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头军阀之公子从军-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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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永义开始在石板上杀鱼，高丽丽则升起了一堆火，把刘永义杀好冼净的鱼用木棍串起来，架到火上烤。
鱼烤好后，两人开始吃了起来。
“你烤鱼的本事真不错。”刘永义夸奖道，“真香。”
“那当然。”高丽丽洋洋得意地说道：“这都是练出来的，我最喜欢烤东西吃了，很多东西我都烤过，什么鸡、鸭、兔子、青蛙之类的，以后呀，我还要烤猪、烤牛。”
“还可以烤大象，什么时候我去给你抓一头大象来，让你烤上一回大象。”
正说着，对岸的芦苇丛中起了一阵响动，一只野鸭子受惊后飞了起来，它低低地从水面上掠过，直向远方飞去。
就在刘永义和高丽丽在河边钓鱼的时候，高平之悄悄地把青龙乡的所有村长召集到了自己家里，讨论寸草坪的事情。
“姓李的小妮子要挖水渠，把水引到寸草坪去，你们说，我们该怎么办？”高平之首先发问。
“照我看呀，还是老办法，他们把渠挖到哪，我们就把祖坟迁到哪，看他们怎么挖！”一个人首先说道。
“对对对，这方法百试百灵，就这么办，我看，就让张村长迁吧。”高正达赞成道。
“干吗让我迁，其他人不行吗？”一脸苦相的张才多问道。
“因为你长了一副可怜相呀，到时你往那一站，再挤出几滴眼泪来，那些挖渠的人想不相信这是你的祖坟都难啊。”高正达讥笑道。
众人哄堂大笑起来。
“安静，安静。”高平之叫大家安静下来，然后说道：“看起来，大伙的意见是不让他们挖渠，对吧？那么，为什么不让他们挖呢？”
“姓李的不是说了吗，水渠一挖通，我们的地契就通通作废，寸草坪的四万亩地全归青龙乡集体所有。她要这么做，我们怎么能够让她挖呀？”高正达说道。
“对呀，高村长说得对呀，挖通了水渠，我们的地契可就全作废了，绝对不能让她挖！”几个人说道。
“你们想过没有。”高平之说道，“姓李的会在这呆多长时间？三个月、还是半年？她一走，青龙乡的乡长不还是我吗？到那时，青龙乡的事情不还是我们说了算吗？”
“对呀。”众人恍然大悟，纷纷表示道：“高乡长说得对，应当让她挖，不但让她挖，还要帮她把水渠挖通。等她一走，我们再把寸草坪的地给分掉。”
“可是，省里的人会不会来阻挠呢？这些人可一直都盯着这片地呢，如果他们又像五年前那样阻挠挖渠，我们该怎么办呢？”高正达问道。
“这件事由李乡长发起，遇到问题也由她去克服，我们在一旁看着就是了。她失败了，对我们也没啥损失。”高平之说道。
“那么，成立劳动队的事情呢？我们是办还是不办呢？”
“当然办呀，这对你们有好处，劳动队掌握在你们的手上，安排劳动时你们可以多向着自己人呀。”
“还有，建筑和纺织公司的事呢？贸易合作社的事呢？”
“这两件事情，现在看起来对我们没啥不好，先跟着他们干起来吧，如果以后的发展对我们不利，我们再出招对付不迟他们。”
“我觉得呀，成立建筑公司的事情对高乡长肯定不利，你没听姓金的说吗，三年之内，他要让高乡长的房子变成青龙乡最差的。”爱开玩笑的高正达说道。
众人又大笑起来。
过了两天，刘永义接到了刘致中打来的电话。
“永义，刘参谋长要带一个连到你那里去，和大龙山的牛大富谈收编的事情，你接待一下。”
“收编牛大富？”刘永义觉得非常惊讶，“牛大富这伙土匪作恶极多，在青龙乡名声很臭的。”
“那又怎么样？我们现在是招兵，不是招好人，他那伙人如何作恶我不管，只要他们肯听我的话拚命打仗就行了。”
“可收编了牛大富，我们在青龙乡的名声可就要臭了。”
“没事，臭就让它臭去，反正我们又不会永远呆在这里，过段时间我们走了，换了另一个地方，这名声不又香起来了吗？”
下午，参谋长刘敬云带着二连来到了青龙乡。
刘永义依然对收编牛大富的事情感到不满，见到参谋长后，他又一次地表达了这个意见。
“参谋长，我依然觉得我们不应该收编牛大富，他们是一伙流氓，品德实在太差！”
