值夏日,火辣辣的太阳当空照。
  苏婉以袖拭汗,一张脸热得通红,“你也吃点吧!这一路上,苦了你!”
  “这算什么,咱们当奴才什么苦没吃过,倒是主子您——”玉弦撇撇嘴,狠狠咬了一口干馒头,“如果这一次还不能拿下,才是大损失。”
  “什么拿下不拿下。”苏婉瞪了她一眼,“不过是大恩未报,我不能如此忘恩负义罢了!”
  “啧啧啧,主子,咱们都到了这份上了就不打马虎眼。”玉弦笑嘻嘻的凑上去,“主子,你若真念着奴婢随你一场,来日你与沐王殿下真的成了,记得让奴婢喝杯喜酒讨个彩头。”
  “死丫头,尽胡说!”苏婉心里是欢喜的,只不过八字还没有一撇,她哪敢说大话。男女之事,她也是初初相遇,哪知道太多。
  前面的歇够了,又开始继续往前走了。
  因为是流放,所以容景垣不可能有什么好待遇。破旧的马车,已经是徐婕妤能买通的最好脚力。车内的容景垣,手铐脚镣齐全,这也是为了防范重犯逃离的举措。
  被流放的,多为穷凶极恶之人,或者是政治上惨遭失败之人。
  容景垣想了想,自己似乎都不符合。可偏偏,诸多皇子之中,他是唯一一个被流放的天之骄子。轻叹一声,此生不公已然太多,唯一幸事便是母亲安好。这么一想,似乎又坦然了不少。
  出了余宁府,是一条山道。山道崎岖难行,再加上一侧悬崖峭壁,稍有不慎就是粉身碎骨。
  容景垣坐在车内,听得外头两名押解的役夫交谈道,“当心点,这儿算是虎狼之地,到处是匪寇横行。”
  虎狼之地?
  这算什么虎狼之地,想当年他深入漠北,为大祁九死一生,险些全军覆没,那才是虎狼之地。如今烈日昭昭,还怕什么匪寇呢?
  正想着,突然车子好像卡住了石头,猛然颠簸了一下。
  车子剧烈颤抖,紧跟着便停了下来。
  容景垣神经一紧,只听得外头传来浑厚的吼声,“都给我下车。”
  役夫缠着声音道,“大胆,这是官家的车子。你敢劫道,不要命了吗?”
  “劫的就是官家的车子!你们一个个当官的,逼得我们没饭吃,还敢跟我说官家!弟兄们,今儿个就割了他们的耳朵,掏出他们的心肝肠肺,给咱们哥几个下酒!”这一声音落,容景垣已经掀开车帘,快速探身查看情况。
  七八壮汉,一脸络腮。
  手执大刀,拦路不去。
  那一副副凶神恶煞模样,眉目间透着无温杀气。见着容景垣的瞬间,都将视线齐刷刷落在了他身上。

☆、第196章 玉弦尽出馊主意!

  那一刻,容景垣突然萌生了一种感觉,好似这些人是冲着自己来的,而并非真正的匪寇。然则事实却不容他多思多想,这些人已经飞扑而上。
  容景垣下了车,役夫开始拔刀迎战。
  这些人的功夫显然在役夫之上,可故意表现出毫无章法的厮杀模式。由两人缠着两名役夫,剩下的五名匪寇直接扑向了容景垣。
  虽然容景垣手铐脚镣,可功夫底子不弱。驰骋沙场那么多年,岂会怕了这些宵小之辈。
  脚镣束缚,难以踢腿难以挪动,所幸手上的铁链子却能当做致命的武器。乘人不备,当下一铁鞭将一名壮汉毙命在地。
  这下子,所有人都提高了警惕。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想要杀容景垣,还得看有没有这个命,有没有这个本事。
  可前面厮杀不断,远处停着马车的苏婉和玉弦,愣了半晌没敢动。
  “主子,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人家有刀子呢!”玉弦摸了摸随身小包里的墨砚,身子止不住颤抖。她就一个砚台能防身,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主子瘦弱,论打架肯定吃亏,绝对不能拼死往前冲。
  苏婉急得团团转,“那么多人打一个,实在太不公平。”
  “主子,这是杀人呢,哪能论公平!”玉弦拽着蠢蠢欲动的苏婉,“主子你别过去,人家沐王得三两刀才能砍倒,你估计都不够人家塞牙缝的。”
  “总不能干看着!”苏婉急得眼睛都红了。突然取出一块布,拼命的刨了沙土拢到一处。
  玉弦慌了,“主子,你傻了?这东西不当吃不当用的,你刨土干什么?”
