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铁血河山-第3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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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其他山炮炮弹和必要的给养怎么携带,也没有能难的住丸山正男中将,这位堂堂大日本皇军中将将目线可及的,缅甸人所饲养的所有水牛,山羊甚至狗和猴子都洗劫一空。用来驮运弹药和给养。
这就造成了遇到中队阻击的时候。第2师团的炮火虽然依然猛烈如往昔,只不过阵地上有些鸡飞狗跳而已。第2师团的炮兵一边忙着**支援步兵进攻。一边还要忙着到处抓这些被炮火惊吓的跑的那都是的劳力。
丸山正男的这一惊世骇熟的创造力,让28集团军上下着实惊叹了良久。以至于此战过后。原来一直批评日本人缺乏创造力,只会模仿的刘家辉不得不承认,日本人在关键时刻的创造力还是无穷的。
丸山正男的创造力虽然让日军炮兵忙的手忙脚乱,但是也的确给阻击部队带来了不小的威胁。只比日军抢先一步抵达;固守在勃固山口担负阻击任务,死死的遏止住第2师团西进路线炮兵还没有赶上来;只能依靠草草修建的简陋工事抵抗的397团,被第2师团密集的火力压的几乎抬不起头来。
急于打开一条生路,跑路的第2师团在发现在自己面前突然多了一只拦路虎之后,二话没说,上来就是集中了一个联队在密集的炮火掩护之下,发起集群冲锋。其攻势之猛烈,远超过第2师团在文敦一线发起的攻击。看来无论是什么人在逃命的时候,都可以爆发出无限的潜能。
“呸”入缅之刚刚由暂54师副参谋长,调任397团团长的赵海山,刚刚被卫兵从日军炮火掀起的泥土中扒了出来,顾及不上拍去身上的泥土,只是吐出满嘴的泥土,急忙举起望远镜又观察起一线战斗情况。
看着被日军密集炮火又一次严严实实覆盖真的前沿阵地,身边同样成为泥猴的副团长丁启胜对他喊道:“团座,不能在这么打下去了,再这么打下去,397团就是拼光了,也不一定能顶的住。”
“咱们的炮兵,到现在还没有赶到。仅有的几门迫击炮又因为出发时候过于匆忙,没有携带多少炮弹。双方火力对比相差实在太大。仅仅一个上午的时间,一营的两个主力连就基本上拼光了,全团轻重机枪损失五分之一。现在就连团警卫连都派上去了,手中地预备队只剩下一个加强连。在这么打下去,我们压根就无法完成阻击任务。”
赵海山听完自己副手的话;放下望远镜;转过头来反问道:“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我们是不是让开大路;抢占两侧高地;将各营化整为零;以连为建制;沿勃固山脉东坡高地节节抗击。只要拖住第2师团行动即可。日军这么拼命肯定是他们屁股后边;肯定是我们的主力已经打响了;日军断后的也就一个半联队,咱们可有三个师那。所以我认为我们只要拖住日军即可,至于其他的还是等主力上来再说”丁启胜指着地图道
老丁;你的想法我明白。可你看看地图上;一旦退进勃固山中就不由我们了小鬼子也不知道从那里调查出这么多翻山小路;真他妈的活见鬼了。这里的很多可以翻山地路线;咱们原来使用的英国人的地图上都没有。这么多的小路;我们怎么沿线抗击。也没有这么多的兵力分兵把守。还有,进山之后;他们如果在突不破我们地阻击另外走小路怎么办?还有如果日军进山之后;不向西改为折向南怎么办?”
“勃固山并不高;从地图上来看平均海拔不过六百公尺虽然山势比较陡峭;但是对于惯于吃苦地日军来说并不算什么而且日军又有这里最详细的地图咱们这里是日军西进勃固山的必经之路他们如果想进山;无论是向南还是向西;不管是走大路还是穿小道;就必须先走这条路所以我们只能牢牢地钉在这里。”
说道这里;赵海山看了看自己这个川军出身的副手道:“老兄;我知道你心疼部队我也心疼啊这些都是入缅以来几经血战幸存下来的老兵;活到今天不容易。但是如果咱们将第2师团放跑;那么这些阵亡弟兄的血都白流了。”
说到这里赵海山笑了笑道:“老丁;你是徐州会战的时候进入28集团军的。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原来好象是川军122师警卫连的。你在122师警卫连当排长地时候;随同之钟上将军以不足千余之装备残破之师固守滕县;与日军濑谷支队一个联队血战地时候;可有没有想过这些?”