“刘连长，你在下面，很难理解上面的难处。我们团来到南方后，由于不适应这里的炎热潮湿气候，士兵们有的逃走、有的生病，造成了很大的减员，再加上前段时间的作战减员，我们团现在已累计减员三分之一。这些减员如果不赶紧补上，不仅会影响我们的作战能力，还会影响上面对我们的态度，如果上面以此为借口缩小我们的编制，那我们的损失就太大了。”刘敬云解释道。
“现在招兵这么难吗？”
“真的很难，南方人不愿意当兵，北方人倒是愿意当兵，但却不愿意来南方。我们现在每天都在为招兵的事情烦恼着，招兵的人派了一伙又一伙，招来的兵却仍是寥寥无几。所以啊，刘团长收编牛大富，这也是迫于无奈。”
国军要收编牛大富的事很快传了出去，青龙乡上下顿时一片哗然。当天晚上，近百人聚集到了乡公所门前，他们强烈地要求刘敬云出来对话，要他说清楚国军收编牛大富的理由，刘敬云见势不妙躲进了里屋，叫刘永义出去劝说乡民。
刘永义硬着头皮出来，在愤怒的乡民面前，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宣称：国军这样做是为了大家的安全，牛大富以后不会再作恶了，如果他现再作恶、国军一定会重重地惩处他，如此等等，类似的话说了一大通，说得噪子都快哑了。
快11点的时候，乡民们终于散了，噪子冒烟的刘永义回到屋里，倒了一碗水喝了起来。
喝完水，刚把碗放下，就看见了满脸怒容的高丽丽。
“你说实话，为什么要收编牛大富？是不是收了他的黑钱？”
“说什么呢？我们怎么会收他的钱？这样做确实是为了大家。”刘永义清了清噪子回答道。
“我不信，如果是为了大家，你应该带兵攻打大龙山才对。一个连攻不下，那就上一个团呗。牛大富在我们这里作恶极多，决不能轻饶了他。”
“高大公主，坐下，坐下说。”刘永义脑子一转，有了主意，他把头伸过去，贴在高丽丽的耳旁悄悄地说道：“其实呀，这件事根本就是一个计谋，我只告诉你一个人，你听了不要告诉别人。我们的意思是先把牛大富从山上哄下来，只要他一离开大龙山，那就是虎离深山、龙离大海，我们就可以任意地摆布他了。”
“怎样摆布他？”
“当然是这样。”刘永义伸出手掌，对着高丽丽的脖子做了一个砍头的手式。
“真的，没骗我？”
“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呀？不过呀，你千万不要把这件事情说出去。如果让牛大富知道了，那计谋可就不灵了。”
第十五章 大龙山 刘敬云收编碰壁
9月1日，刘敬云带着部队去大龙山，刘永义也跟着一起去了。
在大龙山的出口处，用来封锁的工事已基本完工，这个工事由碉堡群和铁丝网组成。最前面的是三道铁丝网，把大龙山的出口完全封锁住，后面则是一个碉堡群，由一个三层的大碉堡和两个小地堡组成。
到了大龙山之后，刘敬云并没有亲自上山，他吩咐一个叫赖小六的人进山去和牛大富商量。
这个赖小六是刘永义在茶集村俘虏的14人中的一个，被俘前是牛大富手下的一个小头目，收编牛大富的事情就是他向刘致中建议的。
“你去告诉牛司令，我们把他的部队收编成一个连，独立连，由他担任连长，如果他同意的话就下山吧。”刘敬云向赖小六说道。
“能不能派一位长官和我一起去？由你们的人去谈比我要好一些。”
刘敬云转脸向刘永义说道：“刘连长，你去怎么样？”
“我只是一个连长，级别太低，和他们谈收编的事情不合适。”刘永义拒绝道，他不愿去有两个原因：一是对收编的事情不满，二是怕去了有危险。
刘敬云也不想上山，他也怕上山丢了性命，于是他对赖小六说道：“我觉得没必要再派其他人了，你去就行了。你上山之后跟牛司令好好说说，要他下山来接受改编，我们对他一视同仁，他不要有什么顾虑，如果他还有什么事情想跟我们商量，就请他下山来跟我们谈吧。”
赖小六一个人上山去了，刘敬云则由刘永义、李得田等人陪着，察看着山口的工事。
在大龙山上，牛大富把他的二当家、三当家和四当家召集到聚义厅，和赖小六一起讨论收编的事情。
“你们都说说看，是答应还是不答应？”牛大富说道。
“我觉得嘛，这是件好事，我们应当答应。”二当家首先开口赞成。“谁都知道，这绿林好汉不能干一辈子，招安是最好的结局。《水浒传》里，宋江为了得到朝廷的招安可说是费尽了心思，人托了一个又一个，钱花了一堆又一堆。我们呢，坐着就等来了，真是天上掉下的大馅饼。”