  “我有用!”苏婉拎起满是沙土的布包,“玉弦,你驱车,咱们冲过去。”
  “主子,你打算美人救英雄吗?”玉弦傻了眼,“就拿着你这一包土?主子别傻了,土只能埋人杀不了人,而且你这点土,都不够埋一个人的!”
  “废什么话,信不信我现在就埋了你!赶紧的!”这个时候,苏婉哪有心思跟玉弦闲扯,这一门心思都扑在了前面的战局上。她发现了一个问题,似乎这些人并非真正的匪寇,好像纯粹是冲着容景垣来的。且瞧着他们纠缠容景垣时那发狠的模样,根本就是来杀人的。
  思及此处,苏婉一颗心愈发悬起,这个时候无论如何都得搏一搏。
  大不了就是一死,一个人若是连死都不怕,便可无所畏惧。
  主子都发话了,玉弦自然得往前冲。横竖自己也算是死过一次的人,不管怎样这几日的活头都算是赚的。这么一想,玉弦就觉得自己整个人都高大起来,没什么可怕的!
  一声马鸣,马儿撒开马蹄,紧跟着就直冲过去。
  玉弦故意扯着嗓子慌张喊着,“马惊了马惊了,快让开!”
  所有人的目标本来就是容景垣,对着突然冲过来的马车。人的第一反应是退开一步。毕竟马蹄无情,被马蹄子踩着或者伤着,都不是闹着玩的。
  容景垣一怔,胳膊上被锐利的刀剑划出了一道口子,顿时鲜血直流。
  马车冲过来的时候,苏婉突然抓住布包一角,布包里所有的沙土顷刻间朝着匪寇四散而去,挡了人的视线。她扶着车门,朝着容景垣大喊,“快上车!”
  一个翻身,容景垣已经坐在了车架上,玉弦一声厉喝,“驾!”
  马车飞驰而去。
  容景垣紧捂着伤口,面色陡然一沉,“剑上有毒!”
  苏婉愕然瞪大眸子。
  却见容景垣眼睛一闭,直接躺了下去。
  玉弦这下慌了,“主子,他不会死了吧?主子,怎么办?”
  “继续驾你的车。”苏婉勉力将容景垣拖入车内,“玉弦,马上找最近的镇子,咱们需要大夫。”
  “可是主子,这方圆十数里都没有镇子,上哪找大夫?”玉弦急了。
  苏婉一颗心怦怦乱跳,“去找水源。”她从包袱里一堆瓷瓶里,取出一个白色小瓷瓶,这还是离开京城的时候,林慕白为了以防万一给她备的解毒丹,怕的就是半道上遇见什么蛇虫鼠蚁或者其他不测。没想到,还真的用得上。
  山溪潺潺,苏婉和玉弦勉力将容景垣抬到溪边。
  容景垣一张脸漆黑如墨,看上去毒性蔓延得很快。
  她方才费了好大的劲儿,都没能把解毒丹给他喂下去,看样子得拿水灌。偏偏她们带着的水袋,在此之前被玉弦喝了个精光。若不是如此,也不至于拖到这个地步。
  玉弦取了水,可是容景垣口齿紧闭,压根喂不下去。
  “主子,奴婢去找小竹棍,咱们给他吹下去!”玉弦撒腿就跑,这个时候人命关天,什么都得试试。
  “吹下去?”苏婉愣了愣,眼见着玉弦跑远,犹豫了一下将水含在嘴里,对着容景垣的唇便俯身下去。但似乎不太管用,因为容景垣已经无法吞咽,药到了咽喉愣是下不去。
  苏婉慌了,把心一横。直接伸出舌头抵在他的喉间,愣是将药给推下咽喉。
  药到了咽喉下头,她又含了一口水,嘴对嘴的给他灌下去。
  “咽下去了!”苏婉欣喜若狂,一回头,刚好看到目瞪口呆的玉弦站在那里。只见玉弦嘴角直抽抽,定定的望着面颊绯红的苏婉,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良久,玉弦咽了一口口水缓缓靠近,“主子,那个——奴婢没找到竹子。”
  苏婉点了点头,视线只是落在昏迷不醒的容景垣身上。虽然药喂下去了,可是这里荒郊野外的,上哪找大夫?留在这里纯粹就是听天由命的。
  也不知对方是什么毒,更不知这解毒丹能否解毒。
  苏婉一颗心七上八下,可算一点主意都没了。
  如果容景垣死了,苏婉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是寻找真凶为他报仇,还是——她眸色一滞,天,她在想什么?好端端的,怎么想起了这些?
  容景垣还喘着气,还活着呢!