“现在咱们397团的装备比当初你老兄守滕县地时候好的太多了现在地397团一个团的轻重机枪数量顶地上你当初的122师一个师。老丁;你当初拿着四川土造的单打一都没有害怕过;怎么到了现在咱们清一色的美制钢盔;比利时造步马枪和轻重机枪;60毫米迫击炮国造82毫米迫击炮老丁你怎么还瞻前顾后上了。打光就打光总座不是老说局部要服从全局吗只要将第师团拖延在这里;397团打光了也无所谓”最后几句话赵海山说的斩钉截铁
丁启胜摇摇头;脸色有些黯然:“团座;你记错了我是川军出身的不错;但是我不是122师警卫连的我是四十一军直属特务营的。滕县一战;我们四十一军直属特务营是唯一增援进滕县的援军。”
“当时加上我们这个营,滕县的守军不过十个步兵连和一个迫击炮连,另有师、旅部的四个警卫连,还有临时来城领运弹药的一二四师一个步兵连;真正的战斗部队不满二千人;除了几门迫击炮之外;连一门火炮都没有与装备精良的日军一个联队苦战三天;几乎全军覆灭;只有少数人得以突围其余的人包括之钟将军在内全部阵亡。”
“我当时身上中了日军三发机枪子弹;昏迷不醒;是手下几个老兵拼死抬着我拼死突围;才得以幸存。也是在徐州陆军医院养伤的时候;被张军长收容至于当时的新77师。”
说到这里丁启胜苦笑的道:“今天的战斗让我想起了那场滕县保卫战;这些士兵;除了一部分后补充进来的新兵之外;都是百战余生地老兵了每牺牲一个;我这心象刀割的一样;撕裂般疼痛。让团座笑话了。”
”虽说我们现在的装备和训练都比那时候122师不知道强了多少倍。但是敌我实力的对比,却并没有超出那个时候。”
自从进入28集团军以来;苦战;恶战打了不知道多少?生死也见的多了;但是心情却从来没有象今天一样我和你不一样;你是后调过来的;我从397团组建的那天起就一直在397团带兵是从排长;副连长;连长;副营长;营长到今天一步步走过来的”
“我是行伍出身;文化程度不高;在进28集团军之前,斗大地字不认识一斗。所以升职比较慢。在川军的时候。之所以能当上军官,只是因为作战勇猛。我进教导队时;好多东西都搞不懂说句不怕你笑话的话这么一点指挥水平和文化还是在教导队学的,之前连地图都看不懂”
我的名字还是周副参谋长给起地;原来我地名字叫丁狗子穷人家的孩子吗;起一个贱名好养活后来周副参谋长说;都当军官了;手下的多少也有几十号弟兄了,不能老狗子狗子地叫;应该有一个大号了就给我起了这么一个名字;说是启盼胜利的意思”
“打仗咱们不怕;尤其是打小鬼子,咱们四川人从来没有孬种过死就更不怕了但是我今天有些却有些害怕;说实在的;仗打到这个份上;你我心里都清楚;缅甸的战局恐怕就快要落幕了我不是怕死;是怕没有办法带弟兄们回家我怕带回去的只是弟兄们的骨灰。”
“我不知道为什么;入缅作战以来;心里总是平静不下来总有一个念头,把弟兄们活着带出来;就活着带回去;不能让他们做了异域野鬼。我想起了在滕县的时候,一个弟兄临死的时候拉着我地手说。等有一天抗战胜利了。让我想办法将他运回四川,活着回不去了。死了也要回四川。”说完这些丁启胜自嘲地笑了笑;静下来不在说什么了
看着沉默下来的丁启胜;赵海山无言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知道自己最后地几句话有些伤人了赵海山回头看了看;此时日军的进攻已经暂停下来;前沿部队正趁着日军炮火间隙,在忙这整修工事。补充弹药。看来日军攻了大半天。也有些累了。这才有些放心的转过头来。掏出给丁启胜一支并顺手给他点上。
看着慢慢升起的烟雾,赵海山缓慢的开口道:“老哥哥,对不起。我刚刚有些话言重了,请你原谅。”
“不过我并没有耻笑你的意思。我也没有比你强那里去,你最起码还有爹娘,有个盼头,我是家里连一个亲人都没有了。”
“我爹是我们那里一个私塾先生。我六岁那年,我娘和一个外地的行商跑了。我那个原来心高气傲,却成了众人耻笑的对象的爹咽不下这口气,在我七岁那年活活气死了。我们家那些亲戚因为我娘的原因没有一个肯收留我们。谁都认为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生出来的孩子。也一定是不知廉耻的。我就领着五岁的妹妹一路讨饭,一路找娘。我可以不认她。可妹妹不行。”说到这里,赵海山不禁有些失神。
头一次听到自己这个寡言少语。也是全28集团军最年轻的团长起自己的身世,丁启胜不禁有些好奇道:“那你找到了吗?”