“我也觉得应当答应。”三当家附和道，“共产党把我们围了三个月，现在国民党来了，如果不答应他们的收编，天知道他们又要围困我们多久，如果日子太长，我们可就撑不下去了。”
“对呀。”四当家也说道，“应当接受，这个大龙山呀，虽然险要，可周围实在太穷，没什么油水可捞，不适合做我们的落脚点。我们上山落草图的是啥？一是保命、二是发财。这个大龙山虽然能保命，但是却不能发财，不能说是一个合适的落脚点，依我看，我们可以先下山当国军，然后再寻找更合适的地方，如果能找到地势既险要、周围又很富的地方，我们就再次上山当好汉去。”
三个当家的都表示了自己的意见后，牛大富开口了。
“你们三个说的都很有道理，可你们想过没有，他们能不能容我们？他们会不会在收编之后又对我们下手呢？如果真是那样，那我们岂不是自投罗网？”
三个当家的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只有赖小六开口说道：“我见进刘团长，他是一个很讲义气的人，应该不会这么做的。”
“光是刘团长讲义气还不够，还得其他人也讲义气才行。如果仅仅是刘团长等少数几个人讲义气，其他人却仍视我们为土匪，那我们的命就依然难保。我仔细想过了，这次收编，我们不能答应！”
“可是，难道我们就一直在这大龙山呆下去？这样下去是没有前途的！”四当家说道。
“我们当然不能永远呆在大龙山，我们也要接受招安，但是必须要找准人。刘团长的部队里，上上下下没有一个是当过绿林好汉的，我们去了，必定会被他们视为异类并因此招致杀身之祸，所以我们不能投靠刘团长，我们必须要投靠那些和我们差不多的人才行。你们都知道孙殿英吧，就是那个挖了慈禧陵墓的孙殿英，他千里迢迢地从河南跑到山东去投张宗昌，为什么？就因为张宗昌的手下都是绿林好汉，去那里没有人会歧视他。”
三个当家的恍然大悟，纷纷表示赞同他的意见。
“可我下山后怎么跟刘团长他们说呢？”赖小六问道。
“你这样跟他们说：牛司令的人虽然很想投奔国军，可他们觉得时机还不成熟，还得再看看形势。小六呀，这次收编虽说没有成功，可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收编的事以后还得请你多多留意，帮我们联系那些手下都是绿林好汉的人，那样的人我们一定投靠。”
赖小六下山后，把牛大富的话向刘敬云说了一遍，刘敬云感到非常失望，“牛大富这个家伙真是给脸不要脸，想当土匪是吗？我让你当个够！”他转身对着刘永义、李得田说道：“你们两个把口子扎紧些，把他们全部封死在大龙山上！”
刘永义让二排长带领二排守大龙山，其他人则和刘敬云一起返回青龙镇，到了青龙镇，刘敬云没有停留，直接带着二连返回了宁都。
刘敬云改编失败的事情让青龙镇的人感到非常高兴，他们开始在镇子里放起鞭炮来，“噼噼啪啪”的声音在镇子里此起彼伏。
高丽丽跑来找刘永义，不过与其他人不同，她对改编失败的事情很感沮丧。
“刘大哥，是不是走漏了风声，这个计策让牛大富知道了？”
“不可能，八成是因为牛大富这个人钱没捞够，他还想继续当土匪捞钱，等他把钱捞够了，也许就想投靠国军了。”
“刘大哥，你们就没什么办法把他拿下吗？这伙土匪不怎么样嘛，上次在茶集村，你们不就打得挺顺利的吗？”
“如果他们出来，我一阵功夫就可以把他们消灭光，可他们窝在山上不出来，我们就没什么办法了。”
“大龙山就这么难攻吗？我不信！”
刘永义哈哈大笑起来，“高公主。”他开始觉得称高丽丽为“公主”挺贴切的，她的一举一动都像极了封建时代的刁蛮公主。
“你过来看看大龙山的地形图吧。”他把高丽丽带进了安放大龙山地形沙盘的房间。
“这就是大龙山的防御工事情况，你看看，这是断魂谷，这是滚木擂石，这是城墙。”他一一地向高丽丽介绍着大龙山的工事情况。
“现在告诉我，应该怎么攻大龙山呀？我完全听你指挥。”
高丽丽两手按在桌子边上，头伸过去仔细地看着沙盘，然后她指着断魂谷里的两个碉堡说道：“用炮打呀，用大炮把这两个碉堡轰掉。”
“说得好，把大炮调来，几炮就可以把这两个碉堡打掉，然后我们开始冲锋，占领断魂谷，这一关算你攻下了。接下来呢，滚木擂石关如何攻呢？”
“也用炮打呀，把上面的土匪都打死，然后你们就冲上去占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