  “主子,咱们这算不算吃亏?”玉弦犹豫了很久才低低的问。
  苏婉瞪了他一眼,“人都还没醒,你竟还有心思想着这个?”
  “主子,奴婢不关心沐王殿下,奴婢是主子的奴婢。”玉弦好心提醒,“奴婢只关心主子会不会吃亏!主子跟齐王殿下都没有、没有主动——”她指了指自己的嘴,“如今跟沐王嘴碰嘴,这算不算打记号了?若是沐王醒来不对主子负责,那不是亏大了?”
  苏婉轻叹一声,“等沐王殿下醒来咱就走,无需他负责,你懂吗?”
  玉弦撇撇嘴,“那不是便宜他了?”
  闻言,苏婉蹙眉。
  玉弦慌忙改口,“没没没,是便宜了主子!”
  “什么?”苏婉一愣,面色噌的一下子红到了耳根。
  “不不不,奴婢不是这个意思。”玉弦想了想,压低声音道,“主子,其实奴婢的意思很简单。主子既然喜欢沐王殿下,不如趁着这个好时候,咱们让沐王殿下对您负责。听说的当初恭亲王殿下和林大夫就是因为——”
  “越说越不像话,男女授受不亲,方才是迫不得已。我若是这么做了,岂非成了乘人之危的小人?”苏婉拒绝,“我纵然有心于他,又岂能如此轻薄?世间事,讲求一个缘分,需两厢情愿。否则,我跟齐王有什么区别?不择手段,非我所愿,非我所为。这话,以后不许再说,否则教人听了还以为我是怎样的放浪。”
  玉弦抿唇不语,心里却道:那要熬到什么时候?两个人把话说开不好?非得你猜我,我猜你的?
  可这终究也只是玉弦的想法,她不是受过闺阁教育的千金小姐,是故在有些思想上,苏婉做不到玉弦般的干脆。苏婉要顾及的东西,原本比玉弦多得多。
  苏婉的身份,她不在意。可难保容景垣不会在意。
  苏婉的过往,她不介意,容景垣能放开吗?
  兄嫂在前,他一个正直之人,岂会逾越。
  “主子,若是沐王殿下醒了,奴婢就打晕你,然后假意说是为了救他,到时候沐王殿下必定感激涕零。”玉弦又开始出馊主意,“主子,自古英雄救美人,美人大多会以身相许。咱们美人救英雄,让英雄也以身相许,似乎也不以为过。这样的话,主子就勉为其难接受吧!也不会让主子名誉受损,对吧?”
  “亏你想得出来!”苏婉白了她一眼,“他都还昏迷不醒,你还在这里叽叽呱呱得不消停。”苏婉担虑的望着容景垣胳膊上的伤口,以湿布擦拭,“这伤口也得处理一下。”
  “主子,不如你把毒吸出来?”玉弦开始撺掇。
  苏婉一愣,“管用吗?”
  玉弦点头,“以前在御史中丞府的时候,有人被毒蛇咬了,奴婢瞧着他们就是这样救人的。要不主子试试看?”
  苏婉想了想,“也行!”俄而又道,“你来吧!”
  玉弦面色一紧,“主子,这么好的机会,奴婢就不上了!您来吧!奴婢给您把风,免得教人瞧见!何况沐王殿下的身子,您舍得让奴婢碰吗?”
  “怎么废话越来越多。你说你怕死不就行了?”苏婉瞪了她一眼,便让玉弦又取了水,顾自用小刀割开容景垣的袖口。这道口子太深,看着那皮肉绽开,鲜血淋漓的模样,玉弦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
  “主子,这下不去嘴。”玉弦道,“太惨了。”
  苏婉也心生退却,这伤痕太深,泛着黑血,即便拿湿帕子擦了干净,也不敢下嘴。可——性命攸关呢!旁人的命也就罢了,偏偏是容景垣的,她不能不救。
  “主子,你要是真的决定好了,赶紧救人吧!”玉弦一本正经的开口,“临行前,林大夫不是说了吗?女人要是脸皮太薄,是争取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女子当自立自强,才能做到自己想做的事,爱自己想爱的人。如果两个人连同生共死的勇气都没有,便不必在一起了。”
  音落,苏婉直接下嘴去吸。
  可这刚下嘴,突然脊背一凉,苏婉便没了意识。
  别说苏婉,玉弦也跟着一头栽倒在地,浑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不远处,一袭白衣远远伫立。
  白衣女子随手将手中的小石子丢在地上,带着随从疾步朝着倒地的三人走去。
  “副统领若是再晚来一步,他的命就得去阎王爷那里讨回来了。”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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