“我也不知道带她走的那个男人是那里的,只知道别人都管他叫老湘,可能是湖南的。可湖南那么大,我上那里去找?”赵海山摇摇头。
“我领着妹妹到处讨饭,那年头到处都在打仗,兵荒马乱的,说句不好听的话,有时候饭都没有地方去要。我妹妹先天不足身体弱,禁受不起折腾,连那年冬天都没有挺过去。”
“妹妹临死的时候,拉着我的手想娘。可我却毫无办法,眼睁睁的看着妹妹死在我的怀里,当时哪怕有口米汤喝,妹妹都能挺过来。妹妹走以后,我依旧到处流浪。妹妹死了。我也就没有那个心思在去找那个女人,走那算那。”
“为了活下去,我给人家放过牛,又因为认识几个字被派去伺候过少爷,陪少爷读书。后来我13岁那年,我伺候的那个少爷去南京读书,就把我带去了,让我名义上做陪读。实际上还是伺候。说来好笑,我16岁那年,我们那位老爷给我买了一张中学毕业证书,让我陪我们那位少爷投考军校,结果他没有考上。我却考上了。”
“八一三凇沪会战。那年我刚毕业,正赶上从上海撤退回南京的各部队伤亡惨重,就被分配到87师。任见习排长。后来地事情你就都知道了。我永远忘不了,南京撤退时候的那一幕,几万大军挤在一个城门口。如果,当时有一支部队能阻击一下屁股后边的日军,如果哪怕有一个高级长官能在现场控制一下混乱局面,组织人搬开堵在城门口的沙袋,那数万弟兄就不会被鬼子缴械后屠杀掉。”
“不是总座收拢我们这些溃兵一起突围,可能我就做日军刀下鬼了。我那些一起分进这几支部队的同学就没有那么好运了。没有跑出来几个。从那一天起我就发誓。绝对不会临阵脱逃,绝对不会只为了自己不顾友军的安全。”
“那些弟兄是你老兄的弟兄。也同样是我赵海山的弟兄,他们阵亡了。负伤了。我也心疼。但我们不能只想着吃肉,不想啃骨头。”
“老丁,你想过没有,如果我们没有挡住第2师团,让他跑了之后在卷土重来,我们还付出多少代价才能在一次将他们围住,又有多少我们地骨肉兄弟要付出血的代价。”
“这里是进入勃固山的最后一道防线,如果让鬼子进入第2师团,你也看到了勃固山虽然不高,但是山势比较陡峭,如果让第2师团进山了我们要再想吃掉他,要多付出多少本来可以避免的代价。”
“老丁,所以我说今天就是咱们397团全部都扔在这里,也要挡住日军第2师团的突围路线,不过你放心,总座不会让我们在这里孤军奋战地。我想过不了多长时间,援军就会赶到。”
“还有你听听,东边地枪炮声多密集。用不了多少时间主力就会杀过来。在主力或援军抵达之前,咱们必须坚持下来,就是397团全部打光了也再所不惜,保存实力,不顾友军的生死不是咱们28集团军部队应该做的。”赵海山地话音刚落,丁启胜还没有来得及回答他,刚刚沉寂下来不久的炮声在一起响起来,第2师团又一次展开了进攻。
大半天的进攻没有收到任何效果,望着近在咫尺的勃固山口就是冲不进去,特别是屁股后边越来越近的炮声,让一向稳健的丸山正男也多少有些坐不住了。
投入进攻的兵力从一个步兵大队到现在一个联队,所有携带出来的地炮兵都用上了,携带地炮弹已经消耗了近一半,就硬是啃不下来只有几门迫击炮的守军阵地,不能不让他有些光火,更让他感觉到难堪。
阻击第2师团地以轻武器为主的397团伤亡不小,进攻地第师团付出的代价更大。除了指挥进攻的16联队联队长广安寿全的脸,因为在大半天的进攻中,付出了重大代价却只前进了不到一公里而被恼羞成怒的丸山正男扇成了猪头。担任攻击的16联队付出三个大队长一死一重伤,仅剩的一个又被丸山正男杀鸡骇猴的以作战不利的罪名枪毙的代价之外。担任主攻的16联队第一大队也打成了一付空架子,第二大队也伤亡过半。守军阵地前堆满了日军的尸体,没有撤下来重伤员痛苦的呻吟声极大的影响了第2师团的士气。
已经接到指挥第4联队并工兵、辎重兵各一部,正阻击贡育瓦和文敦方向支那军的第4联队长中熊正吉大佐发来的诀别电报,知道第4联队恐怕已经完了的丸山正男是真的急了,如果短时间之内再打不出一个缺口来,等后边吃完了第4联队的支那军主力冲上来。自己和第2师团就是想跑都跑不掉了。
丸山正男中将心里清楚的很,如果不是自己撤退的时候丢下那么多火炮的掩护,恐怕以一个联队地兵力抵抗两个中国师的第4联队早就垮掉了。支那军在缅甸的部队战斗力如何他丸山正男中将不是很清楚,但是几天的激战下来。他却知道在文敦一线的几个支那师的战斗力却是个顶个的强悍。
最让他感觉到担忧的是,在中熊正吉大佐发来地诀别电报中居然提到了在今天上午的第4联队最后战斗之中,支那军居然出动了之前战斗中一直没有出现过大